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张卖菜
收拾了三个多小时，小翠把后院的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和前院的厨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在靠东边的一个正房里铺好了两人的床。刘老三也把前后院子都扫干净，洒了水，厨房的水缸也装满了水。 肖瑶带他们出去吃了午饭，一回来小翠又叫刘老三收拾铺面，自己则去打扫前院的厢房和库房，她知道很快它们就要派上用处。 肖瑶闲着没事溜达到街上，去买了两杆秤和几把铁锁，看看和秋月约好的时间快到了，赶紧往铺子走，一进门，就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和刘老三一起在干活，肖瑶正在纳闷，只见抬头看见肖瑶的年轻人紧走几步过来给肖瑶行了一礼，恭敬地说：“您是肖肖公子吧？”肖瑶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反应快，只是看她急急的看了一眼刘老三，就改叫公子了，肖瑶真怕他叫肖小姐，她在农庄里的身份可一直是个男人。 肖瑶看他的容貌就知道这应该是秋月的哥哥秋生了。 果然，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秋月的哥哥，秋月不方便出来，让他来回话，昨晚他们一家已经商量过了，全家都很高兴。一家人都很感谢肖瑶的大恩大德，他们全家都认为不能让肖瑶出赎他们的钱，这些年他们一家的月钱赏钱攒起来也有五六十两，秋月一冬天就拿回了二十多两，他已经问过主人，主人说二少爷说过念他们一家在府里干活勤勉，只要五十两的赎身钱，他已经把钱带来了，说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府里赎人了。 肖瑶听了，看他一脸的真诚，也没再坚持出赎金，收下了他拿来的银子。带着他去后院看房子，秋生看了很高兴，说房子很不错。肖瑶问他还需要添点什么？秋生一个劲说：“不用！我们的生活用品都有，明天搬来就行了，再买就多余了。” 肖瑶把小翠叫来跟他见了个面，秋月大概常跟他哥哥说起小翠，所以秋生对小翠就像大哥哥一样，很亲切地叫她小翠meimei，小翠高兴地张口哥，闭口哥的，一点也不见外。肖瑶看了打心里高兴。 肖瑶当晚就住在铺子里，小翠还烧了热水和肖瑶洗了澡。第二天一早，肖瑶让小翠和刘老三一起上街买了米，面，油，rou等等和时令蔬菜。准备做饭给秋月一家接风。自己去找孙老板帮忙去王府交钱赎人。 孙老板见了肖瑶，就像见了救星，诉苦说，昨天下午几个采买都快把他给逼死了，非找他要菜，自己酒楼的菜也没了，求肖瑶赶紧送菜来，还说多多益善，送多少要多少。 肖瑶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告诉他，自己的菜铺明天一早就可以先开始供货，到一切准备好了，再正式开业。各府想要菜，尽管到菜铺来买，自己一定满足大家的需要。 孙老板欢喜地说：“这下好了，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捎话去，那一帮难缠的再也不能找我的麻烦了。” 肖瑶说了自己的来意，孙老板爽快的找人拿了银子去王府，肖瑶叫刘老三赶了马车把秋月一家接到铺子里。 秋月的父母很年轻，都是四十刚出头的人，看起来很和蔼知礼，嫂子好像还不到二十岁，白白净净的一脸福相。一家人要行大礼感谢肖瑶，肖瑶坚决不让，秋月知道肖瑶不喜欢这些俗礼，就叫母亲和嫂子去收拾睡房，让哥哥带着父亲去看房子，肖瑶这才喘了口气。赶紧提笔给刘管事写了封信，让刘老三带上立刻赶回农庄。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小翠一手做的接风宴后，秋月的母亲和嫂子就开始接管厨房。秋月和小翠则去布置秋月的房间，因为只有三间正房，肖瑶和小翠占了一间，秋月父母住一间，另一间秋月和哥嫂推让了半天，最终秋月还是让兄嫂住了，自己住了厢房。