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鬼楼:82鬼发
吼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相比之前已经没有那么的坚强有声了,但是却又像是多了种怪诞感,吼声中像是多了份绵绵绕耳的回荡之音,让人感到莫名的刺耳和心慌。 我忍不往身后看了一眼,这时候没有矿灯,那边漆黑一片也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片黑乎乎的地方忽然就觉得有点胀脑的恍惚起来,感觉晕晕沉沉的。 我努力晃了晃脑袋,这时候才发现空气里好像蕴芸着一丝花香,淡淡的清香似有似无,越闻越发的让人感到脑炫。 遇此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晃了晃阿甘的膀子。这时候阿甘背着我已经有点神智恍惚了,边走边打着瞌睡似的,见我在喊自己还显出惊醒的神情,忙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舅舅此时也在发沉,见我忽然在喊阿甘就一下惊醒,忙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种花香?” 我这样问着,阿甘就哼哼一笑说道:“东家,这地方荒草都没一根,哪里来的花香嘛,一定……”阿甘正想说下去忽然自己也一愣,忙拱着鼻息四下闻了闻说道:“咦?还真像是有点耶!我还以为是东家你的体/香呢?东家你确定自己没搽香水吗?” “这都几天啦,身子没发霉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香水味嘛。舅舅你也闻到了吗?” 舅舅此时就表现的严肃一些,忙用矿灯四下张望,这里是地下岩层因为地壳运动受挤压而形成的苍鼓裂缝,举目能看到的都是黑压压的岩石,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股子香味呢,闻着就好像这里的什么地方摆着一盆郁金香一样。 舅舅把矿灯四下扫了一遍,本来还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稍许他又猛的把矿灯拉到最亮对着我们来的地方照了过去。 我和阿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舅舅看见了什么,但是从他注视的眼神中看,应该是发现什么异样状况了,可是我这时候怎么就愣是看不到呢。 阿甘这时候又开始发懵了,就像瞌睡来袭一样眼皮直往下坠。此时我也难受的要命,忽然就觉得犯困,但是这种困倦感绝对并非来自自身,我忽然就想起六角方棺前被那双眼睛盯着时的恍惚感了,就开始害怕和恐慌。 我再次用力甩了甩头,然后对着舅舅问道:“你看见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仔细看,往矿灯的光柱上看。” 舅舅的话才说完,就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阿甘,这时候我趴在他的背上,他这一倒地,我也跟着遭了秧,和岩石来了次亲密接触。 舅舅和阿甘看上去像是都昏迷了,遇此我忽然就想到武侠小说里面的那些迷香,心想难道是这淡淡的花香,这就是传说中的蒙汗烟? 我的身体因为刚才的疼痛还是难以做出大的举作,这时候因为香味变浓,就更加肢体僵硬不能动弹。但是就在我迷迷沉沉闭上眼睛之前,还是是看到了舅舅看到的东西,在紧贴地面的光柱中我看到有一股一股黑烟正自青铜网那边飘荡过来,而那些红色的触手却在黑烟里肆意蠕动,渐渐变长,往我们这边伸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些红色触手能不能延伸到我们这一边来,看样子青铜网对面的怪物捕猎方法中,迷香也是重要元素之一。这种战术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海洋中有一种乌贼,它捕猎海虾就是先喷射大量含有麻痹作用的黑色尘雾。而青铜网对面的怪物却又和乌贼一样有着触头一样的软组织触手。这时候我就心想,难道它会是传说中的大王陆鱿? 然而不管它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我也都没机会目睹了,这时候我也越发感到大脑发沉,然后就倦意上涌,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车祸: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太疲惫了有关系,这一睡下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连个噩梦都没有,直到吻妹将我推醒。 我睡眼惺忪的看到吻妹正对我喊着:“醒醒醒醒,真能睡,阿甘都睡醒一个多小时了,你还眯着呢。” 我艰难的让自己坐起来,此时身体就像刚刚拆散了重装过一般,一点也使不上劲,胸口如火烧一般的发烫发痛。但是那种麻痹发颤的感觉却没有了,勉强能站起来,然后我就看见舅舅和阿甘都靠在岩壁上看着我,水哥在一旁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到了怎么样的惊吓,显得有些神色恍惚,但是面上的血色恢复了不少,看来个头大体质硬朗的人造血功能也比正常人出色些吧。 我坐起来环顾一圈后向吻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阴曹地府吗?”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吻妹说着就把矿灯扫了一圈,这时候我就看到两边是平整的石面,头顶上是那呈半弧状的仓顶,看上去像是个走道和火车车厢内差不多。 见此我就觉得像是来过,这一细下心来想,就发现这地方不正是我们才下来时候的那个墓道吗? 