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双重目击（中）
硫都早晨的阳光堪称完美，但此刻林嘉只觉得那摄入瞳孔的光线比探照灯更加刺眼。他的眼睛很痛，阳光照射在皮肤上已经没有了温暖的感觉。那种炙热的燥热让他口干舌燥。他眼前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他觉得白雨辰好像叫了他一声，但他实在是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林嘉回了一声，他很少会漏听或者听错白雨辰的话，尤其在这家伙有可能制造了三起严重的恐怖袭击之后。林嘉转了一下角度，背对着刺眼的阳光，忽然觉得有什么滴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发出了点类似液滴拍击声。 这就更加奇怪了，他听不清白雨辰的声音，却能注意到这样细小的动静。林嘉习惯性的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湿濡的感觉继续扩散下去，然后他嗅到了铁锈般的味道——那些湿乎乎的东西是血液。血迹从他的双手一只蔓延到地上，身上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林嘉甚至不能理解这些血迹是从哪里来的。思考这些，林嘉的反应似乎又再次慢下一拍。他稍微侧身，眼角有了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光闪，他明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就像卡住一样，没有给他任何结果。 “闪开！” 这一次白雨辰的声音更加清晰，林嘉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完全跟不上了。他眼睁睁看着白雨辰冲上来，他的脑海中叫嚣着做些抵挡的动作，但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握着一只断电的遥控器，无论怎么按动按钮，眼前的图像都没有任何改变。 砰！ 耳边先是尖细的空气摩擦，紧接着玻璃在他的眼前碎成无数的颗粒。他倾倒的视线中甚至有一道白色的空气弹道，接着房间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一颗碎裂的黑色斑点，弹洞逐渐扩大，最终造成一个苹果大小的弹坑。林嘉可以想象如果那颗子弹打在身上会是什么效果……感恩节的火鸡应该和那个效果最接近——肚子被掏空，里面除了弹片什么都不剩。 “该死！” 在震耳欲聋的弹击开始前林嘉只听到白雨辰这句话，然后子弹就和雨点一般，从林嘉最喜欢的飘窗射进来。30秒后，林嘉才明白自己被白雨辰救了命，而且不止一次。 第一次狙击没有成功，袭击者迅速采取了“子弹云”战术。从那种筛豆子般的密集射击声判断，打过来的子弹总数足够把林嘉活活砸死。好在白雨辰在将他拽离弹道的同时做了件相当明智的事情——打开了林嘉的腕式离子盾。 受袭后展开离子盾，这本来应该是林嘉这个“搬运工”做出的本能反应，但是他却什么意识都没有。 射击大概持续了50秒，感谢那些袭击者对成本和整座大厦的承重考虑，后来制造“子弹云”的子弹口径明显小了很多，因此离子盾撑过了最致命的的前20秒。 “我想这下子我们都清白了。” 白雨辰趁着间歇将林嘉拽进房间的吧台后面，在看到T2板时，他松了一口气。和他想象的一样，狡兔三窟，林嘉这家伙的家里总有一处是防弹的。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依旧不是什么好东西。UMSC的****。” 林嘉甩开白雨辰的手，他摸了一把脸，出血依旧没有止住。不过这次他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反应能力下降，视力和听力下降，粘膜出血，并且伴有明显呼吸系统衰竭的症状…… 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只会有一个——刚才的咖啡。 两杯咖啡都被子弹云报销了，被弹片击碎的马克杯只剩下把手的部分。林嘉拿起手边一片马克杯碎片用PDA做了扫描。结果和他想象的一样，有毒物质检测是阳性反应。 “****！” 林嘉哼笑了一声，翻了个身身从吧台最内侧的抽屉下面取下把游隼手枪，对着AI显示台的埋线狠狠的开出两枪，起码暂时不用看到AI那副伪善的嘴脸。 ——林嘉，Deliverer0424，你被指控犯有破坏公共安全所属名下三十二项罪名，你死不足惜！ AI显示台被毁，丽莎只能通过仅存的扬声器发生，她的主程序并没有储存在这个家庭中，所以在刚才的袭击中，AI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有叫嚣的能力。 “哼，三十二项？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啊？有非法下载音乐么？这条我承认，听歌我倒是从来没付过钱。”林嘉重重的喘了口气，他并没有剧烈的活动，但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恢复药剂和抗毒血清，酥麻的感觉已经在舌头上开始扩散，周围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判断，他相信很快他就会失去对于距离的判断能力，进而失去掌握平衡的能力。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算了，我认了。叫你的人上来，动作小点，别打扰到邻居，对面的司徒太太一生都很坎坷。别让她再受到惊吓。” 林嘉将枪口冲地，他的头压得很低不像是要反抗的样子。他冲着白雨辰甩出这句话，像是给他一个奖赏一般。 林嘉并没有忘记对面这小子的身份——他是UMSC的男孩，有才华，很优秀，但终究处在和他不同的立场上，他没指望在这事儿上白雨辰能有什么大义灭亲的举动。而且他相信丽莎之所以没有在咖啡里放上立即致命的******，就是考虑白雨辰可能也会喝咖啡的原因。那家伙一定在两杯咖啡里都下了毒——做戏就要做足，这事搁林嘉自己也会这么做。 “我的人？哈！”白雨辰不可置信的露出点很受伤的表情，和林嘉呆的久了这小子也学会了点“林嘉式”的幽默。在没有得到林嘉的任何回复后，白雨辰居然有些愤怒。 “你以为刚才那句‘UMSC的****’说的是AI？哼，我骂的是你！” 林嘉摸了把脸，血滴依旧没有止住的迹象，也许没等那些家伙爬上十八楼，自己的心脏就已经要衰竭了。 “林嘉，毒素毁了你的脑神经了？这事和UMSC没有关系！我和你一样！该死，在你轻松的飙车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躲冷枪！虽然很丢人，但那些家伙就像赶鸭子一样追了我一整晚！这种恶心事，我也以为只有你会做！” 白雨辰试探性的向吧台外丢出一只杯子，果不其然杯子还没落地就被打成渣渣。看来对面的袭击者没有留活口的意思，而这之中也包括白雨辰。 “看来UMSC不认你这个‘孙子’。” 林嘉戏谑的嘲笑白雨辰的傻瓜表现，他虽然不怎么相信白雨辰，但目前他们是串在一起的蚂蚱没准是真的。UMSC对于已经暴露的棋子向来不怎么客气，之前的行动白雨辰也有份儿，连这小子一起蒸发也说的过去。既然有这样的可能，林嘉反倒是笑了。他看了白雨辰一眼，估算了一下时间，反正都是死，他也不介意最后“空手套白狼”的赌上一把。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喂，小鸟，我这条命也算是活的够久了，交代出去是迟早的，但是死在同类手里对于你我都是耻辱，虽然没办法，但我还是挺庆幸最后赌上信任的人是你，依旧那句老话‘我送你平安的离开，你赢上一个能值回我命的胜利’。” —————————————————————————————————— 作者自己吐槽时间~ 案板：貌似最近越来越偏都市了~ Falcon小队：还有人记得我们的存在么？ 法雷中校：陪那些混小子们打靶啥时候结束啊？我还在熔炉要塞呢！姐是科研人员！ 帕尔修斯X6：试穿一下就没我们的戏份了？敢情我们是租的啊已经还回去了？ 虫族：我们难道不是常驻角色吗？ 归零者：......导演我们啥时候正式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