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5 青柠的仗义直言
阶梯教室里能容纳上千人，各种乐器齐全，大三角钢琴的档次也是最高的，苏哲等人来到后，高俊辉也不急着开始，想要等更多人赶来。 苏哲见人越来越多，高俊辉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知道他想当着更多人的面把自己踩在脚下，也不点破，悠然自得的打量起这些乐器来。 这里的乐器很齐全，不光有钢琴、风琴、吉它、电吉它、竖琴、低音吉他、小号等西洋乐器，还有埙、琵琶、筑、排箫、箜篌、古筝、定音鼓等古典乐器，看起来琳琅满目，足够搞一场小型的音乐会了。 苏哲没怎么接触过古典乐器，对其很感兴趣，诺诺和方雯一左一右簇拥着他，给他介绍这些乐器。 赵宝儿跟在身后，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有些自卑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高俊辉坐在三角钢琴前，嫉妒的看着苏哲，眼睛里闪过阴冷的光芒。 人越来越多，苏哲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坐在钢琴前享受众人瞩目的高俊辉：“什么时候开始，抓紧时间。” 高俊辉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就开始吧，你打算给我们表演什么啊？” 苏哲一挑眉毛：“你表演什么我就表演什么。” 礼堂为之一静，随即开始了议论声：“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了？” “我靠，这哥们有种啊，竟然敢挑战钢琴王子。” “切，这是无知者无畏，业余爱好者哪里知道钢琴家的境界。” “真是开了眼了，这货是傻缺吗？” “真特么的大言不惭，这是要和高俊辉单挑的节奏啊。” ……高俊辉心里乐开了花，这货真是傻逼的，本来只想让他弹奏一曲让他出出丑，老子装模作样的指点他一番，趁机羞辱一下他，没想到他要自己找死。 想到这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弹一首抛砖引玉了。” 苏哲大气的一摊手：“请便！” 高俊辉深情款款的看着齐诺诺：“那我就弹奏一曲齐诺诺的作品，升C小调奏鸣曲。” 齐诺诺微一皱眉，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让高俊辉脸色阴沉下来。 随着高俊辉的弹奏，礼堂里安静了下来。 坐在最后面的华老微微颔首，有些遗憾的说：“这个高俊辉的钢琴水平还不错，沉稳有余，进取不足，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钢琴演奏家，可惜他太循规蹈矩，对作品的理解程度又不够，过于固步自封，没有突破性，虽然中正平和，却失去了作品的灵性，终究成就有限，难以成为钢琴大师啊。” 青柠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倒是蛮喜欢这个曲子的，听说作者叫齐诺诺，应该就是前面那个漂亮女孩吧。” “噢！那个女孩就是齐诺诺啊，她的作品很有灵性，可惜高俊辉弹奏不出她作品所要表达的意境。” 华老看着站在苏哲旁边的齐诺诺，惋惜的摇了摇头。 一曲终了，礼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高俊辉得意的站了起来，挑衅的看着苏哲：“该你了，等你弹完，我可以指点你一二。” 华老闻听此言，大摇其头：“这个高俊辉根本就不适合搞音乐，他这是在践踏音乐啊，没有一颗纯净的心，如何能成为好的音乐家？” 青柠冷笑一声：“我就说不该来看，高俊辉的水准也就这样，那个业余爱好者更是不堪入耳了，爷爷，我们走吧。” 华老也有些失望，点了点头：“刚好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青柠扶起华老，向礼堂外走去，耳边突然响起苏哲清朗的声音：“我也弹奏一曲诺诺的升C小调奏鸣曲。” 华老止住了脚步，青柠也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去。 礼堂里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我擦，这是打擂台啊，真是不知死活。” “这家伙是哪里来的，一个业余的家伙竟然敢和钢琴王子同场竞技。” “我只能说，我佩服那小子的勇气。” “尼玛，换首曲子弹，兴许还能保留点颜面，这是他自己找死啊。” ……方雯担心的看了苏哲一眼，见他表情从容，淡然自若，眼眸里露出迷醉之色，不管他钢琴弹的怎么样，就凭这气度也让她为之折服。 高俊辉嘴角噙着稳cao胜券的得意笑容，心里兴奋的想要吼出声来。 这家伙是傻逼吗？还真是上路，竟然和我弹一样的曲子，前后一对比，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吗？ 齐诺诺连忙掏出乐谱递给苏哲，要给他翻谱，苏哲却摇摇头：“不用，我已经背下来了。” 齐诺诺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眸中露出担忧之色，这家伙，刚才才看了一会儿，那么快就能背下来？ 青柠轻蔑的看了坐在钢琴前的苏哲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的鬼，弹别的曲子或许还能给自己保留点颜面，弹一样的曲子，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尽管高俊辉不是关公，毕竟他也是钢琴十级的弹奏家。” 华老摇了摇头：“年轻气盛啊，我们走吧。” 青柠搀扶着他向外走去。 