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恐怖霉菌
“怎么会是她(王丽娜)!?”李崇光惊出声来,“她的尸体不是已经被验尸部门拿去火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哦?是这样吗?”胡志光为自己戴上蓝色医用手套,不无嘲讽的说道,“那我可真要感谢刘老验尸官,要不是他把一部分尸体表层的菌毛样本带给我看,这件宝贝可能就这样被你们这群无知的警察给毁了……对了丽,你把礼物送给刘老先生了吗?” “放心吧,他应得的钱,我都已经给了。”POY丽扬着嘴角,说得很轻松。 李崇光听着两人的对话,脑中“嗡”的一声激荡,“糟糕,他们把那么多秘密肆无忌惮的抖给我看……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就在他思虑之际,一种常人所无法察觉到的死亡意识电波开始向外发散。 的确,一般人是无法感知到这种死亡脑电波的,就连身为降头师的POY丽也不能,可世事总有一些例外——眼下,车祸赋予张豪雨的异能便是其中之一。 “尸臭味”断了,手机又联系不上。就在张豪雨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之前李崇光送给他的钥匙扣开始弥散出一股再熟悉不过的rou制品腐臭味。 “死亡气息!难道……”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视线已随着这股浓烈的腐臭,来到了一个残破的废弃工厂外。 “哟,城北刑警队的新任副队长都来了,欢迎欢迎。”最先印入张豪雨眼帘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精瘦老头。此刻,他正一边朝自己说着话,一边从那幢旧楼房的大门前缓步走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市里鼎鼎有名的胡志光教授,相信你在报纸上已经见过他了。至于我嘛,我是云南来的,名叫POY丽。”左边一个穿着紫色休闲服的陌生女人也开了口。 张豪雨没心思理会这些画面中的细枝末节,他正用多年摄影经历所培养出来的专业视角捕捉着李崇光视野里任何能够提供地点信息的“镜头”。 “你们找张豪雨究竟有什么目的?”就在李崇光把视线再次转移向那个名叫胡志光的老头时,正前方的那幢破旧厂房墙壁上,张豪雨终于瞥见了五个布着些许青苔的白漆大字——“什么什么厂” 这是最有力的线索,可惜时下的光线实在太过昏暗,五个大字上又偏偏长着黄绿色的青苔,张豪雨顶多只能判断出结构最简单的“厂”字。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五个关键性的字眼即将消失在李崇光的视线范围内,张豪雨急得直想狂挠自己的头发,试图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焦迫感。只可惜这是在“窥视死亡”,任何多余的动作他都做不来。千钧一发之际,右眼忽得生痛,血瞳中的视线开始渐渐明亮起来,原本昏暗光线内的一切事物都变得那么清晰。 看清了!“精编丝织厂”五个大字豁然入目。张豪雨心中生出不小的疑惑,毕竟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靠自己的意志去改变“窥视死亡”时所看到的画面。虽说只是改变了视线的清晰度,但这也不失为一种进步。 在抓住重点后,张豪雨当即又强行中断了窥视。今天俨然就是他的“进步日”。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心情去为这种微不足道的进步而感到高兴,怎样救出李崇光才是当务之急。 “精编丝织厂?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张豪雨怀着这样一个疑虑飞奔向马路。他相信:坐满城乱跑的出租车应该能很快找到目的地…… 与此同时,标注着“培种区”的实验室内,胡志光已显得越来越兴奋了。他一手拿着装有不明液体的试管,一手捏着根细长的尖嘴滴管走到“玻璃棺材”前。拧开橡胶密封塞后,把戴着医用手套的两只手伸进去开始作业,“副队长,接下来你所要看到的,将是一场生物史上的奇迹。相信你一辈子都难得见上一次!” 话音落下,他已用尖嘴滴管吸取了一小部分绿色的菌毛,然后把这些细长的家伙谨慎地放入试管内,摇晃了两下,整根试管里的不明液体立时呈现出了淡淡的绿色。
“这是修改基因的钥匙啊!”胡之光这么说着,手已从玻璃棺材内抽出。随后,他又取了根不大的针筒,将那淡绿色的液体注射进了一只普通的白老鼠体内。 他将白老鼠放回玻璃罩以后,退开到了李崇光身边,“看着吧,下一刻你将见证到奇迹的发生!” 李崇光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他正极力思索着求生自救的办法。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如老头所说的那样,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眼球——只见那只被注射了绿色液体的白老鼠,头部开始逐渐变大,身上的毛色也由原来的白色转变成了棕灰色,眼睛开始不断涨大爆凸出眼眶…… 仅仅是在一分多钟以后,眼前的这只白老鼠已变得和刚进实验室时所见到的那只巨鼠一般模样。 “这怎么可能!”李崇光被眼前的情景给完全震慑住了。这是科幻片里才有的情节,现实中也出现这样的画面反倒显得有些可怕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崇光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这种情景所震撼的人。早在几个月前,张豪雨在拍摄“雾街赠语”题材的照片时,他就曾在那个被他所救的跳楼女生脸上看到过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似乎,地狱道除了被张豪雨吞噬的‘内部力量’外,还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外部力量’。 看着李崇光满是疑惑的脸,胡志光咧开嘴,笑道:“别急,这还不算完呢!”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李崇光略显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很快过去了十几分钟。 被注射进绿色液体的巨鼠突然撕心裂肺的嘶鸣一声,然后猛地开始狂躁起来:它微微上翻的嘴唇张开,露出两颗弯曲微黄的板牙、愤怒地嘶鸣着;至于它结实的身躯,则开始疯狂地撞击玻璃罩,显然已失去了鼠类胆小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