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谣言
“作为圣斗士的发源地，位于希腊的圣域一直沐浴在女神的荣光之下……” 罗罗将满怀“敬意”的目光投向遥远的西方，并对众人慢慢回忆着自己六年修行中的“所见所闻所感”：那遍布希腊的高贵而恬静的雅典娜女神像在千百万个日子里默默凝视着人世间的沧桑；那无数古典多利亚柱廊风格的神庙和祭台朴实厚重、精致唯美，岁月的气息深深浸滞其中；那神庙外部的布置和环境自然和谐、大气磅礴，给人以奇妙安详的寄托…… 紫龙、冰河、珍妮以及瞬纷纷露出一种心驰神往的表情，几乎忘记了继续动筷子――这也难怪，一切神圣的、美丽的、辉煌的、激昂的、虔诚的关于女神和圣域的悠久历史，及其背后所代表的象征人类和平、自由和智慧的崇高精神，对于身为侍奉和保卫雅典娜的光荣斗士而言，是一种发乎内心的认可、喜悦和自豪！无论各人的际遇、性格和心愿究竟有多么不同，但是那份赤子之心却是沟连壑通的…… 罗罗的故事对于春丽而言就象类似封神和西游般遥远而新鲜的传说。小姑娘听得津津有味，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偶尔还会提出几个诸如圣域为什么不开放让游客观光朝拜等让人啼笑皆非的傻瓜问题。当然，觉得丢脸的只有紫龙。 城户纱织的俏脸始终是红彤彤的。小丫头由始自终根本就没有动过筷子。从开餐到现在，她只是拈着高脚的杯子长久地发呆，一付不知道到底在听没有，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的怪异表情。好在众人均以为年轻的女总裁此刻也和他们一样沉浸在罗罗所描述的关于神话、文明和人类起源的遐想之中，倒也未曾太过诧异。只是罗罗那有意无意、似笑非笑的眼神每每扫过一次，便会让纱织小脸蛋上的可爱红晕无限地加深下去…… “可是……这些和黄金圣衣，还有银河战争有什么关系吗？”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一心想给老师一个交代的冰河－－对于某些拥有恋母或恋父情结的没完全长大的孩子来说，在犯错或顽皮之后，给“家长”一个敷衍的理由才是最重要的。 罗罗笑了笑，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到饭桌对面的长发男子身上：“紫龙，你为什么要参加银河战争呢？” “……我参加银河战争是因为老师的建议――他说希望通过银河战争来检验我这六年所学的技艺，以决定我能否正式出师。”紫龙淡淡地道。 “紫龙的老师童虎据说是从两百多年前的上届圣战中存活下来的战士――他在圣域的威望很高，尊其为所有圣斗士的老师毫不过分！冰河，你觉得像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睿智老人，为什么会允许自己的弟子公开参加银河战争这种违反圣域规定的私斗呢？”罗罗微笑着反问。 “紫龙老师的想法我不清楚，不过我的老师卡秒在来信中曾告诉过我――圣域的基加斯大人对我下的命令是惩罚所有私自参加银河战争的青铜圣斗士！”冰河迷茫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好吧！想要彻底搞清楚黄金圣衣和银河战争的来龙去脉，那就不得不提到在圣域私底下流传很广的某个惊世骇俗的谣言！虽说谣传素来不可信，可是毕竟无风不起浪，有果必有因，在违背常理的表象背后，往往存在着其特别的理由！谣言的具体内容暂且不提，我先说说其来源的三点依据……” 罗罗做足功课，又神色复杂地长叹了一声，才继续忽悠道：“圣域的老人们常说，每隔两百多年，世界便会发生一次危及全人类的特大灾害！为了拯救苍生，于是我们的雅典娜女神便决定每隔一段时间转世重生一次，带领那些从人类中精选出来的拥有捍卫和平的决心和勇气的优秀战士共同战斗！然而在十三年前的某一天，正好是女神转生的日子……” “……” 纱织的柔荑兀地一抖，杯子自手中滑落，眼看就要触地粉碎，却被罗罗稳稳接住并放回其主人的桌边。 “我说纱织啊，你要是饿得没力气了就别硬撑嘛！只管敞开肚皮吃！不用顾忌我们的……”罗罗一脸的体贴样。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小丫头美目内杀气一闪即逝，脸上始终保持礼貌的微笑。 “呃……继续刚才的话题！” 罗罗不动声色地挪开惨被某人践踏的左脚，接着道：“按道理，女神自转生后便会居住在十二宫之上的雅典娜神殿，并在教皇的指导下逐渐恢复神力以应付随之而来的圣战……” 环视周遭，除了心不在焉的某人之外，其他学生都听得非常认真，罗罗教授忍不住得意地摸了摸鼻子，继续胡扯道：“可是十三年前的圣域，却发生了一起影响恶劣的大案！