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密谋

    早晨，男爵的城堡。

    “报告男爵阁下，城外有信使求见，是诺曼底公爵派来的。”

    男爵放下了吃剩一半的半熟牛排，出到外厅准备迎接信使。

    “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带他进来。”

    信使显得很急，步调很大小跑着赶到了内堡，莫纳男爵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不简单。

    “公爵大人派你来什么事。”

    “男爵阁下有听闻法王路易五世去世的消息吗？”信使有点喘气，但还是尽力清楚地表达出了消息。

    男爵皱了皱眉，表情有些怀疑，双手交叉放在身后，“法王不才刚即位一年么，这是有人放出的假消息吧，虽然这家伙比他父亲洛泰尔一世差远了，执政期间无所建树，但单凭我们的实力恐怕也有点难吧。”

    信使见男爵不信，便又是强调了一遍。“是真的，法王路易五世意外身故了，诺曼底公爵已经和卡佩公爵那边确认过消息的真实性了。”

    男爵又是把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像是在想什么，“所以，公爵派你来，是有什么指令来下达吗？”男爵好像知道了信使来的目的，只是等着再确认一次。

    “你知道的我们公爵跟卡佩公爵一向是友好同盟，这次法王去世了，路易五世膝下无子，因而卡佩公爵想要….”

    “是要推翻加洛林王朝么？呵呵，真有意思。”男爵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看他半天说不到重点，索性自己帮他说了。

    信使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男爵阁下果然是明大事的人，那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卡佩公爵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路易五世的叔叔，下洛林公爵是卡佩公爵最强的竞争对手吧。”

    “这倒不知道，诺曼底的勋爵我都有很多素未谋面，别的地方就更多了，应该是我孤陋寡闻吧，终日待在自己城堡里，没有怎么去了解过外面的世界。”

    “现在卡佩公爵已经行动了，诺曼底公爵会协助卡佩公爵一起推翻加洛林王朝，到时候会有针对下洛林公爵的军事行动。”信使只是又接着说，丝毫没有尴尬。

    “时间呢？”

    “三天后出征。”信使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用主动出击，只是威慑，等到卡佩公爵坐稳了法王的位置，我们就可以撤退了。”信使又补充道。

    男爵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掐捏着自己的胡子，眼神也有点飘忽不定。

    “男爵阁下，刚刚从外面一路走来，发现你们骑士的装备有些简陋，很多都没有更新过了。”

    男爵先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打量，那信使身上穿着光鲜亮丽的布衣，袍子的质感和料子看起来比自己的还要上乘，眼神显得是有些无奈，想了想还是默不作声。

    “过两天会有公爵的军资运来，数量不多，行动前再重新装配一下。”

    男爵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巴，终于吐出几个字。“好了，知道了，还有别的事要传达吗？”

    信使摇了摇头，便是行了个鞠躬礼告退了。

    阿特尔骑士之前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现在总算是可以说上两句了。“男爵阁下，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心事重重的，这次的行动很危险吗？”

    莫纳男爵倒是平静了下来，表情里透着自信，他耸了耸肩，随意的摆着手。“应该吧，也可能是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不过这次行动可是件大事，我们记得要好好表现。”

    男爵转过身，走前去拍了拍阿特尔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想太多，然后便是挪步到正中间的桌子，将手按在圣经上，虔诚的祈祷起来。

    “伟大的主啊，万能的耶和华，请保佑我们。”

    不明所以的阿特尔也是学着男爵的样子，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架，然后也是把手放在圣经上虔诚的祷告。

    “看来这个时代，注定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男爵注视着面前镌刻的十字架纹理，默默合上了圣经，蘸了点红漆用力地按在了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