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 第十一回 yin.荡的好人
第三孤儿院。 之前程逸已经先行打发了小丽回来报个信，所以当程逸与清颜来到第三孤儿院的大门前时，孤儿院院长王雯已经带着几个孤儿院中的孩子在门前等候。 王雯第一眼看见清颜的时候还好说，一看见程逸的时候却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让身边的几个孩子去帮程逸接下来，程逸却满不在乎的咧嘴笑道：“不必不必，东西很重的，你们这些小毛头不见得能拿得起……” 清颜适时的接上了话：“院里有小推车，你们快点去推一辆来就行了。” 过不多时小推车推来，程逸把肩上手上的米面rou菜全放上了车，院长王雯看了看惊呀道：“米是三十公斤，面是二十公斤，再加上rou和菜都快有七十公斤重了。年青人，你体力可真好，现在这年头有你这么好的体力的人可不多了。” 程逸摆了个很夸张的展示肌rou的POSE，坏笑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众皆无语ING。 王雯是位五十来岁的老妇人，虽然已过了岁月的洗礼，但从眉宇间仍然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位风华过人的美女。此刻王雯颇有兴趣的打晾了程逸数眼，再看看悄然站在数米之外的清颜，心中已经隐约的明白了点什么，笑了笑领着程逸与清颜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小坐。 程逸跟在王雯的身边，一边听着王雯对孤儿院的介绍，一边仔细的留意周边的情况。很快他就发觉王雯也是有意无意的与清颜保持着四米左右的距离，而清颜也默不作声的保持着这一距离，到是他自己可以与王雯走得很近。此外其他孤儿院中的人一望见清颜也都是远远的避开，到是有不少人在偷偷的看自己。 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似乎所有人都是因为畏惧清颜的清冷而不敢靠近半步。回望了一眼清颜，清颜只是向程逸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不多说什么。 程逸心里多少有点数，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王雯来到了办公室中。进到室中各自落座，王雯便先向清颜问道：“清颜，你的大学生活还好吗？” 清颜坐的位置离王雯、程逸都有四米多，听见王雯的问话便向王雯欠了欠身道：“谢谢院长关心，我在理大一切还好。今天没有课，我想来院里帮帮忙。” 王雯的目光飘向程逸时，程逸双手一摊道：“我是闲得无聊，所以想找点事做。” 王雯微笑道：“程逸你是清颜的男朋友吗？” “……”程逸无语抓头：“怎么都问我这个？” 清颜赶紧接上话道：“院长你误会了，程逸只是我一般的同学而已。老实说，他今天会跟着我来孤儿院帮忙本身就是个意外。” 王雯笑笑道：“像清颜这样的女孩子，一走出我们孤儿院想不被人盯上是件很难的事，钓上几个凯子来我们孤儿院当当义工也是在情理当中。” 程逸哑然道：“王院长，您把我当凯子了？还有您这么说话会不会……” 王雯笑道：“我们又何必刻意的去回避什么词汇？其实我年轻的时候算得上是一朵交际花，钓过不少凯子，不过也做过不少的糊涂事。后来经过一些事情醒悟了，就接任了这间孤儿院院长的职务，而且一干就是二十年。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的日子简单而充实，比我以往那些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日子却强得多、有意义得多了。” 程逸干笑道：“原来院长是位隐退了的老江湖啊！不过院长，我真的不是清颜的凯子，再者说了……”说着望了眼清颜便坏笑道：“清颜的凯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清颜闻言古井不波的扫了一眼程逸，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也没有其他仍何的表示，就好像这句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一般。 王雯望了眼清颜，摇了摇头轻叹道：“清颜这孩子自幼孤僻，几乎对什么事都冷冰冰的，与人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想让她这块冰溶化可不是件容易事……” 程逸闻言微微一楞，偷偷的望向了清颜，清颜却平静之极的向他回望了一眼，再向王雯开口时已经扯开了话题：“院长，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好吗？我和程逸刚才在路上碰上小丽被人抢劫，事过之后都感觉这里面的事很蹊跷，所以想来问问院长，我们孤儿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雯的神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很自然的微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一些缺钱缺良心的小混混口袋里没钱了，盯上募捐箱里的钱也是很平常的事。不过这样的人也真是……” 程逸直接打断了王雯的话道：“院长，如果我没有和那几个人交过手，没有听过清颜之前的分析，我想我很可能会认同你的话。可是事实告诉我，这里面的事绝对不简单。” 