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冰棺:34将军
据《明史》、《郑和传》记载:郑和航海宝船共63艘,最大的长四十四丈四尺,宽十八丈,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海船,折合现今长度为151。18米,宽61。6米。船有四层,船上9桅可挂12张帆,锚重有几千斤,要动用二百人才能启航,一艘船可容纳有千人。 行至近前,我们都不由的惊叹,这船太大了,比我们来时的铁皮船大上好几轮,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大船好似一栋栋高耸的房屋,然而因为年代久远,其上的朱漆柏油都早已在风雨中腐蚀脱落,那用来加固木块的铁嵌更是生满锈渣,随地可见。 即便如此,吻妹还是坚持认为这些船的承载能力不容质疑,明代造船的技术是相当可靠的,更何况是官船,在选材和工艺上绝对都在上成。每一块外板都是百年的南红木整块取材,经过反复的药水浸泡和烘烤,另其更加富有韧度柔性,外表经火炙碳化,用以隔绝氧化速度,然后才喷以朱漆过柏油。 昂首仰望,还是可以给人带来一种震撼,让人遥想当年得是多么的威严与气派。吻妹拍照后走上去拍了拍船身,然后满意的点着头说道:“确实是郑和的八宝船。这张照片发到网上估计能震撼全世界了。中国版拿破仑航海时代的鉴证啊。” 见吻妹这么一说,胖子也激动不已,晃着大肚腩走至近前也把手伸上去细细的摸着,嘟着嘴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个有失足航海经验的海上贸易老板,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大的轮船呢,而且还是古时候的,这东西在咱们现在就相当于是航空母舰了吧。我乖乖,还这么多搜,要是回到明朝,咱们也是海上军事强国啊,怎么后来还不及小日本了呢?” “明初时期正是日本内战年代,当时的日本国确实没有这样的海上军事力量。但是后来清朝闭关与世界隔绝来往,而日本大肆发展军备,二战期间日本国的航母数量位居首位,但后来不是也落下了吗。所以说辉煌成败都是有定数的,明朝的劲敌不在海上,而是北方蒙古族和女真族,海军再强大也用不上啊。” 说起历史,做古董鉴定为生的吻妹就是强项了,但他却对军事部署了解不多,这时候仰望了许久就向张强问道:“胡子,你说这些船如果是在海面上,这是什么阵型?你能不能看出哪一艘是他们的指挥船。?” 张强摇了摇头回道:“我是野战军,不是海军。但是如果这是在打仗的话,主帅船肯定不会迎在最前方,也不会位居中央,这样容易暴露。它得在一个既能指挥和协调到所有船只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不被敌人一眼瞧出来的位置。” 张强说着就转着圈,想了想许久才指着远处的一艘大船说道:“那一艘船的位置虽然不在中央,但这些船好像都能直视到他,中间没有任何障碍物。” 说着吻妹就遮着手望了望,然后点了点头道:“古代的战船联络靠的是旗语。主帅的所有语言信息都是让人在望台上以旗帜传输下达的。所以船身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望台肯定有差异。而哪一张船的眺望台确实比较特殊,应该是主帅船了。” 吻妹说着就要往前走,这时候张强却拽住了他说道:“我们找主帅船做什么?难道你认为潘莹在里面?” “潘莹可能在这些船的任何一艘上,但是这船身这么高,又没有绳梯,想上去太难了。我们上不去潘莹也有可能上不去。而且即便能爬上去,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难道还一艘一艘的找吗?找完一艘船,天就黑了。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主帅船,看看这些船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想办法……。胡子,我知道你着急潘莹,我也和你一样着急。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蛮干是不能有效解决问题的。” 