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碴子再现
牧清风对从月幽那边过来的斩击很是好奇,不过毕竟是对着罪去的攻击,所以暂且先不管他是敌是友,起码在优先级上来说,眼下还是先解决剩下的罪为主。 于是,在这惊人的意外合击之后,牧清风持着冰棍又杀了回去。 他打算先帮丈人军结束这场战斗再说。 这个罪界中的罪本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虚弱得很,与丈人军作战也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有了牧清风的加入,余下的战斗就变得有些摧枯拉朽了。 原本以为,这些“食材”罪它们对于本能的的抑制,或许是来自在场的某个高品罪。 可是,最高境界的那个罪早就率先死在了牧清风的手里。 且在刚刚的合击之下,所有品阶以上的罪尽皆被斩。 如此之后,还存活下来的罪依旧抑制着它们对人类的本能。 所以,很有可能包括有品阶的罪在内,都统一的在被一个至高规则限制着。 而这个限制,应该就是来自这个罪界的界主。 牧清风边战斗,边在脑袋里思考着。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这场战斗在牧清风加入后,结束得很快。 丈人军拿下了月幽,这对人族来说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攻下魔族重地,全灭魔军,且伤亡很少。 只要是消息传回人族城市,绝对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狂欢。 牧清风也算是达成了对泰沂承诺的第一步。 战争结束,收整队伍,冰娇也从之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在杓兰的搀扶下站到了牧清风的身边。 经此一役,三军损失都还可以接受,只是花卫队再次失去了一人。 对此,牧清风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丈人军是之后遇见的,且一开始印象并不很好。 而花卫队可是他从丈人谷带出来的,转眼间,十二花卫就少了两人,甚至自己再晚一些,或许连冰娇也要失去了。 不过,对于将士们来说,行军打仗,伤亡在所难免。 虽然同伴的死去依旧悲伤,但是此次胜利带来的兴奋,足以盖过一切。 而且牧清风超出他们认知的、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神奇表现,更是让他们对其愈发崇拜。 这才是他们眼中的神明,那只存在于众人之口的教皇,在他们心中的存在愈发暗淡。 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要不是此时是在军中,有纪律的限制,他们怕不是要跪下来朝拜,然后肆无忌惮地欢呼庆祝了。 “哎呀嘛,这不我风哥嘛!” 收整好队伍,牧清风正准备询问一下冰娇的伤势,忽然身后飘来了一股大碴子味儿。 牧清风闻味儿望去,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姚天晴。 好家伙,这个罪界是2603聚集地吗? 除了白如心,这下子都到场了。 “不是吧,天晴,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样子是怎么搞的?” 见姚天晴浑身脏兮兮的,一副逃荒难民的样子,牧清风忍不住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 “等等!”姚天晴才刚开口,牧清风看到了他手中的彩虹刀,惊呼道,“刚刚那道斩击,不会是你用出来的吧?!” “呃……刚那贼强的寒气,是你放出来的?!”姚天晴同样惊愕道。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击掌撞肩,默契十足。 “走,我们路上再唠。”牧清风招呼姚天晴加入队伍,一起同行。 姚天晴自然点头应了下来,加入队伍。 回头,牧清风询问了冰娇的伤势。 冰娇摇头说了声没事,又说道:“我们还少了个人,不知道教皇的使者到哪里去了。” “教皇的使者?” “啥玩意儿?” 牧清风和姚天晴同时问道。 “使者就是教皇派来督战用的,包括但不限于对于教皇指令执行、沙场规矩(不能收尸等)进行监督,以及后续指令的下达,他们的权利是很大的。”冰娇解释道。 “哦吼,那快点儿找一下吧。”牧清风吩咐道。 啥是教皇?嘎哈得?姚天晴一头雾水。 经过很简单地搜寻,终于是在战场的卡卡找到了空恶。 空恶所坐的轿子已经被撞翻,她昏倒在轿子一旁,失去了意识,身上残留着深深的马蹄印。 而那匹被杓兰拍走的马,正在一旁悠闲地甩着尾巴。 “噗” 牧清风强忍着笑意,对冰娇问道:“她就是那个使者?” “对,就是她,空恶。”冰娇点头道。 “空恶?”听到这个名字,牧清风脑内精光一闪,结合着之前大胆的猜测,好像终于可以将一切串联起来了。 不过,现在的时机还不够好,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只是让杓兰将空恶绑在那匹马上,准备先将她带回临城再说。 牧清风没有打算占据月幽,很明显这里不适合人类生存,至于教皇的命令,他现在可不觉得特别有遵守的必要。 回到军队,牧清风对着将士们说道:“去!把死去将士们的尸体收起,带回临城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我们丈人军将士的尸体,怎么能在魔族这肮脏的土地上忍受风的摧残,我们一定要葬在自己的土地上,魂归故里!” 言罢,全军将士安静了两秒,然后瞬间沸腾。 高呼“将军万岁”,心念“仁慈之神”。 对于牧清风的信仰在丈人军心中愈发牢固起来。 强者口中所讲的话,给了缥缈的旧规则重重一击,让一向对不合理规则默默承受的人们,有了勇气去打破它。 从而,对那个给了他们底气的强者,愈发信仰。 牧清风在他们眼中愈发的像个神明。 冰娇原本就想求清风帮她把顶冰的尸体带走,毕竟空恶陷入昏迷,她觉得有机会能让清风带上顶冰的。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宣布让把所有战士的尸体全部带回临城安葬。 冰娇激动得眼角划过一丝感动的泪水,在清风下达命令的瞬间,就冲向顶冰的尸体,将她抱起,拂去她脸上的泥土,轻轻地说了一声:“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