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辩才堪张仪 弯弓投名状
而此刻，位于奥斯曼军阵前的阿里德见方才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人，在一神甫到来后，竟然住了手，而后还一会笑，一会哭，最后竟然还有一个吼起来了！这到底是真么回事儿？他很纳闷，便叫身边传令兵上前问话 传令兵催马来到三人面前，破口便骂道：“杨明心！你这头黄皮猪！在干什么？元帅大人让我问你：为何停下不打了？难道你想叛变吗？别忘了你的主子，那只丧家之……。” 关青龙正满腔悲愤，无处可发，见这厮上来便满口喷粪，便愤然挥出一刀，其声戛然而止。 奥斯曼传令兵人马俱裂！ 见此一幕，白鸟以扇掩口，微微一笑。 “啊！你！你这是要献我于不义啊！”杨明心大惊道。 “什么不义！你也配提义字！亏你还是杨家后人，国破家亡，没有殉国也就罢了，竟然还为异族卖命，作人家可肆意谩骂趋势的狗！你们杨家的历代荣耀，都让你丢尽了！”关青龙大骂道。 “我！我！我！”杨明心满面通红道：“你懂什么！你不也是在给异族效命。” “我忠的是我大哥金日磾，正宗的汉人，我大哥早晚高举义旗，杀回东土，驱逐鞑虏！复我大宋！”关青龙激动道。 “我效忠也不是异族，而是大宋天子，大宋赵氏尚没绝后！”杨明心道。 “什么！”关青龙大惊道。 “哦！”白鸟欧阳惊愕道。 “将军！你说什么？吾大宋尚没绝后？”白鸟问道。这个消息让他也颇感震惊。 崖山海战后，被俘的文天祥文大人，假意投诚，设法救出被俘的宋恭帝。并买通阿拉伯商人，将圣上送出中原，而我身为杨氏一族后人，理当从龙北狩。后圣上与信任百官来于奥斯曼土耳其，这个国家的苏丹接纳了我们，并保证以后会助我大宋复国。所以为了圣上，为了复国！明心受的这点些侮辱， 简直不得一提。 “杨将军！您受委屈了！请受欧阳一拜。”白鸟正色行礼道。 “关某方才言语过激，还请杨将…小心！”关青龙话说一半，突然变色，挥出一刀打飞从杨明心身后袭来的一支羽箭。 杨明心见此情景，回马大惊吼道：“元帅大人!你这是何意？” 阿里德持弓怒吼道：“你这个东方来的脏猪！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竟敢背叛伟大的苏丹陛下！投靠十字军，我迟早会将你与十字军一起送到地狱！” “元帅大人请听我解释，明心只是见到故人，叙旧而已，绝无叛变之心啊！况且我今生只会效忠于我大宋天子，绝不会领投他主的。”杨明心急切辩解道。 听完此言，阿里德回忆起，当初杨明心陪着宋帝赵显与流亡的宋国百官，面见苏丹陛下时，苏丹陛下爱其武艺，曾许以高官厚位，甚至答应将一个女儿许配给他，即便如此，他都是没有改旗易主。可见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叛变，而且现在也是用人之际。 想到这里，阿里德压下火气，声音略微和缓道：“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快给我杀掉面前两人，你可不要忘了，你的主子现在可寄居在我家苏丹宫中。” 杨明心咬了咬牙，被迫道：“明心领命，但还请元帅大人容我与此二人把话说完，毕竟他们是我曾经的同胞！故人！” “好吧！我特准你把话说完，但你如果敢投敌，我保证会让你不久之后，见到你家主子的头颅。”阿里德威胁道。 杨明心压下通红的双眸，抱拳行礼道：“明心在此谢过元帅大人。” 然后，杨明心转过头，面对关青龙与白鸟欧阳抱拳行礼道：“天地君亲师！民心乃亡国之人，便以无天地，而我的亲人与老师也皆随故国而去，现在我心中唯有君也！因此，忠君复国乃我平生唯一志向。所以，今日明心我只能得罪了，望二位不要怪我。” 青龙缕须点头道：“杨兄！忠君爱国！关某甚为佩服，既然如，此你我今日便来战个痛快！” “好！战个痛快！” 杨明心应声呵道，便要挺枪来战，而关青龙亦要提刀相迎。 “二位将军且慢！白鸟还有几句话要问杨将军，待吾问完，杨将军若仍要战，白鸟绝不拦阻。” 但是，二人却又被白鸟拦下。 杨明心收枪驻马道：“先生还有何事指教。” “吾昔日在中原，曾听人言，杨氏后人背后皆刺四字:铁血丹心，不知此事可是真的？”白鸟欧阳问道。 杨明心正色道：“先生所听不假，明心背后确刺有此四字。” “哦！是吗，那不知将军可让我欧阳一观，这也算吾死在将军枪下前，最后的愿望了。”