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送君千里
这种局面正是我苦心经营的结果,用白虎炎镜的镜修立刻知道不妙,却已来不及避让,只得先将祭起的掌镜灵斩向我击发出来,妄图抵挡这一下后再飞逃走。 我的雷驹掌镜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三百多面灵镜发出的灵斩汇集成一头无比巨大的雷驹,栩栩如生,蕴含九万多的灵斩,向着这镜修疾扑过去。 白虎炎兽和雷驹两道灵斩,很快就在空中撞上,“轰”地一声巨响过后,白虎烟消云散,雷驹略小了一圈,却还能继续向着对方扑去。 那镜修闪避不开,只得挺着护身斩能罩,硬挨了这记,他的白虎炎兽胸镜更不济事,很快就被雷驹破去,剩下的灵斩直接击打在了他身上。 雷驹最后攻击到他身上时,大概还剩两万多斩灵能,这镜修“噗”地就是仰天一口鲜血吐出,就算他能有“凝”境界初期的修为,吃了这一下也绝不会好受,不过居然硬挺着没从足镜上跌落下去,也算难得。 发出斩击后,我根本就不在空中停顿,架镜就走,刚让出一点距离,炎蛇和雷猿灵斩在前,那两道土脉灵斩为让过我开始的斩击,落后一步,全擦着我护身灵能罩外尺余击打在刚才所处的那片虚空中。 已身受重伤的那镜修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接着速度就没那么快了,半息后,我的第二道近十万斩雷驹斩击又到了,这下直接将他身体电成一块焦炭,掌镜胸镜失去控制,随着尸体一起从空中跌落下去。 这五个镜修是一伙的,被我击杀了这个,其他四人气得“哇哇”大叫,那个使用炎蛇灵斩的大声喝到:“你杀了我们唐门五虎的老大,唐家和你不死不休!” 现在已是生死相向了,还谈什么不死不休,难道只许他们杀人,不许人家还手的么?我看这人脑子里一团糨糊,傻了吧唧的,不理会他们,闪避开发狂般连续攻来的几道斩击,在空中追逐着把死掉那人的掌镜、胸镜、足镜共九面灵镜一一抓在手里,最后还将那人尸体上的储物戒指也抹了下来。 略一察看手里几面灵镜,作为掌镜的白虎炎镜这组极品灵镜还完好无缺,两面胸镜则在最后一击之下,伤到了其中一道兽魂,变成了废镜,只剩一面还能用了。 只是半极品的玄级废镜,修补它还浪费我的凝神石乳,废掉的那面被我随手就丢了,剩下的则都扔到储物手镯中去。 还有四人,既然用炎蛇的这个脑子不好用,估计一会逃走的几率也要小些,便将他留到最后再杀好了,心中一动,我却故意朝他冲过去。 另三个口里喊着“老三小心”,生怕我再向刚才一样击杀掉这汉子,一面冲我不断释放着斩击,还都飞身扑过来救援。 那汉子飞身退后,我却在空中一停,突然折向那名用雷猿的镜修,两人面向飞扑,转瞬就只相距十余丈,我的灵镜三百多头小小雷驹咆哮汇集成一头异常巨大的雷驹,奔腾过去。 这人大骇,连接用掌镜消耗,胸镜抵御,却只耗去一小部分灵斩就已一一告破,被剩下的雷驹灵斩击打在身上,又就此了账。 我再击杀了一个,那三名镜修又悲叫了一声:“老四!” 我刚将跌落的雷猿组镜抓在手里,后面一个镜修已大喊道:“我们斗不过他了,大家先撤!日后再找上嘉梧山报仇就是!” 五脉中,风脉速度第一,雷脉第二,剩下三人两个土脉,一个火脉,这时想逃那还有那么容易么? 三人刚想逃窜,我的雷驹再次一分为二,分袭两个土脉镜修,身体也急速向他们扑去。 每道雷驹灵斩都蕴含四万多斩能,这两个镜修那里敢抵挡,只得驾着足镜左右躲闪,刚避让开来,半息之后,我的第二斩又到了。 三人背对我急逃,我一面不断发出斩能袭扰,自己也在御镜急追,不一时已到了用沙驼灵镜的镜修后面,那用炎蛇的我一直没攻击他,还有闲暇回头瞄一眼,看到这情景立刻就凄声尖叫道:“二哥!” 我已追到那用沙驼的镜修身后二十丈的距离,“嘿”地冷笑一声,再是一下近十万斩的斩击,这么短的距离,那人又是背对着我飞逃,连掌镜都没发出抵抗,就被电得浑身焦炭,掉落下地。 这人的沙驼镜已来不及再弄到手,我折身便朝用土獾镜的镜修追去,那人见我追近,自知无幸,高喊了声:“三哥快逃,以后给我们报仇!” 