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好声音前身
早在下午一点之前，媒体们已守侯在这家‘叶凡娱乐有限公司’门口。 这里看上去确实算不得什么公司，顶多就是三间破房间连在一起的店面而已。所谓的新闻发布会更加离谱。 记者们先前被挡在门外不让进，眼看离下午一点的时间越来越近，这才被工作人员带进去。 破旧的木桌、破旧的房间，唯独员工办公用的电脑是崭新。 记者们来前得知这是叶凡经营的公司，精通消息的他们更知道最近非常火热的《情书》正是由这些员工录制完成。现在看他们各司其职，将为下一期节目准备着，这地方看起来也不像第一印象那般的破败。 这次采访的主流媒体有M－net、三家电视台、YTN电视台、联合通讯社等。可以说，他们对这次的新闻发布会给予了很大的重视。谁让这个国家就喜欢言论自由呢，博人眼球当然要从现在有名气的人身上入手。 过了一会，叶凡从另一间房间出来。记者们迅速冲了过去，马上便是一阵猛拍同时拿着采访的话筒‘捅’过去。 站在叶凡身旁的玄助理走上前挡住他们，“大家有什么问题待会一个一个问！” 员工已摆好了几十张塑料凳隔着点间隙放在房间的角落，它的前边是一张桌子——还是破旧。记者们被领到那边，看到这场面，感觉十分别扭，因为怎么看都像是惯常新闻发布会的缩小版以及穷困版。 一些没捡到位子的记者只能苦巴巴地干站着，直到叶凡到了前面的桌前坐下，这才宣布奇葩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 按照正常流程，由当事人先发言，之后才是记者提问时间。 叶凡斟酌着如何开口，新闻发布会是对外的一种宣传手段，也是诉说渠道。 他有了主意，“各位记者朋友们，感谢你们的光临。大家都知道我很少废话，肯定都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召开新闻发布会。” 说着，他悄声对一旁的玄助理说了几句，后者点头跑向别处。 “大家都该知道我一直拍摄电影的事。曾经有人讽刺我，说我连怎么处理镜头都不懂，怎么可能当导演，可我却完成了拍摄全过程。这同时让一些人感到害怕，所以他们命令下属公司的院线禁止上线某部电影。” “说到这，大家都应该我说得什么了吧？” 记者们一边听着一边兴奋地做着内容纪要，看叶凡说此话的意思又将会有什么惊人之言！ 叶凡也确实没有辜负他们，或者说他决心和那些人杠上了。 “如果是H国内甘于受制的人，或者已无心反抗的人，他们会妥协、会退让、会屈服。曾经有人说过，生活就像叉叉圈圈，既然无法反抗就学会享受！呃~~~我知道你举手要问什么，‘叉叉圈圈’就是男女之间少儿不宜的内容！” 简陋的台下一阵哄笑，把刚才不懂这个名词的女记者羞得不好意思抬头。记者们却有一事不解，叶凡所说的‘曾经有人说过......’，为什么他们根本没听过这种说法。 “面对那些大公司，他们垄断了大部分资源。曾经他们确实是拯救经济的英雄，可现在！他们已是阻碍市场公平的最大罪人，想一想我吧，一部电影完成却无法上映，这样的无力感像不像生活所说的叉叉圈圈？我也确实无力反抗，但是！” 这时，玄助理回来，手上并拿着一张纸，上面还有字迹。 “但是！我开始享受这种刺激。我曾经说过，要把这些财团赶出电影界，现在是我努力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叶凡说完，接过那张纸，把它亮给记者们的摄像机镜头前。 “这部电影将为我与他们划分最显眼的界线，用我家乡的一句话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话一落地，现场立刻炸开了锅！ 叶凡这是等于公然宣战。只是好些人有些不理解那句话为什么听起来特别别扭！此时新闻素材的热点已让他们没有精力想其它事，只顾着拼命发问以及拍照。 