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鼓捣毛宁(四)
郭:这怎么回事儿这个?听说过把乘客丢到半道上,自己飞跑了的航班吗? 于:这还真没有。 郭:不行,我得问问是怎么回事,赶紧去看看吧,我一招手,大家伙一起,淅沥哗啦的走出桥洞子,往刚才停着飞机的地方走去。只有一个人不太合群…… 于:谁啊? 郭:王文林,老爷子捂着腰直哎呦,“我可不跟着你们去了,我假牙还没安上呢。” 于:是该让老先生休息一会。 郭:那可不行,我的火锅子还在桥洞子里面呢,我们去找飞机,王文林在桥洞子里吃火锅,哪有这美事儿啊!王老先生一听挺生气,一张嘴那话撂地上硬邦邦的,“郭老师,我可不是这种人,你还……吸溜……信不过我?” 于:吸溜?这是什么声音? 郭:王老先生吃了一口火锅粉丝。 于:这就吃上啦! 郭:于老师,就这速度,你说我能相信他吗? 于:是不可信。 郭:我当时那个气啊,王老师,你可够快的,吃了也就吃了,那里面的火锅汤,你可得给我留下!回头我整点水疙瘩一烩,也能凑个水饱。 于:您也就那点出息。 郭:走吧,一行人走不多远,迎面过来两位,还挺面熟。 于:谁啊? 郭:机长和空姐,空姐还好,机长满脸都是黑黢黢的机油,衣服也花了,手脚上都是大水泡啊。 于:怎么啦? 郭:我也奇怪啊,一问,机长的眼泪下来了。“郭老师……” 于:机长也叫您这个啊。 郭:啊,他也是学相声出身的,师从冯巩老师,相声学的不怎么样,洋车拉的挺好。焦点访谈的记者看他挺不错的,给介绍这么一个职业。 于:说相声的开飞机啊! 郭:嗯,有点不靠谱? 于:太不靠谱啦! 郭:更不靠谱的在后面呢。机长连哭带说:“郭老师,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飞机来的时候刚灌满了油,我寻思着怎么也能开出百十里地去……” 于:这油箱也不大。 郭:没成想刚到铁岭就不走了,我还以为是防冻液漏了,打开机舱一看,好家伙,这可比三蹦子复杂多了啊。 于:废话!飞机和三蹦子能比吗? 郭:我没修过这个啊,随便碰了碰,突噜噜噜一声,飞机仰着头就上去了,几乎是直角!我估计按这个角度,等油耗没了还得掉下来,您替我作证,这可不是故意要撞什么的,是意外。机长正说着,天空中一声摄人心魄的怪叫声,我抬头一看,可要了亲命啦。 于:怎么了? 郭:那架敞篷的飞机冲着我们就扎下来了!我当时就喊,赶紧趴下,都趴下!左右一看,就剩我一个人站着了。 于:都够快的。 郭:那我也别傻站着啦,一个老头儿钻被窝,我就趴下了。 于:您就摔出去了。 郭: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刚刚趴下的时候,飞机带着一股厉风从我头上飞过,起落架上的轱辘离我的脑袋瓜子也就是寸把距离! 于:哎呀,这可太危险了。 郭:说的是啊,飞机一掠而过,看看大家,还不错,都很完整,我很欣慰。就在这时曹云金一拍大腿,说声不好,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得了啦! 于:怎么了? 郭:飞机一头扎进了立交桥的桥洞子,那是浓烟滚滚,烈火飞腾啊。 于:坏了。 郭:可不是吗,坏醋了这个。 于:王文林老先生还在桥洞子里呢! 郭:那倒还好说,我的火锅子还在里面呐,这下全完了,就是能抢出来,汤怕是也都洒了……于老师,您说晚上我吃什么啊? 于:爱吃啥吃啥去!你这话就值得左右开弓120个嘴巴子! 郭:这话怎么说呢? 于:王老先生现在生死未卜,你满脑袋都是晚饭,还能装点别的不? 郭:也对,王文林老先生那是德云社的功臣!相声界的元老,为了德云社打拼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没有他……没有他我们早就火了。 于:好么,让他给拖累了。 郭:人命关天,我不能光想着吃,必须马上救人啊。我回身说:“机长……”身后没人,有个老头向远处一指,“跑啦,尥蹶子老快啦,警察用车撵都没有撵上。” 于:真够快的。 郭:很不负责任啊这个,回头到居委会告他去我! 于:居委会不管这个。 郭:没关系,反正告完了我心里踏实。带着大家伙走到桥洞子跟前,好么,火烧的那个旺啊,跟上海那个大楼似的。旁边有个老太太,一面哭,一面喊,声音那个凄惨啊…… 于:她喊什么啊? 郭:你个缺德带冒烟的******…… 于:这事儿挨得上人家******吗? 郭:我也奇怪啊,往下听呗。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没事穷得瑟什么?