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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番之卫南衣

    对于胡颜出现在白家这件事,几乎是眨眼间,便闹得人尽皆知。当然,这里面所指的人,也只是那些和胡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男人。

    一时间,六合县的空漂浮着各种浓烈的气味。有醋味、有欢喜、有恼怒、有期盼、有幽怨……

    卫南衣担心胡颜不知道他排在白子戚之后,特意打扮一番后,屁颠颠地去寻白子戚,打算当面告诉胡颜今晚有约。结果,却扑了个空。院子里,唯有白子戚一人,带着金面具,正在伺候那些果树。

    卫南衣抻长了脖子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后,像只大懒猫一样,慵懒地靠在树,双手抱胸,仰头,眯眼看着头的果子,问道:“人呢?”

    白子戚舀了一瓢水,倒在树根,回道:“走了。”

    卫南衣扭头看向白子戚,眼神不善地道:“走了?”

    白子戚直起腰,看向卫南依,道:“要么,你回府去等;要么,你去追。别在我这杵着,碍眼。”

    卫南衣唇角一勾,笑了:“留不住女人的男人,恼火也算正常。”晃晃悠悠地走白子戚面前,伸手去掀白子戚的面具,“大白天的,怎还戴着面具?做什么亏心事了?”

    白子戚攥住卫南衣的手腕,道:“房事,你也有兴趣窥探一二?”

    卫南衣的眸光暗了暗,终是勉强一笑,收回手,道:“想不到,一年不见,阿颜还有这种癖好。”转身,展开扇子,悠哉悠哉地走了。

    白子戚望着卫南衣的背影,道:“与求而不得相,你当开心。”

    卫南衣的脚步微顿后,继续前行。他收起扇子,在空随手挥了两下,道:“我知。”

    不是看不透,不是不知道,而是……情关难过。

    每个人的感情不同,所表现出的喜好自不相同。对待一颗鸡蛋,每个人的下口处都有所不同,更何况感情?

    卫南衣被白子戚开道,不免自嘲地笑笑。他竟没有白剥皮洒脱,为何?当然是因为他想要得结果,是一世一双人。可这世间,偏偏有那种男人,为了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宁愿做小。例如白子戚,例如花青染,真是……让人不喜!好吧,与他们相,卫南衣自认为是正经相公。他大度一些,勉强提高一点儿容人的雅量。

    卫南衣仰头,眯眼望着太阳。他发现,今天的太阳格外讨厌,竟然高悬不落。是时候让月亮出来露露脸,圆圆他的思念了。

    卫南衣走到卖猪rou的摊子,左挑右选了一块肥瘦相宜的五花rou,用草绳系了,拎在手,提溜着回了县衙。

    除了李大壮不在,其他人还都是原班人马。至于那些生肖,原本便是卫言亭培养起来对付飞鸿殿的,如今卫言亭远离朝堂,游走四方,便将生肖们安排进了他们较意的地方,至于搜猴和展壕二人,也无心朝廷之事,便跟在卫言亭身边,保护他一路平安,打点他日常琐碎。

    王总管见卫南衣回来了,立刻迎了去。她见卫南衣手拎着五花rou,伸手便是接,口还道:“大人这是想吃红烧rou了?奴这去做。”

    卫南衣将五花rou向后移了移,道:“这回,你教我做。”

    王总管微愣,忙道:“那怎么行?!有句话咋说得了?君子……君子远离庖!”

    卫南衣拎着rou笑而不语。

    王总管的眼睛一亮,道:“大人如此开心,莫不是……夫人回来了?”

    卫南衣脸的笑容又加深了三分。

    王总管一拍大腿,道:“妥了!大人请来,咱这做夫人最喜欢吃的后烧rou!”

    卫南衣提溜着红烧rou,走进了厨房,这一忙乎,是一小天。

    太阳西落,卫南衣洗了个澡,又好生将自己打扮一番,穿宝蓝色的衣袍,腰间还系了一条由颗粒饱满的小珍珠串成的精美腰带。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时而靠近,时而后退两步,看了又看后,终是一伸手,指了指镜的自己道:“明明可以靠脑子当个相爷,偏偏要靠脸在后院里争一席之地,真是……厉害!”言罢,自己摇头一笑。

    窗外有声音飘进来:“此话在理。”

    卫南衣瞬间回头,冲到窗口处,仰头望着坐在树的胡颜。他眸光的喜悦,如同春天里最先绽放的一只碗大红花,艳丽了整个苍白的冬天。

    胡颜垂眸看着卫南衣,笑颜如花。

    卫南衣用手撑着窗台,直接跃出,来到树下,张开双臂,道:“跳下来,我抱着你。”

    胡颜挑眉道:“能抱住?”

