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界

    秦仁终于成功地带着玉兔逃了出来。

    “那么，现在我需要知道，关于嫦娥，关于天界，关于你，以及关于莫名其妙已经成了所谓的‘缘结神’的‘天界第77任嫦娥’的现在的我，所有一切相关的事情，没有问题吧？”

    京海大学西区校门外的倚翠轩一直是这所学校里的少男少女——特别是少男——最爱的地方之一，因为这一直是一个让花朵一般的美少女变成成熟稳重的美少*妇的重要场地，在中秋节之后的第二天假日里，这里的房价终于从前一天的超高标准回落下来，虽然自我感觉一身清白如同柳下惠附体同时很不想乱花钱，但是秦仁想了想，还是带着已经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变回人形穿好了衣服的玉兔来到这里，开了间房——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开房间，不过以前他估计做梦也没料到的是，对方虽然很漂亮，但竟然会是一只兔子，而他虽然开了房，但却根本就不能像其它少年少女那样推倒之后嘿咻嘿咻。

    所谓的人生杯具，大约就是指的这种事情。

    但是比起这些杯具而言，现在秦仁更关心的，显然是其它的事情。

    “主人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玉兔该从哪里说起呢？”

    倚翠轩的这个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而且隔音效果绝对可靠，现在终于不用再压低声音悄悄说话，面对秦仁一口气提出的一连串问题，已经变回人形的兔子想了想，随后问道。

    “我想想……”秦仁微微皱了皱眉，简单地想了想，“先从你自己说起吧。你的身份，你的能力，你在我身边能做到的事情，以及……你眼中的历任嫦娥，和你眼中的我。”

    “是，主人。”玉兔很快应了一声，随即，稍微想了想之后，便认真地回答道，“不过，要说起玉兔的身份的话，那就得从很久远的时代开始说起了。而且，玉兔的……玉兔的表达能力很一般，所以如果要诉说清楚的话，恐怕还要涉及到很多其它的事情。”

    “没关系，今天我有的是时间。”秦仁道，“你就按你的思路，随意说。”

    “哦……那么事情是这样的——”玉兔微微想了想，随即说道，“首先，主人以前只是人界的一个普通人类，有些事情，想必即使听说过，也没有在心里当真过吧，比如说，关于天界、地界和人界这‘三界’的事情。”

    “这词汇倒是很常见，”秦仁微微笑了笑道，“各种网络小说里多了去了，大体上讲，天界是神仙或者圣人所在的天堂或天庭，人界就是我们这个遵从着物理规则的唯物主义的地球了，而地界，则有的时候又被称为‘魔界’或者‘鬼界’，大约是阎王爷的地盘儿、阴曹地府的所在吧！”

    “正是这样。虽然具体的细节跟主人所理解的还有很大差距，但是总体上来说，也差不多了。”玉兔点了点头道，“不过，主人以前应该只把这些当成道听途说，没有真的当真过吧？”

    “当然，”秦仁笑了笑道，“这是现在流行的各种YY小说里常见的设定，如果把每一本YY小说都当真的话，那我的日子也不用过了，早就被妖怪吃了或者被末日的丧尸什么的袭击了——不过话说回来，之所以没当真过，主要还是因为，你说天界存在，那为什么我们人界一直没有探测到它呢？如果它是像一个空中庭院一样悬在我们头顶上的半空中的话……”

    “那么主人，刚才被您带出来的玉兔，能被人界的人类探测到吗？”他说到这里，玉兔忽然打断了他，直接反问道。

    “……”秦仁顿时一怔。

    猛然间，他发现他以前一直犯着一个致命级的错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儿快乐不快乐？]

    这句话，引申一下还可以这样说——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平常怎么过？]

    [你不是外星人，你怎么知道外星人就一定像你一样活？]

    ……

    是的，人们总是习惯于用自己的东西去揣测别人的东西，用自己的世界，去硬套别人的世界，殊不知，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世界规则，你这个世界是纯物理，你怎么知道其它的世界就一定没有神力、没有魔法？

    或许，在你暗笑魔法世界是“不科学的YY”的同时，人家魔法世界的人也正在暗思“如果真存在纯物理的世界那不是很扯淡”……如此等等。

    自己没有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不存在的。而天界的存在，以及天界的“未被探测”，正是这样的道理——你不是天界的人，你怎么知道天界没有它自己的手段，来屏蔽一切的人类探测？

    不用什么高科技，只要有特殊神力支撑，对于天界来说，做到这一点，或许简直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这就好像秦仁自己的神力可以将玉兔绝对隐形一样，如果有更高端的神力，那么别说视觉上的隐形了，让整个天庭相对人界具有真正的“穿透性”，也未必是件难事。

    简单地说，就是像他刚才用神力从视觉上掩盖玉兔的“存在”一样，再做得更彻底一些，用更高端的神力，从根本上掩盖掉天庭相对于人界的“存在”，那就完全可以让天界在人界的人类眼中成为完全的透明，完全的“虚无”。

    这就是人界的普通人类眼中“不存在”的天界。

    而明白了天界的存在，那么“地界”什么的，也就没什么难理解的了。

    “所以说，身为一个普通的人类还真是可怜，自以为有着很高的科技，但事实上只是被更高端的存在当成电视剧里的戏子一样，自己看不到他们，他们却看得到自己吗？”想到这里，秦仁忽然微微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道——“人界，是最低等的世界？”

    “不，主人，您好像有些地方误解了，”但是这个时候，玉兔忽然不假思索地答道，“事实上，人界是真正支撑三界存在的存在，甚至是天界和地界力量的真正来源，对于天界和地界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否则的话，我们天界也不会专门有嫦娥这一职位，不会专门有缘结神来帮助人界进行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