王雯楞住：“你们……知道些什么？” 程逸正色道：“谈不上知道什么，只是我和清颜各自分析出来了一点而已。” 当下程逸就把之前两个人各自的分析结果大致的说了一遍，王雯听过之后楞了老半晌才望住清颜，叹道：“清颜，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你在孤儿院里多少年了？” 清颜道：“十六年。我是两岁不到的时候被好心人在街边捡到再送到这里来的。” 王雯叹道：“十六年……记得你很小的时候还好些，可是到你懂事了一些之后，你就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大家，几乎从来不与谁接触一下，显得那么的孤僻，让人觉得你难以接近，直到现在都还有许多孩子很怕你，就连我都觉得你太冷了些。” 清颜低下了头道：“院长，从小我就不知道如何与大家交流，而且已经定了型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改掉的。” 王雯道：“可你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几个月前你竟然可以靠自读的方式考入理大，而且除了必要的生活费用之外，你没有给我们孤儿院增加任何的负担……这么多年了，你是我所抚养过的孩子当中最特别的一个、最聪明的一个，但也是最摸不清底细、最会出人意料的一个。” 清颜道：“院长，我只是尽可能的不想麻烦到大家而已。” 王雯摆摆手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想给孤儿院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清颜啊，我还记从小时候起你干的活总是会比其他的孩子多一些，然后就躲到房间里去静静的看书，我们也不好打扰到你……” 清颜道：“院长请不要再说这些好吗？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孤儿院是出了什么事。” 王雯又叹了口气才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是想说，我本来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典型的书呆子，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只是凭一点点的根据就推断出那么多的可能。不过清颜，你虽然是一个已经成了年并且走出了孤儿院的孩子，但我想我现在还是得教给你一件事，就是做人有时候不要太聪明，不然你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清颜微微皱眉：“院长……” 王雯摆摆手道：“好了，你们不要问得太多，而且事情也没有你们想像得那么复杂……其实不过是我偶尔得罪了这里的地头蛇，他们在挟怨抱复我而已，只是我没有想到会伤到我的孩子们。我们毕竟是孤儿院，一则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二则他们如果真的把事情给闹大了也会激起众怒，所以他们不敢做得太过份的。回头我向地头蛇道个歉、服个软，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清颜听过之后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可程逸一听却坐不住了：“地头蛇？在这种没什么油水的地区混的地头蛇？他们不去红灯区混，跑来这里欺负孤儿又算什么？院长您别怪我多嘴，我认为这些地头蛇会把手伸到孤儿院这种没有油水的地方来就肯定有他们的目的……” 王雯心中暗自一惊，嘴上却不露声色的笑道：“既然没有油水可捞，那他们又能有什么目的可言？” 程逸冲王雯摆了摆手指头：“这可不见得。我碰上的几个家伙身手还算不错，一般来说不是有点资本的地头蛇组织十有八九网罗不到这样的打手。据我的推想，他们其实并不缺钱，但会把手伸到孤儿院这种地方来，很有可能为的是人。毕竟他们是些见不得光的组织，正儿八经的人家就算不敢得罪他们，却也绝对不敢加入他们，反过来他们也不敢把手伸到正经人家那里去，否则的话不是当警察是吃干饭的了吗？相比之下孤儿院里的孩子从小起吃的苦就多，社会上相关的照应又不足，那他们给点小甜头说不定就可以让这些孩子为他们卖命，所以他们……” 王雯笑着打断了程逸的话道：“程逸，你是不是黑/道警匪片看多了？那些电影电视什么的都太夸张了，再说真要有那种事发生，我早就在第一时间报了警。借你刚才的一句话，你可别当警察是吃干饭的。总之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我无意中得罪了地头蛇而已，他们想争回点面子，回头我去服个软再道个歉，他们也不好意思为难我们这里的孤儿们。他们在道上混讲究的是所谓的义气和面子，我让他们得了面子就不会为难我们的，不然会被其他的地头蛇看不起，他们在道上也会没脸混下去。” 程逸这时也紧皱起了眉：“院长，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王雯笑而摇头：“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好了，今天是清颜考上理大之后第一次回娘家来看看，还顺便拐了个凯子回来，正好你又带了那么多的米面rou菜还有孩子们喜欢的棒棒糖，那大家就开开心心的大吃上一顿，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嗯，清颜，你带着程逸在院里随便看看吧，你想帮点什么忙也随你的便。