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影后上位记在线阅读 - 第409章 生死时刻

第409章 生死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龄忽然从朦朦胧胧中清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几个男人正把裴湛钧从地上拖起来,一路拖向门口。

    “等等!”郑龄大叫,“你们干什么?”

    站在男人前面的裴荣回过头来,不耐的看了郑龄一眼,“我们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吗?”

    “你要带他去哪里?”郑龄的声音不小,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裴荣把裴湛钧带出去,意思很明显,只要出了这个门,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绝对不能这样,郑龄踉跄的站起身来,对裴荣惨然一笑,“估计你们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裴湛钧很快也会被你们处理掉,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我们很快就会处理你。”裴荣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裴湛钧,后者已经昏迷了过去,失血过多的脸白得像纸。

    郑龄点了点头,轻松的道:“不如一起吧,把我和裴湛钧一块处理掉,也可以省你们一点力气。”

    裴荣一愣,看了一眼郑龄,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裴湛钧,突然笑了,“想不到我这个侄子真有女人缘,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愿意为他而死。”

    “他当初不是为了我来送死吗?”郑龄向前一步,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现在我把这份情还给他。”

    这个提议似乎不错,反正外界的人都知道裴湛钧和郑龄的关系不清不楚,如果把他们两个人同时扔下海,也可以假装一起交通事故。

    裴荣点了点头,对身旁的男人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两个人走过去,扶着郑龄走出了房间。

    门口竟然没有人把守,郑龄得以顺利的走出这个禁锢了她很久的房子,裴荣把裴湛钧扔到车上,快速的启动车,一个猛冲,车就开了出去。

    车一启动,裴湛钧睁开了眼睛,对郑龄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开口,郑龄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车开的很快,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还有裴荣断断续续打电话的声音:“是你们不仁在先……夜长梦多……别对我指手画脚……”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仍然抑制不住胸口的怒气,这些人只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家伙,压根就不知道他为了做这件事承担了多大的风险,现在他把事情做成了,又出了一堆要求分羹,哪有那么容易。

    挂掉电话,裴荣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后视镜,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他对郑龄皱着眉头道:“你小心一点,千万别想逃跑,否则……”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就是那晚和裴湛钧对峙时候的手枪,在手里掂了掂,对郑龄笑着说:“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郑龄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落魄,她低着头喃喃道:“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逃跑得了。”

    后者冷哼了一下,似乎认同的郑龄的说法。

    车开的很快,像最近的一个码头开去。

    但是裴荣把这一切想象的太简单了,早上男人把裴湛钧显示走的时候,他们的行踪就已经暴露了,本来当时裴湛钧就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考虑到保护郑龄的安全和要把这群人一网打尽,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

    “放心。”裴湛钧张开嘴无声的说道:“我们一定能活着。”

    郑龄心里一紧,扶着裴湛钧的脑袋,不让他伤到自己的脖子。

    “时候不早了。”裴荣把方向盘熟练的打了一个弯,这个时候,远远的能看见蓝色的海面,他松了一口气,对后视镜里的郑龄说:“这次就满足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

    “嗯……”郑龄极为悲凉的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裴荣,“像你这种人估计也不会比我们多活多少。”

    “你这个女人就是惹人讨厌,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得意忘形。”裴荣的目光在后视镜上一闪,布满嘲讽的脸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大声道:“我现在就送你们去死,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把汽车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汽车离蓝色的海面只有十米之遥。

    他开的是一辆自动档宝马,挂好挡,从旁边拿出一个装着重物的包,压在油门上,一松手,郑龄就听见了汽车内部传来的引擎高速转动的声音。

    这嗡嗡的声音让她的脑袋很疼。

    在他们后面还有几辆黑色汽车围在旁边,静静地等着这一辆宝马坠入海里。

    郑龄看到裴湛钧突然直起身来,面色忽然一变,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见他直接扑向了前面,猛地把方向盘打了一个弯,汽车就从码头上直直地栽了下去。

    “噗!”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在自己的耳朵边炸起,像是迎面被拍了一块石灰板,郑龄浑身一痛,暂时失去了意识,又很快清醒了过来。

    海底巨大的压力让她的耳膜生疼,模模糊糊当中郑龄感觉有一个人在用力的拉扯着自己,费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裴湛钧身上那件被血染了色的白衬衫。

    就算是在这种时候裴湛钧也想着救她。

    郑龄感觉自己友哭了,可是身体就在水里,根本看不见眼泪,只能感觉盛放心脏的另一部分胸口酸疼异常。

    裴湛钧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鲜红色的血液很快在水里稀释,变成一丝丝的鲜红,很快就被他们抛在身后。

