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钩
在金与暗的相交中，四个黑色光球很快便全部消失了，它们在被吉尔伽美什投掷出的那些宝具的来回穿刺中的过程中，修补的速度终于是赶不上受损的速度，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黄金之舟维摩那的周围。一般来说，宝具投掷出去后应该就投掷出去了，需要去回收才能够把宝具再给全部弄回来，可吉尔伽美什刚才投出的那些宝具可不同。需要回收宝具只是一些低级的，没有灵性的宝具罢了，无论是失去了多少，吉尔伽美什也不会有多心疼，毕竟她王之财宝里的低级宝具根本根本就数不过来，吉尔伽美什之前扔的都是没有灵性的低级宝具。 而刚才，吉尔伽美什投掷出的宝具是一些等级普遍在C 以上的中上级有灵性宝具，有灵性的宝具的形成是因为经过了漫漫的时间，再加上通过吉尔伽美什身上的王之财宝吸收了许多英雄殿里的英雄气息，所以变的拥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就先不说它们有多聪明了，但最起码它们能够借助吉尔伽美什的魔力自由的在空中飞翔，攻击敌人。换句话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刚才投出的宝具，除了击毁它们，否则是永远不会消失，一直缠着攻击你的。 “哼……”……萨菲罗斯冷哼了一声，看着那些纷纷漂浮在维摩那的身侧的各异武器，正在她打算做下一步攻击的时候，意外忽然发生了，自己体内那种名为“魔力”的东西已经开始不平稳的晃动开来了！自己现在只要再使用一个技能，说不定就会立刻进入灵体化的状态，萨菲罗斯知道，是Master那边出问题了，那家伙体内貌似植入了什么东西的样子，来强行改造身体体质的。“……”萨菲罗斯没说什么，盯了吉尔伽美什一眼后，立刻就灵体化消失在了吉尔伽美什的眼前。吉尔伽美什当然也发现了萨菲罗斯想要再次攻过来，可是在愣了一下并没有攻过来，再加上自己脚下忽然消失了一股魔术师的气息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明白了，是时臣解决掉了萨菲罗斯的Master。不过也挺扫兴的啊，本王正准备好好的教训一下这条疯狗，时臣就把她的Master的给解决掉了……哼……时臣哟……吉尔伽美什再次闭上眼，维摩那旁边的宝具全部静静的消失在了半空。随后，维摩那便调转了方向…… “轰……”……金黄色的光辉仿佛照亮了冬木市整片天空，吉尔伽美什惊诧的睁开眼，再次调转回了维摩那船头，静静的坐在维摩那的王座之上。抬起头，吉尔伽美什欣赏着自己眼前的这片黄金光辉……这光芒……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道直冲天际的光柱，它直接击穿了海上的巨型生物，从巨型生物的身体之中穿身而过，直达云霄。这耀眼的金黄……哼，虽然和本王的相差甚远，但也不得不让本王为之赞叹一下啊。又看了看这道光柱的发起人，那是静静的立在地面上的Saber。Saber在这金黄色光辉的照耀下，在吉尔伽美什的眼里显得更加的迷人，黄金的光辉为Saber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衣……很美丽的事物呢…… “这就是Saber你的王道么？”吉尔伽美什发现自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之内，居然迷上了这奇异的色彩。吉尔伽美什红色瞳孔中正照应着这金黄色的色彩，她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左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右臂。一个愣神，吉尔伽美什的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她有着和Saber一样的琥珀色瞳孔，一头翠绿的及腰长发给整个世界点缀上了“生”的色彩，她随时都是那么的活泼，而且也有些严厉，有些小小的刻板。Saber……就仿佛是那个人的影子。“哼……”吉尔伽美什闭上眼，笑了一声，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耳朵上挂着的黄金耳环在Saber那光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璀璨。维摩那又是缓缓的调转了方向，向远坂府邸的方向飞去……把手伸向不属于人类领域的愚者啊……天上天下，只有一人有资格欣赏你的破灭，除了我吉尔伽美什别无他人。耀眼而虚幻的人啊，投入我的怀抱吧。这，就是我的决定……“Saber，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作为英灵的光辉价值，就由本王来鉴定。”金色的威荣再次消失在了夜里，空气中只留下吉尔伽美什这么一句话。 …… 事后，第二天正午……正驾驶着维摩那飞在天空中散心的吉尔伽美什接到了远坂时臣的通知，Lancer已经被击败了，还有就是请自己立刻赶往冬木市的教会。