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6 火了（下）
“老何，你今天来得够早的啊！” “早什么啊！你看，我前面都排了那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昨天没等到张医生，今天起了个大早，本想丢开生意来早点儿，没想到还是晚了！”老何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正和一个年级相仿的中年人在聊天。 “这张医生也该考虑请几个医生了。”那中年人看着诊所里人挤人的场景摇头叹息，心道，这看病的诊所什么时候变成菜市场买菜一样热闹了。 “老李，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来这种简陋的小诊所，而不去公立大医院就诊，可是冲着张医生的医术来的，难道你不是冲着张医生来的？别的医生给我瞧病，我还不想搭理呢！”老何努努嘴，嫣然一副张楚诊所铁杆粉丝的样子。 “呵呵，那是当然，我就信张医生。这张医生可真能耐，你没看到了吗，沙家两个丫头都在这里做助理，真是让我意外啊！”老李一阵感叹，看来也是和沙家有些关系，居然也同时认识沙颖、沙晶姐妹。 老何看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对老李说道：“听说沙家这两个丫头都是和沙老爷子闹僵之后离家出走的，咱在背后议论沙家的事情，小心沙家知道让咱们好看，还是莫管他人闲事，好好瞧我们的病。” “对、对，你说得对，还是好好让张医生瞧我们的病。”老李也点点头，想到沙家的强势，心里一阵后怕。 这是杨炳权第一次看到张楚的诊所，也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简陋的私人小诊所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患者光顾，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张楚看病的架势，简直像流水线作业一样，瞧病、下单的速度简直快得让人吃惊。 “还愣着？”沙颖瞪了一眼发呆的杨炳权，杨炳权立刻回神，急忙走上前帮忙。 张楚见沙颖、杨炳权出现，来不及询问原因，在脑中综合分析了一下个人的能力，说道：“沙晶、杨炳权和我一起坐堂瞧病，沙颖麻烦你一下抓药。” 杨炳权好歹读了医学院本科，虽然之后读研是微生物方向，但是瞧些简单的病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三个人里，只有沙颖一直学的是微生物专业，没接触过医学，所以只能打下手。 这三人家室显赫，还有国际上最知名微生物大学的导师，但是现在三人都毫无意见的以张楚为中心，开始各忙各的。这样一组合，速度果然快了一些，很多排队在末尾的患者松了一口气。 附近的街坊也陆陆续续到来，见到诊所里火爆的情形，于是都没闲着。陈大爷熟悉诊所的流程，于是负责给患者挂号登记；而张丽这些花街的姐妹们，施展一身“惹火”的职业交流绝技，负责接待患者，几乎是接待一名患者就揽到了一名夜里到夜来香消费的客人，接待和揽客两不误。 “半夏十二克，党参二十克，茯苓十克，山药十五克，干姜十克……”沙颖对中药一窍不通，还好诊所药柜的箱子里都贴有各种药材的名称，让她可以根据张楚的药方看单抓药，拿西药的话就简单多了。 只不过张楚问诊之后下方都是以中药为主，一个病人，往往十多种中药材搭配才成一个方子，这让负责抓药的沙颖工作量非常大，时刻都在忙。 杨炳权和沙晶对中医药一个是一窍不通，一个是半懂不懂，因而都是以西医问诊的多，开的也是西药。 很多时候两人都是自己去拿西药，那是因为杨炳权的毕业论文还捏在沙颖手中，他根本不敢指使自己的导师。 而沙晶是想让jiejie能帮到张楚，而尽量不指使沙颖，因为大部分客人都宁可等待，也不选择她和杨炳权瞧病，反而都挤着让张楚瞧。所以，诊所有她和杨炳权的加入，但是速度还是没快多少。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同样是学医的，为什么患者只找张楚？”杨炳权小声哀叹抱怨。 沙晶闻言吃吃笑个不停。 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人已经等得耐不住了。 “兄弟，我有点急事，你的位置和我对换一下，我给你两千块，如何？”老李身后的人忽然问道。 “两千？我都等了一个上午了，两千块就想让我的位置，门都没有！”老李满脸的不屑。 “三千？”这人又问。 “不换，哪凉快哪儿呆着去！”老李有些怒了，三千块就想换他的位置也太看不起他了。 这人见老李脸色阴沉，无奈摇摇头，探出身体来，对排在老李前面几位的人问道：“兄弟有换位置的嘛？三千块换了啊！” 他这话一出口，好多排队的患者仿佛被点醒了一般，顿时各自往前面排队的人出价，都想花钱买个前面点的位置，好让张楚能早点给他们瞧病。 “四千，让不让？” “六千，让不让？” “八千求位置，谁换？” “一万二求换位置，现金支付！” 价格节节攀升，最后都有人叫出了三万的价格，本来刚开始出价，张楚、杨炳权、沙晶、沙颖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到最后排队的价格都叫出了三万块钱，让四人心中暗暗吃惊，这比房子的价格还翻得快啊！ 但是张楚发现，这些敢公然叫价的人大多是前天艾玛西餐厅遇到的食客，有钱人居多，也许一个半天的时间，这些人的收入就不低于三万了。 “老么，你这里排队就诊的位置就可以卖个三万块，比抢银行还快。你还不如对这些有钱人搞个贵宾卡，让他们随时来随时就诊，那你可就发了。”杨炳权半开着玩笑对张楚说道。 “钱，真的那么重要么？”张楚一边给人把脉，一边和杨炳权说话。 “钱有多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没钱，肯定万万不行。”杨炳权回道。 张楚似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回话。 这个时候，诊所的固定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张楚离得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顺手拿起了听筒，说道：“这里是张楚诊所，请问您有何贵干？” “我是沙晶的爸爸，沙齐，我想跟我女儿通话，烦你叫她。”听筒里传出一个中年人略带威仪的声音，语气不容质疑，却非常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