饭菜好了我会让小丽去叫你们的。” 程逸皱着眉头望向了清颜，而清颜亦微皱着眉头望向了程逸，二人目光只是稍一交错便似心有灵犀般的一齐向王雯点了点头。 —————— 几分钟后，孤儿院的后院。 清颜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大扫把，开始一下一下的清扫起了后院草坪上的落叶。而程逸坐在附近的单杠上，一言不发的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清颜扫着地。 许久过去，程逸见清颜向自己这边扫了过来，在离自己大概四、五米的时候，程逸扭头向楼舍那边望了一眼，用不怎么大的声音向清颜道：“事情只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总觉得院长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清颜的回应声亦不大，而且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看上去都那么的自然，仿佛她就没有开过口一般。 程逸暗自叹了口气道：“可惜，那些东西我今天没带在身上。谁又想得到今天会碰上能用得着的情况？” “什么东西？”清颜依旧十分自然的挥动着大扫把。 程逸道：“我的窃听器和微型摄像头。早知道会碰上今天这情况我就带在身上了，刚才在院长办公室里的时候就可以悄悄的安在办公室里。” 清颜手中的大扫把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难怪你把理大搅得乌烟瘴气、鸡毛鸭血，理大却没有开除你。校方的那些上层人物肯定有不少把柄被你握在手里的吧？” 程逸甩了个响指：“那当然！我本来就是来理大胡闹的，要是没有做好些相应的准备，岂不是还没有玩到什么就被人一脚踢出校门去了？” 清颜道：“真是孽缘！我怎么就会阴错阳差的认识了你这么个人？幸好你的心地并不坏，而且有些时候、有些事，必须得用非正规的方法去办……晚上两点到四点，这个时间的孤儿院是绝对安静的。” 程逸呀然道：“哇靠！你比我还直接！！” 清颜淡然抬头望向程逸：“你是真心想帮忙，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 程逸望了眼清颜的目光便赶紧把头甩到了一边，因为那目光太冷了：“如果你没那么冷的话我可能还真想从你身上得到点什么，不过现在嘛……” 清颜的目光又回到了地面的落叶之上：“你碰不到我的……其实一开始你对我的推测就已经猜中了，我身上的确有种很特别的能力。” 程逸的双眼顿时为之一亮：“你是说，你真的有超能力？” 清颜继续着扫地工作，头也不抬的道：“孤儿院的孩子懂事都比较早。记得那还是在我四岁多些的时候，我虽然还能和其他的孩子们呆在一起，但是我却接近不了任何的小动物。如果接近了一些，要么就是小动物马上逃走，要么就是……像冻僵了一样，而其他和我呆在一起的孩子虽然不会发生这种事，但都说我给他们的感觉太冷、太阴郁，甚至还有些可怕。再迟一些，我偶尔找到了一本关于人类超自然能力的书，渐渐的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也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 程逸道：“那后来呢？” 清颜叹了口气：“有了引导，那查觉到一些事情就会很方便。很快我就查觉到我真的有一种能够令人觉得寒冷的能力，但就是一种感觉上，或者说是神经系统上的错觉，并不是真的会降低我周边环境的温度……这个是我再晚一些，读了许多书之后才明白的。小时候没有被人查觉到，应该是我还没有长大，身上的能力还不强的缘故。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感觉到一定范围之内有没有人，如果是比较熟悉的人甚至可以直接感觉出来，而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纯粹的在精神上的感觉，或者说就是直觉，并不是由眼、耳、口、鼻这五官相对间接给出的感觉。” 程逸楞住：“这么说，我早上跟在你后面的时候，你老早就感……感应到了？” 清颜点头道：“十米左右是我目前的极限范围。” 程逸再次呀然：“你有这样的能力怎么不说出来？” 清颜握着大扫把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我、我不想成为实验室里的实验体。” “……”程逸沉默了许久才点头道：“我想我能够理解你的那种感受。无论任何时期、任何国家或组织，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都会控制起来，要么就是集中研究，要么就是……唉，还真的会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差不多。” 清颜又恢复了扫地的工作：“你真的能够理解？” 程逸点了点头：“一天到晚都被人盯着、看着、管着、护着的感觉可不太好……突然发现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同一类的人，就是在心里都渴望着属于自己的一份自由。” “自由吗？”清颜又是一阵沉默，但过会儿之后便轻轻点头赞同道：“的确。我本来就已经什么都没有，如果连最后的自由都失去了，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 程逸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类似于‘乞丐当三年，皇帝也不换’？” “差不多吧。” 