在吉尔伽美什身旁坐着的是乖离，乖离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看着冬木市的大地，在不听的感叹着风景的美丽。吉尔伽美什没有回应远坂时臣的话，她驾驶着维摩那，很快的便来到了冬木市教会的上空。让乖离先变成剑形态进入王之财宝中呆了一小会儿，吉尔伽美什便收起维摩那，换上她的一身绢丝袍，灵体化飞向了下方。Lancer被击败了吗？哼，果然是杂鱼呢，本王昨天感觉到了两股气息原来就是Saber和Lancer的，嘛……算了。 吉尔伽美什好像来的有些晚，当她赶到的时候，人貌似都已经来齐了。而且，出乎吉尔伽美什意外的交谈也在进行着，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站在一边，Saber阵营则站在另外一边。吉尔伽美什解除了灵体化，一阵金光闪烁，吉尔伽美什便靠在了教会一旁的墙上，正用眼角的余光撇着Saber一行人。吉尔伽美什出现的一瞬间，Saber那位白头发的Master和Saber都稍稍紧张了起来。不过，眼尖的吉尔伽美什并没能在那白发的女性手背上发现Saber的令咒。而拥有Saber令咒之人，则是她旁边的男人。原来那名白发的女性只是Saber的代理Master，而且却这个男人吉尔伽美什也认识，正是言峰绮礼的目标呢。而且他身上有着不同于言峰绮礼的虚幻气息，说实话，吉尔伽美什并不讨厌这家伙，但也不感冒。 谈判的过程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是，其中一句话引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兴趣。只见，那名白发的女性代理Master用她的芊芊玉指指着言峰绮礼，略带着些紧张的表情说道：“那么好……我们的要求是……”……“让言峰绮礼退出圣杯战争。”…… …… 驾驶着维摩那，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远岅府邸的庭院上空。此时，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Saber展现出来的那金黄色光芒。嘛，刚才又遇见Saber了，一夜不见，Saber也愈发迷人了呢……哼，不错，本王仍然很中意你呢。Saber…… 收起维摩那，吉尔伽美什缓缓的从空中飘了下来，走近远坂府邸的大厅之中。不过，吉尔伽美什却并没有看见远坂府邸的大厅内有什么人。“啪……”……不对，好像有人呢。吉尔伽美什仔细的听了听，果然，从远处的一间房子里不断的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吉尔伽美什循着声音踏出了走了过去，走到了传出声音的房间的门口，吉尔伽美什才忽然间辨认出，这不是言峰绮礼的房间吗？吉尔伽美什走了进去。 意外的，吉尔伽美什走进门后，发现言峰绮礼居然在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着红酒喝着。看言峰绮礼那仿佛丢了魂一样的茫然表情，吉尔伽美什抿嘴一笑，她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子。看来言峰绮礼没少被自己先前的那一番话给触动，现在的言峰绮礼正处于一个状态清醒与迷茫的边缘，只要自己再小小加一把劲儿推言峰绮礼一把，相信言峰绮礼肯定会对自己的话有一番很深的感触呢……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嘴角抿起的微笑更盛了。 “哟……这不是绮礼吗？怎么？绮礼你看起来想是有着什么心事啊？不然……”吉尔伽美什边说边向言峰绮礼旁边沙发坐去。恢复了她的一身白色绢丝袍，吉尔伽美什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对远坂时臣继续说道：“绮礼君哟……你又，为什么会独自呆在房间里饮着酒呢？要是说没有什么理由的话，那我那真是不信呢。如何？绮礼君，把烦恼对我说一下吧？”吉尔伽美什的笑容仿佛沉淀在了脸上，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这其中只有吉尔伽美什知道别的意思。她就这么看着言峰绮礼，等着言峰绮礼回答她所问的问题。 半晌后，言峰绮礼终于响应了吉尔伽美什的问话：“我…我……我现在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吗？”……吉尔伽美什听到了言峰绮礼的反问，露出了一副相当意外的表情，原来言峰绮礼这个人对与自己本身的yu望与需求已经麻木到这种状态了吗？真……真是有趣的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吉尔伽美什在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种像言峰绮礼这样的人，吉尔伽美什现在对言峰绮礼本人的兴趣更大了。 “哦……这么说来，绮礼你现在很迷茫，对自己本身的状态很疑惑喽？还是说，绮礼你已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找到了什么东西？”