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师兄师弟
容斋书院正堂门口,场景.....血rou横飞,惨无人道! 堂堂昌邑城之主,赫赫的一介藩王,此刻正骑在一个儒生的身上,对他进行惨绝人伦的痛殴。 但听兵兵梆梆的一阵拳打脚踢声中,夹杂着那中年儒生如同杀猪般的怒嚎:“有没有王法了?吾乃读者大儒是也,大儒汝懂不懂?就是士子!士子是也!...汝敢打士子....哎呦....打...打大儒...!” 刘贺的手臂此刻有点挥发酸,虽然不想承认,但刘贺心里此刻确实抱着佩服,这中年儒士别的能耐没有,生存能力倒是极强,适才在街上被自己麾下的侍卫们一顿暴扁,此刻又被自己施以一番老拳,却仍是生龙活虎的在这里干嚎,抗打击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过没关系,你有张良计,老子有过墙梯,手舞酸了,咱换踹的。 一个起身,刘贺抬脚照着那中年儒士的屁股又是一顿猛踹。 “士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正揍的欢畅,突听前厅正门一开,却是黎阳公主等了刘贺半天,也不见他奉茶过来,心下疑惑,故而开门出来瞧瞧。 不想一开门,却是乍见这般场景,黎阳公主顿时花容失色,诧然惊道:“弟弟,你在做什么?!” 刘贺对着那中年儒生的屁股又踹了两脚,接着回过头来,冲着黎阳公主笑了笑,道:“姐,这人鬼鬼祟祟的在这胡晃,估计是个变态yin贼!我正审问他呢。” “yin贼?”黎阳公主闻言疑惑的看了看地上被打的三荤七素的中年儒生,问刘贺道:“你有什么证据?” 话音落时,便见刘贺顺手脱下了那中年儒生的裤子,指着他裤裆下的家伙道:“不是采花贼,谁把自己的小弟弟画成这样?分明就是变态!” 却见那中年儒生裤裆下的宝贝,已是用胭脂经过了一番细致的描绘,中间的火腿画成了一根长鼻子,两旁的蛋蛋涂成了两只大耳朵,上面还点缀了两只黑咕咕的眼睛,活脱一只可爱的粉红色大象。 “啊!”黎阳公主羞的急忙转过头去,用手一捂眼睛,气的跺脚道:“你干什么啊!羞死人了!快给他穿上....如此恶心,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人!找两个侍卫把他押到县衙去,现在这世道,怎么什么人都有!” 那中年儒生已是被打的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躺在地上嘿呦嘿呦的直哼唧,听了黎阳公主的话,中年儒生拼着力气,嘶哑的喊了一句:“吾....吾不是yin贼?冤枉啊!” 话音方落,却见皓星公拄着拐杖,一拐一瘸的走出厅堂,望见眼前的场景,皓星公顿时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师话!”但见刘贺恭恭敬敬的冲着皓星公施了一礼,指着地上的中年儒生道:“弟子入门第一日,就为师傅拿下了一个偷偷摸摸的采花大盗!” 皓星公闻言低头瞧了瞧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却见他裤裆中的宝贝被胭脂水粉抹的粉嘟噜的,老头子活了半百之年,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一阵恶寒。 “这...这人怎么这样啊?”皓星公花白的眉毛皱了一皱,气愤道:“夫君子者,貌恶者不讳之.....哪有在自家的....自家的那什么上如此图画,实乃荒谬!荒谬绝伦!送官,速速送官!” “诺,师傅!” 此时,躺在地上的中年儒生似是回过点神来,听了皓星公的话顿时一急,勉强支撑起身体冲着皓星公哭喊道:“师傅,是我啊!是我啊!” 皓星公愣愣的瞅着那中年儒士,奇道:“你...你是谁啊?” 中年儒士硬撑着那张被揍得如同猪头一样的脸,悲鸣道:“师傅!是我啊!您的大徒弟,蔡千秋啊!您怎么把我忘了!” “千秋?”皓星公直勾勾的看着他,诧然道:“你是千秋吗?你...你鼻子怎么歪了?还有这眼睛,还有这嘴,还有头发....都不对啊。” “师傅!!您忘了,您昨天邀徒儿今日申时来跟你下棋的啊,徒儿今日应邀前来,却是楞遭到一顿毒打,师傅,我冤啊!!” “..........” 少时之后. “大师兄请喝茶。”刘贺笑眯眯的给蔡千秋递上了一盏茶水。 “谁是你大师兄!!滚!......嘶~~!” 蔡千秋一发怒,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皓星公静静的看着蔡千秋,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千秋啊,也不怪你小师弟错打于你,你看看你这一身装扮,衣衫不整,头发披散,哪还有半点士子风度?分明就是一介贼偷之相。还有你....唉,老朽也不该说你的私事,你也是有妻室的人,却如何在自己的...那...