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一桶金

    ‘女厕所惊现处男色狼’的消息不胫而走，论坛上的视频经过人rou搜索，不久便查出了此人叫叶凡，是大一音乐系的学生，家境一般以勤工俭学维持开销。想起此人在女厕所大喊四声‘我是处男’，再对照其背景后人们也就相信了‘处男’之说的可能性，也因此引得更多的人好奇。

    至此，叶凡的噩梦来了。

    第二天他走在学校中，起初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时常有人盯着他看。他并不认为昨天的恶作剧传播有多广，毕竟在他看来大学生的素质应该不会如此无聊。

    不过当几个相熟的学姐路过时对他说“小处男，我等你哦~~~”，他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而他是处男的消息更是被无数人所取笑——不管是男是女，是学生还是老师。他们都会时不时问上一句，搞得他一整天都是憋着一肚子火。

    “老子被你害惨了！你全家才是处男，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处男！”他只能把愤怒转移给脑中的猥琐系统。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系统那么多词语不用，非得用‘处男’。

    但系统毕竟不是人类，它的声音不急不缓，“您所需要的剧本已经完成，请自行复制。”

    叶凡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在脑中的虚影中点开剧本，一百多页的镜头和文字让他望而却步，“不会是让我抄下来吧！”

    他总不能像个机器人似的，把手插到电脑上当U盘用吧。

    最后，他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原原本本抄下来这么一个办法。

    暂时放下电影剧本的事，等早上选修的课一结束，叶凡便奔着崔胖子去。

    早上胖子电话通知他，说是寄出去的歌有回复了。叶凡正好与胖子约好下午去街上卖唱，没想到才一天时间，唱片公司已回复消息了。

    花了半小时坐公交车，叶凡在韩国著名的明洞街下车，正巧崔胖子早等在那了。

    叶凡跑过去，没有先问歌到底如何，反而把对方背着的吉他取过来拉开条缝往里看了一眼。

    “还真带了，够哥们！”曾经的叶凡也想过要买一把吉他，可最后实在不想增加经济负担所以放弃了。

    他们今天既然决定在韩国最有名的明洞街表演，自然需要带乐器，好在崔胖子家里有存货。

    “大哥，我可是瞒着我爸偷出来的，要是他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崔胖子说起此事，仍是心有余悸。

    叶凡摆摆手，把吉他背在自己身上，这才问道：“那些唱片公司怎么说？”

    崔胖子随即从身后取出几张纸递过去。

    叶凡接过一看，原来胖子把回复邮件里的文字全都打印出来了，而且还翻译成了韩语，却不知他对英语的造诣并不差。

    他一张一张翻着看，越看眉头皱得越重。除开对方格式化的回复外，上面只说一点，就是买断3首歌的版权。

    不仅开出的价格不高，而且一次性买断对叶凡来说也不符合他的打算。

    崔胖子显然看过了回复的内容，他说道：“要不卖了吧，反正作词作曲还是大哥您。”

    他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得到了一笔钱，而且歌曲真的大热后他这个创作人也一样沾光。

    可叶凡的歌曲本身就是剽窃而来，既然都不要脸了，他哪还会允许别人比他更不要脸。

    “先不说这个，今天是我们的首演，你可得勤快点！”叶凡招呼一声，随后背着吉他往人流涌动处而去。

    明洞街是韩国代表性的购物街，以中高挡商品为主。不仅有各式名牌服装店，也是著名的金融中心。

    吃、喝、玩、乐更是满足了到韩国旅游的外国人。也因此，这儿人流过多的缘故，所以街边是看不到乱摆乱放的摊位，叶凡想在这卖唱了显然不太现实。

    地铁2号线出口，绝大部分的人都会以这条交通路线进入明洞大街。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走出地铁口时，那儿已然聚集了一圈的人围堵在那。

    爱看热闹的本性可不是只有中国人才有，闲暇旅游享受生活自然免不了上前去围观看它一看。

    脚步临近，现场倒是显得安静，空气中偶尔传来清清淡淡的吉他弦声。

    此时另一边，崔胖子躲在一角落处，不仅要盯着街边的巡警是否出现，还要注意地铁口是否会出现地铁的工作人员。

    叶凡自然是担当主场和表演，或许是明洞不允许这样形式的街头演艺出现，所以他即使唱得一般，从起初就吸引了许许多多的人。当然了，不要脸的他在前面放了一个木桶，对自己美其名曰劳动所得、合理合法。

    连续唱了几首歌，大部分的行人只是拿着手机、相机拍摄，一毛不拔地看热闹。无奈之下，叶凡放弃继续唱韩语歌的打算，转而唱起剽窃来的英文歌。

    他选择几首风格轻快脍炙人口的歌曲，效果显而易见，随着他自己也融入到节奏中，游客们跟着轻轻节拍，终于有人像施舍般投了些钱。

    叶凡的脸皮自然厚，腹黑的心思怎么会被所谓的尊严所打败。照他的想法，尊严和劳动所得的幸福完全就是两码事，不是还说职业不分贵贱嘛。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怎么感觉自己是出来卖的.......”

    暂时的出神没有打断他继续歌唱的想法，随着人越来越多，他唱得越来越稳定越来越好，那个木桶里的钱一直往上涨着。

    过不了多久，年轻的女性整齐地摇摆着小****致使整个街道堵成一片，也就在这时，刺耳的“嘟”声响起。

    从人群中适时挣扎地钻出一个胖子，他跌到放下吉他的叶凡面前，“大哥，秃鹰来了，老鼠快跑吧！”

    叶凡起先还纳闷崔一桶说得是什么乱七八糟，随即想起当时他随口说要给我们的卖唱行动整个代号，这样才显得师出有名......没想到，崔胖子的想象力够扯的。

    他从角落里抽出吉他套，把吉他往里一塞，领着胖子一下撞进了人群朝着巡查民警来的另一个方向狂奔。当然了，那个木桶由胖子负责携带，反正他顾着跑就行了。

    他们这么一离开，现场顿时乱了起来，巡警们却只能看到两个小贼的人头越来越远......

    “呵......真刺激啊，来，给我看看。”

    跑了几条街，叶凡与胖子累得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他夺过木桶一脸贪婪地往里望。

    “我靠！这么多钱......”他一点一点把它们拿出来数着，将近500（RMB）之多。

    叶凡取过一半递给胖子，“这是你的。”

    崔胖子愣住，犹豫地接了过来。他并不觉得这些钱很多，可拿在手里时却才发现很重。

    叶凡最见不得男人婆婆mama了，对他说道：“你感动个屁啊，你帮我望风，自然是你应得的。”

    崔胖子最终还是感动地点头，“谢谢！”

    叶凡受不了，站起身对他说：“我们先避几天风头，到时候我再找你，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随后，他拦下出租车挥挥手离开。崔一桶觉得自己遇上了好人，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突然瞪大眼，朝着叶凡驶去的出租车大喊：“大哥，我的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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