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冰棺:21海盗
古话中常说的‘刀山火海’,多是一种臆向指代,用在表示自己执着和意志坚定的情况下。意思是极其艰难的道路。 但是这里的海面上怎么可能会出现火呢,而且我看到这些火焰都是从海面上升起的,没有可燃物,也感觉不到灼热感,火焰跳跃几十米,但是无烟尘飘雾,除了有点耀眼外还真不觉得这真的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看到的火焰。 胖子好像对这种现象没有多少惊慌,但是从他的话中应该也是头一次撞见。遇此我就在想,现在我们都被火焰包围了,可以算得上是四面楚歌,是什么能让胖子这般的镇定呢?还是胖子压根就没睡清醒,现在就有一点意识里涣散了,以为这是在梦境里。 船长又鸣笛一声,笛声很长,应该是安全警示的意思。然后我们就看到整个船都像是卯足了劲要迎面冲过去了。我们的铁皮船虽然竖着帆杆,却是柴油发动的,时速很快。可是让我们费解的是,此时船迎面冲去的方向却是火焰正旺的方位,看着更像是一种挑衅。 遇此,潘莹本想去掌舵室去找船长问明情况,却被大奎拦住了。此时那胖子也跟着阻拦道:“这位女侠有所不知呀,火焰最旺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安全的方位。这艘船上的掌舵船长是一位有十足航海经验的老船长了,江湖人称:海七指。据说他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头,左手只有四根,丢失的那三根都是让海底食人噙给咬掉的。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江湖人物肯定能应对的了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和火焰照面会是个什么情况,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好遵守船长的警示回到了船舱里面,掩好门窗。好在渔船是铁皮的,只要速度够快,即便是火海我们不作停顿的直冲过去,应该不会被火焰燎到。甲板上除了帆杆和小木屋,也没有什么可燃物。 胖子又和我们说了一些海七指的航海历险,吹的跟在诉说自己身世一样。比辛巴达航海记还要扯淡。 后来是吻妹告诉的我们,所谓火海,其实是有一种自然现象的,不过这种自然现象很少有人撞见,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这么走运,遇见了不可多见的海上奇景,还真不好说。:据吻妹说,在海藻多生的海面上,会因为风和水面的摩擦而产生静电,电荷在海藻中寄存,缓缓放释。有一天海风急向,不同的气流改变了这种摩擦,而产生了另一电荷的静电,于是与海藻中储存的电荷相左,竟而引发的一种自然现象。这个现象的表现可能就是像我们今天看到的这样,以一片海火呈现,也可能会是其它方式。但是不管怎么样,这种电荷放释都只是一个幻景,生成的火焰也只是从外观上看上去相似,是没有我们日常接触到的火焰那种毁灭性的。 不知过了有多久,又是一声鸣笛声传来,只是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笛声渐渐缓劲,不再像之前的那几次那样听着让人紧张,这应该是在说,危险已过的意思吧。 再次打开舱门,我们都不得不承认,船长的航海技术和经验是一流的,应对的很理智,要是改成外行人,肯定会因为四面围堵着火焰,而慌不择路的。吻妹也说能生长海藻的地方多半是浅海区,会有暗礁的,搞不好就会搁浅或者撞坏渔船。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一次站在甲板上,我忽然就觉得眼前的海域好美,美的有点不真实。但是要我说却又抓不住这里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美在哪里。 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海域,只能看到弧形的海面和遥不可及的海平线。天空无云无霞,太阳正上三竿,是最强的时候。我们现在可能是到赤道了,太阳在正头顶,径直直立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若不是看着船下的波波海水,我们根本看不出这个船是在移动的。 我们这时候被清凉的海风一吹都觉得神清气爽,憋屈了一夜,这时候难得能这么舒坦,吹一会海风,再回去补一觉。按照胖子给的日程,还有一天的海路我们应该就能到达日本海域了,然后最多半天我们就能到达琉球系满市。到那时候我们必须得等到夜里再靠岸,不然被自卫队看见会给我们定罪的。 张强对海景不感兴趣,他也有点晕船,平时还好,一站到甲板上被海风一吹,就会觉得目眩。这时候就径自一人缩在船舱里面捣腾仪器和枪械。 就是因为这样,张强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然后迎出来把潘莹叫到一边,一面让潘莹看自己手上的航海指南针,一面四下张望。 我们看到潘莹起始的神情还不以为然,但是渐渐的,我们就看见他脸色渐渐的变沉变青了。许久之后,他才对张强说了什么,让他回去休息。然后又独自叫来我和吻妹。 我和吻妹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是见潘莹如此郑重其事,就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大麻烦了,此时也不免开始浮躁起来,心生了一丝的不安。 