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朋友...吗
开学至今，已经一周以上了。 这段时间妮雅每天都过的相当正常，虽然每天上学的时候，总是要带上一张面具，但是对於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她来说，只不过是用着利用的方法，来掩盖自己。 就这点来说，薇薇鸥当初的想法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对於妮雅来说，所缔造出来的结果，却是大不相同。 而对於，薇薇鸥所钦点的樱叶跟小瞳，虽然这几天常常缠在妮雅的身边，但是这只不过是无奈之举，最後也没有做出什麽反抗的想法，只是对答之间，还是找不到任何的共通点。 妮雅，相信那两个孩子，应该很快就会放弃了。 「……不过，朋友啊。」脚步稍稍停滞，手扶在窗边，看向外头的庭院，蓝色的眼眸平静的看着，同时也静静想着，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以及跟自己曾经的关联，但是所得到的结果却是—— ——什麽都没有，空白一片。 令人错愕的答案，但是也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或许曾经存在过，但是拔起选王之剑，朝向王之道迈进，化作万民道标之时，就已经失去这种资格。 王，是孤独的！ 这是妮雅的认知，也是坚定的信念，即使到了现在，也不曾有所动摇。 即便是有着如兰斯洛特，此等忠心耿耿的骑士，如同梅林等，一路相随的大臣，或如格妮维尔曾经无比接近她内心的存在……但是没有一人，跟这两个字有所关联，也没有任何需要此等关系的存在。 而来到此世，一切似乎都有所改变，但是这等关系，依然让妮雅模糊不轻，虽了解概念，但是却不知到底是如何的存在，也无法体会。 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张开，魔力随之滚动而走。 「到头来，我还是没有什麽长进，还是让薇薇鸥jiejie担心了。」 玻璃窗中所反射的自己，妮雅清楚的看见，嘴角上那抹嘲弄的笑容，但是对自己的嘲笑，对着自己的固执而无奈的表现。 不过这抹笑容很快又收了回去，再次恢复原本端庄的微笑，看着往自己方向走了过来的小瞳。 「抱歉，刚刚老师的作业有部分还没有完成，多花了一点时间。」 看着气喘呼呼过来的小瞳，看的出来的确是急忙赶过来的，妮雅并没有直接走动，而是静静等待她恢复一些体力之後，才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刚刚看外头的风景，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时间，没问题的。」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之後，小瞳也同样朝向窗外看去，看着庭院的景象，略带秋意的庭院，给人种一看再看，怎麽也没办法脱离的感觉。 良久，朝着妮雅轻轻笑了一笑，说道：「早知道，午休就不要去屋顶吃饭，去庭院野餐好像也不错，不过跟高町学姊一起吃饭，也相当不错呢。」 中午的事情，妮雅稍稍愣了一愣，然後回想着当时热闹的感觉，虽然没有过度参与，但是那种感觉也相当不错，至少让人心情相当放松。 想到此处，妮雅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妮雅的功课真好，好像不管什麽都难不倒你。」 「过奖了。」 「真的喔，刚刚经过导师办公室，不少老师都再讨论我们班的妮雅呢。」 「真的，过奖了。」 自然不可能会因此自满或者高兴，毕竟对於妮雅来说，这些课程只不过是早就风存在脑内的知识，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即便是必须重新记忆的历史，对於早就调查过管理局成立的时候，也早就有清楚的概念。 也自然不可能出现任何遗漏，因此对於翘课的问题，许多老师虽然有意见，也不敢再妮雅有所表现。 