30.里外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感谢上帝，使我们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

    “你们听见话说：‘当爱你们的邻人，恨你们的仇敌。’只是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当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有人打你的右脸，你把左脸也让他打；有人要你的里衣，连外衣也让他一同拿去；有人逼迫你跑一里路，你就同他一道跑二里。”

    祈祷声依然在喧响，但教堂里却是一片死寂。乌列用他那紫色的眼眸来回打量着四人，在将目光放到凌身上时，却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里见到‘你’！”

    “我们····认识？”看着乌列那像猫逗弄老鼠似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着，凌终于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乌列愣了愣，手上绽放出朱红色的火花。随着火花的燃烧，凌发觉了墙上不停剥落的壁画缓缓减慢了下来，最后一动不动，而教堂外的祈祷声也完全听不见了——时间已经被停止了！！！！

    “不认识，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虽然还是那副满是憎恶的表情，乌列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柔和了下来。同时，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就像是信号不好时的风斩冰华一样，下一刻就会完全崩坏：“不过，我的确是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力量和身份····可是很让一位大人感兴趣哦”。

    乌列说到最后，不留痕迹的瞟了一眼上方——光柱已经完全收拢，教堂又沉入了昏暗之中。

    “大人？”凌在心里嘀咕着，霎时间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能被乌列恭敬地称为大人的，至少米迦勒和加百列还有拉斐尔这与他同一级别的天使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位大人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位一切的伊始，也就是主！

    难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曝光了？或者是因为我的直死魔眼能对他照成威胁所以特别在意我？一系列的猜想让头还有点痛着的凌一片凌乱。

    “到底是？”凌抬起头想问道，但是惊异的发现周围又响起了庄严的祈祷声。他们四人仍和乌列还有他背后的格鲁诺对峙着，双方都谨慎看着对面，没有敢立刻发动进攻。

    “怎么啦？”爱陆琪转过了头问道。

    “没什么···”

    “雷云风暴！”乌列似乎失去了等待下去的耐心，手中出现了一本有着金丝装编的羊皮书，用手指翻动了几页后，轻声吟唱着。

    一道闪电击碎了滴血教堂的穹顶，露出了昏暗的天空。在教堂之上盘旋的雷云扭曲着，积聚着，发出了震耳的雷鸣声，不时有几道金光闪过黑暗的表面。强大的电压带来的爆发性的静电让在它正下方的凌一阵发麻·····

    “身为智天使与炽天使的我是经由主同意拥有掌握气候的权利！”乌列手上的羊皮书上燃烧起了朱红色的火焰：“红莲狱火！！！”

    数十道雷电从雷云上直冲而下，与从羊皮书上喷发出的蛇状的朱红色火焰混杂在一起席卷了整个教堂。

    “卡拉卡拉~~~~~~”

    看似地图炮似的攻击，但重心却明显落在了弗拉德的身上。即使身上穿着骨之琴，但在狂躁的雷击与腐蚀灵魂的红莲狱火的照顾下，骨之琴发出了一声悲鸣后，延续了数千年的血族十三圣器的它，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碎裂的骨片洒在了焦黑的地面上，脓血不断地从弗拉德身上滴下，染红了脚下同样精致但四处龟裂的大理石板。

    破碎了大半的里层铠甲还有没剩下几根的头发与散发着烤焦气味的右半身，要不是隐约还可以听到他那微弱的呼吸声，大概没有人会认为他还活着。

    仅仅一击，恐怖如斯。

    这就是·····四大天使的力量吗？凌开始发觉自己不把天使当回事的想法感到可笑，即使自己真的可以通过直死魔眼杀死天使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终究也只是凡人啊，面对无法跟上神经反应速度的攻击，大概连反击也做不到吧。

    “大概····是时候开始了。”低着头的凌，掩藏于亮银色齐刘海下的脸上的，是完全无法摸透的神情：“那个计划····”

    “弗拉德，怎么样？”德古拉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弗拉德问道。

    虽然口气里很是关心，但实际上德古拉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地脉里的魔力并不是无限的，之所以能召唤出天使这样的存在就应该消耗了地脉中的大部分魔力，而乌列看似实力强劲，但实际上还是受到了限制——他的魔力供给完全是由圣彼得堡地下积累了数百年的魔力作为来源的。刚才的这一击，所消耗的魔力绝对不会是小数字，如果消耗到一定限度的话，乌列就会因为魔力问题失去维持形体的力量，回到天上吧。

    所以，弗拉德的躺枪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德古拉在心里好好称颂了一下他的牺牲，虽然不知道这真实程度有多少。

    的确，乌列的魔力消耗的很快，其中更为主要的原因就是之前暂停下时间所消耗的。打个简单的比方，原本的魔力储备是100，那么召唤出他的魔力就是60，之前那一击的魔力消耗是1，而暂停三秒时间带来的消耗，竟是骇人的30！！！

    作为时间这一无法看到无法触摸到，甚至无法理解的力量，只用30的贮备就能使用，这倒是让乌列大感意外。

    “血红崩流！！！”粘稠的鲜血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处聚集到了德古拉的脚下。血液涌动着，渐渐结成了数千根针状晶体，向着乌列攒射而去。

    “地狱之门！”一道黑色散发着不详气息的、上面画着一个扭曲鬼脸的大门从地下冒出，拦下了所有的针状晶体。在发出了类似一阵锐器击打在严厚的玻璃上的声音，名为血红崩流的攻击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从地下冒出的黑色大门则是毫发无伤。

    “千杀水翔······罗生门之术·····这是在cos火影吧！！！！给我有点节cao啊！！！！”凌翻着白眼吐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