吻妹说完,胖子就接上说道:“就是,哦,现在知道着急啦,当时可是你放跑他的。男妹子这么安排其实是很合理的,这叫运筹帷幄。”胖子说着又凑到吻妹跟前细声问道:“男妹子,我知道你这么着急找主帅船干嘛。主帅嘛,肯定是大将军,是当官的,船上的好东西必然都在上面。我听说宁德去年在沙滩上挖到一艘沉船,那也是古时候的战船来着,里面还出土了好几只大青花瓶子。个个都值好几亿呢。” 胖子擦着手,说这话的时候还挺激动的,好像船上装的都是青花瓷一样。 吻妹没有理睬胖子,一边拍照一边对大奎说道:“准备好炸药,如果我们爬不上去,就学司马光砸缸,给船身上开个窟窿。毕竟是人命关天,就是把每张船都给炸塌了,也要在天亮前找到潘大小姐。”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这艘主帅船的低下,胖子原本是在后面汕尾的,但现在可能是想着青花瓷,一激动就忘记我们的队形冲在了最前面。 “男妹子,不用司马光砸缸了,有人给你砸好了。” 胖子忽然指着船身上的一个窟窿说道。这时候我们就看到在这艘船的右下侧被人给炸出了一个大洞,足足有圆桌那么大的窟窿,外面到处散落的都是被炸出的木头碎削。而那窟窿里面更是漆黑一片,透着丝许阴森和神秘。 吻妹捡起地上的一块木屑在鼻子前闻了闻就忙让大奎和张强将手枪子弹上了膛,然后又对我们说:“这个爆洞的痕迹还很新鲜,时间最长绝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但又不是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不然我们肯定能听到爆破的动静。” 见吻妹这么一说,我就在心里想,我们来这都快一天了,在一天之前两天之内,不就是昨天吗?昨天有人来了这里,还和我们一样带了炸药?这得是什么人呀,有军火在身上,看来不容小觑呀。 “诶哟,我还真有点紧张,你们说,炸这个洞的人会不会还在这里面啦,我们是不是得先敲门?毕竟洞是人家炸的。” 胖子说着就往后推开一步,然后凑到我跟前斜着脑袋接着说道:“东家,我还是在后面保护你吧,毕竟你才是最高指挥,就相当于这些船中的这一艘,是主帅船。” 胖子说着就本能的四下望了望,这时候又咦了一声去拽吻妹道: “男妹子,你刚才和胡子说的什么主帅船有不一样的望台什么的,是怎么判断的?我怎么看着前面还有一艘能附和那条件的船呀?” 见胖子这么一说,我也看到在前方确实是还有一艘和我们刚才看见这艘船的时候,一样有当做主帅船条件的船只,而现在再看身边的这一艘船,又觉得不是刚才那一艘了,我们好像又走回来了。 见此我就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些船的阵型又变样了一样?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一点察觉也没有。 刚才我们明明看到这艘船能呼应到周边的所有船只,但直奔过来后,却忽然发现更加符合条件的是另外一艘。 我们这都到跟前了,没道理还跑回去。而且这艘船的船身上有一个窟窿,想必把潘莹在爬不上其它船身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选择往这里面钻。 这样想着我们就决定还是先进去看一眼,如果在里面找不到潘莹,我们再做其它打算也不迟。 如吻妹所言,船板都是用整棵的红木封造,即便是几百年的时间过去了,木材还是具备很强的韧度,没有炸药还真的不好破坏它。 走进洞里就有阵阵的阴森的寒风直往颈脖子里灌,让人顿感寒栗。本来吻妹是想让一部分人留在外面的,但张强却坚持说,本来也没几个人,分散了不好照应,所以就都走了进来。 胖子对古船里的东西很好奇,但又有些害怕,就缩在我身后,说是要保护我,却更像是我在保护他。 爆洞开在了船凹的一侧。里面之前应该是用来储藏东西的,船凹是要浸泡在海水上的,之前这外面是海水,墙面上会生气汗水,湿度太大不适合住人,摆放的也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只见里面乌漆墨黑到处都是腐朽的铁削和木头渣滓,可能是因为与外界相通了,蛛丝盘绕的到处都是。见此我就在心里疑问。这个洞被炸出来后好像没人进来过啊,要不然的话,这些蜘蛛网应该不会存在才对。 船凹内部的各种器物都已经坏的很难辨认了,可能还有渔网,但现在都变成了灰烬,一踩上去就是漫天的灰尘,呛的嗓子都咳大了。 吻妹一面用衣袖捂着鼻子一面打着手电在前面开路,张强手持手枪紧随其后。然后是我胖子还有阿五,大奎端着手枪走在最后面。
