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得脱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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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正提起茶壶,溜溜倾出杯冷茶:“说了那么久的故事,渴了吧?抱歉的很,这只有最普通的茶水,请!”他的反应反而让褚紫辰有些诧异。 见褚紫辰微愣,上官浩正笑道:“紫辰公子不会是怕本帅下毒吧?” 褚紫辰端起冷茶一饮而尽:“将军的话真像这杯茶,让紫辰冷了心了。” “那些胡话,是为了让我觉得你是个疯子,为了份所谓的感情而扭曲了自己的疯子,认为造成以前种种悲剧的理由竟是如此的荒唐可笑,于是,产生了不甘、不值。 然后,你会把我劫走,让我目睹一连串的悲剧,你的手段会让我的慈悲每每发生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联系你那荒唐的理由,于是,产生了无力、无能。 接着,你会在我面前杀了小涵和依依,就像那时候依依为我解毒,将毒引到自己体内时一样,让我眼睁睁看着儿女的死亡却无能为力,于是,产生了自责、懊恼。 你之前的话做了铺垫,让我觉得你的可悲,提不起力气来恨你,这时所有积累在我心中的负面情绪找不到宣泄口,就会在瞬间爆发……最后,这世界上就再也没上官浩正了,有的只有活在后悔和痛苦中的疯子。”上官浩正也为自己倒了杯茶,“紫辰公子恨一个人,从来不会直接杀了他,你会让他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精神崩溃,却还活着……你,竟如此的恨我?” 褚紫辰默声不语,良久才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将军为什么要看得这么透彻,糊涂些不好吗?”褚紫辰半低着头,斜斜看着上官浩正,“那些话说得我自己一阵阵的反胃,你就不能信了,让我的不适有些回报?呵,不知将军从何看出我的破绽?” “的确,你的演技较之当年愈发的高超,这张男生女相的脸,更增加了那些话的可信度。只是,你太心急,刚才不该挑起我的杀心。”这是你最大的破绽。 “呵呵,原来如此,本以为拔了爪子的老虎会变成猫,看来我真是与将军许久未见,有些忘了,震魔大将军岂会是个容易被三言两语蒙蔽的武夫。” “听闻这幅皮囊本是青瑄的书童,却希图成为他的姬妾,后来事败被魔族暗雪公主流放千年。这就是你刚才那些话的灵感来源?” “将军知道得倒是详尽,奇怪了,将军可不是那爱探人八卦的人,啊,可是小九儿告诉将军的?”褚紫辰低低笑着,“原来那丫头吃醋,向她父亲告状了。” “依依没你那么无聊。”虽然上官浩正知道,自己女儿当时说起被褚紫辰附身的青索时,那明显的抵触就属于吃醋的一种。 “无不无聊将军清楚,也由不得紫辰多加置喙。既然将军看得透彻,那可考虑了紫辰的请求?跟我走吧,也许我会考虑给小九儿个痛快。”褚紫辰站起来摆摆手催促。 “走?莫说是我,连你都不用走了。” 上官浩正的笑让褚紫辰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第一次怀疑,自己真的了解他吗?冷哼一声,道:“将军现在法力全无,凭你武功再高,怕也不是紫辰的对手。”突然腹中一阵痉挛令他眉头紧锁,想起那杯冷茶,“你下毒?上官浩正居然会下毒?” 虽然成了敌人,虽然一直在外人面前编排他的不是,但在褚紫辰心中,上官浩正永远都是那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上官浩正没有答话,依旧在微笑,这让褚紫辰有些熟悉感觉的笑容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应该是在……“你,你是小柳?” “上官浩正”学着他的话戏谑道:“紫辰公子为什么要看得这么透彻,糊涂些不好吗?” 对面人影恍惚,时而柳若飞,时而上官浩正,在褚紫辰以为毒素发作令他出现幻觉的时候,一道淡淡的身形自上官浩正背后剥离,渐渐凝固,左跨一步露出张美如妖孽的脸,正是黄衣翩飞的柳若飞。 “紫辰公子,好久不见。”淡淡笑着,眼中却堆砌着千年寒冰。 “哈,本公子真是阴沟里翻船,会被你阴了一把。”褚紫辰强作镇定,暗中运动真气压制剧毒,“我说呢,堂堂震魔将军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你太抬举本帅了。”柳若飞一离开,上官浩正就又换上了他那宽宏的招牌笑容,落座石床,带着丝故意为之的不解,“紫辰公子莫非忘了,当年追魂司可是在本帅的手中的?” 褚紫辰微微变色,是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他怎么就忘了,这永远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当年一手掌管着追魂司,追魂追魂,索命追魂无所不用其极…… “哼,倒是紫辰健忘了。”褚紫辰斜了眼柳若飞,“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还是在对方故意显露出来之后。 “因为你老了。”柳若飞尖酸刻薄地没有做直接回答。 “你在那故作深情的时候,小柳就来了。”上官浩正看了他一眼,“紫辰公子在拖延时间,想把毒素压制住?” 褚紫辰毫不退让地回视上官浩正:“哼,区区毒物能奈我何?” 旁边柳若飞怪异地看着他,挂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你是想说,制毒、解毒、下毒都是学自你么?