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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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主?!我徒弟是下任司徒家主?!或者说下任司徒家主是我徒弟?! 好吧,依依承认她凌乱了,她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这句话的,废话,换谁谁不淡定,还敢不敢比这更劲爆? 下一任的司徒家主诶,地府贵族家族之一的司徒家,和端木慕容皇甫齐名的司徒家诶…… 涵少掏掏耳朵,一脸鄙夷:“怎么说你也是上官家大小姐,就算装,也给我装含蓄点行不?不就是区区一个司徒家吗?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的确,司徒家是比上官家低了个层次,您是上官家主,您有优越感,可我接受不了事情发生在我徒弟身上,一路被我“虐待”过来的小龙套,摇身一变成地府贵族司徒家家主…… 请想象一下:司徒明风小朋友身着家主朝服,头戴元冠,手持笏板,排在一群白胡子黑胡子大叔中间(好吧涵少,还有美型大叔……呃,欧巴),一脸严肃迈着方步,一步三摇地走上朝堂…… 违和感爆表啊有没有?! 见依依半晌没缓过神,涵少手指在她面前晃晃:“感觉如何?” “感觉自己弱爆了!”原以为能从一普通高中生一跃成为和异世界打交道的死神,还有火凤作为伙伴,既拉风又独特,现在和明风同学一比,什么龙凤神兽,什么死神,完全弱爆了好不好?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同人不同命。 “那要不我现在就退位,家主你来当?” 依依白他:“得了吧!没那金刚钻,我可不打算揽那瓷器活。”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再说了,那活儿又累又闷,还不时要和群“老狐狸”周旋打交道,伤神!咱还是安安分分当我的上官家小公主得了,此时对司徒明风开始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捅捅涵少:“哥,咱家契约的是谁?”司徒家都是英招了,那上官家…… “我们家不是契约,是供奉。” 呃……好吧!我知道是谁了。“哥,我突然间想到,以后我会过得好辛苦。” 涵少挑眉,静等下文。 依依开始扳手指,细数成因:“您看啊,首先,我是上官家主即涵少爷您的嫡亲meimei,太弱丢咱家的脸,更丢你的脸;其次,我和魔域某个号称传奇的家伙有某些联系,将来少不得虎视眈眈的魔女们明的暗的挑事;再次,我莫名其妙成了下任司徒家主的师父,这个,好担心若干年后司徒家主会哀叹少年时候遇人不淑啊!上官家主,小九表示压力山大呀!呜……” 涵少以手扶额,表示她想多了:“第一,涵少爷当这家主不是一天两天,你是我妹也不是近期的事儿,有谁说过或表示过你丢我脸的意思吗?没有!谁敢!第二,那些夷女敢挑衅,就大耳刮子抽回去,咱地府上官家的女儿可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况且,放任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来挑事,某个魔族也没啥资格当传奇,另外,这一点你有些想多了,咱还小,某些事为时过早,过个三五百年再说。第三,即使你法力很弱,职称不高,那又如何,将来司徒明风要敢觉得丢脸,就抽他,你打不过他,没事,放着我来,咱吊起来抽!” 布阵中的某魔族传奇和未来司徒家主齐齐打了个寒颤,直怀疑是不是要变天了。 依依顶一脑袋黑线:“哥,你确定这么安慰人合适?你确定你没暴力倾向?你确定不会教出个朱瑜第二?”我很不确定…… “确定,必须的。” 看着涵少坚定不移的表情,依依就算有怀疑,也只能保留意见,当即按下不表:“好吧,就当我想多了。咱回到原题,涵少爷能不能先解释一下当前的状况?比如法阵?”为什么这么个凶阵连欧阳和明风都要牵扯进去,不是你们七少的研发法阵么? “对,法阵,呃……”涵少又开始组织语言,这回连面部肌rou都在调动,最后把表情定格在悲愤悲凉悲伤上,“上官依依,你可知道,地府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所在,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一切。她给了我们施展抱负的机会,给了我们守卫正义的骄傲,给了我们超凡脱俗的高贵。