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释尊施菩提
一丹顶白鹤，展开翅膀，遮天蔽日，振翅而飞，直冲云霄，浮游于万里，翱翔于苍穹。巨浪滔天拍击水岸，和风媚阳宣泄礁石；四海之水汇合东海，九州之河涌流蓬莱。渔舟唱晚，碧波荡漾。农夫渔樵，舟楫飘摇。茅屋陋室，芊芊稻草。欧阳雪宁，盼君西归！见其端坐陋室茅屋之前，举目仰观苍穹，俯首放眼四方，喃喃自语：“为何夫君，此时尚未归家？莫非不测？” 想至此处，欧阳雪宁，诚惶诚恐，心急如焚。于是，挺拔肚腩，漫步轻盈，匆匆朝那海岸，摇晃于呼啸风中，颠簸于流沙泥水。 “夫人-----” 此刻，远处海面，一叶舟楫，载龙少一人，晃荡而归。欧阳雪宁听之，加快脚步，蹒跚步履，行至岸边，摇手疾呼：“夫君，你终回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步履蹒跚，青丝飞；时隔三日，君不归；寸断肝肠，舟楫人！ 龙少着一布衣，海水湿透其裳。见其妻子，幸喜若狂，相拥而抱。 龙少拂动雪宁青丝，直视其泪眼茫茫：“娘子，几日不在，可欢喜？” 欧阳雪宁听之，娓娓道来，眼泪湿透裙裳：“夫君，几日不见君归，相思若苦，茶饭不思，寸断肝肠！今日见君归来，心中无比欢喜！相公，此去白鹤山，有何结果？我腹中孩童，当如何？” 龙少听罢，愣了片刻，俯首思考，速速想到那白鹤道人所说情况，而沉默不语！ 雪宁见之，眉头紧锁，忙询问道：“观夫君情志，恐情况不容乐观？！” “娘子，莫要胡思乱想！情况甚好！”龙少撒谎道，其恐面前雪宁，动了胎气，甚是悲伤，“速速回家！此处海风肆虐，受了伤寒，对腹中孩儿不好！从今以后，娘子定要静卧家中，捕鱼舟楫之事，龙少能行。莫要伤了娘子腹中胎气！” 陋室茅屋，纤纤稻草，暖暖海风。夫妻二人，坐于案塌之上，含情脉脉，面面相觑。 龙族村之荒芜山头，百草丛生，无一人家。商君一人，环顾四周环境，寻找人影。忽而，一只乌雀，疾飞而至，奚落与地，化作人形。 “参见商君！”男子俯首拜道。 商君听罢，冷峻面孔，无一表情：“血魔，此次召你至此，定不可辜负我一片苦心！” 血魔乃阿修罗界仇恨之血气所化，后归降帝尊。但因嗜血如命，帝尊封印血魔于阿修罗界五百多年，未曾见天日。商君偷偷释放血魔。今日，终获自由之身。 血魔听之，举目仰观：“商君，但未曾详细。” 商君听之，补充而道：“今夜子时，龙族村，有两女子临盆。一女曰欧阳雪宁，乃渔夫龙少之妻；另外一女名上官锦绣，为族长龙源之妻。你潜伏于龙族村中，待欧阳雪宁临盆之时，你从六道，投胎于上官锦绣腹中。” 血魔听之，皱皱眉头，百思不解：“商君，如此一来，有何好处？” 商君听罢，即刻回道：“你本阿修罗界仇恨血气所化，后被帝尊打破躯体。如今，仅剩元神。万不得已，只能于乌雀为体。而你元神投胎上官锦绣，可得一躯体。如此一来，方可恢复你血魔昔日威严！” 血魔听罢，眉飞色舞：“谢谢商君，血魔这就速速而去！” 血魔说罢，化作一乌雀，疾飞于苍穹，振翅于天空。 陋室茅屋，龙少家。电闪雷鸣，天空忽降骤雨。欧阳雪宁，躺于塌上，呻吟喃喃，哀痛哭嚎，辗转反侧。身旁龙少，紧握雪宁之手。 “夫君，我肚腹疼痛欲裂！甚是痛苦！”欧阳雪宁大叫道，沧桑面孔，粒粒大汗。 龙少紧握雪宁之手，藏于胸怀，焦急万分，急躁如雷。其看看外面景象，电闪雷鸣。 “娘子，为何如此？莫非将要临盆？” 龙少观其妻子，表情痛苦，如坐针毡！突然，龙少想到那白鹤道人所赐符咒，瞬间松开欧阳雪宁之手，跑入房间，拿出一黑坛，打开坛口，取出符咒，燃尽以后，融入水中。 “来，娘子，把符咒快快喝下！”龙少手中端一土碗道。 见那碗中药水，黝黑透亮，弥漫煞气，晃荡不止。 欧阳雪宁喝下汤药，躺卧于案塌之上。见其眉心，冒出一黑色煞气，瞬间眼球，忽而血红忽而正常。 “娘子，好了，符咒已发挥作用。” 话音刚落，欧阳雪宁身上之痛苦，瞬间化为乌有。其静静躺于龙少怀中。 “夫君！好多了！” 龙少听之，和颜大悦：“果真灵验！” “夫君，方才所饮为何物，为何此番神效？”欧阳雪宁问道，擦去嘴角汤液，微微一笑。 龙少听之，眉飞色舞，侃侃道来：“方才，娘子所饮汤药，乃白鹤道人所赐！甚是灵验。” 龙少话音刚止，屋外云破天开，媚阳高照，暖暖和风，拂动屋顶芊芊稻草。尔后，房门咯吱作响，欧阳雪晴引乾坤真人师徒，步入陋室。 欧阳雪晴进入茅屋，一番介绍，说明事情来龙去脉。 龙少听之，微微一笑：“原真人乃昆仑仙者，至此小屋，令此地蓬荜生辉！