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拍案
「啊呀？椛姐输掉了吗？」 「啊……怎么可能 俩名少女坐在神社不远处的树枝上观赏着这场对决，并且开口叹息。 她们的左手处同样佩戴着尺寸适宜的手盾，腰间挂着与犬走椛制式相似的背刀。 这俩名少女，正是驻守九天瀑布地区巡逻队的队员。 在此次春祭当中负责后勤工作。 剑哉的名字即使在天狗社会中也鼎鼎有名，听闻这次队长的搭档就是那位传奇剑客的时候，她们边抽空赶来。 运气很好，刚好就碰上两人的练习赛。 一般的天狗很少与人类沟通，比较天狗的社会构成相对与人里的来说，实在是太过封闭了一些。 平常见不到的人类，只存在于报纸和传闻中的传奇剑客——无名剑哉。 能够实际接触这个人的机会，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微乎及微。 加上剑哉最近又被慧音和永琳同时下了禁足令的这个情况……她们特地从九天瀑布那边，越过一个山头跑来。 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小失望。 「自家队长被一招解决……这样的事情，总觉得不好和其他姐妹炫耀呢。」 「纯粹是对方太强了吧？」 年轻的天狗与老一辈的天狗，比较大的区别就是，耐不住性子。 通俗的表现就是比较喜欢八卦，碎碎念。 她们原本是看中了自家队长和传奇剑客的八卦性，打算用这个话题在更加消息灵通鸦天狗那边好好炫耀一番的。 俩人的对决固然精彩，但是以白狼天狗被一击打败……这样的消息，说出来多少会危及到自己补足的威严。 而她们的嘀咕——也传进了站在不远处的射命丸文的耳中。 别着‘春祭特刊’字样臂章的她，闻言不禁笑了笑。 「只是执着于自己希望的结果，遮蔽了眼前所见的真实。从‘记者’这个角度上来说，你们也不过尔尔吧。」 「啊……文小姐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吧？」 准备好茶点的早苗闻言不禁抱怨了一下这个不靠谱记者的发言。 不过，虽然很不甘心，但文小姐这次说的话语却有道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这样挥舞刀剑。 原本只存在于小说影视作品中虚幻的剑术，就这样绽放在她的眼前。 就像弹幕一样璀璨，令人着迷。 「啊……我也好想和剑哉先生来一场比试啊。」 「唔……虽然很令人动心，但那样的话，明天文文新闻的头条大概就会变成‘守矢神社暴力巫女瞬间秒杀人里剑客’的吧？」 「哈哈哈，诹访子说的没错，那样的话早苗就会给剑哉小子留下很可怕的印象了呢！」 就算是在下棋的同时，也不忘调戏自己风祝的神明，自然是曾经对剑哉有恩的大神——八坂神奈子。 她一边和鞍马天狗下着棋，一边欣赏着自家风祝面红羞涩的姿态，享受着难得的和平生活。 ‘啪！’ 就在早苗想要进一步反驳的时候，棋盘对面刚刚落子结束的鞍马天狗说话了。 「啊哈哈，女孩就跟花一样，需要他人欣赏才有价值，这才是春天的魅力！」 「春、春天！？」 鞍马天狗的发言令握紧双拳，想要锤向神奈子的东风谷早苗一阵动摇。 看来早苗听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神奈子大人的意思就是，现在的剑哉还不具备可以与早苗小姐对战的手段吧。如果真的要进行练习赛，也会演变成一边倒的情况。」 「哦……？身为记者的我，可不能放过这个消息哦。」 射命丸文啃了一口剑哉带来的馒头，眼睛发亮的朝着鞍马天狗和八坂神奈子的方向看去。 身为记者的本能让她感觉到，这没准是得知剑哉弱点的一个机会！ 对于她这种没有下限的记者来说，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当然不再考虑之内。 鞍马天狗捋了捋胡子，看着棋盘，似乎在思索下一步的走法。 把玩着玉石制作而成的棋子的同时，他开口说。 「现在的剑哉殿下，缺少应对修者、魔法使的对战经验，如果草率的和早苗小姐对战的话，的确是会陷入绝对不利的地步。」 「唔……还是有点没有明白。」 「是因为剑哉不会飞的原因吗？」 「是也。那边的鸦天狗一语命中了要点。」 神奈子执白子，现在棋盘上战况一片良好，没有诹访子这个臭棋篓子在旁边指手画脚，再加上鞍马天狗也棋艺不精的缘故。这次下棋让她体会到一种殴打小朋友的快感。 她的唇边泄露出一丝笑意。 关于剑哉实力变强的原因，和他如今也不是早苗对手的原因，他们自然明白了。 「就拿这次练习来说吧，犬走椛的实力是名副其实的，毫无虚假。每一次力道的大小，爆发力样样都无可挑剔，这种天赋，即便在妖怪中也是百年一遇的吧。所以她的失败绝对不是输在实力太弱——而是同境界的剑哉强的非比寻常。」 「现在剑哉殿下的实力，技术的精巧、威力与半月前和我比试时，完全不能比。我想大概是连续数次经历生死边缘的缘故，使他原本潜在的潜能提前被激发出来了吧。」 「反过来说，很长一段时间，剑哉小子的力量从现在开始就很难有过往那样的飞跃式进步了。他的潜能受限于他的认知，在人类这个阶段，已经到达了极限。 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磨练自己的技术而已。」 「在此之前，现在这个水准的剑哉小子，是赢不了每天进步的早苗的。」 神奈子说完，视线转到了道场的一端，剑哉的方向。 这个少年，虽然力量一般，但潜力无限。 身为布都御魂剑灵的身份，让他天生就拥有超乎寻常，对剑道的领悟能力和天赋。 现在比起说是激发潜力，更不如说是取回了他原本应有的力量吧。 这个飞跃式进步的真相就是这个。 但是，不知为何，剑哉最初出现的时候的身份，并非是妖怪也非是仙人和现人神。 而是人类。 这个部分的缘故，大概和八云紫所说的那个八意剑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不知道他最初是出于何种角度设下的这个转生仪式，但事实上剑哉现在大部分的力量，还被封印于他人类的身体内。 或者说，被他自己无意识限制着。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现在名为剑哉这个人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越了正常武者能够达到的境界。 他之所以不能飞，或者不能随心所欲cao控布都御魂灵力的原因，倒不如说是他自身给自己设下的枷锁罢了。 在佛家中，这种现象，似乎被称为知见障。 剑哉潜意识的将自己的力量限制在自己认为是人类的范围内，从而扼杀了他原本可以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妖怪，半妖，现人神，神灵，仙人，天人，付丧神，亡灵等。 他前面的道路是无限的。 所以神奈子和鞍马天狗，以及幻想乡的各个势力才会对他如此关注。大家都期待着这样一个少年，未来的人生选择。 他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这个阶段的他虽然无法体会到，但是与他接触过的人就会发觉，这个少年体内蕴含的强大的力量与潜力。 一旦某天突破这层知见障，剑哉的力量或许会一瞬间抵达幻想乡一流的阶梯吧。 那个时候的他……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坚持自己的正直呢…… 就在神奈子如此思考的时候。 给剑哉递上毛巾的早苗忽然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她灵光一闪，甚至拍案叫好！ 「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