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管亥被一盆冷水猛然泼醒,管亥醒来时睁开眼睛就发现。四周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黄巾军,并且这些黄巾军貌似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在黄巾军的四周,围着一圈又一圈手拿兵器的禁军,正在严防死守。 看着这些黄巾军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管亥便马上猜出个大概,看起来他们是失败,被俘了。就连他们的首领刘辟也在其中。 管亥哀叹一声,看来他们这次是难逃厄运了。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朝廷禁军的偏将走了过来,对管亥问道:“你就是管亥!” 管亥看着对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回答道:“没错,我就是管亥,要杀要剐随你便!” 看着管亥一副凛然不惧的样子,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那名禁军偏将笑了:“看起来还真有点骨气。这也难怪,陈起那家伙拼死也要想保住你,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像你这种不怕死的仆人恐怕已经不多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听到偏见的话,不仅是管亥,就连管亥周围的一些黄巾军都全部惊愕住了,他们齐刷刷的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管亥。 管亥可是黄巾军中的高层将领,按照大汉的律令,管亥这种黄巾军的高级头领,也算是造反的头目,应该被斩首示众,却没有想到,朱儁放了他一马,并且听其中的意思,好像还是陈起为他求的情。 “我,我,我不是……”看着周围的黄巾军一个个都投来了愤怒的目光,管亥想要辩解,但此刻他是越说越乱,根本无法辨清事实。 陈起带着陈应,在远处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管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来我还是相信你的,相信那封书信只是陈起的反间计,却没想到你早年真的是陈家的仆人!” “你是陈家的仆人,我们不怪你,当你遇见陈起之时,就应该给我们说清楚,然而你不仅没有和我们说,还和陈起有着直接的书信来往,某早说过你居心不良了!亏我还以为你卖了这么久的命!” 面对一个个昔日袍泽的质问,管亥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管亥,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老子待你不薄,让你当上了将军,给你兵权,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一定不得好死!” 就在管亥欲哭无泪的时候,刘辟突然站起身来高声呵斥,仿佛是要将胸中的怒火全部发泄一通。 一听到刘辟的声音,管亥当即就不干了,这刘辟说的比唱的好听,说什么信任自己将兵权交给自己,那还不是全部在利用他管亥,若不是他管亥,每次打仗都为他冲锋陷阵他刘辟能有今天吗?能有率领五万大军的一天吗? 然而刘辟却为了陈起的一封书信,开始怀疑管亥,不仅想杀管亥,还在管亥那里挖墙脚,想让管亥彻底失去兵权,这才是最让管亥愤怒的地方。现在刘辟那家伙却是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他,你叫管亥怎能不气! “刘辟你这个小人,给我住嘴!”管亥一怒之下,直接跃升冲上去,举起拳头狠狠的给了刘辟一拳。 刘辟被这一拳打得七荤八素,在地上转了一个圈之后才停下来。 捂着隐隐作痛的下巴,刘辟也是火冒三丈:“管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某今日一定要杀了你!”说完,刘辟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扑上去和管亥扭打成了一团。 守在这里看管俘虏的偏将看到这一幕,本来想上去阻止的,却被陈起拉住了。 陈起一脸笑嘻嘻地对偏将说道:“没必要管他们,反正他们早晚都是一个死,还不如现在好好看看他们如何内斗,人又不是你杀的,反正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偏将一听,觉得陈起的话有道理,他也对这群黄巾军恨之入骨,现在看见黄巾军内斗,自然也不想阻止。 于是在管亥和刘辟的打斗中,不仅没有禁军来阻止,相反,这些禁军还上来将周围的黄巾军全部隔开,给他们二人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他们二人尽情发挥,尽情打斗。 被隔离开的黄巾军眼见不能亲自参战,但看见昔日他们的两名首领,现在正在酣畅淋漓的大战,于是也在一旁起哄,高声叫打! 刘辟本来是怒火三丈的与管亥决斗,但打了几回合之后,刘辟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他根本不是管亥的对手,但此时想说后悔已经晚了。 