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现状
城市被毁坏的很严重，因为这些石料堆砌的房子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用普通的铜矛就能把它们给拆的一干二净。而且这里的文明程度也相当低的样子，照明还只用篝火，难道不是现世的某一处地方吗？刚才明明是触摸了征服王那家伙的石像啊，按理说现在自己应该身处征服王的专属英灵殿之内，可这里……吉尔伽美什环视了一下自己周围那已然成为了废墟的小小城市，城市的本身就不大，再加上战火的洗礼，已经差不多废掉了。 一路走来，地面上rou眼可见的灰尘相当多，道路两侧的废墟墙壁上都是一些战后的城市伤痕——剑与矛刺砍在了墙上的痕迹。吉尔伽美什走近那些痕迹，仔细的看了看，痕迹不深，刺砍的角度也不对，这说明攻击者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墙壁，而是站在墙壁之前的人。这情况看起来进攻的一方非常的强大，人数非常的多，压倒性的击溃了这个城市在海边设置的防线，随后直接攻到了城里，很干脆的就解决了这里的反抗者。 不过……吉尔伽美什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士兵们的尸体呢？无论是进攻的一方，又或者是防守的一方，都不可能是零伤亡，双方绝对都会死掉不少的人。战争就是这样，总是会死人的。可是，吉尔伽美什却没有在城市内外看见哪怕一个人的尸体。 果然还是需要情报吗？早知道刚才就问一问那个女人了呢…吉尔伽美什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想到。但她也不想拉下脸来回去问路，这样实在是很降她的身份。可是，自己从城市的门口走到这里，直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碰见过一个人呢……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吉尔伽美什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就算是刚经历过战争，城市里也不可能一个人没…… 还没等吉尔伽美什想完，答案立刻自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只见，周围的废墟中忽然间窜闪来了许多的人，其中男性居多，而且居然也有少数的女性。身上穿的衣服和之前在城市入口处碰见的那个中年女性差不多，是直接把野兽的毛皮披在身上当做衣物的。 他们都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吉尔伽美什，那感觉就像是想要立刻把吉尔伽美什给杀死一样。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是胆敢用如此目光看王的，都触犯了王威呢。不过王是宽容的，有什么理由的话，她吉尔伽美什还倒是不会因为这些小时就追究个不停。可是，如果理由不能让她吉尔伽美什满意的话……死罪。 他们目光看着吉尔伽美什，相互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张口小声说了些什么。虽然声音很小，不想让吉尔伽美什听见，不过吉尔伽美什的听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猜的起的，她清晰的听到了这些人的话。之后让吉尔伽美什感到好奇的不是话的内容，而是他们的语言。 “她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我们部落里？”……“不知道，看她的这身衣服，好像没有见过。”……“对啊，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要伤及无辜的人吧。”……“没错，母神在上，她教导我们要和平。”……这些话渐渐的传进吉尔伽美什的耳朵里，看来，他们一开始是把自己错认成来进攻他们部落的那个国家的人了。而且，他们好像对某个神灵有信仰的样子。 而且，他们说的是一种连她吉尔伽美什都感到有些苦涩难懂的语言，和苏美尔语的语言体系完全不同，虽然其中有着一些苏美尔语的影子，但吉尔伽美什还是无法去辨识它们。听不懂的确是听不懂，但吉尔伽美什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知道它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脑海中居然也渐渐的浮现出了这种语言的知识，并且初步的掌握了它们。 这些奇怪的地方都不是问题的重点，只要能和这些人沟通，然后听懂他们的话就足够了。吉尔伽美什见他们讨论完毕了，打算不再管自己，重新走回废墟深处的时候喊住了他们：“给本王站住，冒犯了本王就想走吗？”吉尔伽美什那属于王的威严尽数显露了出来。这是给予人类灵魂上的压力，无灵魂的种族之分，那些奇怪的人纷纷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他们刚才完全没有想到吉尔伽美什是哪一个国家的王，因为他们听说王都是男性，没有王是女性。虽然好奇，但吉尔伽美什给与他们的感觉却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见这些人都在傻傻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就变的有些微怒，凌厉的眼神对着这些人扫视了一遍，说道：“本王在问你们话呢！要知道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吉尔伽美什厉声对这些人说着，她不懂得什么叫“客气”。 或许是被吉尔伽美什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王之气息所震慑，这些人纷纷缩了缩脖子。吉尔伽美什又静待了一小会儿后，终于有人敢上来问吉尔伽美什话了。只见，一位像是这些人之中的头领一样身份的男人站了出来，旁边的人纷纷给他让路。 这个男人一头棕色的长发，长相很普通的样子，身上披着兽皮，腰间别着一把普通的短斧。如果放在普通人堆里吉尔伽美什第一眼看到的绝对不是他。不过，特殊的是这个人的气息强度还算入的了吉尔伽美什的眼。他的眼神很犀利，双眼之间的鼻梁上有着两道不浅的长条形伤痕，看那已经微微愈合的伤痕，应该是那里曾经受过伤。 吉尔伽美什好奇的看着这个人，打算听一听他准备对自己辩解些什么。这个男人刚站出来，就盯紧了吉尔伽美什对吉尔伽美什说道：“你会说我们的语言？你究竟是谁？”这个男人对吉尔伽美什问了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吉尔伽美什自己都不知道，她如何回答？再说了，现在是自己在质问他们对王的冒犯，而不是轮到他们来问自己问题，本末倒置了吧？