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奇技yin巧
我是这个都市的『守护者』。 往黑暗中驰行，在人群中穿梭，於鲜有人迹的偏僻里制裁着溢出的罪恶。 强Jian、杀人、盗窃、抢劫、贩毒、人拐、斗殴、卖yin、走私、家暴…… 这个城市遍布着我的『眼睛』，非法者的一举一行皆无法逃出我的耳目。 上至将军府的荒yin无度，下至市井间的替身攻击； 草丛里打着野战的情侣，厕所内撸得飞起的学僧； 我都了如指掌，我都亲眼见证。 「Watch……Dog？！」 这不，惊畏不已的敌人又叫出我的绰号。 「——」 但是我不愿意承认。 我总是不能在汪派与喵派之间做出抉择。 或许，萌才是正义？ 萌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绝对公正？ 我实在不太明白，也觉得提出这个理论的人一定是宅到极点的人。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一只激萌的小萝莉等着我……呃！」 像你这麽猥琐的大叔家中怎麽可能有只激萌的小萝莉等着你呢？ 一听就知道你是在骗人，一看就晓得你是个碉丝。 所以我下手下得很重，用纯钢铸的甩棍打断他的狗腿。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警察们又一次发出警笛声，又一次姗姗来迟。 要不是我把罪证昭示天下，只怕他们很久也不会对这家无良财阀下手。 「WatchDog！这次你绝对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冲进来的是警察厅厅长松平片粟虎，全国警察的最高领导人。 他追着我的尾巴追了有几年，却从未成功抓捕过我一次。 他对我怨念已深，我对他却敬佩已久。 ——对任何尽忠职守的人，我都是一致的敬佩。 因此，我也没用甚麽太重的家伙招呼他。 「轰！」 只是用几个小当量的炸弹炸得他灰头土脸罢了。 「WatchDog！！！！！！！」 他好像很愤怒，我却自问足够温和。 「——」 我站在窗口，往下一跳，在警察们高呼信仰之跃，在下面的草垛附近形成包围圈之时，我投出连着悬挂装置的飞刀——我起名为『**』——系住对斜楼栋的突出物，蜘蛛侠般在高楼大厦组成的钢铁森林间，大都会特有的浪漫夜景之中，失去了踪影。 「可恶！大叔我下次一定要抓到你！」 你是抓不到我的。 ——因为我是这个都市的守护者。 进监狱捡肥皂甚麽的，打死也不干。 －－－－－－－－－－－－－－－－－－－－－－－－－－－－－－－－－－－－－－－－－－－－－－－－－－－－－－－－－－－－－－－－－－－－－－－－－－－－－－－－－－－－－－－－－－－－－－－－－－－－－－－－－－－－－－－－－ 最近，江户易名为东京。 据传是茂茂某一晚被祖先托梦，称东京二字将有利於幕府的统治，於是欣然改之。 只是对我这种星斗市民来说，叫东京还是江户都没甚麽太大差异，关心的惟独自己的饭碗。 「有甚麽新情报吗？」 村上银子，我的拍挡。 为我搜集情报，以及提供骇客支援的少女。 虽说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好的是我们上一辈，铁打铁的哥们，见面就是干的交情。 其实，我暂居东京也有这一部分的因由。 「银子……就拜托你了。」 银子的爷爷，里世鼎鼎有名的情报屋，临死前将她孙女托付於我，任务是保护她直到十六岁。 他很有先见之明，银子初任情报屋时，的确犯下了很多失误，不清楚甚麽情报能卖，甚麽情报不能卖，甚麽情报该入手，甚麽情报不该入手，结果惹来不少仇家的追杀，最险的一次，只差一秒她的人头就会被M16轰爆，去⑨泉之下与她的爷爷团圆。 幸好有我在，她才能从一只小萝莉顺利长成一只少女，处於少女与BBA的分歧点。 不过，稍微有点遗憾的是，她对我的好感度依然维持在很低的度数，满脑子只有真⑨狼。 果然，我没有YY主角光环吗？ 约定俗成的三千後宫呢？ 「刚过去的七点正，有一大批『转生乡』被搬运至江户。」 银子抬头就爆出猛枓。 转生乡，那是春雨海贼团的独家毒品。 假如是寻常的毒品，就没有去捣毁的必要，因为我没有那个闲心。 自甘堕落，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一律懒得去理。 可是转生乡不同。 它已经越过毒品的概念，是『魔药』。 虽然联合国已经颁下禁令，禁止转生乡的流传，但是恰恰因此，使得转生乡的价格居高不下，为它挺而走险的人也为数不少。 「谁接头？」 「王少棠。」 「王少棠？那老狐狸还真敢作死，交接完成了吗？」 