若地府失守,她会被破坏得满目疮痍,她会退化到蛮荒未开化,她会再度陷入阴暗和丑陋。而我们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时的我们就是亡国奴,我们的尊严、骄傲、高贵会被践踏在敌人的脚下,我们会过些什么日子?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别傻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俩个,我们八个只有一个下场,我们会连最低等的虫子都不如地被敌人碾死。宁可玉碎不能瓦全,我们只能站着死,绝不能跪着活,所以,你看到只一个法阵,但对我们来说,这是我们赌上一切筹码的一把牌。” 看着涵少激愤的表情,依依不得不插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涵少爷,三几四几年时候您是不是去人间了?” “涵少爷我游历天下,不定啥时候就去人间晃荡,怎么?” 依依恍然大悟表情:“嗯,你一定参加过那时候学校或军队的宣传部,可以想象当时青春正茂的你一身中山装,慷慨激昂地向同胞们号召‘誓死不当亡国奴’,想想就热血沸腾,荡气回肠,我咋不早出生几十年,就可以早点跟着哥哥打敌人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别打岔,难得调动起来的情绪,容易吗我?”涵少拍了依依后脑勺一把,“说回法阵,知道北斗七星不?南斗主生,北斗主杀,我们根据自身法力特长,各自负责一个星辰位置,合成北斗七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勾引天地能量,为我们所用,七星一出,佛魔绝杀,名为‘七星绝杀阵’,但……”涵少在依依眼中看到了兴趣,“很多人不知道,北斗有九星,七现而二隐。” “所以,欧阳和明风就是那两颗隐星?” 涵少打了个响指:“没错!左辅、右弼,九星逆天。” 依依对某两字特别敏感:“咱们换个名字行不?每次扯上‘天’都没啥好下场,什么齐天、平天、逆天的。” 涵少从善如流:“好,那就叫……九星阵!” “呃……”等半天你就给我这么个通俗易懂的名字,九星阵就九星阵吧,“你一开始就盯上明风和欧阳了?”你会未卜先知? “怎么说这也是我地府的事儿,哪好意思老麻烦人魔域青龙少帅呀?”涵少把“青龙少帅”四字尾音拖得特长,拿腔拿调。 依依心道:你刚才就很好意思。 “原本我预计的是明风和含墨,由欧阳在旁策应,关键时刻给他最后一击。”说到含墨时,涵少的语气还是有些异样。 “你……早就知道含墨会醒来?”那你设计雪翩翩又有什么意思? 涵少拍拍她脑袋,笑得阴险:“对不起,你也是我的棋。” 我是你的棋…… 一直努力向他们靠拢,但差距始终存在,涵少洞若观火,之前的一切基本都在他掌握中,而她,再怎么谋划,只能做他们的棋子。 “我在翩翩意识中植入两条指令,但我知道,第二条指令执行的概率微乎其微。当第一条指令开始执行,‘将依依带离是非之地’,你就落入整个计划。当时含墨没有觉醒,翩翩并不是你对手,你绝不会坐以待毙。当冲突产生,是以智谋见长的翩翩取胜,还是武力突飞的你强势,结局待定,于是轮到大柳出场,他不会让翩翩得手。然后,那家伙一定会怂恿你一探究竟。接着,要发现封印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你携带有二哥法力片段,最重要的是,能做这种重要事情的,我只信任你。” “好,即便我好奇心重,柳若飞无聊多疑,你就那么肯定我们能把她唤醒?”被算计了,依依多少有些不爽,却也无可奈何。 “我也是在赌。这一步是赌棋,赌我和含墨之间的牵绊,赌你今非昔比的破坏力,赌大柳的计谋,还有就是,我在对翩翩植入指令时,故意让她意识清醒,翩翩的不甘和反抗也是计划中一部分。” 依依将过程消化了下,皱眉:“不对,这里面的时间顺序不对啊!”将问题往下说,“你说你植入指令是为了引我入套,从而唤醒含墨。可是你也是在我窥探了翩翩元神后,才知道她元神中封印着八尾狐,从而确定那是含墨啊!”这顺序不是颠倒了吗? 涵少也不易察觉地皱眉: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谁告诉你,我是那时候才知道翩翩就是含墨的?”得意扬扬说道,“其实,在回地府的路上,我就已经从二哥给的棋子中得到答案了。” “你你你,你也太会骗人了吧?!”那爱不能,舍不得的痴情样全是装的? “连与我结有血契的黛麒都被骗了,何况你这小丫头。”涵少清清嗓子,继续叙说,“虽然其中稍微出了点偏差,但目的大致还是达到了。” “我没估计到你好奇心那么大,会趁翩翩昏迷着的时候,先行进行窥探。不过那样也好,你提早得知一些事情,好过到时措手不及,比如我和欧阳的‘决斗’,即使你当时没发现,不久之后他也会借他人之口透露给你。 “含墨醒来,凭着她过人的直觉,要找到我并不难,要说服她加入阵法更是轻而易举。至于阵法另一当事人大柳,也不是问题,地府七少可不是酒rou朋友,何况他还与褚紫辰有着不死不休的纠葛。至于司徒明风,我只能说抱歉,我利用了那孩子的责任心和正义感。”
