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查
这是林昭轰开召唤师门槛后的第二天，一切都一如往常。贝尔蒂娜在洗菜池边拿着厨房的菜刀晨，汤一马当先赶去食堂，打好了三人份的食物——其实足足有六人的分量，而乐芙兰，是绝对不会在这个饭点出现的。 早饭过后，开始工作。贝尔蒂娜和汤换上兔女郎工作服，林昭却已经看得多了，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那艳丽诱人的造型去多看上几眼。 配菜的工作早已经掌握透彻，林昭按照厨师的要求开始了今早的第一次劳作，动作熟练而快速。 现在对于林昭来说，工作的时间，反而像是休息。这个时候他会暂时放下一切忧虑，放下对自身实力的思考，放下对城邦的不满，放下对安危的担忧，仔仔细细地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这简直就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耐萨里奥？” 在林昭跟砧板较劲，把砧板上的菜整整齐齐剁碎码好的时候，林昭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林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下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曾经WOW中死亡之翼的名字，有人提到的时候，第一反应再不是那个游戏里的巨龙BOSS，而是有人在叫自己。 他回过头去，却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在他身后叫他名字的，竟然会是鬼术妖姬乐芙兰。 这几天里，自己和这位黑色玫瑰的首领可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接触。她怎么会找上自己？ “乐芙兰女士，有什么事吗？”林昭学着旁人对乐芙兰的称呼，问乐芙兰道。 乐芙兰像是没见过林昭这个人，对林昭充满了好奇似的，上上下下把林昭打量了个遍，说：“你跟我过来，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林昭顿时愕然，自己与她又不熟识，她好端端的，找自己说什么话？但随即林昭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来到红玫瑰酒店以后，就经常同贝尔蒂娜和汤一起，乐芙兰关注贝尔蒂娜和汤，自己也没办法突然就和两个人绝交了，这样太反常了，因此这段时间来，他在酒店中作为都一切如故。 如此的话，引起乐芙兰的注意，倒是也能说得通。 把手里的菜刀放下，擦过了手，跟随乐芙兰离开厨房。他跟随着乐芙兰一路行走，却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 乐芙兰一路走来没有丝毫停顿，目标像是直指男子宿舍！ 当乐芙兰最终停在林昭宿舍的门口，转过头来跟林昭说“请打开门”的时候，林昭愕然张大了嘴巴。他感觉乐芙兰目光凛然，有一种隐隐的杀气，似乎只要自己一违逆她的意思，就会被乐芙兰用她手中的魔杖一杖敲死，只得按照乐芙兰吩咐，将门打开。 他的房间里收拾得很整洁，购买的召唤师相关书籍有两本被他放在桌子的抽屉里，一本放在床上枕头底下。因此表面来看，倒没有什么会惹人注意的地方。 乐芙兰环视屋子之中，很仔细地看，把每个角落都认认真真看过，才点点头，说：“你很干净。” 林昭被乐芙兰看屋子看得有些发虚，听到乐芙兰这句话，一时想不明白乐芙兰想要表达什么，只得回应道：“谢谢夸奖。” “但是你太干净了。”乐芙兰突然转头看向林昭，目光冰冷如霜，“我这几天派人调查了你的身份，却没有找到你曾经生活的一丁半点儿的线索。你像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赶紧得令人怀疑。” “调、调查我！？”林昭错愕得长大了嘴巴，她发现了什么？ 乐芙兰没有理会林昭的惊问，继续道：“诺克萨斯很混乱，你这样过往生活不清不楚的人，也有很多。但诺克萨斯也是有它自己的规则的，生活在诺克萨斯的人，还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完全无法让我们查到一点过往的。” 乐芙兰说着，走到林昭宿舍的桌前坐下，没有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林昭的解释。 然而林昭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僵在那里。 乐芙兰摩挲着桌子，突然摸到了抽屉边上。她微微一笑，扭头看着林昭，说：“这个抽屉的握把已经有点发白了，一定经常被打开，是你或者你之前的员工经常使用，里面会装着什么呢？” 林昭瞪大眼睛，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乐芙兰打开了抽屉。 乐芙兰眼睛眯起来，从抽屉之中取出《精神与能量》，她大略地翻了翻，笑着对林昭说：“果然是你没错。” “什么是我？”乐芙兰把书取出来，林昭反而镇定下来。他一边随口问着乐芙兰话，一边在心里细细思索，怎样填补关于他身份空白的疑问。 乐芙兰像是转移了话题，但她最主要的目的一定还是那个！ “昨晚的精神爆发。”乐芙兰笑道，“那是成为真正魔法师的前提，身为魔法师，又拥有无用大棒的我，能感觉到那个。” “呃……是我，没错。”林昭只得承认，“昨晚很走运，突破了那个边缘。” “你很有天赋，我能够感觉出来。”乐芙兰没兴趣翻看那基础类的召唤师书籍，简单看了看，就把书扔回了抽屉里，推上抽屉，又说：“我不舍得让你这样的天赋白白浪费。如果你能够解释清楚你的身份背景的话，我可以教授你，教你奥术、教你星辰……教你关于魔法的一切。” 林昭眼睛瞪圆，乐芙兰给他画了好大一张画饼诱惑着他，并且这个画饼，如果他不接着，可能会有危险。 他心头百转，想起一个游戏中的英雄来，说：“我不是诺克萨斯人。我天生对旅游与探险感兴趣，诺克萨斯只是我旅途的一站，只是没想到到了这里以后，我正巧碰上了诺克萨斯城门封禁，我出不去，也没了盘缠，只好找地方打工，就到了这里。” “探险？”乐芙兰挑了挑眉，“对于一个要成为魔法师的人来说，不是去恕瑞玛探险，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呃……那里我也想去的。”林昭道，“但我认为我在实力有所增长以后，再去那里，比较安全。” “真是个好理由。”乐芙兰笑了起来，“黑色玫瑰无法将触手触及世界的每个角落，我没办法查证你的话。”她顿了一顿，才又说：“不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也足够我下定决心了。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弟子——当然，我不会教你太细太深，与黑色玫瑰相关的知识，我想你并不适合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