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龙神的仆人
“天啦，你居然活着！”未夜嘴唇有些颤抖地道。 涟已经脸色如血涌出来一般，跪倒在地，伏在那里，口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阿瑞斯星语。 那巨大的身影扑到了未夜面前，激荡起高高的沙尘，竟然是在阿瑞斯星失踪已久的冰霜巨龙座山雕。 它垂着头，拿头去拱未夜，态度极是亲昵。 “你竟然能在真空环境下飞跃星空！”未夜的内心已经被惊喜充溢，他摸了摸座山雕的巨大脑袋，“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座山雕亦发出欢悦的吼声。只是，它一吼，登时又激起一阵风来，沙尘滚滚。 未夜侧头看见跪倒在地上，正在向冰霜巨龙座山雕膜拜的涟，问末日：“她怎么了？” 末日在一旁道：“她在祈祷，说的是阿瑞斯星人祭神时才会使用的语言，她把冰霜巨龙当成了她们崇拜的一种龙神图腾！” 未夜让涟起来，涟朝座山雕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阿瑞斯星人礼神完毕的礼仪，这才起身。 “它是你们的龙神图腾？”未夜指着座山雕道。 涟愤怒地道：“你怎能用手指指着龙神，这是不敬的行为，而来，称呼它应该使用敬语！” 未夜哑然失笑，又拍了拍座山雕垂下来的脑袋：“我跟你的龙神大人关系太熟了，它不介意的！” 涟也并非真的愚蠢，自然瞧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倒像是主人与宠物，抑或是朋友。她倒还期冀龙神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呢，但看样子，龙神似乎自己都被这个邪恶的人类控制了，哪里还能拯救她啊！ “你确信你们的龙神图腾就是它吗？”未夜好奇的问。毕竟，座山雕是在雅典娜星的十万大山中发现的。而涟却是阿瑞斯星人。两颗星球相隔极其遥远，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涟对未夜怀疑龙神十分生气：“龙神虽然不是我们敬拜的主神，但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种神，部落有好几幅龙神图腾的彩图，就跟它一模一样，我如何会认错！” 未夜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冰霜巨龙能够作宇宙旅行，并非稀奇的事。只是，它速度竟然快到只花了二十来天，就作了一次星际旅行，速度实在快得不可思议。 不过，未夜转念又一想，到了星空之中，没有重力的牵绊，冰霜巨龙的飞行速度增长百倍千倍，也未必不可能。信鸽尚且能够寻路，这冰霜巨龙智慧大约是要比信鸽要高一些的，找到回雅典娜星的星路也是正常的。 更有一种可能，或许冰霜巨龙本就是一种在宇宙中旅行的生物，未必就是属于雅典娜星，所以阿瑞斯星才会有它的图腾像。阿瑞斯星人崇尚自然，对于自然界的强大生物进行膜拜，并进而发展成一种图腾信仰，也实属正常。 未夜看了看涟，又看了看冰霜巨龙，冒出个念头来，道：“涟，你所说的龙神，在我们这里，叫冰霜巨龙，它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座山雕，它是我的伙伴。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你就作为龙神的仆人，陪伴着它吧！” 未夜又转头看着冰霜巨龙：“你说好不好，你说好就点点头！” 冰霜巨龙哪里明白他的真意，只是未夜偷偷让它点头，它也就点了点头。 涟幸福得差点要晕过去——尽管她还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尽管龙神也不是森林之神和草原之神两位主神，但好歹也是一位神。成为神的仆人么，天啦，这是多大的荣宠啊！ 因为太过于幸福，她甚至下意识地没有去探究未夜的话存在着多么大的漏洞。 未夜：“你不答应？” 正痴痴发呆的涟连忙点头，又向冰霜巨龙跪下来，用阿瑞斯星语叽里咕噜一番，大约是立下誓言，忠心敬奉神灵之类的话。 待她起身，未夜装模作样道：“既然你是龙神的仆人了，那以后也不要对龙神的伙伴口出秽言，否则就是对龙神的不敬，龙神，你说对吧？” 座山雕迷迷糊糊又点了点头。 涟惶恐不安地道：“是！” 捉弄了两个没长大的非人类生物，未夜心情大好，于是打算带着座山雕也去赫拉星。舰虫是艘星际武装运输舰，空间极大。加上未夜现在是堂堂上校，舰虫驾驶员也不敢违拗，只能放任这个庞大的生物进入了舰虫内。 座山雕有过一次乘坐舰虫航行的经历后，也就不再烦躁了。涟现在时时以龙神仆人自居，倒是乖巧了许多。不过，她的清凉装扮，仍旧让舰虫上的其他乘客侧目。 到了赫拉星，未夜将末日等人安顿在了军区酒店，座山雕也以坐骑的名义，让人好生照料，提供大量新鲜血食。然后，他赶到了军区总部。 亚马逊单独接见了他。 一见面，亚马逊就问：“未夜，你对派遣你到北京军校进修，有什么意见吗？” 未夜“唰”地敬了个军礼：“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他在舰虫上就想明白了，军令如山，岂能违背。而且张义国所说，极有道理。若非战争频频的缘故，升迁哪能如此之快。但他毕竟根基太浅，后期乏力，的确需要充实自己。 亚马逊对他的态度甚是赞赏：“军人当是如此！事实上，让你去进修，是我的意思，这也是为了保护你。现在诸神军正值大变时期，你晋升之快，前所未有，但你学历低，又是犯人从军，若身处漩涡，只怕是十分艰难。所以，我让你去进修，就是想让你能够脱离漩涡！” 未夜：“漩涡？” 亚马逊：“诸神军将在短短时间内扩为三个集团军，如此大的一个军费盘子，加上诸神星系本就有着远超地球的广沃土地以及绝佳生态环境，就如同一块美味的大蛋糕一般，自然不能一方独享！” 亚马逊话到此即止，也不管未夜听不听得懂，又笑咪咪地道：“其实，我跟张义国也算是老熟人！” 未夜惊得差点站了起来，幸好他早已练得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色变，面上到没看出什么来。 亚马逊并没有点破，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接着道：“你很好，是块好料，未来，我想也会是诸神军的骄傲，我们这些老家伙，总要为诸神军留点种子才行！” 亚马逊跟未夜的谈话极短，也没有明确说明太多东西，但背后透露出的信息量却十分庞大。 第二天，未夜便登上了由诸神特区派遣，前往地球的舰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