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王亭的绝望
先不说吴风率领百余号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向王伯老巢，准备收拾财富去了。却说，关押王亭的地方。 关押王亭的地方是一处空屋，空屋闲置很久了。里边堆放着许多柴火。空气中，散发着略带霉味的气息。 王亭被五花大绑，随意的仍在地上。此刻的王亭披头散发，头上的黄巾也不见了，看起来凄惨无比。除此之外，门外还有两个壮丁正在守备，他们二人眼睛瞪得很大，紧盯着王亭看，怕王亭逃走。 看着四周环境，感觉自己的凄凉。王亭的的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我堂堂黄巾道道士，却落得如此下场。吴风啊，吴风，我就看着你是怎么被王伯砍死的。” 此刻的王亭已经没了生的希望，他只希望在临死之前，能看看吴风的下场。 顺便说一下，几日来，王亭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少年人的名字，吴风。 “杀。” 正在这时，村口喊杀声大作，似乎发生了激战。 顿时，门口守卫的两个壮丁，变了颜色了。 “遭了，村口发生大战了，肯定是王伯来了。”其中一个壮丁一个哆嗦，颤声说道。虽然，他对吴风很有信心，但王伯到底是威名在外，事到临头，他还是觉得有点悬。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军候大人做事如此有条理，一定不会输给王伯的。”另一个人安慰道，但是他的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抖，说出的安慰也没那么大的分量了。 “哈哈哈，王伯来了，王伯来了。”与这两个守卫不同，王亭一听喊杀声，顿时极为癫狂，挣扎着想起来，但偏偏起步来，想手舞足蹈，却又被五花大绑，最终他只能躺在地上，不过尽管如此，他的神情还是极为愉悦。 癫狂般的大笑，从他的口中吐露了出来。 这一刻，王亭感觉很爽。报应到了，报应到了，那叫吴风的少年，尽管是个豪杰种子，但今日却要死了。 这就是与他作对，与黄巾道作对的下场。 就是有点可惜，吴风失败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期。不过，这点小小的遗憾，只是在王亭的心中停留了片刻而已。 就被喜悦给冲淡了，死亡他已经接受了，最重要还是怎么看吴风死啊。 “吴风啊，吴风，我早就说过了，谢谢你留下我一条命，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哈哈哈。”王亭大笑，癫狂的大笑。 “你胡说，军候大人一定旗开得胜。” “对，军候大人一定能将王伯杀死。” 王亭的笑声，引起了两个守卫的强烈反弹，只见二人朝着王亭怒喝道。但是二人的身躯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像是在极力提高自己的信心一般。 这在王亭看来，如此的色厉内荏，可笑，可笑。 “你们都死到临头了，不过是强自撑着罢了，别装蒜了。”王亭一眼就看穿了二人的色厉内荏，冷笑着说道。 “你胡说，我们是信心百倍。”先开口的守卫怒声说道。但神色却说不出的惶恐。 此刻，喊杀声更加激烈了，似乎有一方已经兵败如山倒了。胜负，即将出现了。这使得两个守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而王亭则是老神在在，他甚至挣扎着起来了，坐在了地上，靠在了墙壁上，露出了极为舒坦的神色。 他蔑视的看了一眼强烈反驳，但却色厉内荏的护卫们一眼，笑着说道：“你们就别骗自己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山村不过都是一些没有经历厮杀的普通人而已，而王伯麾下则是一群悍匪，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有胜算吗？” 说到得意处，王亭脸上的舒坦，蔑视更甚了。 “那吴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们也跟着他瞎混，就是一个亡村灭种的下场。” “你，你胡说。”先开口的那个守卫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想强自冷静下来，但却冷静不下来，他颤抖的说道。 他心中却是想着，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事吧？ “哈哈哈。”看出了这护卫更色厉内荏了，王亭大笑着，笑的好开心。 “笑个屁，在我们失败之前，我一定将你先杀死。”开口安慰的那个护卫，为了挽回点颜面，厉声叫道。 “你来呀，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能临死前看到你们灭亡，好开心。”此刻的王亭却是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哈哈笑道。 王亭越开心，就让这两个护卫越绝望，越发的没信心了起来，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村民，而且没有选入了军队的极普通村民，他们的心里素质极为有限，经不起太大的考验。 “你，你。”两个护卫指着王亭，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难道真的完蛋了？我们的村庄，我们的姐妹，兄弟，父母，妻儿，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尤其是姐妹，妻子，在临死前，怕是要受到无比的羞辱吧。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姐妹在土匪的狞笑声中，在土匪的鞭打之中，被凌辱，被羞辱，两个护卫的更加绝望了，他们的眼神涣散了，脸色露出了濒临死亡一般死灰的颜色。 他们绝望了。 “哈哈哈。”他们的绝望越发的衬托出了王亭的得意，只见明明是阶下囚的王亭，连声大笑，笑的好不舒爽，舒服。 一点也没有即将死去的感觉。 “哒哒哒。”正在这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 “哈哈哈，败退的人来了。我要死了，你们村子也完了。”听到这个声音，王亭以为自己要死了，顿时脸色一阵苍白，尽管有了准备，但是面临死亡，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坦然的。但是王亭很快就振作了，他神经质一般的大笑道。 临死前，有个村庄垫背，也不错。 “啊，我先杀了你。”两个护卫终于经受不住这种绝望了，他们绝望的大吼了一声，想扑上去将王亭杀死。 “住手，他还没听到王伯死了的消息，怎么能让他死了呢？”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 紧接着几个喜气洋洋的身影出现在了三人的前方，为首的一人，正是被吴风派遣来的一个都伯。 只见他嘴巴大张，那厉声大喝，正是从他最终发出。 “村子被攻破了？”两个守卫以为村子被攻破了，已经听不见了，神情呆滞，浑身一软，瘫软在了地上。 “哈哈，吴风被杀了？”而王亭恰恰因为兴奋过度，也没听清楚，哈哈大笑道。 “你们这两个软蛋。”都伯见三人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哈哈一笑，笑骂着上前踢了那两个守卫一脚。 然后，他朝着王亭哈哈一笑道：“村子被攻破了？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告诉你，王伯被我们军候大人砍了，砍了头了。绝望吧，哀嚎吧，哈哈哈。” “村子没破？村子没破？”那两个守卫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最后手舞足蹈，哈哈大笑着，随即又双眼一闭，却是昏死了过去。 却是先是绝望，后是欢喜，经受不住，欢喜的昏过去了。 而王亭恰恰相反，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了下来，王伯死了？王伯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王伯与麾下的山贼都是骁勇善战的悍匪，怎么可能输给普通村民？心中的执念很深，这股执念，让王亭更加的信心了起来。 想到这里，王亭抬起头来，对着都伯说道：“你是来骗我的吧？你们村子快要被破了，那吴风想让我死的也痛苦，才让你来跟我说，王伯死了，好让我怀着绝望离开吧？” 在这一刻，王亭的眼神即自信，又充满希冀。他希望都伯如此回答。 但是都伯呢？他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人疯癫了，现在喊杀声已经没了，我还在这里。不是王伯死了，难道我们灭了不成？” 王亭一听，眼睛中的神采才渐渐熄灭了，他的心绝望，他的身体渐渐冰冷。没有想象中的，村子为他陪葬。 反而是他要死了，村子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个吴风也笑到了最后。 这是王亭没有办法接受的。但是他又没办法反驳，正如都伯所说，现在村子静悄悄的。难道王伯进村了，不会烧杀抢掠一番吗？ 静悄悄的就代表村子没事。 “啊，我不服，为什么会王伯杀不了那个山野小子？”王亭猛的向天大吼了一声，极为不服。 “因为我们军候大人能干。”都伯笑盈盈的回了一句，但是他的脸色忽然又变得极为狰狞了。他猛的抽出了腰间的一柄大刀，砍向了王亭的脖子。 “你就带着绝望去死吧。”一声大喝，手起刀落，王亭的人头滚出了好远。正如都伯所说，王亭临死前眼睛睁得好大，脸上尽是不甘，绝望之色。 却是怀揣着绝望，不甘离世了。 却是他错了，他不该惹这个山村。更不该嘲笑吴风年少，正因为先前的嘲笑，认为吴风必死，太激动，太兴奋了。 这临死之前的绝望，不甘才会这么的大，这么的深。 有道是笑的越早，死的越快，正是王亭的写照。 他就是个悲剧。 “哈哈，拖出去喂狼。”面对王亭的尸体，都伯大笑了一声，下令道。 “诺。”身后的几个士卒应诺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将王亭的尸体拖出，仍在了山间喂狼。这种人渣，就该去喂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