白鸟欧阳道。 “好！明心就满足先生愿望。”杨明心犹豫片刻，终是答应，而后便卸衣甲。 白甲卸去，一具完美身材，呈倒挂三角状展现于众人面前。就见那棱角分明的肌rou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点点银光，此刻的杨明心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而其背后上书四个大字：铁血丹心！ 远处，阿里德见杨明心回头没说几句，竟然卸了甲！心中大为不解，便问身旁副将道：“杨明心搞什么名堂，怎么脱了战甲？“ 副将挠挠头，模凌两可道：“元帅大人，我估计他这是表示自己要拼命吧！” 阿里德听后点点头道：“恩！有道理！” “呵呵！好个铁血丹心！”白鸟欧阳抚扇笑道。 “先生，何故发笑。”杨明心道。 “呵呵！吾问将军，何为铁血丹心？”白鸟道。 “忠心报国，以礼事君。”杨明心坚定道。 “好！那欧阳是否可将此当成，吾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乎？”白鸟问道。 “恩！依可此解。”杨明心点头道。 “好！既然如此，白鸟不得不说，将军你真可谓辜负背后之言啊！”白鸟道。 “先生何出此言？我忠君爱国，天可明鉴，何来辜负之说？”杨明心皱眉道。 “好！那吾问将军，何为仁？”白鸟问道。 “以仁爱之心，待人处世，乃仁也。”杨明心道 “将军谬也！此乃小仁，不值道哉。”白鸟笑道。 “仁爱恭谦，仁者，爱人。此乃儒家圣人之言，有何谬误？难道先生不读圣贤书吗？”杨明心问道。 “呵呵！欧阳当然自幼苦读诗书，四书五经皆可倒背。仁者，爱人！的确是孔圣人说的，但是此中真意，将军恐怕不解吧！”白鸟抚扇笑道。 “此言还有他解？”杨明心问道。 “当然。”白鸟傲然道。 “那还请先生赐教解之。”明心抱拳道。 “圣人之言，是说真正的仁者当爱天下所有人，而空言无用，若想爱天下，则必先一统天下，这样才能广布恩泽于世人，所以仁者！天下大同也！而将军随圣上不远万里，来此异域，不离不弃，这便是你所言的小仁，对一人之仁，而非天下之仁。难道将军忘了万里之外吾大宋同胞，现今在鞑虏铁骑下饱受践踏乎？如此说来将军，确是不仁也。” “这！这！这忠君就是报国，难道错了吗？”杨明心问向白鸟的同时，亦是向自己心中发问。 “哈哈！此言有时确是错的，子曾曰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天下是万民苍生的天下，而绝非一人一族之天下。”白鸟欧阳昂首、闭目、抚扇道。显然他已经进入状态，开启了舌战模式。 此刻的他不是一个人在辩论！伟大的圣人门徒，他继承了儒家三寸不烂之舌的光荣传统。孟子、郦食其、诸葛亮在这一刻灵魂附体！白鸟欧阳他一个人代表了儒家辩士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辩论，他不是一个……” “这！先生！哎……。”杨明心被白鸟说的哑口无言,唯有一声叹息。 “那白鸟再问将军，何为义？”白鸟发扬宜将乘勇追穷寇的精神，再次问道。 “这…明心幼时曾听大儒教诲，义者，人字出头，加一点。因在他人有难时，出手相助，能帮人一把，即为义。说完杨明心心中想道：哎！这些儒家子弟果然个个辩才无双，好争口才高低啊！不过这话可是临安城内的大儒开课时所讲，你与其同为圣人门徒，这次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哈哈！不知将军在何地听此腐儒之言，此人真乃误人子弟也！”白鸟欧阳抚扇大笑道。恩！文人相轻！白鸟欧阳在继承中国古典文人所有优点的同时，其缺点也一个不落的继承了。 “这！先生未免言过了吧！说此言者，可是当世大儒，甚至做过皇子的授业恩师。”杨明心道 “哈哈！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将军何故迷信权威，要知孔孟圣人尚有错漏之时，何况一腐儒呼？”白鸟笑问道。 “这！孔圣……。” 没等杨民心把话说完，白鸟又道：“所谓义，乃忠义也，而忠义绝非是对一人一物的些许礼让那么简单；真正的大义乃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国为民，慨然献身的精神，欧阳再次问将军，将军为突厥异族驱使征战，是为民？