或者该说，也没人胆敢在狮子面前说这种话。 只不过，妮雅此时的回答，还是让小瞳稍稍摇头，虽然这一周都是这样，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但是现在还是深深的看着身旁的同学。 摇曳的金发，纤细幼小的躯体，白嫩的肌肤，宛如人偶般的脸孔，这些都让小瞳想起一周前，这个身影曾经救过她们的画面。 想到这里，又看到此时妮雅脸上的笑容，内心的想法已经无法控制，随着声音，将话语倾吐而出：「你很不喜欢这样吧，妮雅。」 妮雅稍稍愣了一愣，脚步虽然没有停顿，但是却缓慢了些许。 察觉到妮雅的变化，小瞳的脸上只是出现一抹苦笑，然後继续说着：「不只是我，恐怕樱叶也同样注意到了，只是我们不想放弃，不单纯是因为高町学姐的拜托，也不是因为那天看到妮雅拯救我们的关系。」 脚步已然停下，妮雅当初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产生，或者该说是，她是这样希望的，只不过小瞳的表现跟话语，还是让她稍稍愣了一愣。 「当时，我只是顺手罢了，没有什麽刻意为之的想法，所以大可不用感谢我，也不用因为这个原因……」 「不——！！」 声音很大，让妮雅停下话语，也让附近不少人看向两人的位置，看到这样的状况，小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但还是努力的对妮雅拼命摇头，然後说道：「不是因为这样的，虽然我们也很感谢，但是我跟樱叶只是想要跟妮雅做朋友，没有其他的理由。」 「……什麽也没有。」听到这话，妮雅只是顿了一顿，不由重复了一趟。 而这时候的小瞳也恢复过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後说着：「对，什麽都没有，做朋友不需要什麽感谢跟渴望，只是因为想要跟你好好相处，想要做朋友这种念头而已。」 顿了一会，并不是心生感触，而是想起过去奈叶mama跟菲特mama她们相遇，似乎也是这样，想到这里，妮雅不由有些认同起小瞳的话语。 「对了，妮雅喜欢什麽呢？」 跟刚刚完全不同的话题，让妮雅稍稍愣了一愣，然後才缓缓的回答道：「练剑还有工作……」 说着两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兴趣之後，妮雅稍稍把头低了下来，虽然不想说，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在外人提起，但是想起喜欢的事物，还是不由将这些名词浮现在内心当中。 小脸，被粉红色给覆盖，甜甜的笑容。 「还有mama跟jiejie和……甜点！」 看到妮雅的表情，小瞳相当的讶异的看了过去，当听到後面的话语之後，脸上也出现一抹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後说道：「甜点吗，我也相当喜欢呢，还有……」 只是看到小瞳这时候的神情，妮雅有些不解的看过去。 而看到这样的妮雅，小瞳微微笑着，一个计画浮现在内心当中，同时继续道：「还有呢，现在的妮雅好可爱喔！」 「咦！？」 …………………………………………………………………………………………………….. 隔天下午。 今天的课程，妮雅至少根本还没有上到任何一堂课，事实上，妮雅也才刚刚抵达学校。 毕竟今天是地下世界的内阁会议定期报告，虽然说当初成立这组织根本没有放多大的心思进去，但是对於自己的责任，妮雅还是相当坚持必须亲自处理。 而今天，原本是来到学校的打算，不过当会议结束之後，看见通讯终端器的讯息显示，也就是来自樱叶还有小瞳的讯息，妮雅最後还是决定过来学校一趟。 事实上，妮雅并不讨厌樱叶还有小瞳她们，但也仅仅只是不讨厌，更进一步的感觉，并没有产生出现。 因此当妮雅来到初等科楼的时候，也稍稍顿了一顿脚步，然後看向前方走廊的尽头。 就在妮雅还在想些什麽的时候，3年A班的班级导师，也就是约翰老师似乎朝这里缓缓过来，似乎还没有发现到她的到来。 而同时约翰老师也没有这个机会发现，因为妮是抢先一步，先行离去。 并不是妮雅不尊师重道，只是单纯讨厌麻烦罢了。 