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207章 床怎么塌了?
“舅舅……”大概三四分钟,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出站口的人群中。 男人身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七左右,身材微胖。 “静娃,不是叫你深更半夜,就不必出来了吗,你怎么还出来了?”男人来到孙静身边,一脸责怪,问道。 “你亲自来了,我能不出来吗?”孙静说道。 “我之前在电话里就跟你说了,等我到了,我在火车站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来就行了,明天一早带你去医院检查。”男人说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没什么大碍。”孙静说道。 “那就好,你现在呀,要放宽心,放心吧,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都还有我们呢。”男人说道。 “舅舅,谢谢你……”孙静听到这句话,一下扑入男人的怀中,泪水哗啦啦的就流淌了出来,说道。 她在得知自己得了血癌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来自亲人的安慰和关怀。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在她的家人哪儿得到,哪怕是一句问候的话语。 而整个事件,最让孙静绝望的是什么? 那就是在得知自己得了血癌晚期的时候,自己的爷爷,亲爷爷,竟然打电话过来,叫自己一次性给他三年的开支…… 这还是亲爷爷吗?这,简直就是吸血虫,好不好?只是,孙静没将这样的话说出口而已。 “傻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哭成这个样子?”男人一只手,十分疼爱的在孙静身上安抚着。 孙静的舅舅,叫白天,比她母亲要小十来岁,年纪也只比孙静长十来岁。 孙静小时候常年待在外婆家,一般都是舅舅带着她。 两个人之间,除了本身的亲情关系之外,还有一种类似于同龄人的默契。 白天是一个木匠,家里也没有多少钱。 但是,在得知孙静得了血癌的情况下,他还能够立马赶来探望自己,并且,说要带自己去检查病情,这,难道还不够让孙静感动? “我不哭,我不哭……”孙静拼命地想抹掉脸上的泪水,奈何泪水就是一个劲儿的止不住的流。 “我是下午有点儿事情去你们家,才从你爸妈嘴里得知你生病的,他们对你的态度,哼……”白天面色之上,满是怒火。“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如果他们不想方设法帮你治病的话,我白天就第一个不认他们。” “舅舅,不必说了,我对于他们已经绝望了,我现在就权当没有这样的亲人……”孙静眼神中,夹杂着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傻丫头,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很生气,将心比心,谁遇到这样的父母,这样的亲人,又能不生气呢?”白天苦涩地笑着,安慰道。“在我的一番劝说之下,他们已经同意将给你哥哥买的那套房子卖了,凑钱给你治病。” “真,真的吗?”孙静眼神,遍布着难以置信。 “必须是真的。”白天坚定地说道。“放心吧,他们之前,也只是一时糊涂,你想呀,手心手背都是rou,这普天之下,哪有不要自己孩子活的父母?” “谢谢舅舅,谢谢舅舅。”孙静虽然依旧难以置信,不过,她内心在这个时候,却是好受多了,一把抹掉泪水,说道。“走,舅舅,去我住的地方。” “好。”白天准备挪步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孙静身边的段浪,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孙静介绍道。“段浪。” “你好,我叫白天,孙静的舅舅。”白天伸出一只手,客气地说道。 “幸会,幸会。”段浪和白天握了一下手,说道。“不管你和静静是什么关系,但是非常感谢你对静静的照顾。” “白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和孙静是同事,也是朋友,彼此照应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走吧,我车停在那边。”段浪说道。 “好,好。”白天说道,只目光,不由地还往后面看了一眼。 “怎么,白先生还有同伴?”段浪问道。 “没有,没有……”白天说道。“我就是第一次到蓉城,感觉这火车站真大啊……”
几个人迈入那辆马萨拉蒂车里,直接朝着绿地悦蓉公馆奔去,不在话下。 草堂之春别墅内,韩嘉宁一身睡袍,站在窗台,目光凝视着远方。 黑夜漫漫,月光华华,凉风习习…… 她的目光,一直在巡视一个人。 可是,都已经接近凌晨,段浪却还没回来。 这不由地就让韩嘉宁内心,有些小小的生气了。 她几次尝试着拿起电话,拨打段浪的号码,但最终,却还是隐忍而住。再次站立了一会儿,韩嘉宁才回到自己的床沿坐下。 这张红木大床,是今天刚换的。 换床的工人见到坍塌的一塌糊涂的红木大床,可是还别有用心地扫了她两眼。 天资聪颖的韩嘉宁,自然清楚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她才懒得解释,也根本没有必要解释。 只是,一想到昨晚段将那张红木大床给压塌了,韩嘉宁的面色之上,这是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小姐……”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了敲,传来了董娜的声音。 “进来。”韩嘉宁说道。 “小姐,我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怎么晚还没睡啊?”刚刚看完一部岛国动漫电影的董娜,在上楼准备休息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韩嘉宁房间的灯还亮着,就满是关心地敲了敲,走入韩嘉宁的房间后,才问道。 “刚处理完两份文件。”韩嘉宁说道。 “你真是一个工作狂,不过,也不要太执着工作了,小心哪天将身体拖垮了。”董娜关心地说道。 “谢谢,我知道。”韩嘉宁道。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和段浪……” “没有。” “那床怎么塌了?” “……” “小姐,你们该不会真做了吧?” “做了如何,没做又如何?” “没有,我就是感觉,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