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骑士之间的较量

    码头上的这些集装箱是用森冷的钢铁制成的，它们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异常惨白的颜色，整个码头现在都弥漫着这么一种颜色，没有萧杀的气氛，只有紧张的空气还在这半空中悠悠的晃荡着，久久不曾退散。吉尔伽美什感觉，如果自己实体化后的自己用之间的那一双黄金靴轻轻的踩上去的话，一定会发出“铛”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想归想，吉尔伽美什现在是灵体化的状态，所以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她就是喜欢在下方的那两名英灵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他们之间的战斗。

    很快，两人之间的战斗就开始了。吉尔伽美什原先还以为是Saber先手进攻，因为据吉尔伽美什的了解，剑士Saber可是一个在近身战方面有着压倒性优势的职介，枪兵Lancer不一定能够完全战胜她呢。可谁知道她持剑向Lancer冲去的同时，手持双枪的Lancer也动了，双方似有默契一样，同时向对方进攻而去。Lancer的动作像是一阵风，职介为枪兵的他肯定是以速度见长，也就是英灵属性中的敏捷。而Saber则是比他略慢一筹，也许是职介的限制把？不过，虽然Saber比Lancer弱了那么些速度，但这丝毫不会影响Saber实力的发挥，只见Saber把她的无形之剑给挥舞的虎虎生风，配合她那类似于结界一样的武器不可视的特殊效果，居然把以敏捷见长的Lancer给一时压制的无法反攻回来。

    Saber挥出一剑，直直的砍向她的目标Lancer，攻击的角度从各个方向带着虎虎的劲风砍向把全数的力量都用于防御，用来防御住Saber那无形之剑的攻击的Laner。因为Lancer不知道Saber手中的武器究竟是有多长，又或者是什么类型的武器，甚至是连造型都不知道。因此，Lancer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只是暂时的，Lancer很快就想到了针对的方法。

    下一次的枪剑交接，Lancer用自己的双枪狠狠的在Saber的无形之剑上面划拉了一下。当然，Lancer的目的并不是说要摧毁Saber的武器，那有点不切实际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武器相交时因剧烈的撞击而形成的火花来看一下武器的长短，这样不仅能够在一瞬间看到Saber的武器究竟有多长多短，说不定还能够根据武器判断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呢。结果证明了一切，因Saber的无形之剑和Lancer的双枪接触时所碰撞出的火花，的确是让Lancer看到了Saber的武器长短。英灵的记忆力往往都不错，他瞬间在之间的脑海中模拟出了Saber的武器长短，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吉尔伽美什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当然要比Saber率先发现了这一点。吉尔伽美什承认，如果只比较近身战的厉害的话，Saber的无形之剑甚至对自己都有着不小的威胁，甚至自己都会为之头疼上一小阵子，可谁知道如此轻易的就被Lancer给破解了，看来Lancer的确有两把刷子，吉尔伽美什赞赏似的点了点头。姑且算是一个强大一些的蝼蚁吧，吉尔伽美什很清楚的知道他与自己的差距，那是完全不能比的，虽然不知为何自己的实力被削弱了不少，但目前为止，吉尔伽美什还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能够入她眼的人或者英灵的存在。要说唯一感兴趣的人或者英灵的话，那么就是那个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彭勃神性气息的英灵吧？而且吉尔伽美什已经感觉到，他貌似已经赶来了，现在正在冬木大桥的方向。那家伙身上的神性气息有些浓烈，而且还毫无收敛的把这股气息散发着，想不让吉尔伽美什简直是难。

    迎着挥洒下来的洁白月光，灵体化后的吉尔伽美什把目光移到了东木大桥那边，闭上了眼睛，稍稍运起一些神力向那里看去。神力普遍性的具有远视的能力，吉尔伽美什拥有神性与神力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她清楚的看到了站在大桥上一高一矮成鲜明对比的两个人。他们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Master与Servant，借着那月光，吉尔伽美什看清了两人的面容。

    其中一人看起来是一位普通的少年，他的身形显得很单薄，要是说长相的话……吉尔伽美什发现他浑身上下除了那让自己想发笑的头型以及那弱气到了极点的眼神外，自己还真说不出来个一二，因为他和他身边的那位未知的Servant相比实在是太不显眼了，就像是扔到了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因此，值得注意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位未知的Servant。

    也不用想吉尔伽美什是怎么推断出他才是两人之间Servant的身份的，因为他那宽大远超常人，而又显得壮硕的体格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不仅如此，彭勃的神性气息正从他的身上像源源不断的溪流一样流淌在四周的空气里。这股气息吉尔伽美什相当的熟悉，虽然和古巴比伦时期天上的那些众神的气息多多少少的略有些不同，但吉尔伽美什确定，这绝对就是神性气息没错，散发的那股让吉尔伽美什一直讨厌的气息。吉尔伽美什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气息的，这是拥有神性的人以及神灵专属的气息，普通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吉尔伽美什仔细的端详着这名未知的Servant，他就是直到目前为止除了Saber以外最吸引自己的一个人了。只见，他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而且眉毛、胡须、以及身上的铠甲和披风都是红色的。这是他最为鲜明的特征，仅凭这里吉尔伽美什当然无法推断他是哪一位英灵，毕竟盖亚留给自己的知识里，历史上的英灵无数，描述相近的也无数，这可不是英灵猜谜游戏，吉尔伽美什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揣摩别人的身份？而是别人要揣摩自己的身份才是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名未知的Servant其实最吸引吉尔伽美什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眼神。对，没错，他的眼神。乍看之下，他的眼神给吉尔伽美什的感觉很沉寂以及消沉，配上他那一副憨厚的脸，会给任何正在看着他的人一种憨厚朴实的大汉的感觉。可是，真是只是这样吗？当然不是。

