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坦白
“味道是不是很不错？”白若兰与袁明深坐在老胡同卤煮店的院子里，开心地大口吃着热气腾腾的卤煮。 “他家的炸**味道也不错，你快尝尝。”白若兰热情地招呼着。 “嗯，好。”袁明深一边塞着美食，一边点头应和道。 “咱们这样吃，一会儿怎么看歌剧呢？”袁明深的动作明显放缓。 “哎呀，怕什么，看歌剧又不用嘴巴，是用眼睛欣赏，再说一会儿吃块口香糖就好了嘛。”白若兰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蒜香味这么重，口香糖能遮掩住吗？”袁明深怀疑地问道。 白若兰夹了一块炸咯吱，沾了沾蒜汁，麻利地塞进了嘴巴里。 “哇，真是人间美味啊。”白若兰陶醉地赞美道。 袁明深也学着白若兰的样子，吃了一块炸咯吱，他点点头说到：“味道确实很棒。” 突然，白若兰用挑衅的眼神望着袁明深，托着腮说到：“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袁明深先是尴尬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应说：“因为你不喜欢比你小的男生呗，你害怕姐弟恋。” “不不不。” 白若兰摇了摇伸出的食指，举起啤酒杯，将所剩不多的啤酒一饮而尽。 “因为你喜欢辛野警官？”袁明深的眼神变得有些哀怨。 白若兰逗趣般看着他，冷漠地笑到：“我可以喜欢他，也可以喜欢你，还可以喜欢任何人。只要彼此有一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怎样才算志同道合的感觉。”袁明深舔了下嘴角，认真地问道。 “你觉得宠物狗和鬣狗有什么共同点？”白若兰并没有直接回答。 “应该都属于犬类吧。”袁明深想了想说道。 “那有什么不同点呢？” “应该是亲和力的不同吧。” “那你觉得，哪一种比较有亲和力呢。”白若兰笑着问道。 “当然是宠物狗啊。”袁明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为什么？” “那还用问，因为鬣狗野性使然，明显具有攻击性，而宠物狗已经被人类驯化很久了，所以性格相对来说比较稳定，肯定是宠物犬性格更有亲和力喽。”说完，袁明深举杯喝了一大口啤酒。 “但是，对我而言，宠物狗和鬣狗都是具备攻击性和亲和力的狗狗，所以我就不会事先先给自己设定太多的框架去思考，我讨厌具有伤害性的揣度和猜测。” 白若兰放下手中的筷子，继续说到：“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被影响着不得不提防着做人、做事。这样是很累的，这也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的原因。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太过于矫情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和自由自在的人待在一起。” “难道，一个警探就能让你自由自在吗？”对于白若兰拒绝自己的言论，袁明深有些嗤之以鼻。 “辛野是一个和我很像的人，我们从来不否认自己在现实世界的世故。” 白若兰晃动着酒杯，继续说到：“虽然我们的身心都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中，但是内心深处却总是希望在这纷繁嘈杂的人生中，寻找一份淳朴的安宁。”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若兰的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远方。 “你知道有时候一厢情愿的想象，容易受到很多伤害吗？”袁明深酸酸地说道。 “哈哈哈哈，这句话适用于我们大多数人。我们都生活在自己营造的一厢情愿里，所以才会这么开心地自娱自乐着。”白若兰完全没有动怒。 “那，你可以允许我一厢情愿的活着吗，以后我出现，不要再动怒，好不好。”袁明深试探着问道。 “好啊，只要你的一厢情愿不会给我或者其他人造成负担，我尊重宠物狗和鬣狗一起和平相处的心愿。”白若兰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好，现在你像我敞开了心扉，其实，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我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袁明深的语气变得很明媚。 “哦？是吗。你这样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白若兰仰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是一定非要追到你不可得。”袁明深咽了一口唾沫。 “那干嘛让你老爸三天两头往我家跑着说媒？”白若兰无可奈何地笑道。 “你先听我说嘛。” “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不得已。” 白若兰翘起二郎腿，审视着眼前的袁明深。 “其实，是我老爸比较支持让我追求你。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攀你家这种高枝。” “是吗？谢谢你。” “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害怕你会认为我是为了物质和金钱的诱惑才追求你。我不想被看扁。”袁明深定定地看着白若兰，语气相当诚恳。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看法。”白若兰想了一下，说道。 “嗯，后来我发现，自己在你的面前，其实完全是一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其实，是这件事引起了我自尊心的严重受挫感。”说完，袁明深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所以，你的自尊心把你妖魔化成一张烦人的狗皮膏药，让人烦不胜烦。”白若兰的脸上浮现出纯真的笑容。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部分原因吧。” 袁明深深情望着白若兰，认真说到：“后来在和你的一些接触中，我发现你是一个非常敢爱敢恨的人，你是一个非常有人格美丽的可爱女孩。我就在想，为什么一个这样优秀的女孩，却将我视为粪土一样的存在呢，我必须好好表现，让你看到我的优秀。” “嗯……，怎么说呢。”白若兰的语气有些犹豫 “你说吧，没事。我们不是要坦然地面对彼此吗。”袁明深咧着嘴，声音却有些颤抖。 “哎呀，你不要跟远赴刑场一样，搞得视死如归似的，好吗。”看着袁明深的眼神，白若兰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哦，好。那我还是吃卤煮吧。”说完，袁明深低头猛吃起来。 “现在，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先从好朋友做起的，之前咱俩没怎么沟通，我确实觉得你挺烦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其实还是一个比较真性情的汉子。”说完，白若兰种种拍了下袁明深的肩膀。 被白若兰这么一拍，袁明深口中塞满的卤煮差点被吓吐出来。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无比激动的，有什么能比获得心上人的认可更值得开心地呢。 “真的，那太好了。”说着，袁明深又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炸***入口之前，还特意沾了好多大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