肖瑶本来是让秋月住自己那一间的，说自己只是偶然来住一下，平时都是空着的。秋月和她父母不答应，非给肖瑶留一间房。 秋月的哥哥看一切都安排停当，过来问肖瑶准备经营什么？何时开张？ 肖瑶大概说了一下，秋生很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经营蔬菜，在他眼里，只有小商贩和附近的农户才提筐抬笼的在街边卖菜，挣不了几个钱。肖瑶看出他的心思，对他解释说自己农庄产的蔬菜都是大吴朝没有的，价格要的贵。并问他：“你觉得一个酒楼一天的毛收入有多少才算好生意？” 秋生说：“一般的，四五两，好的要一二十两吧。” 肖瑶笑着说：“你相信不，我的菜铺一天的毛收入也有一二十两，只怕以后还会更多。” 秋生没有说话，心里半信半疑的。 肖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明天见到事实他自然会信。 肖瑶告诉他，因为几个权贵之家的采买急着要菜，所以明天一早就要开门营业，至于正式开张都该准备些什么？都需要些什么人？只能边干活边准备。需要银子就去找小翠支。简简单单就好，不要太张扬。这些事由他全权处理。 秋生答应一声，就下去忙活去了。 肖瑶让小翠拿来了纸笔，把菜价写出来，连豇豆角的价格也写上了，早上她让小翠去买菜，专门问了价，是十文钱一斤，她就写了十三文。写好让小翠交给秋生，让他明天就按这个价卖菜。” 第二天一大早，秋月母亲和嫂子就起来做早餐了，而秋月和小翠则像在栖霞院一样，早早起来伺候肖瑶梳洗，肖瑶和小翠依然是男装打扮。 肖瑶早饭还没吃完，就听外面闹哄哄的声响，小翠跑出去去看，不大会儿就跑了回来，对肖瑶说：“小姐，是刘老三带着三辆马车从农庄来了，正在前院卸车呢，秋生哥和王伯在过秤呢。” 肖瑶见菜已送来，心里松了口气，她真怕一会儿买菜的来了，前面无菜可卖。 一看时间还早，心想送菜的人肯定还没吃饭，就让秋月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饭菜，若有，赶紧招呼赶车人洗洗吃饭，如果没有，让小翠出去买早饭去。 两人一起出去了，肖瑶几口吃完饭，来到前院，见秋月的母亲正在给刘老三他们倒茶水，见肖瑶来了，不好意思的说：“肖少爷，早饭做少了，小翠和她大嫂去买饭了。” 肖瑶赶紧说：“这怨我没想周到，没告诉你今早有人要来，以后就知道了。” 刘老三和两个赶车人，赶紧过来给肖瑶见礼，肖瑶问刘老三：“拉了多少菜来？刘管事可有话带来？” 刘老三回道：“这三车拉了六百斤菜，刘管事说，中午还会再送两车，让您给中午送菜的人带个话，看明天各样菜都要送多少？” 肖瑶点了点头，让他们好好歇歇，吃了饭就走，回去赶紧休息，明天一早还是这个时候送菜来。 说完，往前边的铺子走去。 铺子里，秋生和他父亲正忙着把各样菜摆放到柜台上，见肖瑶来了，要过来行礼，肖瑶赶紧摆手说：“你们忙你们的，不必行礼，以后在铺子里干活的时候，都不用行礼！” 秋生也不多客气，赶紧干起来。 肖瑶走到门口，看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心里想：不知各府什么时候才来买菜。 站了一会儿回身向铺子走，和一个黑脸的小厮打了个照面，仔细一看，竟是秋月，原来秋月见院子里来了几个男人，母亲直拿眼瞪她，不让她抛头露面，就回到后院梳了男人的发型，找了一件小翠的男装换了，这才又出来，她母亲见了在灶下抹了把黑灰抹在她脸上，才让她出来。 秋月从没这样打扮过，肖遥觉得挺有趣，正在笑她，听门口一阵马蹄声，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孙老板从车上下来，赶车的拿了一挂鞭炮，站在门口。 肖瑶马上迎出去，一边对秋月说，快叫你哥哥出来。 肖瑶几步迎上去，对孙老板拱手说：“孙老板您来了？欢迎欢迎！” 孙老板看看铺面的招牌都没换，门口也没有任何彩饰，对肖瑶说：“肖公子开业也太简便了吧？怎么连招牌都没换？” 肖瑶有些尴尬的说：“实在是时间太过仓促，光急着把菜备齐，没人手去做招牌，一会儿有空了一定去做。” 