龙少能见真人尊容！实乃三生有幸！” 乾坤真人听之，无言作答，而速速坐于欧阳雪宁案塌之旁，把脉试探。突然，真人眉开眼笑，忽而又眉头紧锁，气色不佳！ “真人，情况如何？”欧阳雪晴问道，“为何此番欣喜诧异之相！？” 真人听之，起身静立，环顾四周：“此等脉象，确是人皇转世孩童之相。” “师父，即是人皇转世孩童脉象，当欢心愉悦。但方才师父表情，似乎有些疑惑？”玄武追问道。 真人听之，摇动头颅：“人皇转世，乃五行诸天与人间要事，为师万万不可马虎啊！方才，雪宁之脉象，着实古怪，忽而真气运行，忽而煞气脉动，为师实在猜测不透其中奥义。” “为何有煞气脉动？师父，徒儿可占卜一番！”玄武说道。 乾坤真人听之，转身观其雪宁：“玄武，人皇转世，乃天机。既是天机，一般占卜，不会凑效。我等只能静观其变。待今夜子时，紫薇东移，静等人皇降临。” 真人说罢，俯首沉思。尔后，观其面前龙少：“龙少，在此之前，你可发现雪宁有何异常？为何其体内有煞气脉动？” 龙少听之，思索一番，即刻答道：“真人，昨日，晚生曾到白鹤道人处，求得一符咒。方才，娘子腹痛欲裂。情急之下，我速速将那符咒，燃为灰烬，予雪宁服下。后疼痛之状，瞬间消失，方有此番结果！” “白鹤道人？”真人疑惑重重。 欧阳雪晴听之，即刻解释：“真人，白鹤道人，乃晚生师父！我师父，居白鹤之山，修炼仙术，炼制丹药，普度众生，当不会有何闪失！” 真人听之，甚是疑惑不解：“为何雪宁体内，有一煞气运行！？莫非贫道诊断失误？” 真人说罢，忙至欧阳雪宁跟前，拉起其手，测试脉搏真气。此刻，却又尚未发现煞气运行。 “甚是奇怪，为何此刻，煞气踪迹，不见踪影？莫非，真是老道之法，出了问题？” 真人喃喃自语一番，再次为其诊脉。尔后，欧阳雪晴步至乾坤真人前：“真人，如何？” 真人听之，放下雪宁之手，俯首思考片刻，抬起头颅：“定是方才老道诊断失误。此刻，你jiejie体内，果有强烈真气运行不息，已不查那煞气脉动！待今日子时，人皇元神投其腹中，方得一子。” 话音刚落，一布衣黎民，破门而入，口喘大气：“龙少，快，速速前往族长家中。族长夫人上官锦绣，既将临盆。速去帮忙！” 白虎一听，傻了眼睛：“我说此位小哥。族长夫人临盆在即，同龙少有何关系？” 龙少听之，速忙解释：“此乃我龙族之规矩！族长家中有喜，族中男子壮丁，当去守护。待族长之子诞生，我等需观摩尊容，许下吉言。” 乾坤真人听之，于心中暗道：“甚是奇怪？为何龙族之村，两孩降临于世？不行，我可万万不能马虎，找错了人选。万一，正如小哥所述，今夜两孩童同时降临东方，贫道何以区分二者？” 乾坤真人思考一番，观其所有：“雪晴，你于此，陪伴雪宁左右，好生看护。龙少同我师徒，前去查探一番！” 地点，西方佛国，佛塔林立，高耸入云端；山间溪流，潺潺欢悦；天空无日，却甚是亮堂；碧蓝苍穹，却显繁星闪烁；一片汪洋，闪烁波光，此海曰法海，意佛法之海；海中瑞兽，戏水荡漾；五色彩虹，泛琉璃之光；远处海面，两枚巨大星球，同现天幕；见那悬浮星球，一蓝一黄，泛出淡雅光辉，折射七彩光线。 法海之旁，有一湖泊，湖泊之旁，有一佛寺，名万佛寺；见那佛寺，金碧辉煌，祥云笼罩，瑞兽翻腾，吐纳真气；万佛寺旁，有一高台；高台之上，静坐释尊；见释尊慈眉瑞眼，身体佛光普照。其周遭，被五方世界之高僧环绕，有百草者，有奇花者，有圣兽者，有圣人者，有成仙者………… 释尊紧闭双眼，嘴中正解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台下弟子，闭目竖耳，静静赏听释尊教诲。忽而，阿南赤脚走上道场，步伐轻盈，无声无息，步至释尊身旁，双手合什，俯首躬身。 “释尊，弟子有要事相告！” 释尊听罢，紧闭双眼：“阿南，何事？但说无妨！” 阿南尊者听罢，轻声慢语：“禀释尊，弟子方才用天眼一观，发现乾坤真人恐有麻烦！如今，阿修罗界仇恨血气所化修罗血魔，已被商君释放，恐扰人皇转世！” 释尊听之，仍紧闭双眼：“此事，乃天数。本尊早已知晓！” 阿南听罢，举目仰观：“释尊，那弟子如何是好？当如何应对？” 释尊听罢，睁眼道：“阿南，本尊手中有一法器，乃琉璃金光菩提子。你携此法器至人间一趟，至龙族村一趟，把此法器悬抛于红杨之家。” “释尊，弟子何以寻找那红杨之树？”阿南追问道。 释尊听罢，未作声响，而掏出一金光琉璃菩提子，给予面前阿南。阿南尊者接过法器，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