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勇闯京城 第四十二章 谋略
虽然说杨绛知道大明王朝最后几十年的国库都是空虚的，但是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中竟然会是大明的国库之一，虽然杨绛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户部的都是这个样子别的地方的杨绛自然也能知道一个大概了。 “这个就是我们大明现在的现状，其实那些人他们也想尽忠职守，但是这里却没有值得让他们守卫的东西。”看到了杨绛惊讶的表情之后赵毅对着杨绛说道，数年以来这样的现状已经让赵毅的神经有些麻木了，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赵毅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已经老了。 “难道这里真的是我们大明的国库吗？你说我们大明国库已经数年没有进款了那么我们大明日常的运转靠的是什么呢？”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杨绛又是一惊，虽然说在书本上杨绛依稀的记得好像大明现在确实入不敷出，但是却没有想到现在入不敷出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哼！你当时我们大明真的没有进款吗？要是说的话也应该说是我们户部这几年一来没有什么进款，现在在地方上我们户部的人简直都成为了摆设，全国上上下下大部分的钱已经全部的装到了那些阉人的腰包之中，至于说我们户部这些年来能收到的从下面交上来的钱也不过是分毫罢了，别说是维持正常的运转了，甚至我们已经开始想司礼监那些人借钱了。”听到了杨绛的话之后赵毅对着杨绛说道，毕竟赵毅在户部也算是老人了，所以相对而言知道的内幕也是比较多的，要不然按照级别来说赵毅根本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杨绛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知道户部相当于后世的财政部门，杨绛来到户部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但是无论如何杨绛都没有想到堂堂的大明户部竟然要想司礼监借钱。 “那先生这些年中发生的事情难道皇上就不知道吗？户部的尚书难道就没有想皇上反应吗？”虽然说杨绛知道天启皇帝等于说完完全全的被魏忠贤控制了，但是杨绛却还是不能相信一个国家的皇帝能昏庸到这样的地步。 “知道，皇上应该什么也不知道的，这些年以来皇上一直被控制在别人的手中，上任的户部尚书曾经给魏公公说过这件事情，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第二天就被魏公公解职了，之后上任的尚书没有一个人敢说着一件事情，在皇上的面前我们也只能报户部年年盈余这一类的吉祥话。”赵毅听到了杨绛的话之后苦笑了一声，这些年户部简直就是一个空壳子，来到这里当尚书的也只能打掉了牙咽到肚子里边，上面的那些官员们还算是比较的好，起码有朝廷的俸禄，但是却苦了下面的那些当差的。 一般的来说朝廷只供应那些当官的俸禄，当差的朝廷一般都是只管一点点，给他们的俸禄根本就不能养家糊口，所以相对而言那些当差的拿的钱大部分还都是当官的逐级申请尔后户部拨钱的，现在户部都是这个样子可想而知那些当差的困难了。 杨绛知道大明朝廷晚期的官场十分的黑暗，但是杨绛却没有想到已经黑暗到了这种地步，朝廷可以说已经腐烂透了，可以说现在统治阶级都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更被说和下面的那些百姓了。 “现在你还要惩罚那些人吗？”看这杨绛现在的脸色，赵毅低声的问道，他知道任谁在一时间也不能接受这么一个现实，他并不是为外面那几个人求情，只不过是想让杨绛知道这样一个现实的情况。 “惩罚？惩罚他们管用吗？要是管用的话我一定会惩罚他们的。”虽然说杨绛只不过是一个八品的小官，但是毕竟杨绛还是信王身边的人，所以身上担负的使命自然不是只有历练这一点点，杨绛知道要是现在自己贸然的惩罚了那些人自然会影响到自己下一步的行动的。 “两位大人，户部侍郎曹大人回来了，现在要见两位大人，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外面的一个兵丁跑了过来对着这两个人说道。 杨绛曾经在信王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曹峰，据信王说曹峰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虽然表面上曹峰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卑躬屈膝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但是骨子中有总有一种傲气，所以信王告诉杨绛这个人倒是一个值得利用的人。 “走，我们出去看看吧，要不然我看我们这位兵丁大哥也是很尴尬的。”看了看赵毅，杨绛对着他说道。 二人来到了前堂，显然曹峰并没有召集户部全部的官员，单单的就见他们两个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两个人擅自的入内难道就不知道该当何罪吗？”