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抓了个军师
山峰下面的叛军大营,一名郎中给刁德贵把过脉之后对胡春艳道:“夫人,幸亏二当家的身子骨还不错,要是换了别人,这么重的伤早就过去了;我给二当家抓点药,慢慢调理,休息个把月也就好了。” 胡春艳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帐篷,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心中暗道:“到了明天,俺一定杀光你们这些自称天下无敌的御林军。” 长云山下,贺麟坐在大帐内冷眼看着下面的一群将领,不停地用右手的食指敲击着面前的桌子;过了半响,贺麟问道:“刘虎的遗体已经被取了下来,柳将军他们为何还没有回来?” 刘龙站起来道:“综合探马和锦衣卫的情报,今天长云山上有浓烟飘起,在那座山峰上似乎也发生过很激烈的战斗;柳将军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啊?” 贺麟摇头道:“不可能,先帝早就说过,三万御林军,足以与十万大军抗衡;想要吃掉御林军,没门儿!” 这时,已经放出来的游广陵对贺麟道:“御林军虽为天下精锐,然孤军深入,后援无济,加之地形又不熟,所带给养也不多,再者长云山上可有叛军十二万,整整是御林军的四倍;诸多不利之下,皇上切不可盲目乐观。” 贺麟点了点头,道:“游将军说得有理,要不再派一支人马上山看看?” 游广陵摇了摇头,道:“不可,长云山现在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去多少人马也是也没有用的;当务之急,是收集长云山上的情报,军情明了,方可进攻。” 贺麟闻言看着刘龙,道:“刘龙,你们锦衣卫在长云山上安插有细作没有?” 刘龙点了一下头,道:“有!自从三州民变,锦衣卫就在各路叛军之中安插了细作;长云山上有三个细作,不过自从朝廷大军进入齐州以来,那三个细作就失去联系了。” 贺麟闻言用右手一砸桌子,怒道:“废话,都没联系了还说个鸟啊!” 刘龙闻言赶紧对贺麟躬身道:“小的该死。”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跑进大帐跪地道:“报!锦衣卫抓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贺麟一听,当即起身道:“押进来。” 很快,几名锦衣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相貌极为猥琐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大帐;一名锦衣卫一脚踢在那人腿上,道:“跪下。”中年男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接着一名锦衣卫拿出一封信,道:“皇上,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中年男子听见锦衣卫叫贺麟“皇上”,眼中的不安一闪而过,这一切恰巧被贺麟等人看在眼里。 贺麟拿过信来拆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两张白纸;贺麟当即高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低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下气地对贺麟道:“回皇上,草民是来这儿走亲戚的。” 贺麟晃了晃手上的两张白纸,道:“走亲戚怎么带着一封装了两张白纸的信呀?” 中年男子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道:“哦!是这样的;这是家父写给草民亲戚的家信,叫我顺路带过来,可能是因为家父年纪大了,错把两张白纸给装进去了。” 贺麟闻言对着中年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中年男子抬起头来,也对着贺麟露出了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就在此时,贺麟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一派胡言,竟敢戏弄朕,来呀,拉出去砍了。” 锦衣卫闻言当即就将中年男子提了起来,中年男子大声喝道:“皇上,草民可是您的子民呀,草民说得都是真的,冤枉啊!” 贺麟冷笑一声,道:“你刚才也说了你是朕的子民,听说过一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你自称草民,还算不得臣呢;来呀,拉出去砍了。” “走。”几名锦衣卫推着中年男子就往外走, 中年男子刚被锦衣卫推着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大声喊道:“皇上饶命,草民全说了。” 贺麟挥手让几名锦衣卫松开中年男子,道:“行,朕给你一次机会,再有半句不实,朕把你五马分尸!” 中年男子急忙点头道:“是是是,草民一定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皇上。” 贺麟问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慌慌张张地答道:“草民是棣州义军,啊不,棣州乱匪张大贵所部的军师曾武豪。” 贺麟呵呵一笑,道:“就你这副模样也敢用武豪这种威武的名字?回头改了吧。” 曾武豪急忙点头道:“是是是,草民一定把名字改了。” 贺麟冷笑了一下,继续问道:“这信中的两张白纸是怎么回事?” 曾武豪道:“这不是两张白纸,上面其实是有字的,只不过写字的时候用了棣州出产的一种特殊颜料,只要把纸放在油灯下烤一烤,上面就能显出字来,过一会儿这字自然就没了。” “哦?”贺麟一听,当即将两张白纸放在桌上的油灯前烤了一下,果不其然,白纸上很快显出了字来。贺麟心中不禁暗道:“妈的,这年头也有高科技呀!” 贺麟拿起信看了起来,原来这是一封张大贵写给包顺友的亲笔信,大意是说朝廷大军来犯,三州的义军危险了,希望能和包顺友结为同盟,共同对抗朝廷大军,并派了自己的军师曾武豪前来具体商量结盟的事宜。 贺麟冷笑一声,对曾武豪道:“张大贵叫你去和包顺友谈结盟,他许了包顺友什么好处?” 曾武豪道:“张大贵说,只要包顺友答应结盟,他就推举包顺友做三州义军的盟主;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张大贵会亲自率军围攻淄城,以解长云山之围。” 贺麟笑了笑,挥手对锦衣卫道:“押下去。” 曾武豪被锦衣卫带走之后,贺麟忽然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刘龙不解地问道:“皇上因何发笑?” 贺麟摇着头,道:“这张大贵也算是识时务的人,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惜啦!这次老子要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游广陵闻言对贺麟道:“难道皇上心中已有克敌之计?” 贺麟忽然整了整自己的衣装,然后双手背在后背,昂首挺胸的道:“老子这副打扮,才对得起曾武豪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