只见管亥用双臂将刘辟推倒,然后坐在刘辟的身上,直接一拳又一拳的朝着刘辟的面门上打去,直接把刘辟打的哇哇大叫,血rou模糊。 管亥一直打了二十多拳才稍解心中之恨。此时的刘辟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连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管亥一脸狰狞地站起身来,他的目光扫向周围的黄巾军,看着这些黄巾军眼神中的惊恐,管亥突然放声大笑:“某一身武艺,愿帮助你们上阵杀敌,但你们居然都不相信某!” 说完,管亥径直走向了远处的陈起,在陈起面前停顿,管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跪地叩拜:“主公在上,请受管亥一拜!” 管亥是个汉子,陈起相信他这一拜,就表示真心的臣服,绝非诈降。 是的,如果人能够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呢?更何况是像管亥这种武艺高强的人,陈起现在已经将管亥逼到了绝路,黄巾军已经彻底的和管亥决裂,所以投降陈起,这也是管亥唯一的出路。 陈起将管亥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某建功立业战场杀敌,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收复管亥之后,陈起的事情就基本完成了,吩咐了陈应一些事之后,于是便回到了PY县其间,北海太守孔融曾经来找过陈起一次,对陈起表达了感谢之意。 随后陈起便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将身上十几处伤口全部包扎了一下,好在这些伤口全部都是皮外伤,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完全痊愈,对陈起倒是没多大的损失。
这几日的时间里,陈起的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的,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陈起只感觉浑身疲惫,随后倒头便睡着了。 陈起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陈应将他叫醒。 陈起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的周仓和陈应,揉了揉太阳xue,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随后,陈起便向陈应问道:“我军阵亡名单统计清楚了吗?” 陈应点了点头,回答道:“此战我军一共损失七百八十五人,他们的名字户籍都被某统计在了花名册之内。” 听到这个数字,陈起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没想到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一千人,就这样被打残了,这还是他之前让一百骑兵护送陈应突出了重围的结果,不然伤亡肯定会更加严重。 “我们在PY县呆的也够久了,告诉弟兄们,今日即刻出发,某陈起回去之后,一定不会忘了他们的功劳!” 陈起带着两百多人的队伍,在北海,太守孔融目视之下远去了,救援北海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因为战死了这么多兄弟,所以陈起的手下现在士气都非常低迷,陈起放慢行军速度,以便这些军士进行内心中的调节。 “战争是残酷的,因为他必须死人,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开端,后面或许还有更加残酷的事情在等着他们。”此时陈起只感觉心中压力无比的大,这些士兵全部是他带出来的,他有义务将他们全部安全的送回,但是他没有做到,无情的战场要求他们必须全部去死,唯一能够解决的办法,那就只有一个,以战止战,加快天下统一的步伐,只有当四海都海清河晏之时,天下才能重归于太平,才不会有如此多的牺牲。 正在陈起思路间时,前方的斥候突然催马回报:“禀告将军,我方东面的官道之上,有一支兵马正在向我方前行,看样子应该会和我军撞上,还请将军定夺是否避让!” “来者何人?”陈起问道。 “队伍只有三百余人,全部是朝廷禁军,好像他们在押送一个囚犯!” 陈起听后思忖了片刻,然后吩咐陈应带着部队在原地等候,他和周仓带上几个亲兵,准备亲自前去看看。 在离这支队伍还有百步的距离之时,队伍非常警觉地对陈起他们发出了警告,在陈起报出身份之后,对方考虑了好半天,终于才答应让陈起他们过来。 陈起走到这支队伍的前面,发现这支三百人的队伍排得整整齐齐,周围全部都是步卒把手,保护着中间的一辆囚车,而这支队伍最前面的一人骑着高大的白马,眼神非常不屑的看着陈起。仿佛非常看不起陈起一般。 陈起打量了一会儿这个人,只见此人梳着长长的白发,脸色白皙,年龄已五旬有余,但脸上依然挂着一副不屑的神情,仿佛高高在上一般,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身上透着一种阴阳怪气的气质,这种人非常像极了陈起前世在电视剧中所看见过的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