「还没有，但也快了，依他们现在的位置推测，预定的交接地点恐怕是青龙党总部的地下停车场。」 「真小心。不过如此一说，春雨的师团长还没有回去吗？有点棘手啊，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位？」 『转生乡』因其高额的利润，至少需要一名师团长亲自押运，有时因货品数量大，还会出动两至三名。 「抱歉，这方面…」 「不要放在心上，问问而已。」 别皱眉啊，少女，那就不好看了。 「要不，等他回去？」 「要是等到他回去，只怕货就发完了，这麽危险的商品王少棠是不会留在手中太久的，当场交货，即时发货也不稀奇。」 这麽一来就是叶隐於林，寻觅无期。 「看来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并不是怕，这天底下本就没有人值得我惧怕，唯一能够令我感到恐惧的也就只有自然本身。 只是个人与组织之间的力量有着不可逾越的界线，单说情报力就不是个人能比得上的存在。 而战争基於情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一次，说不定得打破『当守护者时，不使用非人之力』的潜规则。 幸而机智的我并没有就此条立誓，这麽一算我还是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 「小心点。」 「你以为我是谁啊？替我煮壶茶就够了。」 我卡米那般道。 戴起猎帽，拉上面罩，配备耳麦，用缩骨功改变体格，用易容术转换相貌，用变声技歪曲声带。 只因我是不该曝光的存在。 哥只是传说。 隐入幽暗之中，纵掠如飞，快如电闪，**不停地使用，在高低起伏的楼顶一路飞驰。 黑暗为我披上神秘的轻纱，夜风为我送来轻轻的祝福。 我已成为这片黑夜的主宰。 ——真有如此说的人，那人一定是很中二的人。 －－－－－－－－－－－－－－－－－－－－－－－－－－－－－－－－－－－－－－－－－－－－－－－－－－－－－－－－－－－－－－－－－－－－－－－－－－－－－－－－－－－－－－－－－－－－－－－－－－－－－－－－－－－－－－－－ 青龙党总部大楼是一个堡垒。 这是我查阅银子给我发来的资料所得出的结论。 该楼楼高三十二层，守备严密，楼道楼梯转角以至厅室皆设有摄像头，除去大堂，其余三十一层皆嵌上防弹玻璃，以防远处的狙杀。 近期因青龙帮正值内部权力斗争，警卫人员更是增加了好几倍，里里外外时常站着几十条彪形大汉，一个个**藏枪，稍微有点异动就是来几十发的样子。 不使用非人力量的话，硬闯或是潜入都几近不可能，尤其是在我赶不及制作一个伪装性身份，地下停车场也不准许外人泊车的限制之下。 如此，余下的方法只有一个——从下水道侵入。 那里的防御薄弱，没有监控，是整个守备系统的软肋，大概是对方想像不到世上会有从下水道中上来的刺客吧？ 那的确很少见，但不表示没有。 我就是一位。 『活受罪啊。』 我在下水道中前进，心中不禁喃喃。 还好，那些下水道生物一感受到我的贝爷之气後，就本能地跑得飞快，也免却我跟牠们搏斗的麻烦。 『是这里了。』 来到连接青龙党总部大楼地下停车场的下水道铁门前，用耳朵贴住门身，细听内里的声响。 『这是？』 时间刚好。 十来人聚集在停车场内，说着收货交钱的事儿。 此行值得注意的人有二，一名自然是春雨的师团长，另一名则是被我登录在案的魏志军。 他是王少棠的左右酱，『契约者』的一员。 说到这契约者，那是近几十年来新兴的魔术界派别，有别於『魔术使』，所以专门替这群人创建一个名词，以示区分。 他们的不同在於一般的魔术使是通过修行，掌握魔术，然後用於谋财致富，而契约者与此相异，他们无须修行就能习得魔术。 这似乎很不平衡，不遵从等价交换的大原则？ 并不如此，契约者其实是非常平衡的行业。 自古相传，星宿之中寄居着神秘，每一次斗转，每一次星移，都预示着天下的局势，新国就有术师专以观星为生，以星为技。 契约者使用的也是来自星辰的威能，名为『流星契约』的契约魔术——通过被赋以某种制约，而换取某类能力。 他们的局限就是在使用能力之後，必须在一定时间以内执行定明的使用条件，不然不论有何委曲的原由，皆视之为撕毁协定，灵魂将受到剥取以作代价，即为契约者最常见的死因——强行支付。 同样，此份契约跟其他契约无二的，限定一人只能签定一次，杜绝刷技的可能。 只是这份契约也不是谁都可以签的，惟有於签下之前体内没有『魔力』、『真气』或『灵能』的人类，才可签署契约，并於契约成功後自动打通魔术回路，用以发动交换而来的能力。 流星契约还赐给契约者一项不知算好还是算坏的最重大影响——理性化的思维。 