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弟子失踪 长老垂死
听到穆皓这般说,方晖也顿时醒悟,此际间方晖才终于明白,原来潇炽暴起惊天之怒,不单单是因为此等惨案发生在凌寒京郊,更多的原因也许便是如穆皓所说,有人正在蓄意挑战着四门数百年来的建立的江湖秩序。 虽说如今的“四门”已不复当年天俞朝时的盛况,可天下各势力均是以四门传承自居,就连同四大国的历代皇帝,也均是用四门正统自居。如今,有人挑战四门建立的秩序,自然也就是在挑战四国皇族,怪不得潇炽会如此暴怒。 想明白其中道理,方晖顿时觉得连云剑阁一案比不像自己想想的那般简单,便开口问道:“老白!你觉的会是什么人干的?” “都给你说了!毫无头绪啊!他奶奶的,这些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在老子的地盘上撒了一野,而后就凭空消失了。”听闻方晖问道,白俊楚一阵憋屈。 在一旁的穆皓,却一直未开口说话,眉头紧皱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多时,方晖与白俊楚似乎都看出来穆皓的不对,方晖便问道:“穆兄,你在想什么呢?” 穆皓闻言缓缓抬起来了头道:“也没什么,有些事情想不通。” “哦?不知是何事”方晖好奇的问道。 “我一直在想,若真是如我们所预想的,有人在故意寻四门传承的茬,那为何偏偏挑了连云剑阁呢?而且出手如此狠厉,在苍凛国上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就屠了连云剑阁满门?”穆皓把心中的疑惑一一道来。 而方晖与白俊楚听后也便也觉的方晖所言有理,这些人挑的时间、地点、下手的对象似乎都像是随机的一样,可是又一想,一群武功高绝的人,在天下间随意的逛着,而后随便找个门派下手?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思虑至此,三人也是毫无头绪,不多时,却见方才给方晖与穆皓开门的那个少年走了进来,在白俊楚的耳边低语几句后转身离去。 却见白俊楚低笑着对方晖道:“小侯爷!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这连云剑阁的事,还是得考您这样心怀大志之人去查,现在么,听闻今晚浣花坊要选花魁,我可得走上一遭,这便不多陪了。” 说罢,那白俊楚也不听方晖有所反应,便向穆皓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 穆皓刚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到白俊楚站在院中高喊道:“哦,对了,小侯爷,老规矩,账单不日便送到府上。”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啥?你告诉我啥了?就要收钱?你也好意思?”看着白俊楚潇洒离去的背影,方晖气急败坏的道。 “没想到这白帮主倒是个随性洒脱之人啊。”穆皓看着白俊楚离去的方向略带赞叹的道。 “就他?我呸啊!要不是仗着他爷爷,他洒脱个屁啊。”对于穆皓对白俊楚的评价,方晖显然是无法接受。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青衣帮又是怎么回事?往日怎么往日里完全没听过这么个帮派呢?”穆皓好奇的道。 “这小子的爷爷便是苍凛国当朝太宰白宏博,他老子是吏部尚书白文彬,老白家那是地道的书香门第,可白俊楚这小子偏偏喜武不喜文,自小便酷爱武功,怎奈何他爷爷是个顽固,一听孙子要习武,这肺都快气炸了。这小子要是倔牛一头,不让干啥就偏干啥,不让习武就偏习武,这不还在他爷爷的眼皮子地下弄了个帮派。不过这小子也是个人才,这才几年时间,这青衣帮倒是被他打理的不错。”说着,方晖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洋溢着一阵笑容。 听闻至此穆皓算是明白了,原来方晖与白俊楚本就是旧识,而且这白俊楚也算是这苍凛国官二代中的一个,怪不得方晖与如此数落呢。 说话间,那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再此走了进来道:“哎?小侯爷还没走呢?要不要我安排人备宴啊。” “滚!你少恶心我!吃你们家少爷一顿饭,不知道又也讹走老子多少钱。不吃,走了。”说罢,方晖便拉起穆皓向外走去。 却听见身后一道童声响起:“小侯爷慢些走,记的常来啊。” 听闻此言,方晖一把抓起里穆皓的手,脚下似乎有加快了几步,眼神中对此人的厌恶溢于言表。 “这孩子到时不简单啊!如此年级却也有一身修为在身?”穆皓凭借着超人的感知力,在初次见这男孩时,便觉得这孩子不一般。 “他哪里是什么孩子!他本事白俊楚的伴读,二人自小便相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种怪病!就再没长大过。别看他一脸人畜无害,这青衣帮能在短短数年间便如此壮大,这小子可是功不可没。”方晖边走边对穆皓解释道。 听得方晖这般说,穆皓不由得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小院门口的孩子,一日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过此时看来却透着丝丝诡异。 “穆兄!连云剑阁的事迷雾重重!