张强走后,潘莹就对我和吻妹说道: “刚才张强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我们的船其实没有前进。” 我被潘莹说的一愣,心想船身下的海水被划开海面溅起片片蒺藜怎么可能没有前进呢?可是后来一想,潘莹说的可能并不是这个意思,她说的不在前进,应该指的不是说这艘船静止不动了,而是一种宏观的说法吧。 见我和吻妹都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潘莹就将航海指南针摆到我们跟前,然后对我们说: “我们是要往南边去吧,可是你没看……。” 我和吻妹伸头一看,发现指南针上的指针所指向的南方和船头不一致,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定位,我们的船此时应该是在往西面前进。 见此吻妹就对潘莹说道:“我们在往西边走?可能……,可能是我们接近琉球岛屿了,海七指船长对路线熟悉,这一代就是需要这么走吧,因为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有一点方向上的误差很正常的呀。” 吻妹说完,潘莹却摇了摇头,紧着说道:“不是一点的方向误差,你盯着指南针看上一分钟就知道了。” 见潘莹这么一说,我们这才发现,这个指南针上的指针竟然和钟表的指针一样,在旋转。 这时候我和吻妹都惊住了,驻足看了一会,就惊舌起来同时喊道:“天啦!我们这是在转圈吗?” “对,我们的船一直在原地打转,”潘莹见我们也看到了其中的诡异就紧着解释道。然后又凑到我们跟前邹了邹嘴角狠狠的说道:“这个船,有问题!” 因为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海域,没有参照物,所以此时若不用指南针也看不出这个情况。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们这几天的海上颠簸其实是在原地转圈,也有可能是潘莹的这只指南针坏掉了。
想着我就把自己腕上的手表转换成指南针,对着手腕静看了一会,一下子心就凉了,这艘船真的是在旋转,看似直行却实际上是有弧度的。 见潘莹说这个船有问题,吻妹就细声凑过来对潘莹问道: “大小姐,你是说,这个船上的人有问题还是船自身有问题?” “人,看来我得去会会这个海七指船长了。”潘莹说着就要去掌舵室。见此吻妹连忙拉住他,说道: “大小姐,我们还是先合计好再行事。万一不是船长的问题呢?我听说有一种海怪会附着在船底,让船在台风下都不会翻船,但是也会因为这个海怪而让船转向。当然我的意思是,其它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我们先想清楚打转的目的是什么,船身打转有没有什么规律。现在是太阳正上头顶,又没有云彩我们因为没有参照物而失去方向感,但待一会太阳西斜了,这种原地打转的行为就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们不如先观望一会,再想应对。” 吻妹做事情多半都是要运筹帷幄的,有一点不确定因素都不敢贸然行事。不过说实话这个习惯很好,省去了很多不必要麻烦。 大奎这时候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向我们迎了过来,看见吻妹和潘莹拉扯就知道潘莹的莽撞脾气又来了,就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大奎是我们的人,就把指南针转向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若改成是胖子的人,我肯定就不会说了,谁知道船的转向是不是他们故意的?潘莹说这个船有问题,意思就包括了船上的所有事物和人都有嫌疑。 闻此大奎也觉得很惊讶,但是稍愣之后,又紧着对我们说道:“不对呀,东家,大小姐,谁说我们没参照物了?你们看那边。”| 顺着大奎的手指,我们看到在船的正前方有一行小黑点,看着像是一个船队。规模很大,看样子不是商船就是护航舰了。 见此我就心下一紧,心想坏了,要是遇上海警可就有点麻烦了,而菲律宾和越南的海盗在南海也很猖獗,很多台湾和马来西亚的渔船出海都要在船顶上插上五星红旗,用以震摄海盗。 这个时候胖子正在指挥水手往帆杆上插红旗,别的人都围在护栏上眺望,猜测着那都是些什么船。而我们却感到了匪夷所思,因为这个时候我们看到自己手上的指南针都还在有规律的旋转,但是那些船队却还是迎在船头的方向。 遇此,也无外乎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那些船随着我们船的打转也在极速运行,始终保持在我们船头的方向。;要么就是地球磁场正在绕着我们旋转,导致指南针会跟个钟表指针一样,有节奏的旋转。 不过我想这两种肯能性都可以是零,没有船能急速到这个程度,地球磁场也不会变的这么乱。可是这个现象还是发生了,我们的船在旋转,但是参照物没有丝毫的误差,这不自相矛盾吗? 正在我们困惑之时,又是一声嘈杂的鸣笛,而这一次的笛声显得又更为急促,声音拖的很长。 见此我们都不由得一怔,这是船长发出的警示声,他说有危险。 然后我就看到胖子举着望眼镜一脸惊恐说道: “妈的!那是什么旗帜?六芒星?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