    卫南衣笑容璀璨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胡颜点头应道:“好。”话音未落,人已经从树一跃而下。

    卫南衣直接将胡颜抱了个满怀,那般用力,紧紧的。

    卫南衣闭着眼,道:“多少次午夜梦醒,我都在想,你若出现,会出现在哪里?窗口?床?厨房?房顶?还是树?呵……终是被我猜到了。”

    胡颜的鼻子有些发酸。这一段段厚重的感情啊,让她无法继续自私地躲下去。她用力回抱着卫南衣,道:“对,你猜对了。”

    卫南衣用力嗅着胡颜身的馨香,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胡颜主动亲吻向卫南衣,这个让她为之心动不已的男人。厚颜无耻,却有担当;面善心狠,却明是非。这一生,她何其有幸,能遇见他,这个一出生,为难了她一件衣裳的小男人。难衣,南衣……

    卫南衣用力回吻胡颜,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他想将她吞下腹,然后细细品尝她的味道,独占她的所有,不让任何人窥探一丝一毫。她是他的,他亦是她的,完整的,零散的,不可或缺的。在遇见胡颜之前,他从不知道,会有那么一个女人让他为之甘愿付出所有,包括性命。

    卫南衣将胡颜抱进屋里,直接压在了床。

    情人的味道,那是最好的春-药。

    胡颜用指甲划开卫南衣的肌肤,取出了那青色的“恨绝蛊”,用舌尖舔吮掉卫南衣的血。她吟唱着灰暗难懂的祭祀词,割开自己的手指,将血喂到卫南衣的口。

    卫南衣将手腕凑到胡颜唇边,让她吸自己的血。

    没有任何疑问,也无需语言,只剩纠缠。所有的爱恨痴缠,都在彼此的体温。

    至于那精心准备了小半天的红烧rou,谁还有空去尝尝它的味道。它等待主人的品尝才小半天,而他卫南衣等待胡颜,却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卫南衣见胡颜身挂着其他男人送的礼物,有燕凡尘的玉章、司韶的相思、白子戚的盘蛇戒,却没有他的任何物件。这一年里,她到处走走停停,看见那些物件儿,好歹能睹物思人。他呢?他还真没送过胡颜什么东西。

    卫南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胡颜:“走了一年,可曾想我?”

    胡颜眯着妩媚的眼睛,沙哑道:“怎会不想?”

    卫南衣伸手,在胡颜的鼻尖弹了一下,故意恶狠狠地道:“想我不知道回来看我?!你那小狼崽子可是寻来了,还等着认娘呢。”说方燃寻来是真,说人家等着认娘是假。

    胡颜诧异道:“小狼崽子,谁?”

    卫南衣这回心里舒服了几分,笑道:“自然是方燃。”

    胡颜思忖片刻,笑道:“他还真寻来了。”

    卫南衣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抚摸着胡颜道:“看来,你很喜欢捡小孩养。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

    胡颜道:“我老了,恐怕不能生养。”

    卫南衣揉了揉胡颜的腹部,道:“你这身体,都活成了精。调养一番,未必不能生养。我们今天说好了,你若能生,第一个给我生。你我结为夫妻。总要让我不太嫉妒才好。”

    胡颜用手指间滑过卫南衣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终是点了头,道:“若能生,第一个给你生。”

    卫南衣欣喜若狂,紧紧抱着胡颜,激动得直亲吻她的脸。

    胡颜问:“南衣,你很想要个孩子?”

    卫南衣的动作微顿,捧着胡颜的脸,认真道:“唯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卫南衣的亲生子。我爱他,与你有关。若不是你生,我宁愿不要。”

    胡颜盯着卫南衣半晌,忽而一笑,道:“我没有其它意思。我自私的很,怎能容下你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你这一生,既然选择了我,便要从一而终,否则……”

    卫南衣问:“否则如何?”

    胡颜道:“否则,送去你练葵花宝典!”

    卫南衣扑向胡颜,挠她痒痒。

    胡颜笑得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

    卫南衣凝视着胡颜,道:“总想送你一样礼物,代表我的心意,贴在你的肌肤,时刻相伴。”

    胡颜问:“想好送什么了吗?”

    卫南衣坦言道:“没有。若可以,我道是想把自己送给你。”用笔尖顶着胡颜的鼻尖,“这么贴着,不分彼此。”

    胡颜道:“那你我岂不成了连体人?”

    卫南衣支起身子,神采奕奕地道:“今晚,我们便连成一体。”言罢,以最无耻的方式,与胡颜连成了一体。

    半夜,胡颜几次欲走,却被卫南衣缠住不放。百般手段皆出,让胡颜双腿发软,无法逃落。

    最后的最后,随着一声属于男人的闷哼,结束了所有。