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如此的不思进取?师父,若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无知少年了。” 勤奋上进的柳若飞同学从第一天接触毒物开始,就在研制一种连他师父褚紫辰都不识不解的毒物;从第一天学习摄魂术开始,就在强化锻炼自己的意志;从第一天跟随褚紫辰学武开始,就在思索衍化并克制这些技艺……是的,他要用褚紫辰教给他的,来打败他。 如果这次不把握住,柳若飞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几百年的曲意逢迎,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柳若飞背在身后的手兴奋得有些颤抖。 这细小的动作丝毫不落地落在上官浩正眼中,他清楚柳褚二人的过节,他也清楚自己无力化解,就如同在褚紫辰眼中,他们两人之间只能是不死不休一样。 柳若飞含笑的表情让褚紫辰的心瞬间有些沉重,脱口而出:“小柳你就那么恨我,甘愿冒着弑师灭长的大不韪?是,柳絮的事的确是我的过错,但这么多年我给予你的,也不少了吧?”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他的授业师长,还占着个姐夫的名头。 “紫辰公子是在后悔?是在说你有补偿我?是在求饶?哈,莫让我瞧不起你。” 闻言褚紫辰涨红了脸面,心中仅存的悔意荡然无存,冷冷说道:“此处狭小施展不开,不如换个地方,让为师来考究考究你的功课。” “何必那么麻烦,不过是几招的事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欺人太甚!”褚紫辰幻出双枪,直取柳若飞咽喉。 “来得好!”柳若飞快意地低喝着,擎出宝剑反手上撩,架开双枪,揉身而上,两人顿时战到一处。 “走!”上官浩正耳边一声轻喝,肩上一紧,有超重的感觉,眨眼间石室已变成空旷的广场,原来已经瞬移到了囚牢之外。 欧阳现了身形,对着上官浩正长长一揖:“晚辈来迟,令伯父受苦了。”为了套近乎,欧阳自作主张地改了称呼。 上官浩正自然知道他有讨好的意味,只淡淡回了句:“少帅不必多礼,是该老夫多谢你才是。”
欧阳挠挠头,尴尬一笑:这称呼怎么又回去了?“这是晚辈该做的。”见上官浩正回首那囚室方向,“伯父在担心柳若飞?” 上官浩正叹了一声:“小柳未必是褚紫辰的对手。” 欧阳不以为然,上官浩正时隔多年今日甫一见到柳若飞,怎么就这么肯定,柳若飞早已非吴下阿蒙,何况现在褚紫辰还中了毒。 “小柳只知道自己恨他,却没发现心中也还敬他,即使最后褚紫辰落到他手中,他也不会下狠手。”柳若飞曾在上官浩正麾下效力多年,上官将军待他如子侄,所以对他的心性了如指掌,“说到底,小柳的心还是软了些。” 对最后一句话,欧阳很是持怀疑的态度:柳若飞心软?您是没见他怎么折腾依依。“难道伯父赞成现在就杀了褚紫辰?”可依依一直想的是把褚紫辰捉拿归案。 上官浩正怪异地看了欧阳一眼,想在奇怪他怎么这么幼稚:“除了杀人,还有很多方法,比如……散去他的修为,再用钉魂针钉住他的元神。” 欧阳暗暗心惊,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上官将军如何也会想到这种辣手? 看到欧阳眼中掩饰不住的诧异,上官浩正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上官涵,不由的解说道:“为将之道慈心必不可少,辣手也不可或缺。莫非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令少帅忘了生存法则?” 欧阳略一思索,恍然一笑,躬身作揖:“多谢伯父教诲。”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很多时候对敌方的心慈手软,就是对己方的残忍无情。当年的上官浩正也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计谋百出的,欧阳自己不也一样么? 正回忆间,见上官浩正已撇下他向宫门走去,忙紧赶几步追上:“不知伯父有何打算?” 上官浩正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欧阳。 欧阳知道上官浩正对依依的疼爱,问了几个当年那事的细节才说道:“可否请伯父缓行一时?”见他的上官伯父露出不悦,欧阳忙解释,“伯父可曾想过,依依现在与涵少当年情况完全不同。当年您让涵少学艺,主要还是因为见涵少入了二郎神的眼,得了他亲睐而临时起意。而现在即使二郎神答应了,可凭的完全是上官家族和您的战功和功德,与依依并无多大关联,在二郎神眼中,她只是个靠着祖先福祉寻得一树荫蔽的孩童,不免轻视了几分,原本有的好感也许也会打了折扣。若是现在依依能创下一份大功劳,岂不事半功倍?” 欧阳的解释让上官浩正有了些犹豫,欧阳说得在理,可这毕竟关系到自己女儿的安危。 欧阳赶紧趁热打铁:“伯父说是担心其他监察势力多加为难,但若依依得了手,二郎神岂会袖手旁观,怕到时不用您去求,他自己就出手了。”末了加一句,“伯父关心则乱,这其中的好处如何视若不见呢?” 他可不会傻乎乎地现在提什么“有我在定不会令依依受了伤害”,这只会令上官浩正觉得他不过是个只会说空话、办事不牢的愣头青罢了。 上官浩正细细一想,果然是自己乱了阵脚,不由对欧阳在短时间想到这许多有了些赞许:“那你说现在该如何相助依依?” 欧阳灿然一笑:“伯父这边请!” 阻止上官浩正的话冠冕堂皇入木三分,可欧阳自然明白自己的私心:他可不想自己未来的小媳妇一世活在别人的庇护下,即使是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