程逸又笑了笑道：“这么说起来，你在查觉到自己的特殊能力之后就在有意的避开大家，然后给大家造成一种你就是冷冰冰的、难以接近的假像，为的是不让别人查觉到你的能力，从而保护自己？” 清颜道：“没错。而你的出现也是个意外，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可以那么快的接近我，而且还靠得那么近。毕竟在一般情况下我可以感应到他人的存在，所以可以尽早的避开。” 程逸哂笑道：“还好你是碰上了我，要是碰上其他的狼性十足的人可就难说了，你的这点小秘密早晚曝/光。” 清颜道：“我从走出孤儿院的那天起就知道这是难以避免的事，但我可以尽可能的让这一天晚一些来临……你会帮我尽可能的保守这个秘密吗？” 程逸道：“那你又为什么肯告诉我？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清颜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因为我感觉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而且我现在有求于你，一些秘密事先必须让你知道。简单点来说，你这个色狼想要的别说我本来就不想给，就算想给我也根本就给不了。这种能力是我与生俱来的，我也根本就控制不了。” 程逸干笑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清颜默默点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可能除了自身的美色之外就什么都拿不出来，可偏偏我连这个都给不了你……你现在知道了，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程逸点头道：“会，因为我们是同一类的人，而且现在想做同一件事。” 清颜奇道：“你说了两次我们是同一类的人，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只是修习武艺的话，算不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 程逸双手一摊：“我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家里人管我管得太紧了，平时根本就没什么自由可言。想搞什么、想玩什么，身边也总是跟着尾巴。” “原来如此。”清颜暗自点头：“其余的事我就不多问了，因为我想我没资格去打听，也不想用你的秘密作为要挟你帮我做事的本钱。你现在只希望你是真心的想帮一帮我和这所孤儿院。” “……”程逸无语了老半晌才道：“你干嘛要这样呢？你知道吗？我其实挺想你用我的秘密来要挟我的，至少这样可以让我有一个不得不做亏本生意的借口！可你现在到好，完全上升到伦理道德的方面了……真有点搞不懂了，搞不好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想想这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欺负女孩子的份，却没想到在你的面前，我觉得我是任何的花招都耍不出来，你要我帮的忙我还不得不帮！” 清颜抬头望了眼程逸道：“其实你本来就想帮忙的，又何必去找这么多的借口？” 程逸开始狂抓头皮：“因为……也许……可能……或者……” “……”清颜无语了半晌，终于长叹了口气道：“那我给你个借口好不好？” 程逸奇道：“什么借口？” 清颜没有说话，而是提着大扫把突然快步走到了单杠的下方，与程逸的距离也因此一下子就缩短到了不足两米。别小看这不足两米的距离，坐在单杠上的程逸突然间便觉得自己好像被零下几十度的寒冰给活埋了一般，冷得全身打抖不说，整个人的神经系统更仿佛全都停止了工作。手上屁屁上一个把持不稳，扑嗵一声就从单杠上摔了下来。不过神经麻痹了也有个好处，就是摔到地上也不知道痛。 清颜缓步后退，又拉开了与程逸之间的距离，然后便静静的望定了程逸。几分钟过去后，程逸的感官终于恢复，看看不远处仍望着自己的清颜，再回想了一下刚才险些把自己给冻晕过去的霜冻感，心有余悸的道：“真、真够吓人的！你说得没错，你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人能碰得了你。” 清颜道：“那你听好，我现在是在威胁你，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你下次再和谁打架的时候我就去帮那些要打你的人。不怕你厉害能打，只要你靠近到我三米之内，你一样会像刚才那样一头栽到地上去……我这个理由够份量了吧？” 程逸吓一跳：“你行！这个理由绝对够份量！我不帮你的话回头我肯定死得很难看！！” “……”清颜也实在是有些无奈的轻叹道：“为什么非要这样？程逸，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 “嗯嗯嗯，你说。” “你真的很……很贱！” “切——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程逸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脑脑：“我告诉你，我的准则就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只有我想不到的，但没有我不敢做的……当然啦，丧尽天良的事可不在此列，咱可是yin/荡的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