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落井下石
大雨没有丝毫想停下的意思，叶凡抹去脸上模糊住视线的雨水，站在原地等了会。瞧见一辆车驶过，他对其挥手，然而迎接他的扑面而来的水渍。 “我......”叶凡望着那辆没道德的车就那么消失，赶紧抱着头跑向大道。 呼啸而过的车辆打着车灯，叶凡对它们使劲大喊“停车”却被淹没在大雨之中。 “难道要走回去？”他不敢相信，从这里到家即使是开车起码也要半小时，况且这还下着雨呢。 他把一切的错误都归结于那个女人身上，好好的突然就发疯。他却不知全智贤当时却是被气坏了，一会后又掉头回来找叶凡，可他此时已赖上了一辆奇特的大巴。 叶凡拼着命不要就那么站在一辆大巴面前——他是实在没办法了，那些过往的小车速度太快，如若真挡出去，估计刹车都来不及。 眼见就这辆大巴速度相对来说慢得多，索性冲出去双手张开就那么挡在前面。只听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大巴离他一米左右的位子停了下来。 随即，驾驶室里探出人头，对着他就是一阵乱骂。 叶凡耍无赖地站在那，没有一丁点要让开的意思。 车上，司机回头苦恼地说：“金助理，一个疯子挡在前面，您看怎么办？” 金助理与一众艺人从刚才突然的急刹中走到车前，透过车窗看到了底下那个全身湿透的人。 他吩咐一人下去问问怎么回事，不一会回来说是那个人要搭便车，车内的人都觉古怪。 叶凡本想叫出租车回去的，不知它们是害怕碰到打劫还是因为害怕弄湿了车子。 金助理犹豫了一会，看看时间已过了6点，再不抓紧晚上的节目就要迟到了。 “赶紧让他上来。”他接着对其他工作人员说，“大家眼睛放亮点，小心那家伙有什么目的。” 大巴的车门打开，叶凡全身滴着水每一步响着“吧嗒吧嗒”的声音进入大巴中。 他顺手把脸上的水渍抹去，这么仔细一瞧，感觉到十分古怪。 因为车内的好些人穿着奇装异服，似乎包含着S.M、太空大战、野兽等等元素，“难道这是马戏团？” 这时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脸厌恶、皱着眉头，“开车吧。” “你就站在这，我们把你送到市区就下车！” 叶凡点头算是默认，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从口袋中取出手机，当着车内所有人的面使劲甩着，似乎要把手机里的水给抖出来。 “山寨机就是牛！”没想到手机还可以用，然而他的举动只让更多的人厌恶他。也难怪，他现在全身上下湿成一片，头发就像是水里捞出的杂草。 电话响了一会，终于被接通。 叶凡紧张地问道：“是MJ先生吗？” “原来是叶先生！”电话里传来惊喜的声音，似乎是认出了他的声音。 他与MJ上次韩国分别后便没有再联系，不过他却要到了对方的私人电话。他本以为与MJ只能算是陌生人中聊得比较来的人，不曾想对方还记得他。 “有什么事吗？” 叶凡做贼似地看了车内的人一眼，小心地走到车门的角落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一个忙。” 电话那头的MJ没有犹豫地答应，让叶凡好一阵感动，要不怎么说伟大的人物就是伟大，那思想境界和品格就不是一般人可比。 “我出了一张专辑，希望您能推荐我，因为我想竞争格莱美......” 可能是说得太小声的关系，也可能是手机进水后音效变差，里面传来MJ用英语询问刚才他说什么。 叶凡再次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可对方依旧没听清楚。 没办法之下，他只能大声喊道：“我说！我出了专辑，要参加格莱美！” 全世界歌手多如牛毛，唱片更是数不胜数，为免遗珠之憾，允许艺人毛遂自荐或者唱片公司推荐。 叶凡确实获得了入选资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评委们听过他的歌曲，也就更不可能被提名。 所以，他让MJ这个影响力非凡的巨星帮其推荐，肯定会形成广告效应，虽说对于评选不会有加分，起码也算露脸了。 与电话中的MJ商量去美国的日期，到时候再说具体事宜，叶凡高兴地挂了电话，接着转身靠在门上。 哪知那个带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一脸讽刺地笑着，“原来你是S.M公司的叶凡啊，我说怎么那么狼狈，连个车都打不到。” 叶凡得罪同行的事早在一个月前被默认了，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更别说他现在人在屋檐下。 这倒是让他猜到对方这些人起码不是马戏团，应该是同行。 “刚刚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说你要参加格莱美？哈哈，大家都过来看看啊，叶凡说他要参加格莱美！” 格莱美音乐盛会并不是你想参加就能参加，没有收到邀请的话简直是说梦话。就拿韩国一些已经进入欧美市场的歌手、团体来说，他们的专辑每年都有资格被评选，可却连影子都见不到。这并不是歧视，而是达不到它的要求。 车内有著名的组合水晶男孩，不过他们已在筹备即将解散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还有Fin.K.L女子组合，现在在韩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即使是之后出现的女子团体都无不以她们为目标奋斗、超越，但毫无疑问，她们一直无法超越...... 所有人都应该听说过叶凡，有着韩国史上第一个‘国民公敌’之称的艺人，不仅得罪了无数的国民，而且还得罪了数不尽的艺人们。 有涵养且并不与他相熟的人既没有取笑也没有说话，自然而然有一些年轻的艺人会笑出声。配合着金助理的落井下石，确实把叶凡逼得灰头土脸。 “司机，停车，让我们的叶凡大歌手自己走回去吧！”金助理笑后，不给叶凡一点脸面把其赶下车。 叶凡自嘲地笑笑，下了车。 他站在雨中，望着车子里的人问：“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公司吗？” 金助理站在车内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回答：“D！S！P！你不会是想改投我们公司吧，那可不行，您的身价我们可伺候不起。哈哈！” 接而，车子缓缓关上门，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无数人疯狂的取笑。 就在车门即将关闭一刹那，他看到一名身形眼熟的女子抛出一物。他下意识接住，是一把他需要也不需要的雨伞。 他记起了对方的身影，是李孝利。 “DSP，老子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