    吉尔伽美什活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她整天闲着的时候可不是在王宫里四处乱逛，也不是和恩奇都一起愉悦。在王宫乱逛总会腻歪，和恩奇愉悦恩奇不愿意……于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吉尔伽美什闲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他的那头招牌狮子一起坐在池塘边思考着“人”。长年累积下来，吉尔伽美什看人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任何强大的神灵以及人类都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因此，吉尔伽美什从这名未知的Servant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其实，他那低沉的双眼里饱含了一种狂野与自信。那种想要称霸一切，掠夺一切的感觉让吉尔伽美什对他抱有了浓厚的兴趣。

    这根本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如果把他给误认成了Assassin那种无害的绵羊就大错特错了。这是吉尔伽美什给予他的评价……也许是感受到了暗处的目光，那名未知的Servant扭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东西后，只能轻轻的扬了下自己的眉毛，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此时，Saber与Lancer的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这是骑士与骑士之间的战斗，两人都是骑士，也都始终贯彻着只属于自己的那份骑士道。枪剑交接间，两人的心不由得更近了一分，这是一种只属于骑士与骑士之间的信念。不过，两人虽然还想要更多的交流一番对方的枪法和剑术，可是Lancer的Master看起来像是要等不及了的样子。因为Saber这个职介是相当强势的一个职介，理论上近身战无敌，不仅对所有的Servant，甚至对所有的Master都具有极大的威胁。因此，Lancer的Master不知通过手背上的令咒对Lancer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Lancer对正与他交战的Saber说了些什么，于是就从之前的防守开始转变为了猛攻

    吉尔伽美什听见了更加剧烈的枪剑碰撞声后，又把目光从冬木大桥那里移了回来，重新开始审视着Saber与Lancer的两人之间的战斗。说实话，吉尔伽美什是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的，他对剑术枪法什么的完全不懂，在古巴比伦那个时候的战斗都是赤手空拳的硬碰硬，就比谁的力量更大，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观赏性与技巧性。就连现在也是，自己是仅凭借着王之财宝的放射而出的宝具就能够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但是说道剑术枪法什么的，吉尔伽美什还真是一窍不通。如果现在让自己与Saber打近身战的话，估计自己会吃上不小的亏。这一点也是吉尔伽美什的职介被判定为“Archer（射手）”的最根本的原因，毕竟吉尔伽美什现在只会远程投掷嘛。看着这真正的剑术大师Saber手中挥舞的剑，吉尔伽美什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果然还是有一些可供本王愉悦的东西，并不全是那么的无趣。原本还以为时臣仅仅是因为这场无聊的战争就把本王给召唤来了，现在想想倒是本王错怪时臣了。不过，既然芬巴巴那只狮子都说过，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本王的，那么这圣杯也理应是本王的东西。一切未经本王允许就妄想染指本王东西的杂碎，都要由本王亲手来解决啊。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杂碎明白，只要是生出了想要得到本王的宝物这种想法，就要付出一些代价啊。

    嗯，虽然是这么说，可一直站在距离这么远的地方，实在是听不见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本王可不喜欢欣赏美中不足的战斗。想了想，吉尔伽美什又往前飞近了一些……可就在吉尔伽美什想要在更近的距离观看战斗的时候，异变突生。只见，Lancer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瞬间暴起一击。只是普通的一击的话并不用如此的在意，只是，这一击实在是太过于凌厉了，它给了吉尔伽美什一种奇怪的感觉，被这一击瞄准的人是无法躲开的，自己现在的速度大不如以前，仅凭现在的自己绝对会被这一击给命中。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不由皱了皱眉头，在之前，速度是自己的弱项，自己狠狠的抓了抓，于是把它给硬生生的提了上来。可现在近身战拿不出手又变成了自己的弱项了。看了这两名不知名的英灵之间的对战，吉尔伽美什还感觉自己还真有些受益匪浅。

    让吉尔伽美什感觉到意外的还在后头，只见Saber奇迹似的微微一侧身，居然躲过了这原本必中的一击，只是微微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吉尔伽美什好奇的看着Saber，在刚才Lancer的枪挥出的一瞬间，吉尔伽美什见Saber明明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可在下一个瞬间，Saber仿佛像是预判到了Lancer的动作一样，虽然受了伤，但还是躲开了这原本必中的一击。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真是场不错的戏啊，让本王很意外，本王很高兴。不过，总感觉还是太弱了些啊……要知道，宝具也是实力的一种象征哦，仅仅是如此的话，还不够。

    吉尔伽美什轻蔑的看了看下面开始僵持不动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