不过走的如此之快，同样让妮雅迅速的往走廊的方向前去，只是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又看了一看自己的通讯终端器，最後摇了摇头，稍稍苦笑道：「说要找我，也没说在哪里会合……应该是在教室吧。」 只是才刚刚做出如此的判断，妮雅的脚步却没有办法离开，紧紧的黏在原处，动弹不得，只能朝着那细微的声音听去。 或许是因为习惯，妮雅对於学园最熟悉的地方并不是教室，而是她常常翘课的办公室——也就是空无一人的社团教室。 而现在，妮雅就在此处的附近，而所听闻的声音，也同样来自此处。 踏着无声的脚步，声音越来越清晰可闻，是两名孩子的声音。 「啊！不对、不对，放这边才行，樱叶那里不对啦！」 「啊啊，我知道了，这边对吧，呼，总算把这个蛋糕准备完成了。」 「昨天晚上我特地问高町学姐的，妮雅最喜欢草莓蛋糕了，希望她会喜欢！」 「一定会喜欢的，真期待妮雅看见这个欢迎宴会的时候，嘿嘿。」 「好啦，快点准备了啦，妮雅搞不好快到了说！」 听到教室内的声音，站在门外的妮雅，脸上的神情稍稍变化，说不上感动，但是却有着浅浅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一种截然不同的温暖，浮现在内心，在小小的胸口不停跳动。 小手抚着胸口，想起昨日小瞳对自己说过的话，轻声的重复着：「什麽也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成为朋友吗……真是的……」 没有任何的功利、身分的因素，只是单纯想要跟阿尔托妮雅这个人成为朋友，想到这里，妮雅的笑容也越来越深，差点就笑出声音。 碰——！！ 不过就在这时候，从社团教室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打断妮雅原本的想法，也让她有些着急的立刻推开门，然後朝里头直接大喊：「没事吧……呀？」 看到社团教室里头，妮雅立刻傻眼在当场。 巨大的蛋糕，让人连想到结婚蛋糕那般的多层蛋糕就这样垮了下来，将整个地板，涂上鲜白的的奶油，上头还有几抹红色，也就是草莓在奶油上做着装饰。 而樱叶整个人就趴在奶油上头，至少有一半的身体被染上洁白的颜色，当她抬起头看到妮雅到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妮雅打起招呼：「呀，妮雅来了啊。」 後面的小瞳依然端着一盘洋芋片，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有些无力的把零食放在桌上，然後苦笑的摸了摸额头，上前准备将樱叶扶起，同时朝着妮雅说道：「对不起妮雅，把你的地方弄成这样乱七八糟，等等我跟樱叶会好好收拾，还有也让你白跑一趟……？」 「真是的……真是的……」看着她们，看着努力的樱叶跟小瞳，看着为了自己费这样功夫的…… 弯下腰，拾起其中一颗草莓，轻咬了一口，任由草莓的酸甜在口中蔓延开来。 「真是的，下次要在办一场喔，不过……相当美味呢，樱叶还有小瞳，非常谢谢你们为我举办的欢迎典礼，我很高兴！」 妮雅笑着，真正的笑着，灿烂的笑着，看着她们。 看到妮雅的笑容，根本平常完全不同的笑容，樱叶跟小瞳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欣喜的笑容同样荡出脸颊之上。 樱叶甚至直接跳了起来，朝着妮雅的方向欢快的跑了过去，笑着说道：「我还有个人的欢迎仪式喔，妮雅！」 不过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小瞳，听到樱叶所说的欢迎仪式，脸色当场大变，似乎早就知道那所谓的欢迎典礼是些什麽，连忙伸手想要阻止，朝向樱叶的背影高声喊道：「不可以啊！」 不过，樱叶的动作却比小瞳的声音快上一步。 在妮雅愣然的双眼，樱叶迅速的用双手一动，没有任何的阻碍，相当顺利，也相当自然，相当顺手—— ——掀起妮雅的裙摆。 「呀啊——！！」 妮雅急忙压住裙摆，满脸羞红地瞪向樱叶，双手握紧书包前向挥落。 「樱叶这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