你可有什么想法”走在长街之上,方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还是应当去现场看看!不管多么高超的犯罪,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穆皓眉头紧皱的说道。 “好吧!不过今天也迟了!等我们到连云山,天早就黑了,还是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吧。”方晖看了看天色道。 就在穆皓与方晖商定之后,二人还未走出几步,穆皓却在长街之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雪府白袍,双眸中尽是焦急之色,正急匆匆的从街角的一家药店里出来,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穆皓随不认识,却一眼就看到了女子身上雪府弟子长袍。 “雪府弟子?”穆皓看着那白色身影,疑惑的说道。 “怎么了?穆兄?”方晖见穆皓突然停住,便开口询问。 “哦!看到一名雪府弟子,似乎脸色焦急!我去看看。”说话间,穆皓便加快脚步追赶远去的雪府弟子。 方晖见状也是急赶两步跟在穆皓身后,不多时穆皓与方晖跟在那女子身后来到一处府邸之前,却见府门之上大大的写着“凌寒雪府”四个大字,穆皓一时间顿感疑惑。 “方兄!这凌寒城内为何还有一个雪府?”穆皓看着眼前的府邸道。 “穆兄!你到底是不是雪府弟子?这是雪府在凌寒城内的分舵啊!专门照看雪府在苍凛国内的各处生意的!”方晖一脸惊奇的看着穆皓道。 “雪府还有生意?”这对于穆皓可真的事头一次听说。 “当然有啊!不只是雪府,天下各大门派势力,那个没几处资产,要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养活?” “哦!原来如此!”穆皓听完方晖的话,心中便也明白了,这也算是资产运作的一种方式,也使给一些资质差的弟子谋一条生路。 思虑间,穆皓与方晖已然走到了那凌寒雪府的正门之前,却忽见一名雪府弟子走上前来将二人拦在了门口,那是一名年岁不大的雪府弟子,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见穆皓二人走来后上前道:“此乃雪府分舵,不知二位有何事?”
“去找你们管事的出来!”穆皓也未多言,只是自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亮在了那弟子眼前。 那雪府弟子看着穆皓手中的令牌,一块非金非玉的令牌之上,篆刻着一个古朴的雪字,究其来历这弟子却是不知,不过这弟子倒也谨慎,看过令牌后对穆皓道:“请稍后,我这便进去通禀。” 说吧那少年便转身进来凌海雪府之中,不多时只见府内走出一个约么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雪府高等弟子的服饰,手持长剑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却见门外站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似乎是凌霄侯府的公子,而另一个清秀少年确实从未见过,便先对方晖行了一礼道:“见过小侯爷!不知是谁持有雪府令牌?” “是我!”穆皓回应道,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那中年男子接过后仔细观瞧,却见令牌背面刻着的“轻然”二字时,心中徒然一惊,马上对穆皓行礼道:“弟子凌寒城执事杜天逸,拜见师叔。” 杜天逸的话刚说出口,站在穆皓身旁的方晖心中便是一惊,他实在没想到穆浩在雪府中的辈分竟然这般高?见方晖如此表情,穆皓也未作解释,只是对着杜天逸道:“杜师兄客气了!我与先生并未成师徒之礼,只是在先生膝下学艺而已,你我同辈论交便可。” 穆皓的话说出口后,站在一旁的方晖直觉的这小子太不地道了,你一见面就大喇喇的拿出了雪轻然的令牌,而后又口口声声说在雪轻然膝下学艺,你让雪府的弟子怎么和你平辈论交? 果然,穆皓说完之后,杜天逸觉不肯答应,一口一个师叔的叫着,引着穆皓与方晖走进了雪府之中,这凌寒雪府之内秉承了雪府中淡泊雅致的风格,一座三进的院子,一入府门便是凌寒雪府的正堂所在,两侧当时雪府弟子处置日常事务所在。 杜天逸引着二人径直走进了正堂之内,将穆皓让在上手坐定,而后吩咐人看茶,之后对穆皓道:“前些日子便听闻有位小师叔下山了,这等了数月也不见来,不知道师叔是何时到的凌寒城的?” “一路之上左右无事,便走走停停游历河山,因此慢了些。”穆皓一副淡然的样子回答着,而身边的方晖差点就没憋住笑,这小子分明就不知道凌寒城内有雪府分舵,还在这装相。 穆皓瞪了方晖一眼,而后对杜天逸道:“方才在街市之上看到一名雪府弟子,像是神色焦急,不知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见穆皓出此一问,杜天逸面露难色的道:“师叔有所不知!日前由七长老带着本次会试头几名的弟子下山游历,谁知昨夜里两名弟子去浣花楼,不料在归途中遇袭。一名弟子失踪至今未归,另一面弟子受伤而归。七长老雪文清连夜出去勘察,谁知今日又是重伤而归,到此际尚未转醒。” 穆皓闻言便是大惊,高声问道:“还有此事?他们人在何处,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