喊完后,他竟不再继续逃窜,转身过来发灵斩拼命朝我攻击,意图抵抗一阵,给另外那人逃跑争取时间。 正面抗衡,他怎么能敌得过我半息一次的雷驹雌雄子母镜?两击之后,就被我击杀,只剩那用炎蛇的在驾着足镜亡命飞逃,被我仗着足镜速度快慢慢追上,一并杀了。 击杀了这五个镜修,坠落到地下的尸体可没时间再去搜索了,我忙飞身追前面远去的白鹤,顺便检点下这次的收获。 除了那组土脉沙驼镜没能弄到外,所谓唐家五虎的其他四组掌镜都到了我的手里,这几个人做惯没本钱买卖,身家颇丰,那组极品一雄五雌的白虎炎镜价值最高,每面斩能三千八百斩,其余三组都是半极品,也还不错。 除此外,用白虎炎兽和炎蛇两个火脉镜修的储物戒指也都被我摸到,里面有几面不值钱的灵镜,不过下品中品灵石却多,有七八万两的样子。 先前受了我的命令,白鹤只管一路往东北飞行,半个时辰后便被我追上了。 在星辰指引下,我们只顾往东北方飞,过了千山万水,不知何时起,天边开始蒙蒙发白,地下的山川河流也慢慢能够辨明了。 我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没镜修追来,他们得天亮以后才会发觉陈家宅院里已人去楼空,已被我落下千里路程,应该能在他们追上前赶回家里了。 虽然是第一次御镜飞行回家,可我之前寻灵时一路游玩,很多地方都还记得,这时候趁着天明察看下面地形,很快就找到一座熟悉的山峰。 再飞三千多里,便是我的嘉梧山,终于快要回家了。 辨明方向后,我引导白鹤在一座无名山峰上略作休息。
一路要飞过好些家门派的地盘,这个时候若有人拦路盘问,看到白鹤身上的灵兽再引起事端可就不妙了,为防万一,我先取两块黑布将兽笼罩上。 笼子里的幼兽们已饿得直叫唤,白鹤背上甚是平稳,我便取些rou干灵乳扔进笼子里去。 说实话,飞到现在,我和白鹤都有点疲倦了,可这时候多浪费时间就是找死,一刻之后,我们继续上路。 天已明朗,有着地下景物参照,我不可能偏离路线。 象我这样赶路的镜修很平常,也没那家门派出来多问拦截。 又从旭日初升飞到艳阳高照,再到日头偏西,我们已飞过了三千多里路程,再有一千多里,就是我们嘉梧山。 到申时末,一个白天又块结束,我刚看见嘉梧县和鹿祥县交界处的那座药山山峰,不经意间回头一看,身后天边远处,一百多道身影也现了出来。 他们终于还是追上来了,有这么多打劫者,我没狂妄到认为能凭一己之力将他们全部击退。 这些追赶者的队伍拉得很长,最前面的已距我不过三十多里了,后面的,还不时有人从山那边飞过来。 翻过前面的药山就是嘉梧县境内,我咬咬牙,一面飞行,一面快速将雷驹镜和紫眼雷貂镜对换,先加重防御,这才从白鹤背上将两头冲我龇牙的六尾风狐幼崽取出,装到麻袋中,对白鹤喝了声:“你自己逃命去吧,要是不死,明天再来找我!” 白鹤振翅往侧边飞走了,我将麻袋系在腰上,足镜驱到最快速度,亡命前逃。 虽然我一个人走比带着白鹤要稍微快些,可后面那些镜修大多是雷脉,足镜比我快的多得是,过了药山,他们就慢慢地拉近了距离。 好在这些镜修只顾死死盯着我,白鹤没有人去追击。 “明性兄弟,怎么也不和咱们打声招呼就走了?” 我转头一看,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在拍卖会上竞价不成的东胜州程家家主程慷和云湖派太上长老万奇,这一会功夫,又拉近了四五里的距离,刚才提气高喝的就是程慷,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宫装丽人,做妇人装扮,看足镜颜色应该是土脉镜修,速度却丝毫不比前面几个雷脉的慢。 程慷身旁的万奇须发尽百,亦叫道:“小兄弟,停下来咱们亲近亲近再走也不迟啊!” 这群打劫镜修中,我认识的还有身着黄袍的散修黄袍怪,只不过这人一声不吭,只顾埋头追赶。 我一边加快速度,一边笑道:“各位千里相送之情,明性感激不尽,日后定一一登门拜谢!” 程慷身后的宫装妇人“扑哧”一笑,向程慷道:“老爷,这就是你说的明性小兄弟么?果然风趣,自身都难保了,还要吓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