为什么设计和阴谋在你口中说来是这么的理所当然?“这么设计含墨和翩翩,就不怕她们伤心?” 涵少心中微叹:这个meimei总归是流于小儿女了些。“不说那些对你来说尚且遥远的君国大事,单从私人说,我能为她们去死,她们也一样。” 虽知道这是事实,但依依还是追问了句:“那条指令,第二条,只是为了激起翩翩的不甘?” 涵少微微一笑:“如果我们失败了,只有两个结局,我们一起死了,那就无所谓指令不指令了;我死了,翩翩活,那指令依旧会生效,含墨会和翩翩一起好好活着。” 如果真是那样,活着的就不是翩翩,也不是含墨了。 “只可惜,她们,终究还是比我先走了。”涵少的叹息微凉,有过尽百态的沧桑,“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褚紫辰。” 依依急忙扯开话题,暗恼自己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棋子,我的作用是什么?只是唤醒含墨?” “你的作用比我预期的要大得多,城门一役我可是看得真切,若不是你,说不得还真被朱瑜那条漏网之鱼钻了空子,她若逃出生天,定会引来魔域好战宵小,那些蛮族可不会顾念道义,说因欧阳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在三不管时虽然瑾少做了些安排,但比不上你让白杰去报信这步来得真实;你还误打误撞试出禁卫军里面不干净,暗箭比明枪可怕得多;你还让司徒晴鹤去说服老司徒响应吕王爷的安排,老家伙之前还在和涵少爷置气嚷着要中立呢!因为我虽然让他孙儿醒了,但也顺手把他拐带了,哈哈!” 依依满头黑线,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那时候你不应该在冥王殿,或者在去冥王殿的路上吗?说得好像亲眼所见似的? 涵少摸出一面古铜色镜子,轻轻拂拭:“你哥可也是有宝贝的,知道这是啥吗?窥世宝鉴!” 这是当年……含墨留下的…… 依依急忙装作不在意地嚷道:“好了好了,现宝等事情都办完了呗!说吧,我到底做啥?” 涵少从善如流宝贝地收起宝鉴:“很简单,以前欧阳的活你干,候在一旁,若我们和褚紫辰打得僵局,你就狠狠给他一下,将他擒下。” 貌似这不怎么光彩,不过依依很清楚,现在不是讲究矫情的时刻。 “好!”略一犹豫,“褚紫辰真那么厉害?”集合了地府俊杰中最优秀的八人和魔域青龙少帅、下任司徒家主的法阵,不是说佛魔绝杀吗? “单只破坏,九星阵绰绰有余,但褚紫辰现在不能死,他还用他的本命连通着一件凶器。含墨用她的牺牲告诉我们,褚紫辰显示出来的只是一部分,他在人间游荡了两百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吞噬了多少灵魂。所以,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依依点点头,飘去地面找掩体,远远丢回个“行”字。 等依依听不到这边说话声音了,才有个叹息语气问道:“为什么编排那么多废话来骗她?你并不想把她和翩翩牵扯进来,你也没破开棋子,那两个位置你是给我和小司徒留的,更没有什么阵法外的后手,为什么要把自己形容得跟腹黑大Boss似的?” 涵少紧锁眉头:“以前怎样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会怎样。既然已经被牵连,还不如让她觉得一开始就该是如此,没有什么转折,以后就没有‘如果,就好了’这样的懊悔和埋怨。她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如公主一样的存在,就该肩负起她的责任。” “哼,说得好听,开始怎么就私心作祟要把她们送走,现在无可挽回了才大义凛然了?不就想把小九推到拼命的地步,好逼着欧阳吉拿出看家本事么!啧啧,这什么哥哥?!我可怜的小九,黛麒哥哥为你默哀啦!” 涵少被噎,狠狠一拍麒麟玉佩:“就你话多,就你明白!很闲是吧,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