契约者只会作出合理的判断，难以做出违抗理智的行动，行为几近骗子，旁人常常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因此常常被里世之人腹诽为『奥斯卡级杀人机器』，而在不能保证其忠诚心的情况之下，他们总与权力核心无缘，是杀手似的职业。 这就是契约者，人类社会中最孤独寂寞的一群。 然而，尽管它的规限有点多，但是相比近似的『恶魔契约』，仅凭不需向路西法大人奉献灵魂并从此为其奴役此点，又好得过份。 魏志军正是契约者中的高手。 他的技能是『血爆』，代价是流血。 由於血爆是流血後才可驱使，即是要先付出才得以使用，所以没有『完成制约期间，契约者不可以发动能力』的致命弱点。 但与『没有弱点』相应的，这血爆『缺乏强项』，陷阱爆破不如炸弹，射程杀人不及枪械，特异功能等同没有，打起来还得不断地流血，对水份、血液的需求非常之高，一遇持久战就极容易因失血过多而亡。 即使附加的神秘性使他能藉此与术师周旋，但是与其依仗血爆的实战性能，倒不如订造一些奇术礼装用以冲脸。 这就是血爆，鸡肋的存在。 只是这世上没有多少真正垃圾的能力，关键还是得看持有者的智能是⑨精啊，还是八云八意八奇那档次的。 魏志军就是那种高阶的使用者——玩得溜。 他有一身可比夏侯家两兄弟的cao作及意识，辅以这血爆之能，近战上变得异常的彪悍，加之其打通了魔力回路，得魔力襄助，战斗力已不再是能用子弹干掉的层级，若果跟他对上，就要有『蹭着则伤，碰着则死，随时要跪下来叫爸爸』的觉悟。 这东京，还没有那麽多外来者之前，在相对公平的条件下，能与他对等战斗的家伙不会超过十人，理论上能打赢的不过三人。 那三人之中，包括我。 可要是我与他交战，那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虐菜绝不是甚麽值得炫耀的事，击败强敌才足以自豪。 当然，开挂不计，我们要对开挂者投以深切的鄙视。 『买家不在吗？』 十数人发出的只有点货时的吆喝，买家们的蠢动低喘并没有传过来。 那为了最大程度上规避风险，等待春雨师团长完成任务离开就是最佳策略。 「看来你是搞定了。」 忽然，有一把清冷孤高的话声传入我的耳窝内。 之前此人一直没说过话，好像是刚刚从车子上下来的。 「搞定了，王少棠正在花圃里躺着，青龙党的老板宝座正式由我接手。」 那是魏志军的嗓子。 这麽说，王少棠已死，主持转生乡贩卖的幕後黑手正是魏志军。 这样一来，纵使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他也不能不死了。 「那麽，真正的货物呢？」 「在这里。」 真正的货物？ 转生乡只是掩人耳目的？ 不，那不是掩人耳目，是附带的。 两人的手下确实正在点货，那些交谈俱是有关转生乡的话题，箱子在地面上的拖曳声也清晰可闻。 「我在顶层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你手中这件玩意到位，那麽，这边请。」 「你还真是小心，在你的地盘还怕有意外？」 「你的任务是保护货物直到我完成那件事吧？那就不必废话，跟我来就是。」 「也对。」 两人走向停车场内的升降机，并发布命令。 「你们点好了就拿去给贵宾室内的老爷们，他们正等得不耐烦呢。」 「遵命，Boss。」 这就没办法，我只得出手。 虽然跟原先的计划有点出入，却也无碍。 「……」 我静心等待了一会，等到两人踏入升降机之内，并且上升到足够的高度，确保他们感觉不到地下所发生的任何异动之後，我就开始我的工作。 「嗯？停电了？」 我先配带夜视镜，再按下手中的按钮，引爆预先安装在青龙党总部大楼外电闸处的炸弹，一举令整栋大楼的电力系统陷入瘫痪。 虽然他们建有单独的发电装置，但是我要的也就是数十秒的黑暗罢了。 「嘎！」 我用力打开铁门，风也似的闯了进去。 「甚麽人？」 这些人的反应足够快，我一打开铁门，他们的手就已经伸入黑衣内，将要掏枪。 可让他们掏枪又如何？ 先不说他们没有视野，他们甚至还戴着墨镜，在漆黑一片的停车场内等如瞎子。 而枪手最需要的正是视野。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迅速地点射着这群黑衣壮汉，在他们找到掩体之前就已经将他们全员射杀。 「有枪声！快过去看看！」 停车场内那些负责把守各关键要道的青龙党党员也察觉到有人侵入的事实，瞬息向这边展开包围。 纵然他们已经机智地收起墨镜，黑星手枪也已经掏出，但是他们的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项。 「哦？」 