突然，一连串铿锵有力的音符响起，苏哲脸上带着投入的陶醉表情，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落在黑白琴键间…… 优美的旋律响起，在场之人眼前仿佛出现了儿时喧嚣的街道上和小伙伴们正在玩耍，游街串巷的小贩们叫卖声，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无聊的家长里短闲聊着，mama们喊淘气的孩子们回家吃饭……的场景。 突然，苏哲加打了力度，旋律为之加快，乌云开始密布，压抑的气氛凝重如墨，每个人都感觉到心里沉甸甸的，胸前闷的呼吸都困难。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孩子们惊慌的喊着爸爸mama向家里跑去，小商贩们也匆匆的推着车子找地方避雨，邻居们也没有了聊天的心情，连忙去收还在晾衣架上晒着的衣服，父母们打着伞在雨中喊着孩子的名字…… 当暴雨倾盆时，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所有的观众心胸为之一畅，之前压抑的感觉没有那么凝重了，开始逐渐消散。 天地间陷入一片濛濛的雨水世界，让人感觉到在天地之间，自身是何等渺小。 苏哲弹奏的节奏渐渐减缓，磅礴的大雨渐渐减小……中雨……小雨，直到彻底停止，云开雾散…… 雨后天晴，一轮彩虹斜挂在天际，一个自由、清新的世界让人豁然开朗。 一曲终了，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迷茫，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让人陡生遗憾。 沉默……继续沉默……还是沉默…… 直到华老眼中带着迷茫后的清醒和震惊、喜悦，毫不吝啬的大力拍起了巴掌，惊醒了满脸震惊的青柠，第二道掌声响起，随即是第三道，第四道…… 苏哲优雅的站起，向第一个鼓掌的华老微微鞠躬致敬，然后淡然自若的享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就如汪洋大海里的浪潮，经久不息…… 方雯也是满脸的震惊，本以为自己的钢琴水准已经达到了演奏家的水平，此刻才知道，在苏哲跟前，自己的水平只相当于小学生。 赵宝儿崇拜的看着苏哲，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把高俊辉当做偶像是何等的可笑。 齐诺诺的巴掌都拍红了，美目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和自豪，水汪汪的看着苏哲： “你是第一个把我的作品演绎的如此完美的人，不，你的弹奏已经超出了我作品的意境，我现在又有了灵感，相信我的交响乐快要出炉了！” 说完就拿出纸笔，开始勾勾画画，创作他的交响乐。 苏哲微微一笑，诺诺真是个杰出的作曲家。 转头看向呆若木鸡一脸不可置信的高俊辉，“还要继续吗？” 高俊辉心中在疯狂的怒吼，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个业余的，怎么可能会弹出如此精妙绝伦，让人身临其境的曲子。 他脸上的肌rou不停的抽搐着，心想，一定是他经常弹奏齐诺诺的曲子，又走了狗屎运超常发挥，才把曲子无意间弹奏到这种直击人灵魂的境界。 我是号称小莫扎特的天才，我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个一名不文的混蛋，绝对不可能。 对了，我演奏最拿手的莫扎特钢琴曲，他一定不行，他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是最强的，我是最好的，我是最棒的…… 他不断的给予自己心理暗示，把丢失我信心逐渐找回，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傲慢，“这一局算打平，我们继续。” “打平？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就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高俊辉的脸上。 众人闻声看去，华老笑吟吟的站在那里，说话的不是青柠是谁。 苏哲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青柠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上身一件雪白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紫色短风衣，敞着怀，下身是一条粉红色的修身裤，脚蹬一双黑色带钻的鹿皮小蛮靴。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波浪般披散着，标准的鹅蛋脸，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对黑白分明的瞳孔，挺拔笔直的瑶鼻，粉嫩精致的唇瓣露出雪白的贝齿，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饶是苏哲见惯了美女，见到青柠也不由的为之赞叹，这是个颜值和倾城都不相上下的美女，唯一的缺陷是胸前的弧度不大，有点平，这让他立刻失去了兴趣。 青柠义愤之下仗义直言，见一下子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那些色眯眯的眼神让她有些厌恶。 见到苏哲也正看着自己，她微微蹙眉，仔细看去，却发现他眼神里清澈无暇，不含任何杂质，调皮的冲他吐了吐丁香。 这可爱的动作让苏哲为之一笑，察觉诺诺和方雯都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连忙转过头去，这两醋坛子还没搞定，决不能再招惹是非。 青柠见苏哲只是笑了一下就扭过头去，心里顿时升起瘟怒，难道姑奶奶就那么没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