那什么上画些荒谬之物,这,这成什么样子!” 蔡千秋闻言顿时着慌,辩解着言道:“师傅,弟子冤枉啊!真的冤枉!嘶~~” 刘贺在一旁帮腔道:“师傅,你别生大师兄的气,大师兄就是私生活丰富了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闭嘴!”蔡千秋恶狠狠的瞪着刘贺,气道:“谁私生活丰富!明明就是你这恶人害我!” 刘贺很萌的笑了一下,低声道:“大师兄,我知道我刚才出手重了一点,你很生气,但这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啊。” “谁是你大师兄!你还在这装相,适才在市集,明明就是你脱了我的裤子,在我这....这上面一番凌辱!我今日誓不与你干休!嘶嘶~~” 看着满面怒容的蔡千秋,黎阳公主的心里已是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狠狠的瞟了刘贺一眼,黎阳公主心中暗叹,这臭小子一天不惹点是非出来,就是浑身不自在。 听着蔡千秋骂骂咧咧的吼了半晌,皓星公大致理出了个头绪,老头摸着胡须看着刘贺,问道:“听千秋之意,是贺儿你在街上与他发生争执,然后便行了侮辱之事?” “贺儿?”刘贺闻言顿时一愣,不明白的看着好皓星公,接着瞬时明白过来,自己是藩王的事情,除了皓星公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知道,如今大弟子蔡千秋在场,皓星公自然不能在称呼他为昌邑王。 而且,二人是师徒名分,叫一声‘贺儿’也是应该应分的。 不过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啊。 心里不舒服了一下,刘贺随即施了一礼,道:“师傅。” “恩?” “我是一个好人。”
蔡千秋闻言顿时色变,咬牙切齿的怒道:“你算什么好人?分明就是个贼子!你言下之意,就是我在冤枉你不成?” 刘贺委屈的盯着蔡千秋,道:“大师兄....” 蔡千秋怒道:“谁是你大师兄!” “大表兄.....” 蔡千秋气的说不出话来。 “私生活被别人发现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特别还是有女人在场的情况下,所以你想抓个人帮你背黑锅也很正常....不过你放心!在场的就咱们几个,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这件事的。” 蔡千秋眼珠子一瞪:“我找你背罪!?我为什么要找你背!” “因为我长得比你帅。” 蔡千秋闻言气得有些哆嗦,只见他突然一转身,怒道:“师傅,弟子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相信我?” 皓星公摸着胡须叹道:“千秋,其实在师傅心中,你一直是一个品行端正,通礼知义的好孩子,师傅一直很相信你.....” 蔡千秋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不过....”却听皓星公慢吞吞道:“今日见了你的丑态,为师方才明悟,人心难测啊!” 蔡千秋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突见蔡千秋重重的一拍手,道:“师傅,既然是我与他各执一端,您老人家难分真假,不如撑着来日授课之时,召众位师弟一起指认于他,徒儿被凌辱之时!咱们书斋的师弟大半在场,定不会冤枉于他!” 黎阳公主顿时一惊,心下暗道一声糟糕。 不想刘贺却是嘿嘿一笑道:“行啊,师傅,就按照大师兄的话办吧,不然这个黑锅,徒弟背的也是憋气。” 皓星公心下无奈,一个是跟随自己的得意弟子,一个是刚刚拜在自己门下的藩王。平心而论,此事的真相究竟如何,皓星公都是想息事宁人,不愿扯大,所以适才用言语搪塞蔡千秋,寻机日后在与他解释,不想蔡千秋心中委屈太甚,对于老师的言辞无动于衷,只想逼刘贺就范。 “好!”眼见刘贺答应,蔡千秋起身言道:“明日授课之时,就找今日市集中在场的师弟们辨认,谁若扯谎,谁便在书斋孔圣人的石像前磕头三百,罪己面壁!如何?” 刘贺闻言笑了:“大师兄.......” “谁是你大师兄!” “明日记得带副护膝哦。” “用不着!事实摆在眼前!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狡辩!” “大师兄......” “谁是你大师兄!” “你裤裆下的图案画的真漂亮!” 蔡千秋顿时肝疼:“你....你...你等着!” 皓星公眼见二人之事已是不可圆缓,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一旁的黎阳公主则是暗叹口气,弟弟啊弟弟,你作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