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杨莹
既然四合院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杨敏和马祚两人立刻上交了退宿申请单，从脏乱不堪的大学宿舍中搬了出来。 这天中午，两人正在院子里面啃着西瓜。 “喜羊羊，社团活动报了没有？”蚂蚱一张嘴，吐了一串西瓜子。 “还没。有什么建议没有？”杨敏把啃完了西瓜皮扔进了5米外的垃圾桶。 “没呢。我打算先去考察下，看看哪里MM比较多。”蚂蚱又拿起一块西瓜。 “我好象没看见有社团招人的广告啊？”杨敏继续经营这个普通的话题。他对马祚纠缠于道术的话题早就厌烦了。 “因为我在学生会有内线。一票社团正在申请今年的场地，招人也得看今年学生会的脸色。” 学生会？杨敏想起了唐辅导员曾经张贴过的告示，关于学生会的竞选。 “学生会竞选结束了？” “你不知道？不过也是，你们考古系人太少，票数上完全呈现弱势。”蚂蚱撇撇嘴，“管理系人又太多，个顶个的心高气傲，票数太分散。选日不如撞日，我们等下就去考察看看吧。反正也是闲着。” 杨敏闲是因为他的课实在太少；马祚则是因为对于上课兴趣缺缺。 拿着一张社团活动表，两人开始他们的考察活动。 足球部，“国足的道路，不适合我们啊~。”马祚如是感慨。 篮球部，“太热血，和我的绅士风度不符。”马祚摇了摇头。 田径部，“太……太枯燥，我会发疯。” 游泳部，“MM太少。”杨敏对这次马祚一语中的简单发言表示无奈。 …… 正一一参观着各部的状况，两人突然发现，交通堵塞了。 这里是一处旧室内篮球馆，堵在门口的人群，最起码有好几十，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走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借过，借过。”凭借杨敏过人（非人？）的力量，马祚和杨敏终于挤了进去。 篮球馆里，原先的篮球架已经拆掉，堆放在一边的是些木刀木剑、靠垫之类的。估摸着应该是武术社的场子。 “你们武术社又拿不出成绩，今年这个场子我们柔道部接收，再合适不过了。”一群穿着柔道服的彪形大汉中的一个矮个子粗着声音放话。瞧这架势，是来砸场子的。 “关你P事。这种事情，归学生会管。不服的，去学生会闹去。”一串粗口伴随的是莺声燕语。 众牲口向说话者看去。 好一个飒爽英姿的巾帼须眉。柳眉凤眼，樱桃小口，及腰长发扎在脑后，一身运动服将身体曲线勾勒的份外摄人心魄。 武术社和全部都是臭男人的柔道部不同，大部分都是些女生，间或有两三个男生，看上去也是柔弱无力的样子。 “杨莹，校花排行榜第三名，大二，数学系，精通太极拳、形意拳等内家拳法。”马祚在杨敏耳边介绍此女的信息。 这家伙，难道已经查过所有燕京女生资料了？杨敏诧异的看了看马祚。换来对方一阵yin荡的笑声。 柔道部那边也是一阵低头接耳。少顷，那名矮个子站了出来，指着杨莹说到：“这样吧，你们武术社有没有胆量和柔道部比试比试。大家各三人，三局两胜。输的人解散社团，加入对方的社团。怎么样？敢不敢？” 说完，似乎是YY杨莹穿上柔道服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情形，万分猥琐的嘿嘿笑了起来。 “莹姐，不要答应他。反正他们动摇不了学生会的决议……”一边武术社的女学员向杨莹建议。虽然大二的杨莹在他们之中是最小的那个，不过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不自觉的把她当作了前辈。 “来就来！”杨莹一挥手，做了决定。 “上当了。”这是除了杨莹之外所有人的心声。 “可惜了。”马祚不无遗憾的说到，“要是这个武术社不解散，倒也是个去处。” 杨敏闻言，心中一动。 柔道部已经开始拍手欢庆了。 双方各选了三个人，由于武术部出战的都是女性，柔道部特许她们使用武器。 第一场，柔道部派出一个高高瘦瘦的成员出战，脸上居然还带着眼镜。毫无疑问的，武术部第一场出战的是杨莹。 “没脑子。”马祚摇了摇头，这已经非常明显的计谋——田忌赛马。没想到，杨莹居然是个只会横冲直撞的野蛮人，这让马祚很失望。 不过，杨敏却很喜欢这种风格，凭借绝对的力量横扫一切阻挡于身前的障碍。可惜，这个小妮子的力量还不足。 杨莹并没有使用什么武器，只是带了一副拳套便上场了。她打定主意，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柔道部成员在病床上躺上两星期。 “我弃权。”眼镜男理直气壮的高举右手，表示认负。 这让杨莹有种一拳击到空处，无处施力的吐血感。 “对方是有备而来。对于杨莹的性格了若指掌，跳过不能指望的学生会，直接挑衅杨莹。激怒她之后，又准备了三局两胜的杀局，并且直接在她那场认负，重挫她的自信心。高人啊。”马祚摇头晃脑的分析到，“很明显，那个设局的人将会在柔道部大胜之后，杨莹受挫沮丧之时，跳出来，收取佳人芳心。嘿嘿嘿。好算计。一石二鸟。” 摇头晃脑的马祚没有注意到杨敏向着战局走去。 “第二场，是我的。”柔道部这次出场的是一名身高190公分，体重有240多斤重量级选手。 只看他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让人想起直立的黑熊。 第二场出场的女生已经白了脸，连木剑都拿不稳了。 只是一抓，黑熊便捞住了木剑，任女生如何使力，也拉不回来。 “好了，好了。欺负几个女生，以为自己长了本事了？这局武术社输了。”清亮的男声响起。 “小子，别多管闲事。”矮个子凶神恶煞的说到，“这是柔道部和武术社的事，和其他人无关。”似乎觉得欺负女流之辈的名声不甚好听，矮个子立刻把话题岔到赌局上。 所有人把眼光对准场边的这名稚嫩男生。 马祚赫然发现，那个居然是自己的好友，那个闷葫芦？ “我是来加入武术社的，不知道社长同不同意？”杨敏将眼神扫向杨莹。 杨莹正愁眉不展，连她都看出，这次武术社在劫难逃。这个时候又来一个瘦弱的男人，说是要加入武术社。 “你？”杨莹觉得，自己几分钟后就要解散的武术社似乎更加没前途了。 “当然，如果社长同意的话，作为社员的我可以代劳一下，不要让女生面对这群饿狼。”说饿狼并不过分，而且大部分还带颜色。 柔道部的众人立刻嚷嚷起来，矮个子举手示意让他们安静下来，“小子，以前没见过你啊。新生？” 直接无视此人，杨敏对着杨莹问到：“怎么样？考虑下吧，对面的饿狼可不会怜香惜玉。” 杨莹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好了，由我杨敏，代表武术社出战第三场。对面谁来赐教？”杨敏充满自信的宣言，让柔道部众有些犹豫。 “我来吧。”矮个子站了出来，“柔道部部长，周牧野。请赐教。” “你很强啊。我能不能拿把木剑？”杨敏挑起一把木剑，耍了一招仙人指路，只听哧的一声，木剑所指之处，周牧野的脚下，多了一个洞。 剑气？ 围观众人大惊。 “算了，别说我耍赖。不过你能不能把护具都带上？我怕伤到你，医药费太贵。”杨敏帅气的把木剑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周牧野愣愣的看着脚下。 武术？内力？武侠小说？ 地板都打穿了，穿护具有毛用？ 杨莹倒是双眼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杨敏。 “你……我认输。”周牧野倒是十分光棍，既然武术社有高人坐镇，那么未来四年不可能从他们手里夺过旧馆，只是可惜了柔道部……。 说完，周牧野转过身，不无悲伤地对着柔道众宣布——柔道部解散。 可惜他完全估算错了众人的反应。 听见他解散柔道部的同时，众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围着杨莹要求加入武术社。在众牲口看来，加入武术社与把武术社并入柔道部，并无区别。 与被众牲口围住的杨莹一样，杨敏也被武术社的众MM团团包围。 一个传说中有内力的剑侠，人虽然不怎么帅气，但胜在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十分耐看，而且有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英雄气概，没道理不追啊。 “借过，借过。”马祚奋勇挤进人堆，努力揩油，终于突破重重围困，把杨敏拉了出来，狂奔而去。 好容易躲过追兵。两人躲在花丛中休息一二。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又是剑气？又是道士的？”马祚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好友，仿佛对面是个陌生人。 “那不是剑气。至于道士？我最近正在翻阅道教典籍，里面偶尔会有些穿插在其中的阵法、封印之类的。你也知道，我对那种东西比较敏感，虽然不会摆弄，但简单的破坏还是可以做到。”杨敏解释到，他说的都是事实。 “那是怎么把地板打个洞出来的？”