吉尔伽美什拿过桌子上的红酒，一边说着，一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的品尝着言峰绮礼所珍藏的红酒，抿一口，再抿一口。之前还没发现呢，言峰绮礼居然是一个连他吉尔伽美什都感觉到奇怪的家伙。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让她吉尔伽美什感觉现世的一切都很无聊，就言峰绮礼本人来说，是吉尔伽美什的一种很好的消遣。言峰绮礼再次沉默了，或许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某种东西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感觉到有些迷惑，甚至有些恐惧。因为这是他在诞生于世上的几十年中没有出现过的感觉……每每想到这里，言峰绮礼就忍不住紧皱眉头，他的内心看起来在挣扎。 “痛苦与哀叹，与“愉悦”，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谓的愉悦是没有特定形式的，正因为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才会迷惑啊，绮礼君。”吉尔伽美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在继续引you着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可是很期待言峰绮礼的变化呢。不过，也正如吉尔伽美什所想，她的话再次狠狠的击打在了言峰绮礼的心坎上。吉尔伽美什说的没错，仅从言峰绮礼那吃惊的表情上就不难看出，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这种感觉让他很害怕，但同时，他居然激动占了居多……言峰绮礼深深的勾下了头去。 “咕咚……”……“为了自己的**而去追求，这就是娱乐的正道。然后娱乐会带来愉悦，愉悦会指引给你幸福的方向。哼哼……道路已经都指给你了，绮礼。非常明确的指给你了，剩下的，就看绮礼你会怎么做，怎么选择了。”吉尔伽美什再次咽下了一口红酒，酒杯里的红酒已经所剩无几了，但仍然有一些红酒还残留在杯中。透过酒杯，从吉尔伽美什的视角看言峰绮礼，现在的言峰绮礼整个人已经歪歪扭扭的了，残留着红酒的地方，是血红色，没有残留红酒的地方，则还是那一片透明……言峰绮礼…目前就是这样吧？……“绮礼，思考是不会给你带来答案的。正是这种被束缚在伦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认知变得扭曲了。祈祷自己能够得到圣杯吧，那个时候，你就会在圣杯给你带来的东西之中，寻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吉尔伽美什再次缓缓的说道。 “我？得到圣杯？”……听完吉尔伽美什的话，言峰绮礼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圣杯？圣杯能够干什么？圣杯能够实现愿望……圣杯……圣杯……圣杯在呼唤着自己？哦，不，不，不，我并不需要圣杯，我并不需要圣杯……我…… 言峰绮礼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吉尔伽美什仔细的盯着言峰绮礼的脸，不过很奇怪，就连她吉尔伽美什居然也无法读取言峰绮礼的内心所想！当然，读取他人内心所想什么的并不是吉尔伽美什的技能，而是吉尔伽美什看人的本领已经在生前千百年间活用到了极致，成为了她的天赋了。可是，任是如此，吉尔伽美什却也无法完全看清言峰绮礼现在究竟想的些什么，言峰绮礼这个……对外界毫无感觉之人。吉尔伽美什只理解到，言峰绮礼现在已经逐渐掌握了自己心中的需求，虽然吉尔伽美什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她还是想着，一切都待自己的观察。不过，言峰绮礼目前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啊。 “别再想那些无聊的事了，蠢货。如果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生存方式，你也不会烦恼至此了。习惯了边活边问的你，到最后也会带着疑问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无法安息。”吉尔伽美什不满的看着阴沉着脸，还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的言峰绮礼继续说道：“我的生活方式与你们不同，羡慕的话你也可以试着这样活活看。当理解了愉悦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不会畏惧灭亡了。”…… 言峰绮礼的视线缓缓的移到了手中的令咒之上……令咒是圆形的，里面有着一个圆形弓箭的标志……那是……Archer职介的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