正当我要依样画葫芦，一一将他们射倒之时，却发现他们的人数刚巧为⑨，走来的角度亦有点妙，正好是能让我秀一把枪法的站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杀手本能弹指沸腾，在⑨处眉心间印上⑨个必中的标记，以射杀百头的必杀技法，用这把奥利哈钢打造的装饰枪『哈迪斯』射出超音速的⑨枚子弹。 「？！」 ⑨颗脑袋瞬间爆炸，⑨颗子弹眨眼入魂，他们至死也不会明白这一声枪响之中到底发生了甚麽疯狂的事情，我的枪法到底有多DIO。 「砰！砰！砰！砰！……」 扫荡完毕，我陆续清除地下停车场内各个摄像头，以令监控室没有方法目睹我的正体。 「唔噔！」 不久，电力随之恢复，我的工作也快到尾声。 将毒品悉数搬回几辆卡车上，再用最後几颗子弹射击卡车的汽油箱。 「——」 但是，我停下了。 「没想到还真有人敢阻扰我们的买卖。」 因为停车场的消防门已经被人推开，内间走出一位一头银白长发，很有帝王气质的男子。 「甚麽来路？」 萨菲罗斯，春雨的师团长之一。 他的实力若要比喻的话，是足以跟丁蜀对A的强悍。 「……」 「不说话吗？也好，反正跟死人不必多费唇舌。」 他已做出拔刀的架势——居合斩。 或许他最有名的绝技不是这个，可这一招说是他最强的奥义也不为过。 他所有刀法都是从这一招上演变出来的，是他最精通的一招。 「……」 假如他再晚点来的话，我说不定会放过他。 因为主要目标已经完成，我就没必要再跟他这支线纠缠下去，放任他在这本同人出场多几次，磨磨蹭蹭个几十章才以一只Boss该有的华丽死法退场也未尝不可。 可惜，他找错了片场，也找错了对手。 「……」 我拉出甩棍，与他对峙。 「奇妙的武器。」 的确很奇妙。 里世中没人以此作主武器的，我是特例。 「来吧。」 再也不必说话，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这对峙只到三秒，我就动了。 本来先出手的该是输家，但是我们的相距有点远，都不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总有一方先动的。 我更喜欢将主动权握在手中。 「——」 我以超音速逼近，萨菲罗斯也在那一刻超音速地拔刀。 我的人竟被拦腰斩开两半！ 「？！！！」 可那只是萨菲罗斯脑补出来的胜利画面。 我在被斩前那一刹那间，止住脚步，正宗的刀锋堪堪擦过我的腰前，再以超音速突进，一记甩棍击断萨菲罗斯的手腕，使他长刀脱手，衣袖一展，闪电般突出一把袖剑，直接刺入他的咽喉。 「——」 从极静化为极动，再从极动化为极静，最後又从极静化为极动，以动与静的变化，妙到巅峰的控制，方使袖剑成功的刺入了萨菲罗斯的要害。 这是很简单的战法，也是最致命的战法，重点在於能不能使得出来。 纵然能以超音速突击，也没有几人能在那一刹中停下步伐；即使停下了步伐，也没有人可以立即压制住那由落差带来的不适感、血气的上涌，再次以超音速前进杀人。 这样萨菲罗斯的长刀就能及时回防，情势重新持平。 可我办到了。 於是他死了。 他也没有留下甚麽感人至深的遗言，就被死神带走。 「——」 我不感到伤感，比这更草率的结尾我看得太多。 照预定的，我向装载转生乡的车辆开枪。 「砰！」 「轰！」 毒品在燃烧中化为灰烬，罪孽慢慢地受到肃清。 我被爆炸的气浪推动着，朝停车场出入口行去。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 事後。 「甚麽？你说黑色死神？」 「是的，当晚他潜入了青龙党总部大楼，似乎是要窃取圣遗物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就是真正的货物啊。」 这麽说也快了，战争的味道我已经闻到。 「魏志军怎样了？」 「虽然现场发现了遗体，但是运往停屍间後无故失踪。」 「也就是还没死的意思吗？」 你不应该叫魏志军，应该叫张郎。 「後续的调查又如何？」 「萨菲罗斯被确认为遭黑色死神击杀，停车场的爆炸被认定是流弹所引致的。」 「哎哩，还以为会暴露的说。」 这办案能力…… 小李，你就多担待点。 「不管咋样，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不用出勤的日子，真棒。 「你的茶。」 「谢了。」 =================================完==================================== PS：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写(扑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