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可突破
咻！ 首先进入哈克斯耳畔的不是兰德血管爆碎的轰鸣，而是高爆炮弹划破空气的破风声，一枚90毫米口径航空炸弹突破圣弗朗西斯科装甲卫队的严密封锁直取哈克斯，哈克斯灵巧的举起焠血防御，恐怖的剑刃连同起爆雷管和炸药一同切碎，强大的炮弹瞬间哑火，被无力地甩向一旁。 “忘了，还有只飞翔的秃鹫。”哈克斯冰冷地笑了下，极端机械的面容透露着窒息般的杀意，那是整个黑夜的恶意，而这股恶意随着那枚偷袭的炮弹，彻底的从兰德夫妇身上转移了，继而发泄在那八千米高空遥不可及的朗基努斯身上。 “喝！”哈克斯全身的肌rou全部恐怖的爆胀开，每一根血管都伴随着力量野蛮的释放，裹挟着黑暗力量的血液根本受不住肌rou膨胀的力量纷纷被挤出机体，但这并不影响肌rou的进一步膨胀，哈克斯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冷热武器，现在他终于愿意揭晓原因了，那身堪称是怪物的肌rou，膨胀成一架机器的强硬肌rou虽放慢速度，但仍散发着黑夜的血腥，这足以作为一件武器了：“以rou体的聚集力量企图冲上人类不可能企及的高度以消灭高处的敌人，是很好，但是领主，对方可是在八千米高空拥有绝对制空权的朗基努斯炮艇，生物，就算是影族这般强悍存在，也不可能逾越重力，八千米……” 莫伽洛的评论并没有任何问题，八千米的垂直高度，就连圣弗朗西斯科用尽解数都无法触及的朗基努斯，单凭rou体的跳跃，要想碰到它简直就是做梦，就算是能，也会在过程中被.50口径航空机炮轰成rou末，除了把自己变成一座鲜血喷泉外，毫无任何作用，朗基努斯可以选择抛开哈克斯继续肆无忌惮的向地面的圣弗朗西斯科装甲卫队倾泻无数的炮弹，同样也可以选择不管装甲卫队，把哈克斯打成rou末：“到底会怎么选择呢？呵呵，兰德的手下，一定会选择哈克斯，这是报复！很可惜，不管你选什么，你都已经走向终末了。” 缓缓从地面升起并完全组装的，是数台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来自美国的爱国者导弹，原本应静静躺在美国的导弹，此刻竟被莫伽洛凭空召集，不，这并不是导弹，这只是被魔法复制的，在圣战中不幸被摧毁的防空导弹复制体而已，而这些复制体，全部指向了那架高傲的炮艇机，毫无掩护，毫无伪装的指向了它！莫伽洛在豪赌，用仅有的防空导弹废墟进行着豪赌！ “首领是冲动的，但不致死，虽不愿意承认，但这次他靠不住，我赌你打首领！我赌你没法攻击我！” …… …… “雷达侦测到西南方向正下方出现高速移动物体，热信号不稳定，排除制导武器可能。” “不需要侦查了，艾丽希斯，那是哈克斯。”艾瑟冷笑了下，他能感觉到影族特有的气味，那种来自于子夜孤单的气味此刻变得无比强烈，灵敏的嗅觉早已捕捉到来自哈克斯的杀意，遭到“偷袭”的哈克斯此刻正向着自己冲来：“警告！目标快速接近！已拉近到不足2000米距离！” “呵，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潜能！要和魔法的创造物抗衡吗？但凡你是整个黑夜也好，这rou体也是你逾越不了障碍，不可能突破rou体的。艾丽希斯，左舷调转45度！105毫米破袭弹准备！炽天使导弹发射巢准备！给我打废圣弗朗西斯科！”艾瑟果断的决定忽略夜影之子的强力攻击，转而攻击一直没有动静的圣弗朗西斯科装甲卫队，拥有绝对制空权的他完全可以选择攻击哈克斯慢慢戏耍猎物，然后用那不可逾越的距离和几乎无穷无尽的弹药将影族彻底消灭，就算是拥有焠血的哈克斯，都无法抵挡朗基努斯身上携带的海量武器的轮番轰炸，根据真实记忆和真实机体完全复制的异能版朗基努斯，其携带的所有武器足够让一座超级都会夷为平地！ “目标接近速度正在加快！危险警告！预计150秒后撞击机身，请阁下做出正确理智的判断！”艾丽希斯虽按照艾瑟的指令执行着一切，但却依旧没有放弃对哈克斯的监视，所有人都忽视了他，没人注意到，此刻在弹幕之雨中，隐藏在炮弹中的那枚人形炮弹，正在以绝对不可能的方式上升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凶残，双瞳散发的红光在超高速度的作用下拉出一条红色的残影…… “侦测目标移动到正下方！快速左右移动！机头下方机炮进入死角！无法拦截！” “什么东西？呵呵……导弹么？”艾瑟并没有认为这是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甚至以为快速接近自己的是莫伽洛部署的爱国者防空导弹末端机动的结果，毕竟，除了那些爱国者，根本不可能有东西能接近他，亦或是，根本就没有武器能够达到8000公尺的强悍射程。 咚！咚！咚！咚！ 地面伴随着炮弹坠地引发的强烈爆炸，强横的冲击波随意撕裂着那些附魔装甲军团，虽然外壳被莫伽洛的强固魔法加固，但冲击波无坚不摧的内部空腔共振和传导效应依旧让那些无人驾驶的装甲车和坦克纷纷被压瘪或散架，这不是一颗105毫米口径航空炸弹能做到的，而是如雨点般坠下的炮弹组成的结果，在拥有绝对制空权的朗基努斯面前，再强横再所向披靡的传奇装甲师也得认栽，这也就是为什么堡垒的朗基努斯让吸血鬼闻风丧胆以至于要出动艾瑟那样的大祭司前来应对，而圣弗朗西斯科却只是被当做特种部队来对待，兰德甚至还不愿出动他麾下的精锐：夜之吻，只因为朗基努斯的八千到一万公尺的绝对制空，而圣弗朗西斯科却做不到。 “德古拉高阶天幕护盾！”几乎笼罩整个大地的半球形护盾陡然出现，在如雨点般炮弹的压制和大地之间形成了一道由异化二氧化硅构成的坚墙壁垒，炮弹依旧无情的震击着天幕，虽不能达到完全隔绝冲击波和破片高温的杀伤，却让莫伽洛终于得以从护甲的庇护下站立起来呼吸一口带着硝烟的恶心空气：“咳咳咳咳……妈的！这是哪家的滚犊子？！下死手？这么滥用炮弹？总有一天你会抽干所有的魔法能量吐血而亡的！” 莫伽洛不由得对兰德心生佩服，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要将血族拖到阳光下曝晒，一个愿意将血族的领土与人类共享的卖国者，一个为了乌托邦不惜杀戮同族的首领，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他而战，甚至不惜付出榨干魔法能量吐血而亡的代价，简直是费解，而且这个兰德的“忠诚战士”，似乎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魔法能量，炮弹打击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甚至大大加强，直至护盾上出现一道道恐怖的裂纹：“妈的！真的不怕死？！真的不怕死吗？！那好！” 不是不怕死，因为那架炮艇的召唤者，根本就不是用魔法召唤出的朗基努斯，这架朗基努斯根本就是异能造物，艾瑟大笑着，他那翠绿的眼瞳无比妖娆，而瞳孔正中心的东西，正是那恐惧的源头，死死压制住莫伽洛不能动弹，强迫他不得不呼吸着焦土气息的朗基努斯炮艇机！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类要发展深空武器了，呵呵，这就是制空权！绝对制空权的快感！” 面对拥有绝对制空权的天空霸主，地面上再凶猛的恶兽，也得变成待宰的羔羊！这就是现代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