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应战之人几何
海风带着微微的腥咸吹向陆地,入夜的码头一片寂静,今晚的气氛有些诡异,整齐的集装箱码成迷宫,阻碍了凡人的视线,空无一人的环境,让这里成为了不可告人的战场。 突然,“来!战个痛快!”无穷无尽的战意犹如出鞘的利剑刺向天空,整个冬木市都被这冲天的情绪所笼罩,一切的英灵,强大的魔术师,甚至敏感的动物,在此刻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滨海公园的方向,这毫不遮掩,赤裸裸的挑衅,只要是个强者,都不会退缩,而普通的牲畜,则在这敢于战天战地的挑战中瑟瑟发抖。 远坂宅地下,“绮礼,派出assassin侦查那边的情况,caster和saber跟我一起去拦住archer,虽然最古之王的高傲让他不屑与面对这些蝼蚁的挑战,但万一他要是被这不知死活的英灵激怒,那么过早的暴露实力对我们没有好处,快跟我去,不要让他太早的暴露实力。”时臣感受着远处的精神波动,有些担忧那个随性的弓手,正准备与两个违规英灵一起去规劝高傲的王者,谁知一转头,这两个英灵也消失不见了。 “这······该死!只能祈祷那个caster能真如一个法师一样理智吧!”时臣只能皱着眉,派出自己的使魔前去围观。 “雁夜,那边冲天的战意,你感受到了么?”老而不死的虫爷淡淡的望着远方,恶心的虫子在他身边爬来爬去,旁边就是恐怖的虫池,樱那娇小的身躯被无数虫子包围着,发出奇怪的声音。 虫爷对丝毫没有感觉,有些麻木的雁夜嘲讽道,“哦,我忘记了,以你的资质,是感受不到那股力量的,不过,有他就够了!”虫之魔术师望着身后漆黑的英灵,猩红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老不死的怪物桀桀怪笑道:“带着你的servant去那边吧!赢得这场战争,杀掉其他英灵和御主,替我夺得圣杯!” 脸色苍白扭曲的男人咳嗽半天,扭曲的脸上一阵抽动,虫子在她的皮肤下缓缓蠕动,“记住你的承诺,只要我拿到圣杯,你就放了那孩子,放了,葵的孩子!”“樱,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不等老人答话,他已经带着狂战士消失在夜色之中。 另一边,幸运e的枪兵将一波波的战意放射出去,但却没有一个回应之人,“光辉之貌”迪卢木多一时之间有些失落,七个来自不同时代的英灵,曾经叱咤一段历史的英雄,居然没有一个敢于回应自己的挑战,难道传说只是传说,根本没有所谓的英雄,敢于直面这冲天的战意吗?“来!战个痛快!” 正想着,另一股意志从远处的天空爆发开来,“战战战战战!”同样甚至更为强大的战意升起,昂扬的斗志犹如火把照亮了枪兵以及其他英灵的心,两个火热而赤诚的灵魂在无形中碰撞着,令所有感受到的人不由汗毛竖立,后背一阵阵的发凉。美貌的容颜展现出惊喜的笑容,扛起比人还长的长枪,lancer向海边码头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度爷和罗伯特已经身在太空之中,小型的晶体建筑慢慢盘旋,正对着即将成为战场的码头。“这里是连令咒都感觉不到的地方,而且我的建筑还能隔绝预测类法术,只要他们不是特意来搜索这里,是绝对无法发现我们的,当然,如果那个家伙亲自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度爷指指月亮,品着香茗,悠闲道。 “不过,从这里打突击的话,是不是太远了点?”骑士丈量着距离,想象着自己冲向地球的场面。“我要模仿启示录吗?作为盛满神盛怒的大碗?” 度爷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传送门吗?而且,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是不会出场的。”“那如果乐芙兰和没节cao不出现呢,我们也不出手逼迫他们一下?” “这个是自然要出手的,既然他们没有动作的话,我们就要适当地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了,不过这种小事,从这里远程遥控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亲力亲为的,我可是异端的法师。”度爷慢悠悠的晃着摇椅,似乎快要睡着的样子。
而在下方,迪卢木多已经和呆毛王相遇,两个充满骑士精神的家伙一番交流,似乎有种王八对绿豆的感觉,高山流水一般的友谊瞬间就被建立起来,即使目前身为不同阵营的敌人,但就算是战斗,也要带着浓厚的国际友好交流氛围,虽然凶险万分,但却能让两人都十分的惬意。 除了爱丽斯菲尔这个天真的艾因兹贝伦牌假御主兼真圣杯,其他所有的master都藏身在自以为安全的阴影里,以各种不同的手段窥视着这场战争中的第一场战斗,除了什么都不懂的龙之介,以及根本不关心他们打来打去的蓝胡子。 “话说,怪不得caster不招人爱啊,明明就是不合群嘛!大家都在围观打酱油,就他不知道和御主跑哪里去玩杀人游戏了,搞得剩下我们两个一老一小,完全没得玩嘛!”手拄龙头拐杖的老头很没形象的扣扣头皮,顺手摸出一把锯子将身下的钢筋锯轻微的裂痕,如果用这个做建筑材料,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垮掉。 “我们也只是来看看而已,只要那两个轮回士不瞎搀和,剧情就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我们只要静待时机,等他们露出破绽就可以了。”乐芙兰轻巧的玩着手杖,与老人隐藏在不远处的建筑工地里,优雅的红茶与蛋糕与周围的场面格格不入,不过奇特的魔法早已屏蔽了这里,别说普通人,就是魔术师也不能一窥里面的究竟。 未远川大桥上晃动的雷光让人侧目,征服王也带着王妃出动了,踏雷的神牛拉动着神威车轮,带着无匹的冲击力飞驰而过,却没有惊动任何的犯人,不得不说冬木市民的神经真是太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