我们简单寻找了一下没见到潘莹,只好沿着一架木头阶梯往上面走。其上应该就是船舱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地方,但应该不会是主帅待的房间。 木质阶梯虽然也损坏严重,但毕竟是镶嵌了铜锭,我们踩着边沿的钉子往上爬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封住出口的翻门早已垮塌了,用手电照上去能看到上面船舱的苍顶。 我们依次而行,走上来的时候,就见这是一间中央大厅,四面都有房门,中央竖着几根圆木柱子,看来这是船的中心位置,这些房间肯定都是一些重要大元们的住所,其外延才是士兵们住的地方。 这种船有多个船舱,甚至还是复试的。每个船舱都有不同的格局和功能,如果我们能这么赶巧直接找到主帅的卧室了,那还是挺走运的,用胖子的话说,好东西肯定都在主帅房间里面。 吻妹还是腔调我们这是来找潘莹的,最好不要动船上的任何东西,因为这艘船有点古怪,小心有什么机关陷阱。 这些古代的房门上都雕琢着各种精美纹饰,搬出去可都是古董。不过因为年代久远,这地方又不是完全封闭的,所以都有了不同程度上的损坏。现在我们也不能因为是古董而爱惜了,有些门变形严重打不开了,就只好毁坏它。然后我们开始一间一间的寻找潘莹。 其实对于这种寻找方式我是很有异议的,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近来有人来过的地方,到处盘环绕的都是蜘蛛丝,都快成盘丝洞了,怎么可能能在这里找到潘莹呢。 一连踹了几扇门,里面都是桌子椅子和木架子床,也没有多少其余的东西,两个茶壶都没有。见此胖子就很失望,有些浮躁了。 这地方一动弹就是漫天的灰尘,呛的人心烦意乱,确实很容易失去耐心感到浮躁。但是既然都进来了,不找一圈就出去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只好咬牙坚持。 吻妹说,这些房间都是空的,看来船员们最后是搬走了,可惜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不然也好判断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他们后来是去了什么地方。 除了外围的房间和其它船舱,这里就只剩下一间房了,然而这间房间却也是最不一样的,里面不仅不是空的,而且内容还很丰富。 这好像是间书房,摆着一椅一案,一架书柜。但角落里却陈列着一张架子床,看样子是住宅办公一体化多功能公寓了。而桌子上还陈列着很多书籍和卷宗,椅子上坐着一架白骨,白骨斜靠在椅子上没有散落,头上戴着一顶铜盔,看样子是个将军。 见此我就忙去问吻妹这时什么人,郑和吗? 吻妹摇了摇头对我说道:“郑和是外史大臣,是文官而且是太监,不会带钢盔的,这个人是遗失的郑和战船指挥军,他们的船好像是遇到麻烦了,其它人都弃船逃走了,而他却不甘离去,坐在这里赍志而没郁郁死去,临死前写下了很多东西,手上还攥着笔呢。” 吻妹说的是文案上的一张纸,这时候大奎本要去拿它却被吻妹拦住了。 “不要动,纸张已经腐化了,一碰就成灰烬了。”吻妹说着就用手机拍照,然后接上对什么说道:“可惜,纸张都不能碰了,其他写好后被叠落的文章没办法翻阅,也只能在这最后一张纸上看到点线索了。” 那些一摞摞的书籍虽然看着都还有形有态,但我知道早已是了灰垢,一碰就飞的到处都是。只有被平坦在桌子上的这一张,也就是最后他写完的这一张还能看到几十个毛笔字。 明代都是繁体字,我只能认识几个简单的,落款上好像是他的名字。好在这是最后一张,不然我们连他是谁叫什么都不会知道。 我凑上去辨认了一下,这个人应该是叫钟子凡,是个四品上将军了。 吻妹还在研究上面的字,见实在没有多余可知的线索了,就叹着气说:“看来他们和韩老板一样,是冲着徐福宝藏来的。最后几段话上有‘徐市肸(xi)赉眚生枵(xiao)蝓’说的就他们奉命寻找徐福宝藏却遇上了麻烦,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