    “你先走。”裴湛钧费力的把郑龄拖出水面,向身后推了她一把。

    “走了以后不会被枪打死吧?”郑龄紧紧地抓着裴湛钧的一根手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张口却说出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用仅剩的脑容量想了一下,郑龄改口:“我是怕你被打死。”

    “不会。”裴湛钧笑了一下,指了一下郑龄身后,说:“这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郑龄回过头去,真的发现了一艘游艇,好像还是警方用艇。

    所以裴湛钧才向身后推了她一把,而码头上涌出了更多的人,把裴荣严严实实的围在码头上,除了跳海,他没有别的出路。

    “噗!”又是一声,这家伙果然跳海了。

    裴湛钧身体一动,这才发现郑龄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你……”

    “不要去。”这是郑龄第一次用这种语气求他,求他不要去犯险,因为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有警察会抓住他,你不要去。”

    这几天的折磨让郑龄脱水了不少,一张小脸更是我见犹怜,裴湛钧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里一痛,转过身去抱紧她,轻声道:“我不去了,你别担心。”

    “嗯。”郑龄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晕了过去。

    感觉自己身上的身体一软,裴湛钧心里一慌,抱紧郑龄就向游艇游去。

    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场景好像是自己投怀送抱了,郑龄躺在病床上,任凭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硬是不睁眼。

    裴湛钧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她,欣赏够了她的囧样,然后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再不行就错过晚饭了。”

    床上的人果然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一幅恍如隔世的样子,不确定的看着裴湛钧,“你怎么在这里?”

    裴湛钧耸了耸肩,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的盘子里,收好刀,才回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老公陪床天经地义。

    “不是。”郑龄赶紧改口,“我是说你受的伤挺重的,为什么不去休息一下?”

    “我已经休息了。”裴湛钧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加理所当然,这个时候郑林才发现对方的脖子压根就没有什么毛病,那个耳环扎的小洞只不过是落了一个痂,连包扎都没有包扎。

    那么当初自己哭的昏天黑地的岂不是更丢人。

    郑龄慢慢的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脸,在里面闷闷气的说:“我现在没胃口,不想吃。”

    “不行。”虽然郑龄这个样子很可爱,但是裴湛钧还是决定把她从被子里面拉出来,“你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什么?”这个倒是出乎的郑龄的意料,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长,却没有发现竟然睡得这么长。

    虽然睡了整整24个小时,看来自己有向睡神发展的潜力。

    裴湛钧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郑龄,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当初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伤告诉我?”

    “啊?”其实裴湛钧开口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郑龄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但是这件事解释起来又不太容易,主要是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倔强又别扭的小情绪,所以还不如装傻。

    但是裴湛钧绝对不会让她轻易的逃过这个问题,“韩致已经把那件事告诉我了,这里还有医生的诊断书,你还有什么打算解释的?”

    “大哥,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好吗?”

    郑龄顿了一下,挑了挑眉,复杂的看了一眼裴湛钧,“当初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这也算是理由?”

    “算啊。”论狡辩,郑龄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拿到狡辩大学的硕士学位,她伸出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细数自己这么做的合理原因,“当初我受伤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近,后来我们交往以后,我也不想让你担心,而且我也不想让你mama知道我的身体不太好,那个时候你工作也很忙,我……”

    剩下的话全部都堵在嗓子眼里,因为裴湛钧突然上前一步,拉过郑龄的肩膀,让她靠在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她听见裴湛钧这么说。

    “没关系。”她垂下眼皮。

    晚上果然很丰盛,裴湛钧在,就说明吃饭这件事肯定不会说的亏待。

    这件事引起了韩致的不满,“吃什么都会发胖。”

    “我老婆,我想养多胖就多胖。”裴湛钧连个眼神都不分给韩致,转头递给郑龄一碗荷叶粥。

    荷叶粥香香甜甜的,带着新鲜荷叶的清香,虽然最近的饭很多,但是都不油腻,看来裴湛钧在营养研究方面下了真功夫。

    即使韩致气的不行,郑龄还是把这碗粥也喝完了,把空碗递给裴湛钧,任凭对方拿过一个湿巾替自己擦手。

    韩致看郑龄的眼神越发的奇怪,好像在唾弃她为骄奢yin逸出卖灵魂。

    郑龄没搭理他,对裴湛钧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裴湛钧挑眉,韩致没好气的说:“这样就算关系好?”

    “我还不了解你的脾气,如果放在以前,你压根就不会搭理裴湛钧。”韩致是个很高冷的人,虽然私底下会耍一些手段,但是明面上撕逼还是不在行的,像这样被裴湛钧气出脾气,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