之后，叶凡把那张写着‘承诺书’的纸张亮给记者们看，上面的意思大概是说如果这部电影无法获得成功，他将永远退出演艺圈并且不再接触与演艺圈有关的事物，甚至在纸上署名‘叶凡’。 记者们看这架势是真有一战到底的决心，要不怎么会拿自己的演艺生命开玩笑。这不同于之前叶凡嚷嚷着退出演艺圈，后来又无厘头地进军演艺圈的闹剧，这回连名字都签了！ 要是让这些记者们知道叶凡其实就是搞个噱头的话，肯定会被气死。至于什么署名，他可没把自己当成什么明星，如果真失败了，到时候再署名坚决进军演艺圈不就行了！ 这会让人联想到一句话：千万别歧视疯子，他只是与你的世界观不同而已...... 一阵sao乱后，记者们相继冷静下来，进入提问环节。玄太郎刚说完，下面已全是手臂高举，他看向叶凡征询意见。 “恩~~~就那个美女吧！”叶凡指着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并不是他记忆力特好，而是一群滑头的记者中出现天真的另类，这种反差想不记得都难。 李由美兴奋地站起，高兴于叶凡还记得她，“叶凡先生，您能谈谈关于这部电影的看法吗？” 她的发问完毕，现场发出一阵同行的牢sao声。想来大家都抱着更轰动八卦的想法，哪知又是这个稚嫩的新人出来搅局。 叶凡没想到这个奇葩经自己上次劝说后还在做记者，现在看来做访谈主持人更恰当。 “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非常完美！” 他倒不害臊自卖自夸，反正那帮记者也不会记下他说的这句话。 得到答案的李由美高兴地坐下，完全就没把电视台交给她的任务完成彻底...... 之后，有记者问叶凡是否知道三星公司等一众大公司是世界500强企业。 叶凡自然知道，“关我什么事？我可没说要整垮它，只是说把它赶出电影界。”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天真了。因为他怎么都感觉那些记者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恶模样。后来他从报纸上看到上面的报道，说他扬言要把三星赶出H国。 ...... 离开公司，躲开那些记者。 叶凡坐着出租车到了东国大学。 这段时间以来，他因为获得石校长地保证，所以不在意期末的学分，也就很少回学校。 专业才能甄选活动地点位于表演系的室内剧场，那儿可容纳上千人。一到艺术节，或者学校的活动时，学校都会把场地选在这。 剧场与外界商业演出的剧场没有什么不同。前边的是舞台，舞台有幕布可供转换。下边是观众席，此时已有几名教授端坐在那看着舞台上选手的表演了。 参加甄选活动的人可以是应届的学生，也可是社会上的任何人士，只要你能通过就有资格成为学校中的一份子。像一些明星为了给自己充电，也会经过一定演艺事业后选择继续深造。 他们表演的节目没有限制，但既然规定是某种才艺，而且又以学校为准，大部分人要么舞蹈、要么唱歌，反正别偏离艺术类别都行。当然了，要是有人表演另类的遛猪才能，叶凡肯定憋笑让他过了。 到剧场，在工作人员地指引下，他坐到了第一排最靠左边的位子。 甄选从早上8点开始，石校长并没有硬性规定他必须几点来几点走，但因为有媒体会报道，需要他作为对外释放一种开放学风的形象。 所以，他被要求起码待在学校一个下午的时间，并且点评这些选手的优缺点。 往年的甄选活动都是以学校教授默默打分为主，之后通过统计再告知那些参加的选手们。今年因为叶凡实在太年轻，媒体们又跟着新闻点过来，所以学校方面希望他的点评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叶凡不以为意，反正他就当是打酱油坐在那看表演就行。好在选手们都具有一定的专业水平，不像后世国内选秀节目的千奇百怪。 可他依然觉得无趣——拥有音乐类别‘基础’‘技巧’两项能力后，他对于各种音乐的感觉、知识面、技巧已是大乘，这种感觉很奇特。