还是为国呼？” 这一问问的杨明心满面通红，更是难以作答。 白鸟见明心不做答话，便接着道：“那某言将军无义可错呼？” 杨明心再次无言已对。 “小可冒犯，恕我再问，将军可知礼呼？”白鸟再次问道。 杨民心俯首低声道：“口舌之争，我与想比先生，相差甚远，明心今生只求无愧于心，礼也示人以曲也，就如现在我拜服先生如此这样。” “哈哈！白鸟不过一个无用儒生，况且也和将军一样，同是亡国之人，正因同是天下沦落人，白鸟才今日如此多言，吾认为所谓礼者，家国天下，以礼义待天下，天下方能不负尔，而将军远离家国，逃此异域，如丧家之犬惶惶终日，以飘渺之志麻痹自己，此乃最大之无礼也！”白鸟先是大笑，而后陡然变色道。 “某再问将军，何为智？何为信？”白鸟见明心陷入沉思没做应答，便替答道：“我想将军会讲：观一叶而知秋道不远人即为智！若如此便大谬特缪也，尔正是一叶障目，不知其他，你可知道那奥斯曼苏丹为承诺帮尔复国？难道其也知孔孟，也以圣人之道待客治国吗？显然不可能，吾观其无非是想借我大宋天子旗号，里应外合，一雪被蒙鞑击败前耻罢了。到时两蛮夷开战，若突厥人败，则蒙鞑必知我天子栖身于其处，会让其交出天子已换苟合。届时圣上危矣，尔以何面目面对杨氏一门忠烈。若其胜则更加不妙，因为那是前赶豺狼，后入猛虎！吾东土同胞将受二次屠戮奴役！皆时天子之名将如隋炀，尔等之臣也将遗臭万年！受万民唾弃！” “啪！”一滴冷汗从杨明心额上坠落于地，其随身处烈日之下，却深感蚀骨之寒！ 白鸟欧阳的话犹若当头棒喝！寒冰冷水将他打疼，泼醒！是啊！自己一直以来拿那飘渺的志向麻痹自己，对自己说：只要圣上在，大宋定能复国！可要知道！当年大宋坐拥江南富庶,有长江天堑依托,尚不敌蒙鞑，何况今日一孤家寡人啊！我！该如何！难道我再无归乡之日了吗？ 杨明心从梦碎，到惊醒，再到绝望，整个人楞于当处，犹若痴呆！ “将军！将军！”白鸟试探道，糟糕！药下猛了！若真将杨明心说成痴呆，吾怎向主公交代啊！ 也就在此刻，杨明心突回过神来，看向白鸟欧阳如见救命稻草，翻身下马跪地道：“明心愚钝！险些铸成大错，如何弥补？请先生教我。” 十字军阵中，金日磾见白鸟先是三言两语，便将一员猛将说的脱了衣服！心中惊讶道：难道这白鸟欧阳用了美男计，他们要搞基？这个！搞基就搞吧！只要能为我所用即可。 接着更让他惊奇的是，在白鸟又一阵嘀咕后，杨明心竟然下马便拜！这！难道是已经归顺了吗？金日磾心中顿时大喜。 “呵呵！上钩了！不过还好此子心智坚韧，吾下次下药，可要把握好火候，别搞砸了”白鸟欧阳心中道。 “将军快快请起，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何来跪吾啊！”说完白鸟便下马搀扶明心。 而明心却不起身道：“先生若不教我，明心便不起来。” “哎！既然将军如此，那明心就为将军布置一二，书接上文…哦不对，是我方才还有最后一问，何为信呼？白鸟以为乃是一诺千金，我想当初文天祥大人将天子托付于你手，定不是只让你保护好天子，而是要让你带天子远赴异域寻找定邦之臣，复国契机。而既然依附奥斯曼不可行，那便只能另寻它路了。” “什么路！先生快说。”杨明心抓住白鸟肩膀道。此刻的他就如同后世被传销洗脑的人一样，满面坦诚。 而白鸟笑了笑，笑的是那么慈祥无害，然后他运了运气，继续忽悠，哦！不对！是为普世救人，为人指路道：“吾觉得蒙古崛起，全赖出了一位铁木真这样的绝世强者，吾大宋若想复起，便也要出一有能力重定乾坤，再造山河之强者。而将军便应助此强者，披荆斩棘，剑指东土，驱逐鞑虏！复我中华！ 驱逐鞑虏！复我中华！这八个字犹若晴空霹雳，在杨明心脑海中一闪而过，为其打开一扇光明大门。他满面期望道：“那先生定知此强者，身处何地咯？” “当然！将军请观。”白鸟欧阳，笑容满面，使人见之如沐春风！ 就见他一侧身，手指向身后阵中金日磾道。 “吾家主公，天纵奇才，遇天劫而不死，孤身一人来此荒蛮异域，谈笑间收虎将相助，弹指间破数万盗寇（说的是金日磾刚穿越时，在山谷伏击数百敌人的战斗，在这里明显白鸟欧阳替他吹牛了）。后偶遇拜占庭女皇陛下索菲亚一世，二人一见倾心，天作之合，喜结良缘。女皇陛下封之为摄政亲王，掌控天下兵马。而当其手握三十五万虎贲之士之时（白鸟欧阳已把所以十字军算到了金日磾那里了），却不忘故土，而是在欧洲诸国之间来往奔走，促成此次十字军东征，这一切就是为了征服奥斯曼帝国后，挥师东进，兵临中原，复我大宋！