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冀侯苏护
入夜了,冀州城冀侯苏护府邸,侧厅书房之内,苏护坐在当中的书案之前,静静的听着面前的长子全忠禀报着此次救援的过程。虽已五十余岁,但苏护身体依然十分的壮硕,而且几十年的磨砺已经让他沉稳得可以在表面上隐匿自己性烈如火的性格。作为一方诸侯,他臣服于商王朝,但他依然牢牢的掌控着冀州这片领土,在冀州,可以有人不知道商王子辛,但却没有人敢不知道他苏护。当然,苏护在位期间一向爱民如子,冀州也发展的极为富庶,这也让他心中极其的自豪! 苏护并没有打断儿子的陈述,尽管他心中也是对儿子口中称赞不已的凌志很感兴趣。直待苏全忠讲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苏护才问道:“你可曾确定他这两次火攻战斗的真实性?” 苏全忠肯定的道:“父亲放心,孩儿所说都是听我冀州兵士的其他人说的,、虽然没有看到他火烧几千强盗的情形,但被伏击后当夜反击的情景却是儿臣亲见,当都是真的,而且按照他和青狼大战的情况来看,武力当和孩儿不相上下。通过这几日和他的相处,再加上之间派人在军士中的明察暗访,大概可以看出这凌志倒是一个正值可用之人!”略一犹豫,又道“而且,那凌志使得兵器却是一柄木枪!而且枪法独辟蹊径,很是高强!” “哦?”仿佛这个消息更加令苏护感兴趣,微一沉吟,“按你所说,这凌志倒也真是一个人才!先是用计火烧数千强盗,后又在被偷袭后没有逃走,反而组织几十人趁青狼不备全歼青狼二百悍匪,更是使得一手好枪法,却是很合为父的脾胃!更是为我冀州除去了一大害啊!这样,你去准备准备,明日为归来的将士设一场军中大宴,顺便看看这个凌志!” “遵命!父亲!” 而凌志自然不知道苏护父子正在讨论他的事迹,此时他正在军队的营房中沉沉的睡着,多日来的紧张和各种拼斗让他异常的疲惫。几日前杀了青狼之后,凌志等残军便在苏全忠的保护之下一路安全的回到了冀州,而凌志虽只是冀州军中的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但却受到了所有人更多的关注,人人都对这个两次打败盗匪并且手刃了青狼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亲身参与了第二次战斗的八十余战士更是对凌志的果敢和睿智钦佩不已。 而在这几日的行进之中,凌志每日都在苏全忠的要求之下伴随在他的身边。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凌志的等级观念并不明确,因此在同苏全忠相处的时候,他却是少了那种下级对上级的拘谨,多了几分同龄人之间的随意,这也让少有朋友的苏全忠对他更加的感兴趣,两人之间倒是因此而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产生了一种情谊!。 从苏全忠的口中,他一次次的感受到了将士们对苏护的崇拜和敬意,而这种敬意不仅仅是因为苏护是冀州之主、当世名将、钦封枪神,更重要的是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勤政爱民、体恤军士,而整个冀州在他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富庶平安!当然,凌志最感兴趣的还是苏护那枪神的称号,传说苏护一柄火龙枪下几十年从无败绩,商王子辛继位之时钦封其为天下枪神,这也让凌志的心中痒痒的,同时使枪,即使是枪神凌志也想要比试一下,这种心里也怪不得当初在部队时班长笑骂他武痴! 翌日中午时分,让凌志想象不到的是苏全忠竟然亲自来到营房中接他,而凌志坐在苏全忠的马车之上,却是少言寡语,因为他此时的心中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和忐忑。凌志虽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一年有余,但却是一直在军营的中下层厮混,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的场面,而更重要的是他即将见到苏护了!传说苏护一柄火龙枪下几十年从无败绩,商王子辛继位之时钦封其为天下枪神,因此同为使枪的凌志一直对其向往不已,渴望能够见上一见,若是再能够切磋一下…… 恍惚间,马车已经到了冀侯侯府! 凌志从来没有进过冀侯的府邸,今次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深宅大院,在苏全忠的引领之下,凌志左绕右绕穿过了几道门栏,才来到了一个高耸宽敞的会客大厅之内,他的心中虽然为这个时代贵族的富足而感到惊叹,但此时此地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进入大厅之内凌志用眼睛一扫,发现厅内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牙将秦玄也在其列,却唯有正中的主位和右首边的两个几案依然空着。苏全忠并未将凌志引到座位之上,反而是一手拉着凌志,高声的道:“来来来,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冀州军中的几位将军,以前一直都在军营的底层厮混,以后却是一定要和在座的将军们好好亲近亲近!” 凌志一听,忙应声道:“能和众位将军结识,那是我的福分!”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看苏全忠这样亲昵的态度,他们便知道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今后定会得冀侯的重用,皆道:“不敢!不敢!” “我先大家伙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冀州的英雄!”苏全忠指着一旁的凌志高声叫道:“他便是不久前领着残兵,两战全歼了青狼的凌志!相信大家都有耳闻!” 听着苏全忠的话,凌志不由的也有些小小的骄傲,但还是连连的向四周作揖,而在座的众人虽不至于惊叹失声,却也都是眼放异彩,暗道:竟是这小子,怪不得小侯爷如此重视! 凌志正飘飘然作揖之时,猛见坐在左侧次席的一位样貌颇为英武的将军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恨狠毒的目光,虽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尤能窥出其恨意的深重!凌志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刚刚的兴奋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暗自揣度道:“我与他素未平生,他如何对我有这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