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触之必死
“刚刚苏上言说我媳妇杀了他爸,可你们自己见个证,瞧瞧她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她是怎样开的枪?她又是怎样从九里屯来到苏家碉楼的?这件事若解释不清楚,今天这座楼里的人,一个人也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总得留点什么念想下来!” “她是杀了我爸之后才被绑上的!” “那她是怎样来的?她有男人有家,不在家守着自家男人自家屋,要跑来你人生地不熟的苏家碉楼当夜游神?”徐卫国不允许苏上言略过这个问题。 “就是他把我抓来的,说是抓来献给他爸爸。可是他们在那边说了一会儿话,又说崩了,好像是老公公扒了儿媳妇的灰…… 然后他就开枪把他爸打死了……要拿我顶缸!嘤嘤嘤……卫国,他们欺负人,我是被人从锦官城里捉走的,有四把步枪,两把狙顶着我过来的。”装委屈,林小满比谁都快。 苏上言正要开口说话,徐卫国就抢先开口对李剑南和骆骄阳道:“今晚我九里屯借调了兵给两位领导用,可正因为这事耽误了我去接我媳妇,导致她被人捉走我都全然不知情。保家卫国,如果我连自己的家都保不好,何谈卫国? 我现在要带这位苏同志去做下罪案重现模拟,还请两位领导批准!” 李剑南看左边,骆骄阳看右边。 徐卫国就直接叫来了人,把苏上言架上,去了野地里。 董利问徐卫国:“营长,咋整?” “取四杆步枪,两杆狙过来!这个姓苏的,趁我们出任务的时候,把你家营长的媳妇儿抓来了。你们说,我们弄不弄他?” “弄!” “弄死他!” “把苏同志先绑上,嘴不用塞。丢到两百米外,然后别让他跑过来了。董利一杆狙,我一杆,剩下四个步枪手,就给我打个活靶。” 苏上言混的是官场,玩的是兵不刃血,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如狼似虎的兵?竟然什么也不问,就听女人哭了一声,直接就要把他当活靶子射! “徐卫国,你疯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拉过去!” 每一颗子弹都擦着苏上言的身体飞过,甚至还有两颗从他头顶的头发里穿了过去,贴着头皮,他仿佛能感觉到子弹出膛后那种烧灼的温度。 他的手被绑上了,脚没被绑,可以在两百米外活动,对面的六杆枪就像打兔子一样打了他一个小时。 苏上言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生与死之间极速穿梭的恐慌感,到了后来,他的精神就有点崩了,竟然被弄哭了。 “嗯,你们几个的枪法有进步,不错。好了,兔儿爷被我们吓哭了,你们去个孔武有力的兵哥哥去安慰一下他。 我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和他爷共用一个女人……估计是自己不会玩,要爸爸现场教授技艺!” 苏上言被最壮最高的董利拉了过来,就正好听到徐卫国说的后面一句话,立即就气疯了,骂人还不揭短呢,这徐卫国和林小满非得拿刀子一直戳他心窝子。 “徐卫国!这是新中国的天下,不是军阀割据的时代,不是谁的手里有枪谁就可以乱来!我会告你的!你别张狂!” 徐卫国惊讶地瞟着苏上言,笑道:“哦?苏同志竟然还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我怕你是不知道呢? 你苏家人手里有了几把枪,就开始占地修碉楼了了,你还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若说张狂,谁有你们姓苏的张狂? 我们这些当兵的流血流汗保着你们,你们就掳走我们的女人?今天就只是给你个教训,给你长长记性!正因为我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所以今天才没喂你吃枪子儿! 苏上言,你完蛋了!等你上军事法庭的和行刑的时候,我一定会去旁观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找到个妙人,他可是会三千六百刀,三千六百刀之后,人还活着…… 我们刚打你的全是空包弹,是我徐卫国从演习的时候省下来的。你想挨枪我们的枪子,都没那个资格。你也就配去挨一挨片鸭人的刀子!” 徐卫国不高兴,直接把挑子一摞,抱了林小满就直接自己开车回城了。他这是把骆骄阳和李剑南还有他们的两个警卫员摞在了苏家碉楼里。 那些兵见营长跑了,他们也跑啊,老大都扯呼了,他们在这儿干啥? 李剑南看着这被捆起来的几十个断手断脚的歹徒,又看了看被吓掉了魂的苏上言,一脸为难地道:“这这这,这卫国是让我们走路把这些歹徒带回城?” 骆骄阳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恼了我们,把车子全开走了,一辆都没给我们留。你说,他打的是不是万一这些歹徒横起行凶,把我俩扑杀在这儿了,他就回来干一票大的,把苏家全部的人弄去枪毙?”
这事儿,徐卫国还真干得出来! 李剑南埋怨地道:“都是你,提前不告诉他,非说什么要给他个惊喜。现在倒好……我们被他当成诱饵了。你说这些姓苏的,敢不敢把我俩扑杀了?” “呵呵,那时候啥难关都闯过来了,我们怕过谁来?把这些不要脸的串起来,我们就走路回城!就跟赶猪啰一样赶回城! 二万万五千里长征老子都走过!区区四百里怕个毛!” 李剑南就把碉楼里的食物和水收拾了一些来,真的和骆骄阳步行把人赶回了锦官城,还从闹市区招摇过的市。 围观者众。 四百里走了一天两夜,人直接被他们扔到了省政府门口,正是上班时间段,宁成业听说苏上言被人拉猪一样拉到了政府门口,立即心头一惊,跑了下来。 结果看到是骆骄阳和李剑南,这俩个可是绿头军中最难缠的,再加上一个聂东平,他们叫三叉戟啊。 是见谁都叉的!天王老子的脸都不认的! 三叉戟又被他们自己戏称为粪叉子,叉的全是粪,叉中了不是粪也是粪。 所以那时候上头分军区的时候,特意把他们仨分开了,一个去沿海,一个留京城,一个去滇区! 这是什么时候,又凑了起来,干成这件事儿的? 宁成业心头感觉到十分无力,他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捕捉得到。这两天,光调查那炮兵团误cao作一案就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现在二把手竟然被人叉粪一样叉来了,后面还串了一串人,个个都是身上带伤的,手臂全都是耷拉着的,那腿好像也是拆开了再接的,个个都两腿在打摆摆,一被丢下来之后,立即趴地疯狂地喘着气儿,活像要累死了的牛一样。 “把他们全部关起来,等着上军事法庭!通知市公安局,去宝瓶谷把苏家老头子的尸体也弄回来,然后再把碉楼搜一搜,搜完之后,把碉楼炸开,掘地三尺刨开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烂脏事埋在地下没晒到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