马祚稍稍有些放心了，他可不希望好友加入些邪教什么的，那种东西除了祸害人，就没别的用处了。和他家卖的保险一样。 “放心，如果学校调查的话，也不会向我索赔，只是当时没有人注意到，那处地方已经被白蚁吃的只剩下清漆了。或许过不了多久，那处旧馆就必须要翻修了。” “……”马祚。 “无用的垃圾。”男子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霾，一脚把周牧野踹了出去。 周牧野不敢回嘴，挣扎着想爬起来。 “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要本少爷亲自动手。”黑色的皮鞋重重地踩在他右手上，用力碾压。 “唔。”周牧野强忍着痛楚，豆大的汗滴从头上滴落。 “那个小丑叫什么？” “杨敏，考古系大一1班的学生。少爷。”一边身着正装的管家半低着头，对自家少爷的作为视而不见。 “也姓杨？是杨家什么人？”少爷皱了皱眉头。 “他和杨家没什么血缘关系。只是一名穷学生而已。不过，少爷，他和上海的马家关系挺深，现在和马家的继承人住一起。”管家一板一眼的回答。 “马家……。让那个小子住院，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不希望再有人打扰我的计划。”少爷一脚踢在周牧野的太阳xue上，生生的把人踢晕了过去，冷冰冰命令：“打断四肢，扔出去。” 收回间接知察的杨敏心中冷哼了声。 虽然他对杨莹并不存在什么感情，但阵营的偏向性，使得他产生了对杨莹的好感，所以才会在旧馆中小小的帮了她一把。 这个时代，混乱阵营的实在太少，而混乱善良的人类更是稀有。世界上70%的人类是守序阵营，这70%中有大部分是守序善良（守法的良民），小部分是守序邪恶（黑社会、体系严明的犯罪组织），还有一小撮人在守序中立和绝对中立间摇摆。剩下30%的人类里面，一半是中立，那种既畏惧现有的秩序又畏惧混乱的狂暴、不肯做善事的同时又胆小得不敢做恶的人类（许许多多势利眼的小人物），还有一小撮是中立邪恶（既无视秩序又害怕被混乱吞噬持续作恶的人类，贪婪的官员、逃税的资本家份属此类），一小半是混乱邪恶（恐怖组织、邪教当属于此类）。最后剩下的，能够被杨敏选择为牧师的，只有区区不到1%的人类，其中混乱中立的还占了大多数，比如何少伦。 混乱善良的毕竟是极少数人。没有被这个法律满天飞、潜规则到处有的时代潜移默化，也没有被社会的黑暗所污染，这样的人类基本上只存在于小说和监牢中。 难得有个极品，杨敏如何肯放过。 “我们换地方吧。”杨敏装作已经无法忍受旁边射来的灼灼目光，妥协了的样子。 “好。”杨莹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这一下，立刻引来了教室中所有人的注目礼。 自从这个数学系的美女来“旁听”这节中国古代历史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最后一排位子上。美女大咧咧的坐在杨敏的身边，一双凤眼紧紧地黏在杨敏脸上，不曾移动过分毫。这让众牲口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看情形，很像是传说中的倒追。啧啧，没想到咱考古系第二帅哥不声不响地就拐到了一美女。众牲口带着一半嫉妒、一半钦佩的眼神，打着拾笔捡书借橡皮的掩护，时不时的扫过两人。 杨莹的突然起立，自然立刻引起群众们的广泛关注，连正在上课的教授都停了下来。 阖上书，杨敏施施然步出教室，身后杨莹亦步亦趋的跟上。 这下教室里仿佛是炸了鸡窝，大家兴致勃勃、议论纷纷。 教授很欣慰。这节课，学生们的注意力始终不太集中，如今罪魁祸首终于离开，他也得好好发挥才是。 咳嗽两声，教授发现，底下的学生并没有如他所预期的安静下来，不得已，重重地拍了两下讲台。 “继续上课。”教授黑着脸，神情不悦的说到。 “就这里吧。”杨敏往地上的巨石上一坐，身体靠在一边的柳树上，“说吧，什么事？” “你会武功？”杨莹背对着小河，面朝着杨敏，坐在草地上。 “不会。”杨敏对这个地形很满意，可以让他仔细的观察对岸几只探头探脑的老鼠。虽然隔着河，但老鼠脸上的胡子他都能数得过来。 “你骗我。”这是陈述句。 “我从不骗人。”杨敏想了想，貌似他的唬骗技能并不高，“我只懂得剑。” 并非是剑术，仅仅是剑意。 杨莹的眼睛亮了起来，如同看见了rou骨头的小狗，“那你教我。” 命令句。 虽然混乱阵营的家伙通常不喜欢分上下尊卑，但同样他们不喜欢受制于人，听人号令。 杨敏冷冷的说：“想学？我凭什么教你？” 