孙老板仗义的说：“既是如此，我帮你去定招牌吧，你可想好了叫什么名号？” 肖瑶其实根本没想今早就开业，所以还没想过菜铺的名字，见孙老板问，心里飞快的想了一下，随口说道：“就叫吉祥菜店吧。不好意思，有劳孙老板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谢！” 孙老板笑着说：“肖公子不用跟我客气，你可是我的大贵人呢。” 肖瑶看秋生在一边也拿了他昨天买好的鞭炮，准备点，赶紧招手叫他过来，对孙老板说：“这是秋生，是我菜店的掌柜的，因为还没找好伙计，今天只能委屈他干一些杂活了。” 肖瑶接着对秋生说：“这位是食仙阁的孙老板，以后咱们菜铺还要多多依仗孙老板呢。” 秋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对孙老板说：“晚辈见过孙老板，还望孙老板以后多多指点晚辈。” 孙老板见秋生对自己非常恭敬，心里高兴，笑着说：“哪里！哪里！彼此照应吧！” 远远又有一辆马车来了，孙老板认出是九王爷府的车，赶紧对肖瑶说：“快点放炮，九王爷府的采买来了，快放了炮开张吧。” 肖瑶对秋生使个眼色，孙老板也叫自己的车夫点炮，两人一左一右点燃了鞭炮，在鞭炮的鸣响中，肖瑶的菜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张了。 九王爷府的采买下了车，后面跟着两个壮汉，手里拎着几个大菜筐。向菜铺走来，肖瑶和孙老板迎了他走进菜铺。 秋生放完鞭炮，赶紧进了铺子，来到柜台里面，满脸笑容的招呼起客人。 九王爷府的采买一下买了五十斤西红柿，六十斤茄子，四十斤西葫芦和三斤辣椒，看见豇豆角比市面上的好，卖价也仅比市面上高三文，顺带也买了二十斤。付完钱，对肖瑶和孙老板说：“我们王爷，王妃和府里其他主子们都爱吃这些鲜菜，你们可一定要供上啊，昨天让我挨了好一顿训，说我办事不力，我倒想买啊，可到哪儿去找你们啊？” 肖瑶抱歉的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急着买铺子开张，就没运菜来。听孙老板说你们找我，这不，连招牌都顾不得换，今天一早就开张了，真是让生意人见笑了。” 送走九王爷府的采买，孙老板也采购了满满一车的菜，急着走了。 秋生一脸敬佩的看着肖瑶，心里再也没有一点怀疑。 肖瑶一脸歉意的对秋生说：“当我铺子的掌柜的很累吧？实在是他们要菜要的紧，没时间找人手，你和你父亲就多受累了。” 秋生刚想开口说话，就听门口有人大声说：“肯定是这里，这儿还有刚放过的鞭炮呢！” 肖瑶闪到柜台后面，秋生急忙迎了出去，一见之下，两人都愣了，原来是六老王爷府上的采买，秋生赶紧请到铺里，采买不住口的说：“秋生你可走了大运了，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富亲戚，让你一出府就当了掌柜的，还经营这么个独一份的生意” 秋生只是笑，什么也不多说，只说请他以后多多照顾生意。 肖瑶看没什么事需要自己做，就悄悄回了后院，小翠已经打发三辆车回去了。秋月和她嫂子去买菜了。 肖瑶在屋里仔细盘算着，该给铺子招几个人，人员工资怎么定。 不一会儿，秋月回来了，兴奋的对肖瑶说：“小姐，我刚才看见门口又来了马车，咱们的菜都快卖完了，我哥叫我来问问，什么时候还有菜送来？” 肖瑶看了看表，已是十一点多了，对秋月说，再有一个时辰就该来了，你去告诉你哥，尽管往完的卖。 中午的两车菜还没到，铺子里的菜就卖完了。闻讯而来的其他府里的采买，硬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菜车，几个人买到菜，高高兴兴的走了。 秋生父子虽然一直忙个不停，可心里非常高兴，他们真没想到铺子的生意一开张就这么红火。而且没一个采买搞价，买到菜都高高兴兴的，好像得了宝贝一样。 下午虽然来买菜的人少了很多，不到三点，菜还是卖得干干净净。 秋生一算账，刨除周转金，整整卖了五十五两银子。 秋生做了账，把银子交给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