兴我中华！此等强者！英才！忠义之士！旷古罕闻！将军从之，定可扬名千古！重振杨家威名！” 金日磾若是知道白鸟欧阳为忽悠杨明心入伙，如此吹捧他，想必会哭笑不得吧！ 而此刻的他，见杨明心的目光顺着白鸟的手看向他，便马上面带微笑挥手致意，尽量把自己和善的一面展现给自己新的小弟。 “哎呀！我的主公！现在是你虎躯一震，大发王霸之气的时候好不！哪怕是侧漏的也可以啊！谁让你笑了！”白鸟欧阳心中吐槽道。 不过，当他转头看向杨明心时，发现此刻其正一脸崇拜，满目都是小星星的看向金日磾。 “杨将军，杨将军！” “哦！先生？何事？”白鸟唤了两声，杨明心才回过神来。 “何事！此子真不上道！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白鸟欧阳心中道。 “小可已为将军指出明路，剩下就看将军如何选择了。”白鸟抚扇道。 杨明心犹豫了！他放不下天子赵显，他怕他若真投了金日磾，奥斯曼一方会迁怒于天子，若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啊！杨明心不敢再想下去。 思索片刻后，杨明心开口道：“这！哎！先生你说的句句在理，可是我若真投于你家主公麾下，怕是奥斯曼苏丹会因此迁怒于圣上，要知道如今天子可是我大宋皇室仅剩的唯一血脉了啊！若真因明心而有丝毫差池，我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哈哈！将军宽心，某有一法，可保圣上万全。”白鸟笑道。 “哦！先生快说。”杨明心问道。 “很简单，你现在就取弓，回射阿里德，然后先骂他，再骂天子。”说到这里，白鸟见杨明心一脸震惊，张口要说话，便马上抓住他手道：“将军莫惊，圣上安全要紧，哪怕有些许逾越，那也是形势所迫，圣上知道真相后定不会怪罪于你的，而且将军骂天子骂的越凶，天子便越安全。因为，之前这群突厥蛮子就是以你对圣上的忠心，而对将军加以钳制的。所以，将军若表现出与圣上决裂，他们便再拿你无可奈何了，而且吾先前说过，**丁二世想利用圣上复仇，所以圣上虽在狼窝，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是吗？先生可不要诓我。” 杨明心还有些许犹豫。可这时身后传来的阿里德的怒吼却打消了他最后的疑虑。 “杨明心！你这头黄皮脏猪！竟敢真的背叛我奥斯曼帝国，你等着吧！等我伟大的苏丹击败东方的蒙古人后，定会倔你杨氏祖坟，以十万！不！百万宋人的血来偿还……” “嘣”一声弦惊，阿里德的怒吼应声而止！一只羽箭带着杨明心受到的所有屈辱与愤怒，破空而来。 阿里德努力侧身躲避，但羽箭还是射穿了他的臂膀，并连同他身后的护旗官与帅旗一并射倒。 “元帅大人！元帅大人！”一时间奥斯曼阵中众将乱成一片，纷纷扑向坠落马下的阿里德。 “该死的黄皮猪！我要让他死！让他死！”阿里德被众将搀扶起来气急败坏的怒吼几声后，怒气攻心再加之先前丧子之痛，竟然昏厥过去。 “元帅大人！元帅大人！撤兵！撤兵！”副将见主帅生死不明，已不可战，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时间，马嘶人啸，奥斯曼军阵乱作一团，向后奔逃。 “十字军拔剑！进攻！”机不可失，奥丁见状下达了总攻令。 而后就见十字军呼啸向前，奥斯曼一方兵败如山倒，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而此刻万军之中，杨明心持弓傲立，回首道：“先生，此箭可保吾皇安危否？” “呵呵！足矣！”白鸟欧阳抚扇笑道。 这时，金日磾纵马而过，拍了杨明心肩膀一下，没做回首道：“君若投我，我定不负君，他日我东征鞑虏时，尔定是我的先锋大将。不过现在，先随我杀敌吧！” “喏！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杨明心抱拳行礼道。而后他对白鸟欧阳道：“先生，可否借坐骑一用。” “当然！白鸟乃文臣，战阵厮杀还是要仰仗将军的。”白鸟将坐骑让给杨明心道。 再之后，杨明心、关青龙、以及万千赤龙骑士团将士随金日磾追击而去。而白鸟欧阳驻足原地，眼观万军而过，心中！嘻嘻！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