看到两个人到来之后屏退了手下的人之后对着两个人怒斥道。 “回大人的话这件事情全部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我赵大哥没有什么关系，望大人处罚我好了。”听到了曹峰的话之后杨绛对着他说道，眼睛直接的盯到了对方的眼睛之上，似乎杨绛并不担心对方会难为自己。 两个人的目光稍稍的对视了一下曹峰便将自己的目光转移了，现在曹峰并没有真正责问两个人的意图，只不过曹峰想确认一件事情。 “都是你的注意，你应该是新来的吧？”听到了杨绛的话之后曹峰对着杨绛说道，杨绛现在身上穿的是一身八品的官服，显然曹峰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官职这样的低微。 “是的，今天早上刚来这里的，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件事情？”听到了曹峰的话之后杨绛说道。 一边的赵毅现在却像是一个没事情人一样，眼睛倒也闭上了，自己这件事情和自己真的不想关一样，要是现在给他一张床的话那么他真的能睡着了。 “念你是初犯我倒也不和你计较了，但是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话本官绝对不会轻饶的，该管的事情自己才能管，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去管知道了吗？”曹峰看到赵毅的表情之后愣了一下，随后说出来了这番话。 “大人说的此言差矣，天下事天下管。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户部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去管呢？”杨绛不以为然的说道，中国就都是毁在了这样的思想手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在重大的事情之上杨绛是绝对不会做的。 “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有点冲动，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你惹不起的，起码是现在你还是惹不起的，这件事情本来也不算是一个秘密，但是外面的人知道的多了也不好……”曹峰听到了杨绛说的话之后对这杨绛微微的说道。 “难不成你想杀人灭口吗？”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杨绛心中瞪然已经，要知道来的时候杨绛已经开刀了这里的位子，完全是院子的最后面，而且还有一道暗门和后门，要是对方想杀人灭口的话简直太轻松了，不禁的杨绛想着房门的方向退了一步。 “不，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打算，不过我们城南面好像缺一个收税的税务官，我看现在这样的鬼天气就让你去行了。”杨绛的动作自然全部的看到了曹峰的眼睛之中，旋即微微的一笑对着杨绛解释道。 “哼！难道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杨绛反问道，杨绛没有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先前的话都已经那么的说了按照电视剧中的情节就该下手杀自己了，但是事情却这么会有这么样的一个转机？ “我相信你是明智的人，对了你的妻子长的很漂亮。”站起身来曹峰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似乎无意识的对着杨绛说道。 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杨绛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杨绛知道自己的妻子现在居住在信王府之内，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再者自己刚刚来到户部这我侍郎是这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似乎调查的还是很详细，杨绛想不通，但是杨绛却也并没有做什么反驳，至于说去收税杨绛倒也认命了，这项工作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除了累点之外杨绛都能承受。 “呵呵，没有想到曹大人有这么好的手法，真的好生的让老夫佩服。”看到杨绛已经走远了之后忽然间赵毅睁开了自己紧闭的双眼对着曹峰低声的说道。 “老师过奖了，学生只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这样倒也能让这位年轻人去继承历练一下。”听到了赵毅的话之后曹峰作揖对着他说道。 “倒也不用谦虚，这个杨绛应该是那边的人派来的吧。希望这次真的能弄出来什么名堂。”挥了挥手赵毅对着外面的天自言自语的说道，前几次来的人都是半路夭折了，赵毅不希望这次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果。 望着天空似乎曹峰一想到了什么，想着杨绛远去的地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