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抓jian
奶茶店隐蔽的角落里,孟家祥用手机对准店外两人,拍下照片。乖乖,他可是娱记,这张照片要PO出去,怎么的也能拿个几万吧?! 他真不是狗仔,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巧的事情,撞大运撞到了,他有什么办法? 啃着指甲,孟家祥很纠结,是帮自家妹子一把,还是拿照片去换钱? 一咬牙,打开微信找到萧恩喆,照片传了过去。 妹子啊妹子,哥要是买房,你得赞助一个厕所! 回信来的很快——“盯着,下一站给我地址!” 孟家祥郁闷,还要他去盯着?好好的假期,让他自己搅了。 不对,臭小子干嘛要他盯梢?他是不是给孟小玲帮倒忙了?!呕血,还不如去卖钱呢,真是! A市郊区,一家人工滑雪场,四千多平的面积,中午没什么人,站在雪顶向下望,有种心旷神怡的空旷感。 换上冲锋衣滑雪板的谢小然,软在白雪皑皑的山顶,透过墨镜,看着落差巨大刺眼的滑道,死活不肯下去。 不行,她不要玩了,不要寻求刺激……她要回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要求你滑那条最陡的坡,就你前面那条平缓的,慢慢滑到底就行。”程浩然见她想退缩,伸手扶住她往后躲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不是会功夫,怎么还怕高?” 谢小然想哭,她是会点花拳绣腿没错,可那是卖艺用的,不是高空耍杂技用的,和怕高有半毛钱关系吗? “那我在雪地上散步下去?反正到底就行了吧?”谢小然天真地问道。 “你说呢?”程浩然笑着反问,“滑雪运动的精髓就在于,体验俯冲的快感,那样可以让人忘却烦恼,抛开杂念。” “好吧……”谢小然再次望了一眼雪白的滑道,为了忘掉烦恼,拼了! 程浩然为她演示了一遍动作要领,见谢小然迟迟没动,返回来耸着她的背脊往下推,这坡真的一点都不危险,最多滚个雪球而已,不会受伤。 歪歪扭扭的谢小然紧张地大叫,反身一把抱住程浩然的腰,脚下滑板仍在下滑,这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谢古人的脸贴在人家腰上,屁股撅的老高,两条腿跑步一样在雪道上来回摆,天真的谢古人以为,也许这样可以走上去。 萧恩喆赶到滑雪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他穿戴着滑雪装备,站在山脚下,透过彩色的反光镜片向上望着,身边孟家祥一脸郁悴,“我说,这样算不算陪你抓jian?” “闭嘴!” 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傻儿子拒绝了他,就是为了和程浩然滑雪看电影? 这就是她昨天说的有事?说的私人空间? 还真“私人”! 孟家祥看着好朋友那张火山脸,心里再次替孟小玲默哀,没戏了,彻底没戏了,咸鱼就是来个大翻身,那还是咸鱼,不会变成金鱼。 孟小玲已经把萧恩喆事件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自家哥哥,从谢小然的委托开始,到她的“宣战”誓言,说的很详细,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 证明什么?孟家祥叹气,一大段话,除了郎有情妹有意的两个傻货,还能证明什么? 旁观者清,何况孟家祥还是教科书级别的情场砖家。 拍了拍萧恩喆的肩膀,孟家祥认命地说,“兄弟,你最近不是跟那个程浩然混得挺熟的么,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 萧恩喆一僵,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滑雪镜后面,天狼星略显尴尬,“朋友妻不可欺”,说程浩然还是说他? “别瞎说,一会儿给我绊住程浩然!”萧恩喆的语气,比这里的气温还低。 孟家祥点头,恩,叫他别瞎说,还叫他绊住程浩然,可以证明论点的论证越来越多了。 想归想,对于学生时代就不明原因尾随的人,孟家祥习惯性地服从指挥。 人造滑雪场是露天的,只在冬天开放,因为寒冷的气温不会使冰雪融化,这也导致,谢小然的脸被山顶的寒风刮得生疼,好在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不算密集,倒也能缓和一下呼啸的寒风。 整片山坡的积雪,白茫茫一片,上边洒着星星点点的几个人,现在正是午餐时间,游客并不是很多。
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很渺小,这是谢小然最直观的感受。 正是这种渺小,让她觉得,自己的烦恼真的不算什么,特别是程浩然见她能掌握要领,不会摔跤后,在身后推了一把,那种风在耳畔呼啸,人在雪中飞驰的快感,让她欢叫出声! 滑出一段距离,她看到陡坡那边山顶的人,踩着一块滑板,翘起的顶端轻轻往下一放,便是让她心惊rou跳、嗨到极致的刺激旅程! 那人轻松地驾驭脚下滑板,沿着巨蛇爬行的轨迹,S型流淌到山脚,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极限运动员一样潇洒肆意,好像在告诉谢小然,滑陡坡,小CASS。 谢小然被激起斗志,收回视线,放开手脚反复试了几次,发现已经能很好地控制平衡,便对一直跟在身后的程浩然提议,一起去征服另外一边的陡坡。 程浩然很诧异,刚才还畏手畏脚的小丫头,这伙儿雄心壮志地要去——找虐? 他试图劝阻谢小然,“那边很危险,需要一定的经验和体力,你刚学……” “神仙哥哥,如果今天不去那边转转,我会有遗憾。”谢小然打断他,眼神透过程浩然,看向再一次准备下滑的陌生人。 鬼使神差的,她被吸引了,被那样的激情,也被那个身手矫健的人。 任何时候,程浩然都会顺着谢小然,但这次他很坚持,他把人带出来,就有责任安全地送回去,那个位置,稍不小心,很可能会扭伤,若是不巧,会有骨折的危险! 光是想象到“受伤”两个字,程浩然就觉得心疼,更别说万一成真,那他便成了自己的罪人。 “不行,丫头,你喜欢我可以多带你来玩,或者找个教练指导你,等有经验了,再去那边试试,但是现在不行。” 谢小然的小脸和白雪融为一色,戴着挡风镜,程浩然看不到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