身为最强大黄金圣斗士之一的艾俄洛斯竟然阴谋刺杀还只是婴孩状态的女神殿下，随后又叛逃出圣域，临走前更带走了自己的黄金圣衣……虽然艾俄洛斯的尸体在圣域外被人发现，可是那件神圣的黄金圣衣却不见踪影了！” “难道作为银河战争奖品的这件黄金圣衣，就是当年被艾俄洛斯带走并失踪的那件吗？”冰河惊讶地问。 在众人求知若渴的目光中，罗罗教授严肃地点了点头，道：“黄金圣衣失踪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于是教皇派出许多圣斗士到世界各地拼命寻找，却连影子也没能见到……直至如今，它居然作为奖品公开出现在了城户集团面向全世界宣传的银河战争之中？” “在圣域发生的第二件奇怪的事情，便是叛逃的黄金圣斗士艾俄洛斯所刺杀的目标――降生仅仅两周多的女神殿下……当时大家都很关心她的安危！可是论理应当在发生刺杀事件后，让众人拜望并确认女神安然无恙的教皇，却以婴儿受惊以及安全为由拒绝了大家的请求！然而这种特殊时期的警急措施竟然一直维持到现在……” 顿了顿，等学生们稍稍消化了上面的情报后，罗罗教授再度道：“第三件令人奇怪的事情，便是紫龙的老师，在圣域拥有极高声望的童虎，竟然在这十三年里始终拒绝圣域的召唤，以致于很多人都在猜测童虎老师和教皇之间是否有些不太和谐……” “啊！说起来我的老师也不太喜欢圣域呢！没记错的话，老师他已经五六年没去圣域觐见教皇了！对吧，阿瞬？”终于遇到一个可以插嘴的机会，变色龙座立刻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积极附和起来：罗罗哥说的事情这么八卦这么离奇这么好玩，我珍妮小姐竟然能从侧面加以证实，哈哈，真是太厉害了！ “的确是这样，我们的老师曾告诫过我和珍妮，要小心来自圣域的人！” 瞬瞪大美目点了点头，又赶紧补充一句：“罗罗哥当然例外！” 唔……黄毛丫头这句嘴插得非常好，很有些推波助澜，为天平加上最后根羽毛的决定性效果！心中暗爽，罗罗教授终于自觉完美地总结道：“叛逃圣域的黄金圣斗士、失踪的黄金圣衣、神秘的女神、和圣域发生矛盾的老师们，种种难以解释的奇怪现象纠缠而统一，导致产生出那条惊世骇俗的谣言：在这漫长的十三年里，转世的女神殿下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雅典娜神殿内，而是被叛徒艾俄洛斯带出了圣域！” “啊――”瞬捂住小嘴发出那么一声惊呼，冰河紫龙等人也是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喂，纱织呀，你真的没事吗？来，尝尝这个荔枝，它对美容最好不过了……哟，大家还是边吃边聊吧！”惬意地欣赏着因自己杜撰出来的谣言而表情夸张的众人，罗罗肚皮都快笑翻了，表面上当然是愈发热情地大声吆喝起来…… ××××××××××××××××××××××××××××××××××××××××××× 鹿岛港东南的鹿岛滩，是东京重要的海产品交运海区。在长达三十多千米的海岸线上，修建着大大小小数十处渔业码头。和东京湾旅游景区整洁干净的人工沙滩相比，鹿岛滩的天然海滩便理所当然地脏乱了许多，那半泥半沙的简陋滩头上，随处可见墨绿色的海带残根和破破烂烂的各色残贝，距离渔业码头更远的地方甚至还能见到被渔人们无意又或有意丢弃的鱼鱼虾虾蟹蟹贝贝。少数几条绝不甘心死亡命运的，偶尔也会奋力地弹起半尺高又颓然落下，生命逐渐消逝…… 时值深秋，大量的秋刀鱼会自北往南，在温暖的海域繁殖产卵，直到来年的二月兴尽，不，卵尽北归。 为了配合秋刀鱼的行程安排，秋季的渔民们便会在临晨六点早早出发，驾船到达东京外海的房总半岛附近尽情捕捞，并在若干时辰后满载而归。鹿岛滩那段蜿蜒绵长的海岸线的正午，正是每日里最为热闹的时段。 远远望着沙滩处十多条小型渔船上的渔人们提着各种网具桶器上上下下，干劲十足，怎一个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三名身着黑色西服的外国游客却是懒洋洋地散坐在距离海边不足百米的一片树荫下面，一付有气无力的懈怠模样。 抬头看了看已过日中的天色，游客中一位光着脑袋的壮硕黑人便起身伸着懒腰径直走到几米外的另外一棵大树后面，抬起右脚踩到象砣烂泥一样全身瘫软在地上的几名被剥去外衣的壮汉其中一人的腿上，一边cao着拗口的英语恶狠狠地喝骂道：“你们黑龙组不是号称东京第三大帮吗？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区区一千万金元的毒品买卖居然搞得如此麻烦？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交易不说，还能允许对方迟到？你知不知道大爷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迟到了？” “咔――”脚下传来一声脆响，被踩之人的左腿腓骨和胫骨瞬间完全粉碎。 “哎――”因为嘴巴早被捏碎，所以那声闷呼只能从被虐者的大鼻里低低哼出，豆大的汗珠从他满脸的快要干涸的血斑渗到外面，其中两滴顺着血痕的裂缝流到那对痛得翻白的眼睛内，刺激出更多的泪水。 “巴迪，他听不懂你的话！钱已经到手，等下我们取了货就可以走人了！所以你别把这些家伙给折腾死了，事后还需要他们帮忙把货处理掉呢！你要是不爽的话，等会就把那些供货的澳洲人好好折磨一顿……”坐在前面树荫下的另外一名黑发男子提醒道。 “呸……好吧！小野，不过等那些澳洲人来了，老子可得好好发泄一顿，居然敢耽误大爷这么多功夫！”被叫做巴迪的黑人将一大口唾沫啐到脚下伤患的右眼内，激得后者好一阵哆嗦，终于很彻底地昏了过去――唾沫带来的巨大冲力已把他的右眼球给击得完全粉碎。 “来了！”三人中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留着一头枣色长发的男子忽然站了起来。另两人顺着他目光望去：大约两千米的东南沿海，一艘蓝色货轮从某座小岛的背后蓦然绕出。 “杀！”巴迪将双手拗得噼啪直响，金鱼眼内浮现出一股嗜血的赤红。 距离三名黑色西服男子大约一千米外的另一处小山，山顶滨海的悬崖一侧建有露天餐厅，又有三名灰色西服的男子斜躺在太阳椅上悠然享受着海风和啤酒，一边俯视着海滩上发生的一切…… “原来这些笨蛋是想一锅端啊……阿里哥，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要不咱把他们做了，将钱和货都抢过来吧？反正这些混蛋最近几天到处打劫的都是些黑帮所属的来路不明的货……”眼看海边三人大摇大摆地跃上货船，之后两声枪响隐约传来，灰服男子中的一人便忍不住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向坐他对面的墨发男子建议道。 “闭嘴！如果这些混蛋突然出了事，赞高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们！要是因此影响到计划就不好了――大哥好容易才和他们谈判妥当……”被叫做阿里的墨发男子皱着眉头提醒道。 “三顺，你急什么？经过这么多年的四处掠夺，据说赞高敛迹的财富超过了八百亿呢！咱们只需要依照计划一步步施行下去就能全部弄到手，到时还怕少了你的那份不成？嘿嘿嘿……”另一名和最初出声那人长得竟一模一样的黑发男子也出声训斥道。 “唉，我知道了，二顺哥！既然大哥只叫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防备他们和圣域的人私底下接触，那我就老老实实地监视呗――反正咱们现在也算有钱了，就当是公费旅游吧……”被叫做三顺的男子无可奈何地咧了咧嘴，提起一瓶嘉士伯啤酒骨碌碌地狂饮起来。 ××××××××××××××××××××××××××××××××××××××××××× 大概是被罗罗的表演刺激得有些过头的缘故，接下来的时间众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动筷子，机械地嚼着那些原本精美可口的餐点。 “纱织小姐，城户集团似乎在记者招待会上提到过，这件黄金圣衣是您爷爷在五年前从北欧得到的……”紫龙忽然打破了饭厅内沉寂的气氛。 “嗯……关于黄金圣衣的事，是爷爷在临终前告诉我的。他说……”迟疑了一下，纱织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臭家伙忽然提到关于自己的谣言，还真让人措手不及呢！他平素聊天时从来就没说起过这些事情……哼，今晚一定得好好教训一顿！不过……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臭家伙把这些圣域的丑闻告诉自己这个“毫不相关”的人干嘛？ “老爷子生前是举世闻名的格斗迷，圣衣是如何到手的姑且不论，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圣域接下来的强烈反应！” 罗罗搓着手打断了纱织的话，强调道：“除了冰河之外，听说圣域已经派出了传说中臭名远扬、无恶不作的暗黑圣斗士集团前来教训我们并强夺黄金圣衣！在谣言背后的真相还没有被调查清楚之前……我想，我们先得防备来自他们的破坏！” “罗罗，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我想先赶回去探望一下重病的老师――我很担心他老人家的病情，顺便也可以请教一下老师对圣域的看法！”想了想，紫龙终于下定决心道。 “呵呵，紫龙，你担心老师是应该的！不过在走之前……你和春丽小姐能陪我玩个小游戏么？