我看向吻妹问道:“我记得当时我们都昏迷了,是你救了我们?” 吻妹摇着头哼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么胖,我可扛不动。而且当时我们遇到的情况也不比你们好,我的矿灯丢了,和大水在黑咕隆咚的地方乱/摸,你也不会想到我们都摸到些什么了的,你看大水到现在都还在回味呢。” 吻妹说着就用下巴指了指水哥。然后我舅舅就接上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我们又是怎么过来的?” 吻妹再次摇了摇头说:“我醒来的时候和东家一样,以为是你们把我和水哥带出来的,但是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看来我们谁也没机会帮谁。要么是神仙显灵,要么就是有第三者。” 说到第三者我首先想到的麻神甚太郎和蒙译。但是没道理他们会救我们的呀,而且还是我们五个人。 这件事情越想越头疼,越说越复杂,见此我们只好作罢,现在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了,几个人又都疲惫到了极点,见是进来时的墓道,我们便赶快收拾心思沿着墓道寻找来时的出口。 就这样我们沿着墓道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一个岔口前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糯米,正是吻妹当时洒下的,就觉得异常的兴奋,相互看了看再也难掩心下的狂欢,加快脚步往前找那个能出去的洞xue。 很快那面刻着古文的石碑就赫然出现了,吻妹往四周看了看,点着头说:“就是这里了,咦?绳子呢?” 吻妹说着就把矿灯照了上去,这一照我们就心凉了半截,那悬下来的绳索竟然不见了。而且上面乌漆墨黑一片,看上去像是被人封住了入口。 这一下我们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再说话,因为谁都知道绳子不见了这就意味着什么。如果找不到其它出口,我们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见木已成舟,我们多做停留也是无济于事,就试着四下寻找看看有没有其它路径。当我们走到石碑后面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石碑后面的壁画有点不一样了,可是一时又看不出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见此我忙喊来吻妹和舅舅,让他们也帮忙看看,究竟壁画上有什么不一样了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舅舅看了半天也愣是没看出来,不就是六个人在抬着什么东西吗,但是这个时候水哥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里面没有兵子了。” 闻此我们都一愣,本来可以理解是水哥说的一句傻话的,不往心里去也就笑笑了事,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们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也没人否认和斥责。但是壁画上明明还是六个人呀,怎么数都是六个。 这时候阿甘见我们都满脸的阴沉,就走上前来晃着膀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个问题简单解决呀,韩老板不是说壁画上的人物和我们几个人很像吗?那我们就一一找出来,首先这个大个子是水哥;后面的像我,有胡子;然后老态一点的是韩老板;扭屁/股的是吻妹;有辫子的是东家……。咦?怎么有两个有辫子的?” 见阿甘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在壁画上有两个一前一后并站着的女人,也说不清哪一个像我。而这一点就是之前看到的壁画上所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说壁画中少了一个兵子,而多出了一个女人。 壁画上的图案都很抽象,不逐一辨认还真的看不出来。见此我们都一时说不出这是怎么弄的,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当时看的不够仔细,记错了。 阿甘越看越觉得没意思,就抓了抓头抱怨说:“都别看了,只是个壁画,说的肯定不是我们几个,就说这个扎辫子的吧,除了我们东家还有谁扎辫子了?难道这里有两个东家不成?” 阿甘的话才说完,我忽然又好像听到了在耳朵后面的那个女子声音“嗯?”的一声,好像就贴在我耳根后面的。 一路走来这个声音似有似无也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我都形成抗体了,也无痛不痒的,但是此时在这里刚刚听了阿甘的这些话,我忽然就觉得这个声音有点不对劲,就忙着转着身子转了一圈。 阿甘见我径自转着圈,就好奇的问道:“东家你找什么?” “我……我怎么总感觉背后有个人似的?” 吻妹把矿灯照在我身上,然后对我笑了笑说道:“东家你多疑了,哪里有啊?肯定是被古墓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吓的有点神经敏感,有了一丝心理障碍了吧。” 吻妹安慰完,阿甘也接上说道:“就是啊!肯定是错觉,我也总感觉自己背后有个人似的,还是个长头发女人,头发磨的我脖子痒呼呼的。” 阿甘说着就缩着脖子晃了晃肩膀,而此时借着矿灯微弱的光线我们就看到在阿甘的脖子后面真的有很多头发披散在他脖子上,。 这时候我们都傻眼了,愣在当场看着阿甘,许久吻妹才颤着声音说道:“大胡子,你……你那不是错觉,你的背后真的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