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言蜚语满天飞
牛悦花当众醉酒侮辱赵泽君,反被赵泽君鞭打一顿,这事很快就传遍了苏南省中层以上圈子里,成为最近一段时间最热门的一个谈资。 关于这件事的论调,大约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是翻脸说。 “听说没,牛家和赵家翻脸了!” “不会吧,牛胜利和赵泽君,那是向来穿一条裤子的,合办饮料厂就不说了,牛胜利那个宝贝儿子,还是赵泽君的干儿子,摆明了是‘牛家监管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儿翻脸,老牛重男轻女那是有名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打了其他三个女儿倒也罢了,牛悦花可是吴翠萍亲生的。这位大太太即是牛家的长房太太,也是老牛的患难夫妻,最敬重的一个人,牛家的内掌柜的。咱们苏南省,有骂老牛的,可你听过,有骂吴翠萍的吗?” “哦……”那位恍然大悟,“你是说,吴翠萍吹枕头风?” “这就不好说了,人家夫妻床上的事,谁知道。不过,吴翠萍一辈子不争风吃醋,不争权夺利,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听说屁股都被打得稀烂,那还能忍?女人嘛,再怎么着,儿女心还是重的。” “那也不至于翻脸吧,赵泽君连牛石头都照揍不误,何况牛悦花。再说了,牛总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这事归根结底,还得怪牛悦花太不懂事,不要说赵泽君和她家关系这么近,还是她长辈,就是换任何一个她爸的朋友,也不能当众说那些话啊。我看赵泽君教训的好。” “真不好说。老牛也许没觉得赵泽君做错了,可是情势比人强啊。就不说什么疏不间亲了,光是牛家现在这个情况就够他头疼的,老牛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牛家内部暗流涌动,正牌太子爷还是个毛孩子,家里内部全靠吴翠萍稳住。对了,听说吴翠萍的一个本家侄子,开始在牛家管事了。你说说,你要是在老牛的位置上,怎么选?” “唉吆,这还真是。这么说,牛家和赵家就算不翻脸,也埋下了一道裂痕。” “你看着吧,泽字系和德源集团一向是最坚定的盟友,没德源集团支持,泽字系肯定受影响。这么搞下去,咱们苏南省恐怕要变天!” 持这种论调的人比较多,一方面,在任何时代,阴谋论都是最有市场的,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要是最后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吃瓜群众心里当然会感到深深的失落。所以很多人本能的,就希望,也相信这一顿打,会引出后续的风波来。 另一方面,这个论调说得合情合理,赵泽君是牛家外援,吴翠萍是牛家定海神针,还是老牛的结发夫妻,别看平时不管事,可在牛家、在德源集团,甚至在苏南省,吴翠萍的威望都很高,她要是真对赵泽君有意见,牛胜利必须考虑她的感受。 还有一种论调,正好相反。 “你别听外面瞎说,你也不想想这怎么可能呢!” 说话的人哼了一声,一脸鄙夷的说:“那帮土老帽,眼光格局都太低。且不说牛胜利和赵泽君的私交,牛石头的赵泽君的感情了。你就想想,赵泽君是谁,泽字系又是什么规模的企业?比德源一点不弱啊,要是论业务范围之广,在全国影响力之大,泽字系还远超德源,牛胜利脑子抽抽了,会为一个女儿,为老婆,和泽字系翻脸?” “要是吴翠萍闹起来怎么办?我可是听说,老牛这些年不停娶小老婆,吴翠萍对他早就不报指望麻木了,一颗心,全在这个宝贝女儿身上,其他事都能忍,唯独这个宝贝女儿是心头rou,她要是闹起来,牛家现在这个情况,内忧外患啊。牛石头说不定都没法顺利接班。” “嗨,你傻啊,我就问你,吴翠萍威望再高,能在整个德源集团说一不二?不能吧。可泽字系,仅仅在苏南省,就不弱于整个德源吧。你说你要是老牛,你选择谁?不要说一个老婆闹闹,哪怕他五个老婆全部上吊,也不能和赵泽君翻脸啊!” 这种说法似乎也挺有道理。泽字系实力太强,真要为牛石头找个靠山,吴翠萍肯定不如赵泽君。 除了这两种,还有一种观点,不过没啥阴谋论在里面,倒是显得居家过日子气息十足。 “那帮孙子,唯恐天下不乱,尽他么瞎扯淡!你说说,咱们苏南省现在不是好得很嘛,人家赵总仗义,对省里的朋友们的,能照顾都照顾,大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怎么就有一帮王八蛋巴望着出事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听说,牛悦花给打得真挺惨,当着好几十人,用皮带愣是把屁股抽得血糊淋拉的。赵总也真下得去手,一点都不带怜香惜玉的……” “放你的屁!这话被牛家赵家听到,撕了你的嘴!” 说话那老兄似乎变成了‘牛家赵家’人,一瞪眼,义愤填膺,痛心疾首的说:“什么叫怜香惜玉,人家赵泽君年纪不大,可论辈分,正儿八经,是牛悦花长辈,牛悦花几个jiejie都叫他赵叔的,赵总怜香惜玉,也怜不到自己侄女头上吧,那不成禽兽了。” “哦?对对对,我失言了,嘿嘿……” “牛悦花这丫头,出了名的混账加三级,她老爹病成那样,她还在外面招摇,毫无道理的羞辱牛家最大的盟友泽字系,这不是给家里找麻烦嘛。依我看,赵总打得好,长辈教训教训晚辈,天经地义。连牛石头这个正牌太子,人家赵总都打得,怎么就打不得牛悦花了?你当牛总、吴翠萍都像一般小市民那样,不分轻重,小心眼护短?”
除了这几个主流说法,还有一个非主流的**,这就比较‘污’了。 “你别听那些人瞎猜,这事根本没那么复杂!” “有内幕?” “那当然!”说话的人一脸‘老子有内幕’的得意痒痒,摆足了架势,吊足了胃口,这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牛胜利之前是想招赵泽君当上门女婿的,赵泽君和牛悦花还专门相亲过。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说话的人口若悬河,仿佛亲眼所见一般,说:“还能怎么着,你想想,就牛悦花那副尊荣,一般人都看不上,何况人家赵总,年轻英俊,家财万贯的,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漂亮女人。犯得着为了巴结老牛,娶这么一个又刁又丑的小祖宗在家供着?” “那倒是,听说赵总的几个红颜知己,那都是各有千秋。” “问题就在这里。赵泽君没看上牛悦华,牛悦花却看上赵泽君了!” “啊?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这种家里有钱的叛逆的小丫头,一般同龄男人肯定搞不定,可赵泽君是什么人?少年多金,白手起家,能力卓绝,人长得还漂亮,一表人才的,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少女的梦中情人类型。反正从见面之后吧,牛悦花就深深的迷恋上了赵泽君,不可自拔……” “那为什么还当众骂赵泽君……”另一个人不解的问。 “这不明摆着嘛,事发酒吧老板是谁啊?牛悦花这是有意去找她麻烦的,没想到赵泽君也在。赵泽君那脾气谁不知道,骂他也就算了,当面侮辱那个酒吧老板娘,他能忍?” “照你这个意思,这事其实就是一场二女争夫。” “哈哈,二女是二女,只不过争是不必争了,牛悦花这次栽人又栽面,以后估计是嫁不出去了……” …… 坊间沸沸扬扬,说什么都有。 而几个真正的当事人,此时根本不是外界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