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
河滩,被太阳一晒,反显得炽热难耐,我和蒋葵艳移坐树底,也汗流不止。幸好,蒋葵艳留了下来,不然,这个中午真难过。 阳光透过树叶,一点点地洒在我和她的周围,偶尔,我会幻想它们是水色湖光。 我再次向她问起大学校园的情况,嫌她在来河滩的时候说的不够多,不够解馋。但,之所以反复地问,这里面有我的一份执着,一份难解的情结罢 她看着我,好象对我此刻的心理略略揣摸一下,心思细密的女孩都可能会这样。一下子她又轻轻地摇下头,似乎觉得我这个人过于的执拗。 “大学,并非令人敬仰而高不可攀;大学生,也并非令人敬佩而顶礼膜拜,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打造另一番天地的。” 我想她是置身其中才这么说,如果我经常穿着锦绣绸缎,那所有的衣料对我来说,也显平常。 “站在果园外面的人总喜欢想象果子的味道,你就跟我说说大学的事吧。” “哎,该如何对你说呢?” “随便说,反正校园里的一切我都感兴趣。” 她对我的任性无法可施,便向我对大学的事情作了些具体的描绘和勾勒,从她的描绘和勾勒中,我又有所触动,也更有所体会: 那里,莘莘学子也读书, 只是书的内容更高深和专业些; 那里,莘莘学子也恋爱, 只是恋爱的形式更大胆些,或他们更投入些; 那里,也有教学楼、学生宿舍、cao场, 只是比高中部的更宽、更大、更漂亮些, 那里,也有欢乐、甜蜜、泪水。 那里,也有迷惘、偏见、沮废。 …… 听着听着,就更加无法止住我对大学的憧憬和向往,同时此刻,我心里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奈而又自怜的叹息。 这一声叹息是如此之略,如此之轻,却被她抓获,她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叹息呢?” 我不想让她看出我对上大学过于纠结,所以我说:“我叹息,是因为象今天这么愉快地交谈的日子,可能很少了。” 她轻声地笑起来:“为什么这么说呢?在假日里,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天天陪你。” 这是多么动情的一句话。 我们才刚刚认识,她就对我充满信赖,甚至喜欢,对,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哪个女孩会乐意陪一个男孩说话呢,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你哥真的在打算不为我干了,这一点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如果他不干了,你还能天天陪我吗?” 蒋葵艳怔了一下,轻咬一下嘴唇:“我哥也许不会这样做……”她也只能给个“也许”罢。 这个中午似乎很漫长,也似乎很短。反正,蒋葵生来了,都让我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