有的选手看似唱得不错，那些教授们也都暗自点头，可他就是能听出好几处走音。 过了一阵，应媒体地要求，校方在之后选手的表演中将会提供叶凡现场地点评。 随后的时间里，一个接着一个选手上台，就以音乐这方面来说。叶凡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们的错误。 一些人或许觉得唱歌时很通畅，可当叶凡指出他们第几拍走音，切分音演唱水准还不够时，他们便无法骄傲了。 许多参赛者起初听到叶凡这位最年轻的格莱美得主当评审，自然是期待多于忐忑。可当一些女孩哭花了脸回了后台，之后的一些人可就发怵了。他们问过才知道，一些参赛者甚至被他在台上骂得俗烂，语言里根本没有一点同情和委婉。 担当此次采访的媒体并不是娱乐媒体，它偏向于文化生活方面。 首先不论叶凡说得对与不对，几十人过去竟没一个能入他眼，这时候不知该说他自视甚高，还是滥竽充数。文化都市报的主要职能是为市民反应近段时间的文化走向，内容正面积极，不会有捕风捉影的新闻。同时，它们对外的转载量也不小，算得是比较公正的媒体之一。 记者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主编，启发了主编全新的想法。他之后把想法与东国大学校方沟通，两方都觉得可以试一试，可以搞一个小型的选秀模式。 第二天，叶凡照例下午一点到剧场，发现今天的人多了好些。昨天只是几个校方的工作人员帮忙端茶递水，今天却多了好几台摄像机。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文化都市报与校方搞了一个现场的记录短片，专门拍摄他对参赛选手的考核和点评，之后会送到节目频道播放。 叶凡觉着这个形式像是后来的《好声音》。 与昨天一样，今天虽有几个不错的苗子，但以他现在挑剔的耳朵，最多也就一句‘还行’成为两天来最高的评价。 没想到的是，这个真实的纪录片却大受H国国民所喜爱，收视率竟然高达70％，也就是说只要是有电视的人，都有可能看着这个节目。 连续几天的评委生活让叶凡又火了一把，媒体自然闻风而动。之后有人把录象中所有选手被点评的过程交给专家鉴定，目的就是为了确信叶凡在记录片中的点评是否到位。 结果毫无疑问！甚至是国外一些著名音乐人对里面一字不差甚至一开始没发现的点评折服。应了媒体那句话，“格莱美之王当之无愧！” 几天后，引发的连锁效应表现在两方面。 首先是调查机构对收看用户的市场调查。 80％的人喜欢看叶凡直率地点评；10％的人有点变态，他们喜欢看叶凡骂哭年轻女孩的场面。剩下的一些，有的期待是否有人能得到超过‘还行’点评的荣誉，还有人喜欢叶凡听到实在太烂的音乐，破口大骂的场景。 这样一来，也就造成了那些原本只是单纯参加应试参赛者们的负担。 敏锐的经纪公司想通过这挡节目寻找新人培养，而叶凡的专业程度单以音乐来说实在太全面了，无论是哪国语言，他都能听出节奏和音质的差别，这简直就是大公司免费的音乐顾问。 别说那些外围的娱乐公司心动，三大电视台把崔胖子的电话都打爆了！其中SBS电视台成天嚷嚷着让他客串几期人气歌谣的主持人，并且保证，他想骂谁就骂谁！ 叶凡听着就火大，说得他好像是个恶汉！如果是艺人，考虑到他们的演艺生命，他怎么着也不会断了人家的活路。可现在这些人是准备上学的人，点评起来自然没什么顾忌，而且听得进去的以后还能自我改正，这不是好事嘛。 几期后，这个现场版的记录片在国外多个国家被播出，到最后，评委只剩下他一个人，可收视率依旧狂增。特别是华国国内，原本因为很少宣传的原因，很少人知道他叶凡是谁。 现在这么一冒头，再被人rou，基本的信息全都出来了。而恰好，《我的野蛮女友》正值华国宣传，无形之中竟带起了一波狂潮，全是被他直率地破开大骂给吸引了。 用媒体常常报出的字眼‘老子’一词也迅速走红，成为了叶凡独特的粉丝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