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拜访
2010年9月7日星期二，意大利时间早上11点，巴里市德莫尼索训练中心。 “什么？老头子要见你？这不是开玩笑吧？”听到司马巽的话，助教里卡多感到非常惊讶。 司马巽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耸耸肩：“是啊！我也想不到，老头子居然会叫我去他家作客！按道理说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不怎么样才对。” 他们谈论的老头子就是球队的名誉主席奥多。就在刚才，主席本杰明的秘书卡希尔突然到来，让司马巽转达了奥多希望他去见对方的消息。对老头子了解不深的四眼男连忙找助教里卡多商量。 “老头子约你什么时候去？” “训练结束后就可以去了。”司马巽如实相告。 “我陪你去！”里卡多说道。 …… 一辆灰色的奔驰在巴里市的公路上行驶着，车里坐着三个男人，其中坐在驾驶席和后排的两位兴高采烈，仿佛是去参加他们所崇拜的明星的演唱会一般。而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那位却感到很不爽，就如同自己手中的演唱会门票被那两人拿到，硬要陪他一起去参加。 “嘿，老头子邀请的是我一人，里卡多来了我没什么意见，怎么连迪达克你也来了？”司马巽没好气地对着坐在后排的门将迪达克问道。 “呵呵，怎么说我都是老头子教出来的，学生去拜访老师也很不错嘛！头儿你就别小气了。”迪达克笑着对他说道。 听完里卡多的解释后，司马巽才知道，在成为名誉主席之前，奥多老头子曾经在俱乐部担任过青年队的主教练。而当时的迪达克正是青年队的一员，称其为老师并不过分。 心中极度不爽的司马巽便对开车的里卡多说道：“里卡多，放首歌来听听。” 怎么没有声音？ 里卡多便按下了车载音响的播放键，但是里面却没有传出音乐的声音，而传出了一阵唦唦声，听起来就跟接受不到电台的收音机差不多。 法克！ 正当司马巽准备开口询问里卡多这音响是不是坏了的时候，音响突然传出了一群球迷们的呐喊声。这声音来得那么地突然，没有心理准备的四眼男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音乐还是鬼叫啊？” 听到司马巽这句话，里卡多和迪达克都哈哈大笑起来。让司马巽感觉非常尴尬，只好不说话了。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在球迷的呐喊声结束后，音乐终于响起。只听了第一句，司马巽便知道这首歌叫什么了。这是他在比赛的时候和在酒吧的时候最常听到的歌曲，德莫尼索的队歌——《我们是恶魔》。 “头，我相信你肯定没听过完整版的，”里卡多平定了下情绪，“我们球队的队歌的完整版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我们为了荣耀而战，我们为了梦想加油，这就是我们，这就是恶魔德莫尼索……”笑完的迪达克没有说话，便跟着歌曲，唱了起来。里卡多唱了起来，司马巽也跟着加入这合唱之中，即使他对这首歌并不是很喜欢。 ———————— 奥多，这个姓氏在意大利很常见。很多球迷听到奥多二字，就会想起出身于AC米兰，成名于拉齐奥的马西莫－奥多（MassimoOddo）。但是传到德莫尼索的球迷耳中，他们想起的却是另一个人，安德烈－奥多，球队的传奇前锋，如今的德莫尼索名誉主席。 这位已经75岁的老人家在德莫尼索的地位，就如同英格兰传奇球星博比－查尔顿在曼联的地位一样，是这支球队的象征。当年德莫尼索刚刚成立之时，这位年仅15岁的巴里的小市民便加入了这支业余球队，并在这里呆了二十年，直到他退役。在这二十年职业生涯里，奥多以124球的成绩成为了德莫尼索的历史射手王，到目前为止，德莫尼索队中还没人能打破他的记录。 退役后的他成为了一名教练，多次出任一线队与青年队主教练。俱乐部中很多球员都是这位老人家的学生，就连司马巽的前任，带领球队成功升入乙级联赛的格兰杰也曾受过他的指点。奥多最近一次出任教练一职还是在二十年前，接受邀请担任球队的U20青年队主教练。在青年队待了四年多，培养了不少好球员的奥多选择了退休，当时的俱乐部主席为了感谢这位老人为俱乐部做出的贡献，奥多便成为了俱乐部的名誉主席。 “到了。” 车子停了下来，原本司马巽以为这位老人家住的应该是豪华别墅什么的，可是下车后的他只看到了一间很普通的西式平房，与旧城区的那些房子差不多，这让司马巽感到很失望。 “头儿，等下要注意点，老头子最不喜欢那些没有礼貌的人了。”三人走到了房子门前，在敲门之前，里卡多向司马巽提了个醒。 “知道了。”司马巽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要是自己不讨奥多喜欢，凭对方在俱乐部内的威望，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收拾包袱回中国。 铃铃铃—— 里卡多按了下门铃，过了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看起来已有五六十岁，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不过一看到这位老妇人，里卡多和迪达克便肃然起敬：“奥多夫人，您好。” “原来是里卡多和迪达克啊！欢迎欢迎。”老妇人认出了二人，随后又望向司马巽：“这位就是司马巽教练对吧？” “夫人您好。”司马巽点了点头，此时他大概猜得出，这位老太太的身份就是奥多的老伴。 “安德烈在里面，你们进来吧！”奥多夫人很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三人便走了进去了。 “欢迎你们的到来。”朴素简单的大厅处，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客厅处，他就是奥多。 这是司马巽第二次看到这位俱乐部的传奇人物了，而上一次就是在他刚刚就任球队主教练的新闻发布会上。他还记得，当时的老头子对他这位毫无名气的东方人很不感冒，只是象征性地跟他说了一句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三人便跟奥多打了个招呼，然后都坐了下来，司马巽则保持着微笑，坐在一旁打量着这位老人家：与两个月前相比，奥多明显瘦了很多，一双眼睛凹陷了进去，皮肤看起来就跟干裂的田地差不多，老态尽现。 虽说如此，但是司马巽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到那如熊熊烈火燃烧般的激情！ “司马先生，”此时奥多开口了，“我想你应该不知道，球队上一场的表现差点让我那随时会要我命的心脏病发作了。” 啥？心脏病发作？ 司马巽此时感觉很是疑惑：“呃……头儿，球队上一场的表现很不好么？” “巽，你会错意了，头儿的意思是球队的表现很好。”里卡多连忙给司马巽解释清楚意思。 “里卡多，你喜欢插嘴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奥多说了里卡多一句，然后再次看向司马巽，“如果场场比赛都是这样，那么我可能就没法去看比赛了。” 老头子到底是想表扬我？还是看穿了我有神版FM？这不可能的啊！ 要是让知道奥多脾气的人听到了，就会知道他是在夸司马巽。可是四眼男总感觉话里有话，不过他还是点头表示感谢。 夸完司马巽之后，奥多不再理会还在琢磨他那句话的意思的司马巽，而是望向了迪达克：“迪达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主动开口。” 听到老头子这么说，迪达克只是苦笑了下，还是没说话。 “我可没预备你的茶具，要苹果汁还是橙汁？” 听到这句话，迪达克有些傻了：“头儿，我今年已经三十五了……” 司马巽忍不住笑出了声，稳重的里卡多忍笑的功夫比他好得多，不过嘴角还是不住往上扯，随时都会笑出声来。 “孩子，这是你最喜欢的。”而就在此时，房子的女主人奥多夫人亲自将茶点拿了进来，摆给众人享用。司马巽得到的是一杯咖啡，里卡多得到的是一杯清茶，而迪达克……奥多夫人将一杯橙汁摆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 司马巽哈哈大笑，而里卡多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他们的笑声也让迪达克更加地尴尬。 “巽，你是个好教练，”此时奥多将主角这个位置交给了四眼男，“或许该让我们了解下，你对于足球的看法了。” “啊？”司马巽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来说？” “是的。”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司马巽心中嘀咕了几句，思索了一下后，便开始了演讲一般的发言：“在我看来，足球这东西……” （最近一直没什么感觉，每天都是码一章就没什么动力了，所以更新速度一直上不去，真是对不起诸位了啊！希望能够获得你们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