我看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玩个游戏放松一下心情也好嘛，呵呵……”罗罗一脸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出人意料地建议道。 “啊？” …… 在众目睽睽之下，罗罗从服务员那里要来一付扑克并向天龙座要求道：“紫龙你会把脉吧？那么请你把住春丽小姐手腕的脉门，细致感受她脉动的频率吧！” 接下来，罗罗又微笑着朝坐在紫龙身边，有些害羞的春丽提示道：“春丽小姐，接下来无论我拿的是哪张牌给你看，你都要点点头，然后说‘是的’！好么？” 春丽疑惑地点了点头。 于是罗罗取出扑克，也不切洗便随意地抽出一张红桃K对着春丽，问：“你看到的是红桃么？” 春丽疑惑地又点了点头。 罗罗继续抽出一张梅花10，问：“你看到的是红桃么？” 春丽犹豫了一下，想起罗罗提到那奇怪的游戏规则，还是疑惑地点了点头。 “很好，接下来你看到的是……” 在连续看过六张牌后，罗罗停下手，猝然问道：“春丽小姐，童虎老师他真的病了么？” 咋一闻，春丽顿时有些心慌，只好扭捏着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呵呵，你应该说‘是的’才对嘛……好了，游戏到此结束！那么紫龙，你从春丽的脉搏上发觉什么规律了么？”打笑一句，罗罗轻笑着问天龙座。 “……” 紫龙表情颇有些不自然地瞧着身边那位同样不大自在的女伴，半响，沉声问道：“春丽，老师他真的生病了么？” “紫龙，对……对不起……老师要我在你比赛时告诉你他病危了，说要考验一下你的心理素质……”春丽垂下俏脸哽噎着解释道，美目内全是泪水。 “呵呵，紫龙，不关春丽小姐的事，看来这才是童虎老师对你的最后考验呢！而且童虎老师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自从获知老师病危的消息后，你的心态就完全变了，原本完美无缺的战斗气势因此变得破绽百出的！在激烈打斗中被外界因素干扰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想必经验丰富的童虎老师就是想用这种办法让你更深切地体会出战斗的本质吧！” “嗯，罗罗，你说的对！在得知老师病危时，我的确失去了冷静，当时完全被强烈的担心和慌乱的情绪所包围……不过你又是如何看出春丽在撒谎的呢？”紫龙惭愧地摇了摇头，又有些疑惑地问。旁边的春丽也同时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这个啊……呃……哈哈，昨天春丽小姐表演得非常精彩和逼真，当时我也信以为真了！不过可惜的是……从你们今天早上来到会场开始，紫龙始终是心事重重的，似乎时刻都在惦记着自己老师的安危――这才是得知老师重病后的正常心理嘛！而春丽小姐呢，她并没有将昨天那种高超的演技继续下去……虽说高兴的主要理由是紫龙你的受伤痊愈，但是在你身边时，春丽小姐对周遭发生的一切自始自终都是精神奕奕、饶有兴趣的，这却和她昨天告诉你噩耗时那付沉痛的表情大相径庭。春丽小姐从外表一看就知道是位善良温婉、体贴贤慧的好姑娘，所以让她遵照师命勉强自己欺骗你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还得时刻留意自己骗人后的细节可就太为难她了，哈哈哈……”罗罗摸着鼻子干笑道。 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中，春丽红透了脸，只能羞涩地藏到紫龙身后。 “罗罗哥，紫龙又是如何判断出春丽在说谎的呢？”珍妮不解地问。 “噢，这只是一个小技巧――人在说谎话和说实话时的心跳和脉搏是不一样的，擅长切脉的人能够准确判断出来！所以我反复问春丽小姐真真假假的问题，于是在她说真话和说假话时的脉搏变化就被紫龙检测到了！最后，当我突然问起关于紫龙老师的事情时，通过脉动对比，紫龙就能判断出春丽此刻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了……” 罗罗哥真是太厉害了，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懂的呢……瞬望向身边少年的美目里满是星星。 臭家伙真是太聪明了，看来以后不能，不，得尽可能少地和他打赌才行……纱织窥向身边少年的美目里半是“喜悦”，半是“警惕”。 “既然老师没事，那我暂时就留下来和大家一起防备来自暗黑军团的袭击吧！”真相大白后的心情是愉快的，于是紫龙便很光棍地决定下来。 “好主意！让我们干了此杯，同心协力对抗那些邪恶的势力吧！饮胜！” “饮胜！”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