并不是要挟杨莹立下什么类似骑士的忠诚誓言，那是守序者才会做的蠢事。 杨莹抿着嘴，恶狠狠的瞪着杨敏。她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因为她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男孩子。 从来不缺少任何东西的她，根本没有等价交换的经验，就连上街买衣服，也只是挥一挥卡片。 非常纯净的眼神。杨敏赞叹道。小丫头的家里人一定非常爱护她。不过，这需要多坚固的花房才能保护这种程度的“纯洁”不受到污染？ 很好，只有足够的纯度，才会有足够的强度。对此杨敏非常满意。 “这样吧。你可以用一些古董来交换这项‘课程’。”杨敏无非是用考古系的学生做掩护而已，既然他打定主意要将小丫头培养成打手，无论如何这项‘课程’，他是一定会教的。 “跟我来。”杨莹丝毫不在意男女大防，拉起杨敏的手，就向校外跑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老鼠们，也是紧追不舍，拿着相机穷追猛打。 燕京大学的校门外，永远不缺少接学生下课的私家车。但能驶进校园的，寥寥无几。比如这辆黑版红旗。黑亮的加长车身，5扇黑亮的车窗玻璃，十分扎眼。相比之下，车头那小不点似的红旗，显得微不足道。 看起来，自己这位牧师学徒家境十分之“不错”。杨敏意外的看了一眼杨莹。 杨莹拉开车门，直接把杨敏塞了进去，“黎叔，送我们去老宅。” 车门一关，挡住了窥视者的视线。 黎叔嘿嘿一笑，缓缓发动了车子，驶出了校门。这是小姐头一次带男人回去吧，嘿嘿，有好戏瞧了。 沙发很舒服，宽敞而且舒适，杨敏整个人都有陷在里面的感觉，对人体的支撑也非常棒，这应该叫做人体工程学吧。 自顾自的拉开一边的小冰箱，杨敏帮自己倒了杯苹果汁，小口小口啄着，无视了杨莹不断射来的眼刀。 如果说一辆车的车主决定了它要在路上停下的次数。那么这辆红旗的停下的次数绝对一只手能数过来。 看着缓缓开启的大门，杨敏突然想起一个冷笑话：不是住在森林里面，而是家里面有森林。 依山傍水的竹林，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杨莹口中的老宅很像是前清留下的宅院。 杨敏跟着杨莹在宅子里绕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一处阁楼前停了下来。抬头，阁楼的匾上用隶书写着“天材地宝”。 一把推开阁楼的木门，“挑吧。” 杨莹的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丫头回来了？”坐在左手的老者，端着茶，细细的品着。 “是的。莹小姐正领着她的同学去了天材地宝阁。”黎叔毕恭毕敬的回答。 “同学？男的？还是女的？”右手的老者停下了落子，抬头问到。 “孙老太爷，是个男的。”黎叔有些拘束，连自己语病都没发觉。 “知道了，去吧。拿了什么东西，回头告诉我。”左手的老者，放下茶碗，啪的一声，果断的在棋盘的左角落下一黑子，“投降吧，臭棋篓子。” “就这个吧。大家都不吃亏。”杨敏上下抛着一颗乒乓大小的珠子。这颗夜明珠或许十分珍贵，但为了自己的牧师学徒好，还是把它从这里拿走比较稳妥。在杨敏的眼力，珠子的内部，一名宫装美女正变幻着各种形态，或恐吓，或引诱，或怒骂，或哀求。 珠子中的魂魄能够保持这么久而没有消散，仍然保有自己的神智，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演武厅。”杨莹再次拉着杨敏急冲冲的来到一间石质的大厅，周围也有一些现代的健身器材，不过更多的是，各种冷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连一些奇门兵器也擦拭的锃亮，静静地躺在一边。 该不会这些都是为了这个野蛮的小丫头买的吧？杨敏不无怀疑的想到。说起来的话，这个可能性非常的高呢。 “丫头，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这个孤独的老头子？”怪罪的口气，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满头白发的老者显得十分慈祥。 “爷爷！”杨莹一把拉住杨老爷子的右手，指着杨敏给双发介绍，“这是杨敏，我武术社的成员。杨敏，这是我爷爷。” “杨爷爷好。”杨敏中规中矩的问好。 “哦，一家人啊？老杨，什么时候多了个乖孙？”站在杨老爷子背后，孙老爷子插科打诨到。 “去，你个老不死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孙老爷子也不争辨，笑眯眯的看着杨莹：“杨莹啊，两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咯。” “孙爷爷~。” “哎，哎。”孙老爷子心情非常好，用一种看孙媳妇的样子看着杨莹。杨莹都快不好意思了。 “丫头，带你同学来干嘛来了啊？爷爷给你把把关。”杨老爷子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明显无视了杨敏的存在。 杨敏也不和这俩老头一般见识，教导小丫头才是一等一的大事。转身往一边的兵器架走去。 看见杨敏自顾自的转身，杨老爷子的眼力闪过一丝寒光。 孙老爷子似乎也发现了好玩的事情，朝着杨敏直打量。 “爷爷，杨敏是我请回来教我剑法的。” “瞎胡闹。小娃娃能懂什么剑法。”话虽这样说，但杨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孙女是什么个性，不可能随便带着人来，又是挑东西，又是学剑法，眼角也不由得向杨敏撇去，“想当初，你爷爷我，提着一把九环大刀，那是砍了数百鬼子……” “好了，好了，别提你那些陈年旧账了。没听说过——好汉不提当年勇么？”孙老爷子立刻打断了杨老头的故事会，这老小子说起故事来，就是娘们儿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杨敏正挑着剑。对他来说，这些剑没有足够的强度，估摸着耍上一次，就得报销。本来打算挑把差劲些的，不过听了老头的话，他打算挑把好的，让他们心疼下。 瞥见一把绿蕙蓝鞘的长剑混杂在陈列架上，十分不起眼。神念扫过，剑身的材质、工艺相当精湛，可以在神力加持下，挥动两次。 杨敏抽出长剑，倒提着向三人走去。 咦，杨老爷子惊讶了一下，似乎惊讶于杨敏眼光之毒辣。 “既然收了礼，我自然要教导杨莹学会如何用剑，不过二位也要旁观吗？”杨敏对着二老问到。 杨老爷子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这里看中什么尽管挑。就算是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开开眼。” 仿佛这种回答是意料中事。杨敏风轻云淡的顺杆往下爬：“那这样吧，一会我在这里损坏的东西，不要我赔也就是了。” 损坏东西？ 杨老爷子有些发笑。 除了这些器具和兵刃，就只有石质的地板，和60公分厚的钢板做的墙，就连通风口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穿的。 “那么开始吧。”杨敏转头对着杨莹说到，“知道什么是剑吗？” 不待杨莹回答，自行解释到：“剑并不是只有剑刃和剑尖。” “未出剑时，春雨润物的无声；” “拔剑时，有如炎夏中的蝉鸣；” “挥剑时，秋风般萧瑟的剑气；” “收剑后，如雪一般的孤寂。这些，无一不是剑意。” “将其汇与一起，就能如同岁月之力而不可抵挡，这就是我的剑道。”杨敏夸夸其谈，真武大帝的玄武之名，本来就有“非玄武不可当（挡）之”的意义，荡魔天尊的威名可是用无数妖魔鬼怪的尸体和鲜血铺就而成的。 除了杨莹之外，二老眼角有些抽搐，该不会是骗子吧。 “看清楚了。” 闻言，杨莹睁大眼一闪不闪的盯着杨敏的右手。二老则有些轻视，将杨敏划入了江湖骗子之流。 杨敏从右下至左上，一记大开大阖的上撩，也不见停顿，以更快的速度变向，横切。 风，强烈的风，涌起的尘埃掩盖了神力的光辉。【史诗专长：史诗神力】 等尘埃落定，一道深深的裂痕，从杨敏的右脚下，沿着地面，一直开裂到大厅对面的墙，在那里，这道剑痕给钢板构成的墙体留下了一道足有50公分厚的伤疤，从第一道的终点紧跟着就是第二道剑痕，这一剑横着切开了整个大厅右侧的墙。 至于宝剑，不错的材质和打造工艺，使得剑身并没有立即崩溃，不过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密布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这就是我留给你的教科书。领会它。不懂可以来问我。”杨敏抛下长剑，反身向外面走去。留下兴奋莫名的杨莹，和目瞪口呆的二老。 二老对视一眼，从双方眼力都看出一种叫做“惊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