搞那个刘老根大舞台,还铁岭二人转博览会。没看北京奥运会之后,央视就火灾了吗?没看上海世博会,大楼就烧着了吗?你看,这回轮到铁岭了!桥洞子着火了吧! 于:他这个……巧合吧。 郭:肯定是巧合,但老太太不知道啊,她养的一窝鸡崽子都在桥洞子里面呢,这下子,成王文林老先生的陪葬品了。 于:就陪葬这个啊。 郭:烈火熊熊,隔着好几里地都能看见喽,不一会消防队的坐着三蹦子、提着水桶就来了…… 于:三蹦子的消防车啊! 郭:队长从车上下来,一看这火势,吓了一跳,“哪个王八蛋点的火,这么大怎么救啊,收队!” 于:别介,收队像话吗? 郭:我赶紧拦住他,队长,别开枪,别开枪,是我,是我!队长看了我一眼,啊,是你小子,是你把飞机鼓捣桥洞子上的? 于:这词儿怎么有些耳熟呢?这消防队长……长什么样啊? 郭:长的可挺带劲的,浓眉毛大眼睛,一米七的大个子,除了脑袋有点歪,没别的毛病。对了,和上一部恐怖片里,大祭司陈佩斯是老搭档了。 于:朱时茂啊! 郭:对,就是他,对我很客气,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郭小四!我就知道一看见你就没好事儿。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再敢写什么幻成、嚼迹那样子的娘们书骗我老婆的眼泪,看到没有?砂煲大的拳头一对,免费奉送!” 于:等等,这认错人了吧。 郭:对啊,我赶紧说,我是说相声的郭德纲啊,不是那个菊花教主郭小四,你看我这坯子多爷们,可没有他那种阴柔气儿。朱时茂还不相信呢,戴上墨镜一看,哦,是你啊,没事了,走吧。
于:好么,这位脖子不好,视力也不怎么的。 郭:走,去哪里啊。旅馆锁门了,桥洞子给烧了,我们都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啦。前面远远有一家大百货商场,人来人往挺热闹的,过去一扫听,嘿,24小时营业的。得啦,就在这里凑活一宿吧! 于:住百货商场啊! 郭:走江湖的,别说百货商场,坟地郭某人都睡过。 于:哎,迟早您还得睡去。 郭:讨厌,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金玻璃从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郭老师,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单独谈谈。”我说好哇,咱们厕所旁边去? 于:瞧您找的这个地方。 郭:厕所旁边,金玻璃的表情有些忸怩,我心里这个美啊,大半辈子了,上至105岁老奶奶,下至5岁小女娃,就没看见过女的在我面前有过这种表情。 于:您可太悲惨了。 郭:说相声这行当里转圈儿就没啥女性,唯一一个烫头的还是你,于老师。 于:嚯,您就别说我这头发了。 郭:金玻璃轻声对我说,“郭老师,我梦见大家都死了,死的十分离奇,其中第一个是刚才的王文林老师,第二个就是您,您可得加点小心啊。” 于:这梦可太不吉利了。 郭:是啊,我郭某人不迷信这个,安慰外国女孩,没啥,别放在心上,梦啊,都是假的。我这身子骨,不是吹啊,非常棒,肯定能活到死。 于:废话! 郭:再活俩月没问题! 于:就这点信心啊。 郭:金玻璃感到很安心,走了。她走了,我这心完喽!跳啊,跟里面揣了25个活兔子似的。 于:这怎么讲啊? 郭:百爪挠心啊。 于:嚯! 郭:不行,我现在是一队之长,我不能先失去了信心,我要坚定,我要自强。 于:对! 郭:走到厕所里面,冲这那面镜子,看着我这张漂亮的脸…… 于:嚯,就您这张脸还漂亮? 郭:不许这么说我,我漂亮着呢,就我郭某人的长相,帅!帅死了,每次照镜子,我都恨不得给自己跪下磕两个头我。 于:您这自恋也达到一定档次了。 郭:看到我的脸,我这心里踏实多了,就这长相,怎么也不是夭折短寿的样子啊。 于:祸害遗千年嘛。 郭:我对着镜子说:“郭德纲,你要有信心,你要有决心!带着德云社闯荡出去,你一定可以成功,你必须成功!”说完这个,我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了,出厕所,由打对面出来一个男的…… 于:你进的女厕所啊! 推荐一位朋友的无限流小说——[bookid=1788153,bookname=《无限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