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更加的不高兴了，她稍稍眯起了自己那猩红的眸子，眸子里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那个男人在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下苦苦的支撑着，或许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在是最郁闷的一个。一个堂堂的部落带领者，被一个自称为王不知道真假的女人给吓住了，让他的面子该往哪放？他现在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顶住了。 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毛看着这个男人，虽然她释放出的气势不多，但能够受的住，也说明这个男人有着不俗的地方。无奈，吉尔伽美什对这些家伙们失去了兴趣，收回气势后叹了口气，没再理会这群人继续向前走了。对于吉尔伽美什猛然收回去的气势，那个男人的脚下一直在发力支撑着。随后，脚下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男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他刚才甚至都没法发觉自己在对抗吉尔伽美什的气势时需要用这么大的力气…… 吉尔伽美什刚走没两步，那个男人就喊住了自己。吉尔伽美什只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带有着敬意的说话声：“远道而来的客人，抛开别的不讲，我感觉你很强，我们色雷斯边境部族全族世世代代都尊敬强者。我代表我们整个部族，对刚才的无理感到十分的抱歉。”男人站起身来，独自弯下腰去，对吉尔伽美什鞠了一个躬以表刚才的无礼举动。 吉尔伽美什停下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男人以及周围的人，周围的那些人听自己的族长这么一说，自己眼前的进发女性居然能够被族长冠以“强大”之名，那么她肯定很厉害。所以，他们也纷纷对着吉尔伽美什弯下了腰去，表示自己对吉尔伽美什的尊敬。 “哼…”吉尔伽美什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转过头来对那个领头的男人说道：“让本王挺意外的，没想到你们还有些意思呢。那么，本王就再宽容一回，原谅你们的冒犯吧。现在本王问你们一个问题，希望你们的回答能够让本王满意吧……”吉尔伽美什转过身，闭上眼正对着那个男人，静静的聆听着王想要得到的满意答案。 其实吉尔伽美什也只不过是这么说说罢了，无论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吉尔伽美什只是想知道这个地方的一些基本情况而已。英灵殿什么的这些人肯定是听都没听过，吉尔伽美什也不奢望能从他们这里得到太多的情报。于是那个族长便请吉尔伽美什到这个部落城市还算完好的一栋由石料堆砌的房子中，开始回答吉尔伽美什的问话。关于这点，这个色雷斯边境部落和古巴比伦人很像，都崇拜强者。强者就是强者，强者永远是对的。 据吉尔伽美什的了解，这里是位于中马其顿的色雷斯部落边境处的其中一个小部落。前些日子，马其顿王国的国王“腓力二世”率兵攻击了他们。刚开始，腓力二世所率领的军队在沿海地区登录，短时间内就占领了这片区域，随后向色雷斯部族的深处挺进了。这么些日子过去，色雷斯部族的领土应该已经差不多被马其顿王国给全数攻陷了。 毕竟是一个临海的小部落，色雷斯边境部族的族长也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消息。吉尔伽美什也瞬间明白了，这里不是现世，自己貌似又回到了过去。而且，这里也不是古巴比伦时代，在盖亚赋予自己的知识与记忆中，恰好不包含这个时代的信息。吉尔伽美什甚至不知道马其顿王国和色雷斯部落是那个地方，什么腓力二世也是吉尔伽美什从未听过的称呼。 看来，自己貌似来到了自己不认识是时代呢，明明是进入了征服王的英灵殿才对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自己不甚了解的时代呢？ 忽然，坐在石椅上的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眸子猛然一缩，她忽然间想起来了！盖亚在自己去触摸征服王的石像之前曾提醒过自己，让自己做好准备，一开始吉尔伽美什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盖亚已经料到自己会来到这个她不知道的时代吗？ 再说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时被一股红色的光芒所包围，连动都无法动一下，吉尔伽美什感觉那也和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有着一定的关系。既然英灵殿位于现世之外，也就是盖亚所谓的“时之外”，那么它的神秘程度一定非常高，自己对其无可奈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这么说来……难道…是自己通过了“时之外”的类似于“时间传送”的一种方式，促使自己来到了征服王的时代？ “……”吉尔伽美什紧皱着眉头，坐在石椅上一言不发，就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说法最有可能性了吧？不过穿越时间什么的还是让吉尔伽美什感觉到不可思议，吉尔伽美什认为英灵殿比圣杯所能创造出的奇迹更加巨大。 色雷斯族的族人们看着吉尔伽美什那副不高兴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族长给吉尔伽美什说的东西让吉尔伽美什不满意了，于是也变的无奈了起来。可谁知道吉尔伽美什下一个瞬间就变了脸色…… “哼……如果征服王那家伙知道了英灵殿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东西的话，一定会口口声声的嚷嚷这把它从盖亚的手里给掠夺到自己的手里吧？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笑容也是如此的灿烂。 “好的，在下一次的圣杯战争开始前……就让本王…从头到尾的见证一下你征服王亚历山大的王道吧。仅仅是你的王之军势和信念…本王欣赏的还不过瘾呢……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这色雷斯边境部族的一栋普通的房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